古人笔记中有什么可怕的故事?

甜颖子



硕士时的专业是唐代文学,毕业论文写的是唐传奇方面。唐传奇超越了魏晋时的志怪小说,标志着中国短篇小说的成熟。

宋洪迈称: 唐人小说,不可不熟。小小情事,凄嫁欲绝,洵有神遇而不自知者。与律诗可称一代之奇。 也就是说,唐传奇可以与唐诗一样,是一代之文学。

唐传奇中有一篇《板桥三娘子》,收在小说集《河东记》中,印象深刻,初读就被吸引了,诡异有趣,也找到了小时听到的一些民间传说的影子。

可译如下,喜欢文言文的可读下图中的原文:



唐代汴州今河南西部有个板桥旅店,人称女老板三娘子,三十来岁,不知从哪儿来。她无儿女亲友,以卖饭为业,但比较富有,有不少房产和许多头驴子。她经营有关,经常给旅客打折,生意兴隆。

元和年间,有个叫赵季和的客人去洛阳,中途在那儿住了一晚。前面六七位客人到得早,把好位置占了,他只好睡在最里面靠墙的位置,里面就是女老板的房间。

三娘子和往常一样,把客人招待得很迥到,深夜了还向他们敬酒,相谈甚欢,开怀畅饮,赵公子从来不喝酒,就没参与他们的谈话。

到了深夜,其他客人都醉倒睡了,三娘子也回到房间,关门吹灯休息了。只有赵公子清醒着,睡不着,忽然听着隔壁有声响,于是通过缝隙偷看,只见三娘子站在招魂道具前,拿出犁杖和一头木牛,一个小木人,都是缩小版,只有六七寸样子,吐了口水,就动了起来。小人儿牵着牛,牛开始耕着床前的地,小人儿接过三娘子从箱里拿出的荞麦,种到地里。

一会儿工夫,荞麦长出、开花、成熟,小人儿开始收割,磨成粉。一切完毕,三娘把这些都收回箱子,把面粉做成烧饼,鸡叫时,端线客人吃。

赵公子看在眼里,有些害怕,就开门离开,躲在外面偷偷看。只见客人吃了几口饼,就忽然同时倒在地上,像驴叫起来,一眨眼功夫,变成了驴子。她把它们赶到后院,占了他们的财物。赵公子看在眼里,怕在心里,没敢告诉别人。


一个月后,赵公子从洛阳返回,快到店时,他提前准备好一些荞麦饼,三娘见她再来,很是热情,加上再没有其它客人,多次问他有什么需要。赵公子说明早赶路,准备些点心就好。

夜里,一个月前的一切再次上演。第二天,三娘子端来饼,赵公子趁她出门时调换了一张,说请三娘子尝尝他在洛阳买的饼。三娘子尝了一口,便发出驴叫声,变成一头健壮的驴儿,赵公子骑上就出发了,也没忘记带上那些小人儿、小牛等道具。可惜他试了多次,都没成功。

赵公子骑着这头驴,走南闯北,日行百里,从来没有迷过路。

四年后,到了华山岳庙要入关时,路边一个老人忽然拍手大笑:板桥三娘子,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又对赵公子说:她是有罪,但是你折腾她这么久,也够可怜了,放了她吧。

老人说完,把驴的鼻子用两手掰开,三娘子从驴皮中跳了出来,立刻恢复原形,向老人道谢,转身就走了,再无消息。

The End.

故事结束了,是不是很精彩?勾起了你小时候听的很多又怕又想听故事的回忆?

是不是有点怕怕,穿越至今,哪天住民宿,一不留神被変了动物,不说驴子了,宠物🐩🐶吧



方立在加州


读书本是赏心乐事,但有些书可能要除外。周作人说,历史是一门残酷的学问,倘若你不想给自己脆弱的心找抽,就千万不要去读古代的野史。

这是有道理的长者之言。有时无聊翻书,翻到像吴伟业《鹿樵纪闻》、王秀楚《扬州十日记》、屈大均《安龙逸史》、边大绶《虎口余生记》等等,从字缝里瞧出字来时,还真感觉是满本都写着“吃人”两个字!

