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竟然背著他私下轉移財產!果然和她父親一樣的無恥下賤!

韓晨陽用著恨不能掐死她的力道,死死捏著她的下巴,根本不顧她因為疼而皺起來的眉。

“現在覺得痛苦了,想要離婚了?當初你讓言賀年逼迫我和你結婚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有想到過今天?!言舒雅我告訴你,現在只是你痛苦的開始,我要讓你一輩子都頂著韓太太的頭銜!我要讓你的後半生都生不如死!!”

甩開她的下巴,韓晨陽走到桌邊,打開自己的公事包,將裡面的一疊資料連同照片,一起砸向了言舒雅。

眼睛終於能夠模模糊糊看清楚東西的言舒雅,撿起散落在身邊的照片撿了起來,那上面都是她,有她進入律師事務所的,有她坐在蘇沫辦公室裡面的,還有她從律師事務所裡走出來的……

抬起頭,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晨陽,這是什麼?你找私家偵探跟蹤我?”

難道他都知道了?

緊張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磕磕絆絆的跑到了韓晨陽的面前,但還沒等她站穩身體呢,就被韓晨陽無情的推開了。

“滾開!別靠近我!”

“啊——!”

言舒雅再次被推倒在茶几上,碎裂的茶几面連同她一起砸在了地上,碎裂的玻璃扎進了她的肌膚,劃破了她的面頰。

韓晨陽沒想到她會砸碎茶几,邁步想要走過去查看,卻在見她再次掙扎著想要起身,再次朝著自己撲來時,而又停住了腳步。

這女人果然犯賤的連命都不可以不要,真是噁心!

戾氣上湧,韓晨陽冷冷的笑了:“如果要是不找私家偵探,我還真沒想到韓太太還有這麼一手……先去律師事務轉移財產,然後可憐巴巴的跑到我面前,假裝大公無私的和我離婚……”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沒有,她沒有……

“韓太太,你不光賤,而且還噁心的讓我想吐!”

“砰——!”

大門被打開又被重重地甩上,客廳裡終於恢復了安靜。

那個女人竟然揹著他私下轉移財產!果然和她父親一樣的無恥下賤!

鮮血,染紅了衣衫,一片一片,像是一朵朵盛開的玫瑰花,言舒雅看著緊閉的大門,愣怔了好一會,才緩緩閉上了早已被疼痛蔓延了雙眼。

她想笑,因為看樣子他並不知道她就要死了的事情。

可是最終,她卻淚流滿面,因為看得出來,他是那麼希望看見她死。

開著車子奔馳在公路上的韓晨陽,將車窗戶開到了最大,希望那不斷湧進車內的涼風,能夠熄滅他胸口燃燒著的那團火。

言舒雅那個女人竟然揹著他私下轉移財產!果然言賀年生出來的女兒和言賀年一樣的無恥!!

‘韓晨陽,只要你和舒雅結婚,我會幫你渡過你父親公司的難關。’

‘晨陽哥哥,救救我……’

往事歷歷回想在腦海裡,韓晨陽只覺得胸口燃著的那團火,在獵獵的涼風下,燒得更旺了。

五年前,他的父親因病去世,公司的財政突然出現巨大的虧空,言賀年忽然在那個時候找到了他,為了父親一輩子的心血不毀於一旦,他答應了言賀年的要求,但沒想到言賀年竟然在他婚後將他父親的公司吞併到了年氏!!

而言舒雅,那個比言賀年還要冷血的女人,竟然在結婚當天晚上,偷偷溜出去找到孫小婉,並親手將孫小婉從橋上推了下去。

要不是當時有路過的行人看見了這一切,他實在無法想象,言舒雅是怎樣的狠心,將孫小婉推下十米高的大橋的。

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雖然孫小婉並沒有什麼致命的外傷,但她的內心卻受到了巨大的傷害,得了抑鬱症的她,每天都像是一個敏感的孩子,欺生,內向,害怕一切的新鮮事物……

沒有什麼再比言家人更狠,尤其是言舒雅,那個殺人連眼睛都不眨的女人!!

