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甘谷的韭菜包子

甘谷人的吃喝,夹杂着多民族融合的味道。我说话是有根据的,因为在甘谷的土地上,历史明明白白写着甘谷历史上曾经是被土蕃统治,是羌人的地盘,后羌人去了四川南坪和陕西的陇县一带,甘谷从此又长期居住着回族。在清朝政府的民族政策下,回族又去了张家川等地,清政府为了实现甘谷的汉化,又从山西移民部分人口到甘谷,从此甘谷成了全国唯一的只有汉族人的地方。由此,甘谷人的小吃很多,这些小吃都有各地的特征。

我从小生长在甘谷,那时的甘谷城四面城墙,北城城门上的楼宇高高的挠着八角,给甘谷老城增添了不小的威严和神秘。甘谷作为一个老城,城里关外的街道上总有那么几家卖吃喝的,被人们口传心授般安上了“号”,最让我至今不能忘怀的是甘谷的鲜韭菜肉包子“老刀子”。在甘谷城里的消费者这里,“老刀子”已是一个食品的品牌,因为甘谷城里起初卖包子的很多,但经过众人的吃嘴,最后都只认这一家,所以甘谷城里人说起“老刀子”的韭菜包子,没有人不知道,因为大家基本上都是“老刀子”的食客。甘谷人是勤劳的,他们起早贪黑的劳作,形成了自已的生活节奏,快节奏的生活必然会有快节奏的生活方式,记得甘谷大街上的行人总是来去匆匆,那些专为早起的人们开的饭馆便鳞次栉比的早早的亮起了灯。那时没有电灯,但大饭馆的门前亮着汽灯和马灯,汽灯的灯光是炽白的,照的半个马路亮堂堂的,这时总有那些早起的食客来到这里,我上学的路上,也是借着这些灯照个亮,我经常是闻着一路包子的香味走进学校。

我能吃得起“老刀子”的韭菜包子是我参加工作后的80年代初,那是我已是一个工厂里的企业报编辑,虽工资少得可怜,但吃几个包子的钱还是有的,因为工厂里已开始实行奖金了,虽然不多,但可以做为私房钱。我是小县里有名的新闻通讯员,我写的报道经常发表在一些报刊和广播里,我经常能收到不少的稿费,有时比我的工资还要多,这更是我比别人有吃”老刀子“包子的钱的原因,我经常是一大早来到包子铺,要上十个,因为首笼包子味儿最香了。

甘谷的“老刀子”韭菜包子真是甘谷城里的名吃,我工作三十多年,没有见到过谁家的包子没有出锅便站满了等待的人,包子一下笼屉但一哄而上。如果你是一个不善于抢的食客,你一个上午也别想吃上“老刀子”的包子。眼看着一笼笼热气腾腾的韭菜大肉包,从你的眼前被人们抢食,真的令人稀奇。甘谷老刀子的韭菜肉包子为何这么受人欢迎,这要从老刀子的名号说起,据说,这家人自古到今都是卖包子为业的,他们家切肉的刀由于长期使用,刀刃都成锯齿状了,但就是这样的一把刀,店主人不肯丢掉,原因是用这把特殊工具切的肉,包子有一种奇香。原来,那带锯齿状的刀并没有把肉切碎,而是切成了不规则的肉串,那肉串在韭菜中把韭菜缭绕在一起,更容易释放出肉和韭菜的味道,包子蒸出来后肉与韭菜的味道交织在一起,产生了一种特别的香味。这就甘谷老字号包子馆“老刀子”家的传奇,由此,甘谷人亲切的称这个包子馆叫“老刀子”包子馆。

甘谷“老刀子”包子的制作工艺术我早已读透,但是我蒸不出老刀子一样美味的包子。甘谷人的蒸的包子用的是韭菜,最好是阳春三月的新韭,现在因为反季节种植的原因,一年四季基本上都有新韭菜问市,甘谷卖包子的馆子一年四季都有韭菜包子卖。甘谷韭菜包子是与大肉一起包的,大肉必须是每天新杀的猪,肉要肥,最好是选用老品种的甘谷农村的黑毛猪肉。制作时店家把肉炒的半熟,把新韭菜洗净切碎,放上花椒等佐料,面要和的软软的,快速的包并上笼屉大火蒸十分钟,下笼屉后快速的分发给食客们吃,这时你就会

品偿到新韭菜土猪肉那特别的味儿。墙角有一个锅里是自助式的酸汤,你自已放上一点香菜并与包子一起吃,风味真的很特别。因为我不知道习总书记吃过的北京庆丰包子有多香,但是我的感觉是天下没有比甘谷的韭菜包子更有风味的食品了。

这不,我又坐在了甘谷的韭菜包子馆前,吃着包子,寄托着我的乡愁,还有对家张的眷恋。(本报记者 丁晓刚)

随笔:甘谷的韭菜包子

选自丁晓刚国画集《水墨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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