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个年代的暑假生活

又是一年暑假期,看着儿子放假高兴的劲头和圈在家里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的想起我们那个年代儿时的暑假生活。

那时放假也是在六月底七月初,最后一天在学校上午考完语文、数学,下午发卷子、发作业,卷吧卷吧,放进书包,只听下课铃一响,撒丫子跑出了校园,暑假生活模式也就正式开启。

回到家,书包一扔,来到村东头的水塘,脱下裤头、背心,光着腚爬到歪脖子树上,狠狠地砸向水中,溅起大大的水花。接着,一个猛子沉入水中,再出来,手里多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不会游泳的就在浅处可着劲扑腾,一下午喝足了水,也就扑腾会了。

月亮爬上树梢很久了,这才想起回家。考的好的,走到家门口,故意弄出很响的动静。这时一般老妈都会先从屋里出来,悄悄地问“考的怎样?”“好着咧,双百,得了一个奖状。”“好好,俺小子就是有出息,一会把奖状糊墙上,我乘饭去。”老妈高兴的进了厨房。老爸听了,在鞋上嗑了嗑烟,从老枣树下站起来,哼着小曲到村外乘凉去了。考的不好的,顺着老屋墙角,夹着书包,悄悄回到屋里,一看老爸正坐屋里,没开灯,很暗,吓的赶紧退出来。“站住,考的怎么样?”“嗯,还那样。”说完,杵着不吱声。一会儿,就听见屋里传出劈里啪啦的声音和撕心裂肺的哭声。

夏天的傍晚村西头的打麦场应该是最热闹的。吃过饭,银色的月光洒满了村庄,劳累了一天的大人和不知疲倦的孩子拉着席子、带着小板凳到这里乘凉。大人聚在一起东一句西一句,山南海北的聊着。小一点的孩子满场地跑呀、跳呀,尽情地欢闹;大一点的孩子,骑上家里的28大洋车,满场绕圈,腿短够不着地,就穿过大梁蹬。玩累了、玩够了,就围聚在看场的老艾爷爷周围,听他讲《三国》《水浒》,那劲头,惟恐错过每个细节。最爱听的还是《聊斋》,虽然每次听完,让我们这帮小孩回家总感觉后头跟了个泥鬼,但这也成为我们夏夜乘凉的乐趣。

村里组织放电影是最让我们高兴的,虽然放的还是看了不下十几遍的《地道战》《地雷战》,故事情节也都倒背如流,但每次都还兴奋地讨论个不停,并组织分工制作各种武器,有去挖红泥作手枪的,有劈树枝作弹弓的,有削木头作红缨枪的……放电影当天,我们早早来到麦场,站好座位,学着李向阳、武装队的样子,敞开怀,别着枪,叉着腰,别提多神气了,当然演日本军官的那个是垂头丧气的。

村北头是一片菜园,青的辣椒、紫的茄子、绿的黄瓜、长的豆角,长势喜人,也经常勾起我们的味蕾。趁看园人睡午觉的空,我们经常光顾,摘下一个黄瓜,在裤子上擦擦,就脆吧脆吧的吃起来,正吃的起劲时,一又大手突然按住了我们的脖子,瞬间作鸟兽散,逃之夭夭,但总有一个倒霉的被拎到家长面前,除了笑脸、道歉,五个鲜红的大掌印是必不可少的,想想现在都疼,但也只能留在了记忆深处。

快开学了,作业还没有开篇,想起老师严厉的面孔,不舍昼夜的写起来,这几天也是村里最安静的,没有了鸡飞狗跳,没有了满村的叫喊,连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也敢迈着小脚在路上溜弯了。

我们那个年代的暑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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