熟悉的來電鈴聲打斷了韓晨陽的回憶,按下接通鍵,車子裡就響起了孫小婉那可憐兮兮的聲音。

“晨陽哥哥……你怎麼還沒來啊?”

那個女人竟然揹著他私下轉移財產!果然和她父親一樣的無恥下賤!

“馬上就到了,小婉彆著急。”

面對孫小婉,韓晨陽是自責的,是內疚的,更是心疼的,所以他永遠都是溫柔的,呵護的,給予她想要的一切的。

掛了電話,他又去了專門的店鋪,細心地給孫小婉挑選了壽司,可等他趕到富景山別墅的時候,卻聽見了孫小婉期期艾艾的哭泣聲。

“小婉!”

推開臥室的門,只見孫小婉正一個人蒙在被窩裡哭得顫抖,林淑珍站在一旁束手無策。

“晨陽,你總算是來了。”

見到韓晨陽,林淑珍鬆了口氣:“你不知道,從剛剛小婉就一直在哭,我問什麼都不說,還把自己蒙在被子裡不出來見人……”

“我知道了,林姨,這裡交給我吧。”

“晨陽,麻煩你了。”

“林姨,這是我應該的。”

韓晨陽八歲的時候,林淑珍帶著孫小婉嫁給了他的爸爸,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中間沒有了他爸爸的牽絆,但韓晨陽也早就把孫小婉和林淑珍當成了最親的人。

“小婉,是我,晨陽哥哥。”

等林淑珍出去了之後,韓晨陽坐在了床邊,抬起手,動作很輕地拍了拍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的被子。

“晨陽哥哥——!!”

猛地,那緊緊裹著的被子被掀開,哭紅了眼睛的孫小婉一下子就撲進了韓晨陽的懷裡。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孫小婉再次嚶嚶地哭了起來:“晨陽哥哥……晨陽哥哥……”

“這是怎麼了?”

那個女人竟然揹著他私下轉移財產!果然和她父親一樣的無恥下賤!

韓晨陽哄孩子一樣的摟住了她的肩膀,柔聲輕笑著:“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是因為著急吃壽司饞哭了?”

孫小婉死命的搖頭,也不說話,就是哭,韓晨陽耐心極好的哄著,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孫小婉才止住了哭泣。

打開買來的壽司,韓晨陽挑了一個精緻的火腿壽司,喂進了孫小婉的嘴裡:“好吃嗎?”

孫小婉點了點頭:“好吃,晨陽哥哥買的什麼都好吃。”

“好吃是好吃,但是不能總吃知道嗎?壽司的營養價值並不是很高,而且壽司大部分材料未經煮熟……”

“晨陽哥哥,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

韓晨陽正在擦拭孫小婉唇邊飯漬的手指忽然頓住,就連臉上的微笑也跟著僵硬了起來,因為不知不覺的,他的腦海裡竟然浮現起了言舒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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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大明是道門強力支撐起來的皇朝,在大明之內,但凡想要使家裡富貴長存,就必須依傍道門。真正的高門和當權者,自有族中子弟在道門內充任職位,次一些的“小門小戶”,則絞盡腦汁想要和道門牽扯上些瓜葛。

後者最典型的就屬焦坦和周懷這種情況,哪怕去做火居雜役,家裡也要把人往道門裡塞。一方面,就算是火居雜役,好歹也在道門裡待過不是?至少熟門熟路,真要家裡出個什麼意外,遭個什麼禍事,也有門路去道門請託說情。同時,作為旁支子弟,如果始終待在家裡,一旦書念不出來,前程必定堪憂,若是在道門“鍍過金”,運氣好的十年後直接就可衣錦還鄉,哪怕運氣不好的,也可以憑藉這份資歷立足於世,做什麼事情都方便得多。

焦坦和周懷都是去年入的無極院,比趙然早不到一年,都按規矩直接分來掃圊,算得上同一批的難兄難弟。新人之間總是願意抱團的,別看焦坦說話陰陽怪氣,但對趙然的確稱得上是維護。焦坦一邊說,周懷一邊冷不丁補充兩句,趙然轉眼間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說起來也簡單,這關二哥其實就是一個“小行霸”。寮房是無極院八大執事房中最大的一房,管著全院道士們的吃喝拉撒,管事的“五主十八頭”這二十三個職位中,有八個都在寮房。趙然三人的管事道士就是其中之一的圊頭,關二哥的管事則是淨頭。