所以鲁迅《病后杂谈》里说的一段话,素深以为然:“真也无怪有些慈悲心肠人不愿意看野史,听故事。有些事情,真也不像人世,要令人毛骨悚然,心里受伤,永不全愈的”。 随手列出几则。

劝人向善是美事,但是以恐吓、以道德绑架来完成,我也觉得是可怕的。

王琰《冥祥记》是东晋时期就出现的一部笔记小说。该书多讲佛教灵验故事,前人如鲁迅称它是征实的原则下构撰的,很多事情较多真实性,可作正史的补充。

作者王琰算是中国最早的一批“动物保护主义者”,书中罗列了大量因宰杀动物而不得好死的事例。比如 “宋阮稚宗”条:“便取稚宗皮,剥脔截具,如治诸牲兽之法,复纳于深水,钩口出之,剖破解切,若为脍状,又镬煮炉炙,初悉糜烂,随以还复,痛恼苦毒,至三乃止"。

这则故事是说有个叫阮稚宗的人,“好渔猎”,有佛教徒劝告他不要杀生,他 “未能领悟,故受刑引以为戒”:结果一个活生生的人,只因为钓钓鱼,被模拟为一条鱼,拖到河中反复溺水,然后慢条斯理地剥皮、割肉、断肢,切下的血肉拿热水煮到糜烂,血淋淋的场景令人作呕。

古典野史笔记中,因为杀生而受到惩罚的不少,这条记载是我所见最残酷可怕的。仅仅只是钓鱼就要承此荼毒,我不知道对于两广吃狗肉的人们,王琰先生会想出什么更惊悚的法子处置?

就我自己的感受而言,鬼怪故事从来都不是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血腥的记录。

野史笔记中,清代四川彭遵泗搜集撰写《蜀碧》,是我所知所见最重口味的,也是最泯灭人性的。这本书专讲张献忠祸蜀的事迹。这本书另外一个书名为《七杀记》,缘于张献忠七杀碑名言:“天生万物养于人,人无一物回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鲁迅《病后杂谈》一书中说,“其实是不但四川人,而是凡有中国人都该翻一下的著作”。

比如,张献忠喜欢剥人皮,技术上又极“艺术化”:“又,剥皮者,从头至尻,一缕裂之,张于前,如鸟展翅,率逾日始绝。有即毙者,行刑之人坐死”,就是说,他指示手下大量剥人皮,从头到屁股,整张丝毫无损剥下,人体躯干形成大鸟展翅状,而且还得几天后才能死掉,假设有死的快的,被委派动手的人,也要被杀。

 比如,张献忠占据成都后,分兵四路,挨家挨户作“草杀”:“正月出,五月回,上功疏,(孙)可望一路杀男女若干万,文秀一路杀男女若干万,定国一路杀男女若干万……”,大都市成都最后只留下“不足百户”,流血有声。但就是这个孙可望,最后降了清,还被封了“义王”,身泰名遂;李定国呢,因为永历撑持残局,后人写史还有尊颂他为“一代英雄”的,让人啼笑皆非。

发生在中国地面上的杀戮,五千年以来,论规模论残酷,我以为当以南京大屠杀和张献忠祸川这两起最特出,认真看,真让人感到呼吸困难。现在还有很多人为张献忠“洗冤”的,认为是清朝的污蔑,其中还有很多是四川人,我实在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想的,也很想问他们一句:关于张献忠屠川事,文献材料据统计还有450余种,你要买多少洗衣粉才能洗干净?

