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有人幫大夥減刑,一個條件,就是要你肚子裡這個孽種死!

女牢。

“喂,新來的,沒看到我鞋髒了,過來給我擦!”高大壯實的女囚頭,喜歡欺負新來的。

蘇胭容蜷在角落,不動。進來好多天,她已經渾身是傷。

一群女囚犯圍過來,扯過她的頭髮對她拳打腳踢。

蘇胭容只牢牢護著自己的頭。這樣她才不會被她們打壞了腦子。

不會忘了她的許朗, 她心底存著一個希望,希望許朗能來看她。

他說過,會找最好的律師,會用盡一切法子來救她。

他還說過,等一切都過去,他就會娶她。

因著這個希望,連捱打都似乎不再那麼疼了。

可是,她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 許朗都沒有來, 她想,他一定是忙。

或者他根本來不了,因為有那個惡魔攔著,所以任何人都不能來探她的監吧。

但她相信,只要有機會,她的許朗一定會來看她。

她用這個希望支撐著自己,苦苦地熬著一天又一天。

女囚犯們打累了,紛紛坐回去,女囚頭走過來,扯下腳上的鞋,捏起蘇胭容的嘴,便硬往她嘴裡塞。

嘔, 蘇胭容一陣反胃,吐了一地。

“小賤人,你敢吐?敢嫌老孃的腳臭?來啊,給我收拾這個給臉不要臉的賤貨!”她一聲吆喝,那些囚犯便跟打了雞血一樣,捲土重來。

“血……血……她流血了!”一個女囚突然尖叫。

殷紅的血從蘇胭容囚服褲子湧出來, 牢房裡頃刻亂成一片。

獄警進來,訓斥了一通,架起蘇胭容,送進醫院。

獄警隨行,一系列檢查後,醫生彙報道:“懷孕了,三週,孕婦身體很差,有先兆性流產跡象,得留院觀察。”

懷孕了?她真的懷上了那個魔鬼男人的孩子?

蘇胭容頓時只覺遍體生寒。

知道嗎?有人幫大夥減刑,一個條件,就是要你肚子裡這個孽種死!

獄警看向蘇胭容,如實告訴她:“你進來時家庭聯繫人一欄空白,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家人能聯繫的,要不然,這孩子生下來只能先送孤兒院。”

聽到孤兒院,蘇胭容本就蒼白的臉更加慘無人色。

她就是從孤兒院裡出來的孩子,深知那裡面的辛酸。

可她沒有人可找, 她小時候在孤兒院被奶奶收養,現在奶奶年事已高,自己都照顧不過來,怎麼幫著照顧一個剛出生的嬰孩?

難道,要把這個孩子給那個人嗎?她心臟都抽疼了下,不由緊緊握住了雙拳。

住了幾天,她身體基本穩定後,再次被帶回牢裡。

有人來探視她, 蘇胭容滿懷激動,對著牢裡唯一的鏡子把頭髮和衣服整了又整,才歡欣地跟著獄警出去。

然而,來的人卻不是她心心念唸的許朗。

而是安雅,那個男人的小姨子, 蘇胭容心裡頓時像被挖了個洞,失望幾乎把她壓垮。

“你真的懷孕了?我姐夫的孩子?”安雅像X光機一樣的目光定在蘇胭容平坦的小腹上。

蘇胭容失望得不想說話,她低著頭沉默著。

安雅目光像毒蛇般,又死盯了她好一會兒,這才轉身離去。

出了監獄,她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我要你做件事,女牢有個叫蘇胭容的懷孕了,我不想看到她的孩子生下來!”

探視完,蘇胭容被送回之前的牢房。

女囚頭帶著人圍過來。

蘇胭容終於有了表情,她不再沉默地承受,驚恐得連連後退,哀聲求饒:“我懷孕了,你們不能再打我,不要再打我……”

“懷孕?正是因為你懷孕了才更要動你!知道嗎?有人幫我們大夥減刑,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要你肚子裡的這個孽種死!”一群女囚獰笑著,緩緩將蘇胭容圍住。

是誰要這個孩子的命?是那個男人嗎?可數日前不還是他親口說,要她還他一個孩子?

那個人喜怒無常,也許現在又改變主意,還是來要她的命了吧?