淨頭和圊頭這兩個管事道士執掌的都是灑掃,只不過圊頭更慘一點,掃的是廁所。因為性質相同,所以起居都在一處,吃飯也在一張桌子上。關二哥便是無極院灑掃這一行的行霸,略帶一點黑社會大哥的性質。

因此,關二哥發句話,大夥兒都得認真聽著,關二哥沒讓大夥兒吃,大夥兒就得老實候著。此外,逢年過節,大夥兒還得掏腰包湊份子,到縣城裡擺酒孝敬關二哥。

為什麼大夥兒都要聽他的呢?趙然問。

焦坦鄙視了趙然一眼,你打得過他麼?趙然不覺啞然。關二哥是府城威遠鏢局鏢師,拳腳上的功夫自不必提。威遠鏢局和西真武宮有長約,每一位內定的總鏢頭接班人,上任之前都要前往道門“鍍金”,西真武宮若覺該鏢師資質尚可,便會直接留下來,若是發覺該鏢師資質平庸,則會打發到龍安府某縣的道院去做三年火工居士,然後轉入方堂之中效力。方堂是道院八大執事房中負責巡查的武力,威遠鏢局的鏢師到這裡效力也算得其所哉。屆滿十年之後,便迴轉鏢局,成為總鏢頭的不二人選。

焦坦把關二哥的來歷敘述一遍,斜著小眼睛瞅了瞅趙然,見趙

然沒什麼反應,不由一陣沮喪。他之所以知道那麼多,正是因為剛來的時候吃過虧,曾經想借助家裡的勢力討回些便宜,可誰想人家與西真武宮關係如此密切,比他“縉紳之家”的身份更加親近得多,故此幾個月來只能忍氣吞聲。

趙然的家世更加不堪,焦坦這番心思顯然只能白費了。

回到西屋,焦坦和周懷甩了鞋子又爬床榻上去了,趙然皺著眉很不習慣,隱約間能夠聞到二人腳上發出來的臭味,他不明白這兩位按理來說應當受過良好教育的富家子弟怎麼會如此邋遢,想了想,轉身出門,去院中大水缸裡提了一桶水回來。哪怕穿越過來是個貧農子弟,趙然睡覺和早起前都依然保持著洗漱的習慣,他實在是看不下去那兩個傢伙不洗腳上床的惡習——尤其這床還有自己一份。

還富貴人家的子弟呢,怎麼就那麼不講衛生呢?

“焦兄、周兄,我打了桶水,洗洗再睡?”趙然看似詢問,實則催促。

焦坦冷哼一聲,蒙著被子翻了個身,渾沒搭理他。周懷的三角腦袋又探了出來,有氣無力道:“別費勁了,歇著吧……”

趙然無奈,只得自己洗了,然後爬上床去,同樣用被子捂著頭,以防腳氣燻人。

床榻上了躺了一忽兒,趙然又琢磨過味兒來了,大白天的,我跟著他們倆睡什麼覺啊?於是又爬下來,照例到屋外透氣,順著小院的牆根溜達出去,沿著山徑步行。

此時夕陽西下,紅霞掩映無極山巔,景色極為壯麗。趙然貪看了一會兒山景,又溜達回小院。卻見關二哥坐在房下的石階上,周圍簇擁著幾個淨房的火工,正在大聲說笑。

因為飯桌間起過不大不小的衝突,趙然也不好和這幫淨灑的同門主動打招呼,那樣反而顯得自己太懦弱了,於是趁他們說笑之際,加緊腳步縮回西屋。

焦坦和周懷已經鼾聲大作,趙然抹黑爬上床榻,以被褥掩耳,朦朦朧朧間也迷糊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趙然被人一把推醒,睜眼看時,卻見牆角木桌上那盞油燈已經點亮,焦坦和周懷二人正在往身上套短褂。

“趙老弟,快些醒轉,該上工了,遲了圊頭可是要責罰的。”說話間,焦坦已經套好了外褂,催促趙然起身。

趙然迅速爬起,解開昨天領到的包裹,將道衣往自己身上穿,卻被焦坦止住:“那身衣服上工的時候別穿了,收起來,還是穿你那件老衣,外面套上短褂就好……你以為是去參加儀典麼?”