人间社会之可怕,不仅有恶事,有杀戮,有怪异,有血腥,还在于人类基本伦理已经彻底丧失,率兽食人。顾炎武说这是真正的“亡天下”。

北宋人路振写的《九国志》,其中还讲到南朝宋第六位皇帝刘子业的事迹,简直是令人发指的:其母病重,不去探望,认为病人居地鬼魂多,气的老母要破腹自杀;对乱伦有癖好,杀掉姑父,抢姑母做姬妾;对同宗骨血天然地厌恶,经常将叔父们一一无端绑起来吊打,其中有比较肥胖的叔父,他视同为猪,交代下人让他们用食槽吃饭;疑心其叔祖有异心,亲自领队抄其家,还将他叔祖全家上下肢解、解剖、挖眼,泡在蜂蜜汁中,美其名曰“鬼目粽”;性变态,曾把宫中所有王妃公主召唤集合于一处,指令左右亲信轮流奸污,一个婶母抗拒,他就下令杀其三个儿子,即他堂兄弟。

这个刘子业,后来被宦官寿寂之弑杀。有人说,这些记载过于妖魔化,但是再怎么打折扣,依然是可怕的,况这些“光辉事迹”,在正史李延寿的《南北史》中也是斑斑可查的。这是一个人心早已失序的时代,羞耻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可怕的,当然还有正常人性的扭曲,为了利益的获取,人早已非人。这样的人种,不管死去多少千年,那散弃化泥的骨头缝里,现在还透出着令人发麻的奸邪之气。

唐人刘肃《大唐新语》其中一则故事:“魏元忠为御史大夫,卧病,诸御史省之。侍御史郭霸独后,见元忠,忧形于色,请视元忠便液,以验疾之轻重。元忠辞拒,霸固请,尝之,元忠惊惕,霸喜悦曰:‘大夫泄味甘,(或难)疗;而今味苦矣,即日当愈。’元忠刚直,甚恶其佞,露(其事)于朝庭”。

这则故事是真事,新旧《唐书》都有记载。说成白话,讲的是武则天朝时,时任御史大夫即后来的宰相魏元忠卧病,下属御史郭霸和一批同僚前往看望。众人走了以后,郭霸为表殷勤,特意留在最后一个走。他喜滋滋地跟魏上司说,医生的“望闻问切”远距离诊断不行,我刚才已经让下人端出您的尿液和大便仔细品尝了,味道挺苦,听说粪便越苦人越健康,所以您应该这几日就会痊愈了,不用忧虑。此后,郭霸以所谓“吃屎御史”的大名著称于史。

读笔记,每觉得这种人才,为了一点利益,为了升官,可以幸福满满地吃屎,才是最可怕的人,这种事也是最可怕的事。

当然,比最可怕更为可怕的,是这些人还有无数徒子徒孙,还神气活现地生活在我们周边,比所有正直善良的人们都要活的更好。刀光无影,冷月无声。

2018,9,18,晚饭后闲扯

感谢大佬们赐阅。会勉力每天都写三两篇随感。欢迎关注、点赞、留言批评——虽然我是不会改的

刘愚愚


古代传奇小说,以唐传奇最为诡异,因为其怪力乱神的故事背后,往往还有一定的真实性,跟后面的胡编乱造完全不同。

比如有一本《续玄怪录》,里面有一个《辛公平上仙记》,就写得让人毛骨悚然。

这里讲洪州高安县的县尉辛公平和吉州庐陵县尉成士廉一起调任职务,两人在一个下雨天到了洛阳西边的榆林店住下。店比较寒酸,里面的摆设也脏兮兮的。只有一张床比较干净,不过,上面已经躺了一个人了。

这个人是走路来的,而辛公平和成士廉是坐车马来的,显然要高级那么一点点。主人也愿意招待这样有车马的,毕竟管车马就是一笔收入啊。就让这个步客起床让地方。辛公平就说,不能以有没有宝马论客人的高低,谁知道他是不是一位长者呢?他先来的,就让他住下吧。

辛公平就主动跟客人说,你还请好好休息,我们不占你的地方。

辛公平果然还是有点公平的。客人就睡了。

两个人开始喝酒,想着这个步客有缘,就招待一声人家,说要不要一起来喝酒撸串。那个人一召就来,是一个低级官吏的打扮,穿着绿色衣服,问他姓名,叫王臻。

大家把酒一喝,感觉不错挺投缘的,就聊开了,辛公平说,人总说自己是万物之灵,可是,明天吃什么都不一定知道。

这个王臻说,我知道,人的一生早就注定了,在哪里吃哪里睡都规定好了,比如老兄你,明天一定在礠涧王氏家吃饭,都是素的,不过菜式比较多。晚上住在新安赵氏家,他们有一道用肝做的美食。我明天走路,赶不上你们,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起。到时候,老兄要是不嫌弃,一起来嗨啊。

这个事情就很怪,突然冒出一个人,说你明天会吃什么,住哪里。

辛公平也不在意,以为对方说酒话,第二天,走到一个地方,一打听,果然叫礠涧,住的店老板正好姓王。而且他们刚包了一个寺的团餐,所以全是素菜,不过样式很多。

这一下,辛公平觉得有些奇怪了,怎么全说准了呢?

到了新安之后,他们故意想试一下,好多店家小二拉客,招呼他们,他们都不进去。最后进了一家,一问,竟然就姓赵,而且问有什么好吃的,答,有副肝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正在这时候,那个王臻来了。大家很惊奇,赶紧又坐到一起喝了一顿。第二天要走的时候,王臻说两位知道我是谁吗?

两人说,你这么博学,一定是隐士。

王臻笑了,说我不是啊,我只是一个迎驾的阴吏。

什么意思呢?就是勾魂的啦。而且迎驾这两个字很吓人啊,皇帝才迎驾,那就是勾皇帝的魂。

辛公平两人也胆大,反问了一句,说接天子,怎么一个人就去了?王臻说当然不是一个人,要甲马五百,还有一员将军,我不过是将军手下当差的。

又问,那五百人呢?

王臻说马上就来,明天晚上,请两位等我,我请大家喝酒,顺便看场好戏。

第二天晚上, 王臻果然来了,还带着两个仆人,拿了很多酒肉,吃起来跟人间的完全不同,特别的浓。

吃完之后,王臻跟两人说,明天就要迎阴驾了,你们想不想看?

那当然看啊。不过王臻只让辛公平去看,不让成士廉去,说成士廉命薄,不能看。

王臻让辛公平在灞西古槐下等。

第二天,辛公平去了灞西古槐,刚去就一阵阴风,只见一批阴兵阴将骑着阴马过来,辛公平吓了一跳。

这时候,王臻来了,让辛公平赶紧跟上,带他去看大将军。

那个大将军高丈余,十分雄伟。

认识之后,就去迎阴驾了。

注意啊,如果你把这伙人当阴兵,那就是鬼故事,但如果当阳兵,那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准备谋杀皇帝的叛乱。

接下来讲:遂行,入通化门,及诸街铺,各有吏士迎拜。次天门街,有紫吏若供顿者曰:“人多,并下不得,请逐近配分。”将军许之,于是分兵五处,独将军与亲卫馆于颜鲁公庙。

进去之后,有人接应,进了天门街,还有紫吏让他们分配人手。这个紫吏明显就是太监。

于是,在太监的安排下,分兵五处,将军住到了颜真卿的庙里。进去之后,一直吃吃喝喝,等了数天。

这是阴兵,那是等人死,如果是阳兵,就是等刺杀皇帝的机会。

好了,过了数天,说时候到了,动手吧。

小说是这样写的:在于道场万神护跸,无许奉迎,如何?

从阴兵角度,讲皇帝有万神保护,但从阳兵角度,其实就是皇帝有侍卫保护。

怎么办?

王臻说:牒府请夜宴,宴时腥膻,众神自许,即可矣。

就是搞一个夜宴,神仙怕腥臭,自然就离开了。

其实就是搞个刺杀的宴会,在宴会上杀掉皇帝。

于是,安排好夜宴,到了戍时,杀进宫门,来到了宣政殿下,马兵有三百,还有二百步兵,将军金甲仗钺,还有五十人在殿门外,拿着兵器,以防万一。看到这时,你还以为是鬼故事吗?