趙然一聽有理,當即還穿著原來那件破衣,從包裹裡揀出短褂套上,跟著兩人就出了門。

月上中梢,不時聽到遠近傳來的蛙鳴,三個人藉著月光,沿山徑向下,繞過幾座小院,來到槽房。掃圊的圊頭周致秀已然等候在槽房門口,他的身後是一駕驢車,拉車的老驢似乎沒睡醒的樣子,四隻蹄子左右晃盪。

周圊頭將驢車交給三人,自己打著哈欠轉身走了。

老驢識途,也不用人牽,自己拉著車子就往前走,繞到槽房後面停下,這裡卻是馬欄的所在,無極院中畜養的十來匹馬都關在此處。

焦坦從車上取下個空竹筐,讓趙然提著,他和周懷一人取了柄木叉,就往馬欄後頭走去。焦坦和周懷一邊叉馬糞,一邊往趙然提著的竹筐裡扔。趙然憋口氣在後面跟著,不多久,竹筐裡便堆積了小半筐馬糞。

裝了馬糞的糞筐擱回車板上,趙然長長吐了口濁氣,焦坦和周懷嘿嘿一笑,也不多話,把叉子放回大車上。

老驢人精似的,也不需催,拉著板車就走。焦、週二人見怪不怪,趙然卻驚訝不已,上前順了順老驢的耳朵,老驢側著腦袋瞟了他一眼,昂了一聲,似不滿意。

跟在老驢身後,三人開始掃圊。無極院共有三處圊房,一處在三清殿外的前院,專供香客解急,一處在靠西南側的客堂,給留宿的居士和掛單的道人使用。這兩處都不常用,圊房很整潔,三人沒過小半個時辰便打掃乾淨。

使用最頻繁的自然是無極院眾道們的居所——寮房外的圊房。一百多道士和火工居士們成天吃喝拉撒都在這裡,狀況可想而知。

三人提了水,將坑道衝淨,然後沖洗地板,其過程不必一一言表,否則有礙觀瞻。圊房內收拾乾淨,又轉到房後,焦坦拉開圊房糞池上蓋著的木板,一股濃郁的糞臭撲面而來,燻得三人連連往後躲。除了臭味外,糞池中還散發著刺眼的氣味,趙然知道這東西可當能源使用,但此刻也沒興趣分說。

氣味散了一會兒,三人操起板車上的長柄糞勺,開始往糞桶裡搗飭,足足裝滿三個大桶,才堪堪見底。

三處圊房都打掃完畢,老驢拉著板車又往後院行去。寮房是無極院眾道們的居所,但高階道士是不住這邊的,無極院的方丈、監院、三都(都管、都講、都廚、)以及八大執事們都集中在後院,或獨居一院,或兩、三人一院,日子過得明顯舒適得多。

每座小院門口都擺放了這些高階道士專用的盂桶,三人將盂桶中的穢物帶走,以清水擦洗乾淨,這才算完活。

老驢拉著板車尋後山小徑而下,板車吱呀吱呀的在山徑中發出輕響,猶似歡快的小曲,但趙然卻沒興致感受這份夜走山道的浪漫,他剛才刷盂桶的時候差點就吐了。

後山腳下是一片窪地,一個個半畝大小的深池夾雜其間。三人將板車上的糞桶在此清空,然後拉到旁邊的山泉下衝洗乾淨。焦、週二人帶著趙然將短褂脫下,就著山泉水清洗了一道,然後又洗了手臉,趙然的嘔吐**才減輕了幾分。

他終於明白這兩個富貴子弟為何不修邊幅了,幹完了這份工,什麼睡前洗漱之類的都是小事,和掃圊相比,那些個習慣完全多餘。

焦坦指著黑夜中看不見的遠方向趙然道:“山下這片都是道院名下的奉田,佃戶們日常所用肥水便是取自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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