明明就是一个弑君的阴谋故事,只是这时候,里面的皇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里面:歌舞方欢,俳优赞咏,灯独荧煌,丝竹并作。

到了三更四点,有一个大胡子出来了,穿着碧衫皂袴,碧衫皂袴,帔子是紫縠画虹,还戴着皮帽子,非虎非豹,这是什么形象,就是大太监。

而且这个人拿着一把金刀,拉长声音说道:时到矣!

就是太监的尖嗓子。大将军皱了一下眉,可能想到弑君还是挺危险的,但已经到了这里,就没有退路了,只好进了殿,然后跪到殿前,献上了匕首。

这里更吓人啦,如果真是迎阴差,那是人死了去迎,哪有人活着,给人递一把刀的。这分明就是逼皇帝自尽嘛。

这个时候,写道:上头眩,音乐骤散,扶入西阁,久之未出。

皇帝头昏,音乐停了(不停才怪),扶到西阁,久久没有出来。

这个时候,大将军喊了一声:升云之期,难违顷刻,上既命驾,何不遂行?

必须下手了,西阁里说要洗澡,就传出了洗澡声,最后五更的时候,皇帝出来了,被五六个青衣人“扶”下殿,显然,这时候的皇帝已经死了。虽然后面为了编鬼故事,大将军还跟皇帝对话,说什么舍不舍得人间的妹子等等。但实质皇帝已经是死人了。因为小说里写得清楚:抆血捧舆。

已经见血了。

最后,皇帝被这些阴差带走了。而王臻把辛公平送走之后也告辞了。数天后,果然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说明,消息还是封锁了数天。

可见,这就是一个弑君案,杀的哪位唐朝皇帝呢?

唐顺宗。

唐顺宗是唐朝第十个皇帝,他登基的八个月后,就让位给了太子李纯,自称太上皇,而仅仅数个月后,他就突然死亡。坊间传言,他就是被自己的儿子李纯和太监合谋杀害的。


脑洞历史观


1.靠吃屎骗过厉鬼,反而发家致富。

这是非常著名的一个鬼故事,在山西有一个叫王遥的人,他的家中时常出没一只厉鬼,有的时候大声唱歌,有的时候学人说话,还有时候学小孩哭叫,一家人被弄得鸡犬不宁。请来了好的高明的道士,各种起坛做法,符咒巫术都用了一遍,却始终无法降伏厉鬼。

有一日,他正在家中吃饭,这个鬼向他的饭碗里扔了一块屎,王瑶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说到:用屎扔我算什么,我最怕别人用金子扔我。于是这个厉鬼天天往他家后院扔金子,没过多久他就有钱搬家了。

2.旱魃被人戏弄

有一个小伙子遇到了一个旱魃,他十分调皮捣蛋,趁着旱魃外出的时候,把他的棺材里塞满了石头,旱魃没法躺进去了,大怒,于是追杀小伙子。这个小伙于是就逃到了楼上,但是旱魃双腿不能打弯,于是自能在下面蹦跶。

后来,旱魃就拆楼,把楼板一点一点的撞断,小伙子害怕了,就从窗外顺着一棵树下来,结果被旱魃发现了,于是他就逃进了一条河里,旱魃不能游泳,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捣蛋鬼离开。

喊吧估计被气死了。


靖柏


我来说一个故事吧,名字叫《床下那只手》。这则故事出自唐朝段成式的《酉阳杂俎》。酉阳杂俎上记载了很多千奇百怪的事情。有兴趣大家可以看一下。

话说唐朝代宗永泰年间,扬州有一个寺庙叫孝感寺,寺庙附近住着一个王生。有一年夏天的晚上,王生喝多了酒,躺在床上睡觉,手在床边垂着。他的妻子害怕他被风吹感冒了,想把他的手放到床上,用被子盖住。


忽然从床下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把王生拉到床底下,王生的妻子和家里的奴婢一起使劲儿拽王生。忽然床底下的地都裂开啦,王的身体陷入地里,妻子和奴婢,使劲儿拽住王的大腿,不让他沉下去。可是不起作用,最后连王生的衣服也消失在地缝里。



后来,王生的妻子,召集家人挖开床底下的土地,挖了二丈多深,挖出一具枯骸。看那枯骸好像已经有几百年了。

那天晚上,王生竟然不明不白地消失在了自己家的床底下。这个故事听起来甚是诡异。那只手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挖出的骨头竟然像过了好几百年似的?一切的一切不得而知。


兰室秘藏


《阅微草堂笔记》里有一则印象颇深。

明末清初天下大乱。一商人住店,店主问他食肉否?商人说食。后看到两名女子随店主进入厨房。商人以为帮厨之人并未在意。片刻后听到一声惨叫,商人赶到厨房,看到店主挥刀向一女子脖项砍去,因手艺不精女子并未死去只是血流如注。商人质询,店主说此二女既是你点的肉食,名曰“菜人”。

商人动恻隐之心,打算买下此二女为妾。店主也同意。未受伤那位女子爽快答应,而受伤女子说自己被公婆所卖,但一女不嫁二夫,誓死守节情愿受死。但感谢商人恩德来世再报。

多年后,商人与未受伤女子诞下一女,项间有一红线状胎记,颇似当年受伤女子的伤口

(记忆有偏差,方家勿笑)


私家书评


我给大家讲一个,来自五代一本无名的佛经里的故事。

话说,在南山镇,有两个好朋友,一个叫阿光,一个叫阿发,从小一块长大,关系可以说是好的不要不要的。打小就一起玩,一起恶作剧,一起做坏事。

长大后,他们的关系还是非常好。

有一年春天他们两个人相约一起去后山踏青春游。一路上风景秀丽,湖光山色。遍地都是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在山水之间。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阿光内急,就去小树林那边解决一下。

没多大一会儿,阿光就跑了回来,激动地对阿发说:刚才看到有人在小树林中间的一棵树下,埋了好多宝物。那个人刚刚出小树林,就掉进悬崖摔死了。

阿发表示不信,阿光还专门带他去看了一下。阿发还真没说慌,那棵树下真的有好多宝物。

于是两个人在树上做了记号,就开始商量怎么办。

阿光说:白天带走这么多宝贝,太容易泄露消息了。阿发你跑得快,回家带点吃的过来。我在这个地方等你,天黑之后,咱们再把它运走。

阿发在路上边走边想:我真傻,我为什么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呢?一个人,占有这么多宝贝多好。干是回家之后,他在饭菜中下了毒。

阿光坐在树林边儿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找了一根粗棒子。

当阿发回到森林的时候,还没出声,就被阿光一棒子打死了。阿光说:不要怪兄弟,都是这些宝贝惹的祸。

阿光很饿,于是就把饭菜吃完了。没多久他就感觉肚子里边像火烧一样,然后就死掉了。


新知传习阁


五代郭廷诲写的《广陵妖乱志》,有一篇叫《周迪妻》。讲一个叫周迪的人,他妻子跟他一起到外地做生意遇到战乱回不去了。到后面,没有东西可吃,周迪饿得不行了。她妻子就跟他说:“现在兵荒马乱成这样,我们一定不能安全回去了。你老家比较远,不要跟我一起死在这里,不如把我卖给那些乱民,你就有钱回去了。”

周迪同意了,就将他妻子卖了,拿到钱后,把一半的钱拿来贿赂守备官。守备官盘问他钱从哪里来的,他如实以对。但大伙不相信,就跟他一起回他的住处。回到周迪家,大伙愣了,只见他妻子的头在他家的案板上放着。

围观者无不觉得奇怪,于是用金帛厚葬了他的妻子。周迪把妻子的遗物和残骸收起,带回了老家。

周迪明明他把妻子卖出去了,而且很多人可以作证。他妻子的头怎么会出现在家里案板上呢?是想念他吗?还有,她妻子的肉去哪里了?是被乱民吃了吗?这真让人细思极恐。


野史铿


我给你们讲一个,出自《夷坚志》中的故事。

说有个官员叫张子能,他的夫人郑氏十分美貌,后来郑氏生病要死了,临死前就和张子能说:“我死后,你肯定会娶别 人,到时候就把我忘了。”

张子能哭道:“我怎么会这样做呢?”

郑氏道:“你现在光口头说说有什么用?无凭无据的。”

于是张子能就指天发誓,若他以后负约,就变成阉人,不得善终。

郑氏听了又说:“我死后尸体就会尸变,到时候就不好看了,你把我的尸体放在一个空房间里就行,不要找人守夜。 念完经超度我之后再把我下葬就可以。”郑氏如此说了三四遍才断气。

可郑氏死后,张子能实在不忍心把她放在空房间中,就派了一个老太婆在郑氏尸体旁边守候,结果到了半夜,郑 氏的尸体突然长叹一口气,然后自己把盖在尸体上的白面巾拿走,一下子坐了起来,又过一会儿竟然直直站了起来。

旁边守候的老太婆吓坏了,只得用被子把自己头盖住,在这样的形势下,老太婆能感觉到尸体在房间内一跳一跳的,于 是悄悄从被缝中一看,妈呀!这哪里是之前美貌的郑氏啊,活脱脱成了一个猛鬼夜叉,面目说不上有多恐怖了。

躲在被中的老太婆,害怕得浑身发抖,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呼救。

此时张子能的家人听到呼救声,从门缝中一看也吓坏了,忙叫来了几个守夜的家丁,拿着兵器在房外和猛鬼对峙。郑氏化成的猛鬼 在屋内就这样跳了很久才停下来,然后又回到了原来停尸的地方,躺下去后重新把面巾盖在脸上。 过了很久,郑家人才敢进屋查看,一切又恢复原样了。

事情还没完,后来,张子能升官了,被当时宰相看上了,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张子能百般推辞,想不到宰相竟然请出了圣旨强行令张子能成婚。

结婚后有一天,张子能在床上午睡,突然看见以前的夫人郑氏从窗户中跳了进来,骂张子能说他怎么能背弃誓言。

说着说着,郑氏一下子就跳上了床,用手盖住了张子能的下部。

张子能大声喊痛,将家人都招呼了过来,脱下裤子一看,他已经成了阉人。


老秦来煮历史百味


借尸还魂的事情我们经常听说这样的事,而且大多比较扯淡。但是清朝却发生了一件很离奇的借尸还魂诉冤案。而且这个案件同时被记录在清朝两个大文学家的笔记里。分别是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和袁枚的《子不语》。草堂笔记原文是这样的:
(原文不愿读的直接略过看后面翻译)

乾隆庚午,官库失玉器,勘诸苑户,苑户常明对簿时,忽作童子声曰:玉器非所窃,人则真所杀,我即所杀之魂也。问官大骇,移送刑部。姚安公时为江苏司郎中,与余公文仪等同鞫之,魂曰:,我名二格,年十四,家在海淀,父曰李星望,前岁上元,常明引我观灯归,夜深人寂,常明戏调我,我方力拒,且言归当诉诸父,常明遂以衣带勒我死,埋河岸下。父疑常明匿我,控诸巡城,送刑部,以事无左证,议别缉真凶。我魂恒随常明行,但相去四五尺,即觉炽如烈焰,不得近,后热稍减,渐近至二三尺,又渐近至尺许,昨乃都不觉热,始得附之。又言初讯时,魂亦随之刑部,指其门乃广西司。按所言月日,果检得旧案。问其尸,云在河岸第几柳树旁,掘之亦得,尚未坏。呼其父使辨识,长恸曰:吾儿也。以事虽幻杳,而证验皆真,且讯问时呼常明名,则忽似梦醒,作常明语。呼二格名,则忽似昏醉,作二格语。互辩数四始款伏。又父子絮语家事,一一分明,狱无可疑,乃以实状上闻。论如律。命下之日,魂喜甚,本卖糕为活,忽高唱卖糕一声,父泣曰:久不闻此,宛然生时声也。问儿当何往,曰:吾亦不知,且去耳。自是再问常明,不复作二格语矣。


翻译一下是这样的:乾隆庚午年(1750年)间,有一次,官库丢失了玉器,于是在嫌疑较大的官库杂役中展开调查。其中有位叫常明的,在被审问时,问着问着,忽然声音变了,用小孩子的 声音说:“玉器不是他偷的,但是人是他杀的。我就是他所杀的人的阴魂。”

审案的官员吓了一大跳,但细审之下,越问越像真的。如果放在如今这年代,肯定赶紧移送去做精神鉴定了。那年头,上到朝廷,下至百姓,都信鬼信神的。涉及鬼神,办案的人还是有点怕,他不敢擅自做主,把常明移送到了刑部。刑部刚好是纪容舒(纪晓岚他爹)接手这案子。他跟江苏司郎中余文仪等人,一同审理这个案子。

常明身上那个附体说:“我叫二格,今年十四岁了,家住在海淀。我父亲名字叫李星望。前年正月十五上元节那天,常明带着我去看灯。哪知常明有断袖之癖(同性恋,男同叫断袖),回来的时候调戏我。我拼命挣扎,嚷着要告诉我爹。常明一听就慌了,用裤带把我勒死了,埋在河岸下。事后,我爹怀疑常明害了我,到巡城御史那里告了他。案子被送到刑部,因为没有证据,被判决另外缉拿真凶。我的阴魂一直跟着常明,刚开始的时候,和他距离四五尺就觉得热得像烈火一样,无法靠近。后来热度渐渐消减,我逐渐可以到离他二三尺的距离了,又慢慢地能离他一尺左右了。昨天我觉得不热了,终于能附在他身上了。”二格的阴魂又说,第一次因他失踪报案后,刑部审讯常明时,他有阴魂也跟着到了廷审现场。

他说的地方,正是当时审理此案的地方——广西司。刑部找到了以前的案卷,日子果然对得上。这一下令人没办法不相信了。刑部主审官员问道:“你的尸身现在在哪?”二格的阴魂说在河岸的柳树旁边。到那一查,果真在他说的那棵柳树下找到了二格的尸身,还没有腐烂。主审官员叫来二格的父亲辨认,他一看就哭了起来:“娃啊,我可找到你了!”这事听起来似乎不靠谱,堂堂朝廷刑部,神神叨叨地审案,刑部官员一个个跟神婆似的。但偏偏二格阴魂所指证的事情全都是真的,证据确凿,而且找不到第二种解释。

后来审问常明的时候,一叫常明的名字,他说常明的话,很清醒地狡辩;一叫二格的名字,他就说二格的话,变得似昏似醉——人家是阴魂,没办法跟正常人比。审到最后,证据确凿,无可抵赖,常明只能认罪了。在这期间,二格父子絮叨起家里以前的事,都分毫不差。案子至此,已再清楚不过了,刑部上报乾隆皇帝,也不知这乾隆老爷子看到刑部官员集体变身神婆,作何感想?结果很快下来了,判决常明斩立决。”

判决一下来,二格的阴魂异常兴奋,忽然扯长嗓子,吆喝一声“卖糕……”——这可怜的娃生前就是卖糕的。那声音与二格生前一模一样,他爹一听,老泪纵横:“好久没听到我娃的吆喝了!”他问:“我娃你要去哪啊?”二格的阴魂说:“我也不知道,爹,我要走了!”从那以后再问常明,他就不再说二格的话了。

是不是很诡异,该开始我也觉得不靠谱,但是这个案子可信度很高,因为审这个案子的姚安公就是纪晓岚他爹啊。纪晓岚应该不是个坑爹的娃。而且袁枚会把这个案子记下来是因为他看了《邸抄》,它类似今天的内参,专门向外官传达皇帝谕旨、朝廷政事或机枢动态,具有极高的可信度。所以这个案子是真的。但如果这个案子真是真的。就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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