好吧,死就死了,只要許朗能一生平安喜樂,她便值了。

蘇胭容看著一群迫近來的像虎狼一樣的女犯們,漸漸她不躲了。

她不喜歡的那個男人的孩子,弄掉也就弄掉了吧。

怨誰?造化弄人,這個孩子他來得不是什麼時候。

幾人掄起拳頭和腳,往木頭一樣的蘇胭容肚子上狠揍下去。

腹部突然驚跳了一下, 像是心跳,就那麼微不可觸地動了好幾下。

蘇胭容猛地被這記心跳刺激得清醒過來,那種骨血相融的親情讓她爆發了。

“不准你們殺我的孩子!滾!全都滾開!”她突然瘋了一樣,又撕又咬。

“小賤人,敢咬我!去死!”被咬的女囚狠狠扯過蘇胭容的頭髮,把她扔到牆上。

幾個人堵上來,把癲狂反抗的蘇胭容按壓在地。

女囚頭拿了根棍子,獰笑著,將棍子壓在蘇胭容腹部,像擀麵一樣惡狠狠地滾下去。

“啊——”淒厲的慘叫幾乎掀翻屋頂,因為有高權者知會過,所以也沒人理會。

女囚頭擀了一棍又一棍,血汩汩地從蘇胭容下-體湧出來。

骨血硬生生被剝離的劇痛像凌遲。

蘇胭容嗓子都喊破了,四肢也掙扎得徹底沒了力氣。

女囚頭將壯碩的身軀都壓到棍子上,再次狠狠往下一滾。

嘩啦一聲, 又是一股血團汩汩湧出。

蘇胭容慘白著臉,渾身顫粟著,痛暈過去……

醒來時,蘇胭容躺在醫院的病房裡, 高大挺拔的男人杵立在窗口抽菸。

看到是顧寒川,蘇胭容打從骨子裡透出寒意。

她怕他,怕極了,手指不經意垂到腹部,她想起那個曾經感覺到心跳的孩子。

她的寶寶!她用心跳向她打招呼的寶寶,她猛地從病床上翻下去,到處翻找。

顧寒川抽完一支菸,回過頭,看到的便是她瘋狂找東西的樣子,不由蹙起濃眉冷聲問:“你找什麼?”

蘇胭容像沒聽見一樣,根本不理會,只是繼續翻箱倒櫃地翻找。

病房裡所有地方都翻找遍了,她依然執著地找著。

“你到底在找什麼?”顧寒川加重語氣。

“囚衣,我的囚衣在哪?我的囚衣呢?”蘇胭容喃喃著,眼眶通紅,眼淚隨時似要奔湧出來,“囚衣在哪?把我的囚衣還給我……”

顧寒川深深凝視她一會,打電話叫人把她換在急診室手術檯上的囚衣送過來。

蘇胭容接過來,把又髒又皺滿是血的囚衣抱在懷裡,人痴呆了一樣。

她順著牆根坐到地上,將那條帶血的褲子更緊地擁進自己的懷裡。

纖瘦的身子一點一點地蜷縮下去, 顧寒川看到她漸漸開始抽動的削瘦雙肩。

心裡有點窒鬱,他大步走去,一把提起她, 淚水佈滿了她瘦得只巴掌大的一張臉。

“哭什麼?”他心裡煩躁,不耐煩地皺眉低吼。

她將滿是血的囚衣呈到他面前,歇斯底里地失聲叫吼:“你不是要我還你孩子嗎?給你!還給你!現在你滿意了?滿意了?看啊,這就是你的孩子,是你孩子化成的血,拿去!你拿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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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嗎?有人幫大夥減刑,一個條件,就是要你肚子裡這個孽種死!


隨便看看

夜空下,兇狽渾身都是金色符文,皮毛流動光澤,一雙眼睛兇光畢露,通體綻放寶輝,然而此刻它卻驚悚了。

嫩芽翠綠欲滴,伸展到近前,讓它忍不住大叫,眼中充滿了驚懼,雙翅一展,雷電交織,它沖霄而上,就要逃走。

強大如兇狽,沒有一絲抵抗的念頭,只想迅速離開這裡,它滿身皮毛都炸立了起來,惶惶如喪家之犬。

兇狽破空而行,即將消失在夜幕中,然而柳條散發柔和的光,如一道秩序神鏈般,沖霄而上,瞬間追上。

“嗷……”

兇狽驚懼大叫,渾身毛髮根根倒豎,奮力振翅,金色符文交織,它的速度達到了極致,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

那柔軟的柳條流光溢彩,有氤氳光霧蒸騰,噗的一聲,綠芽前端洞穿了兇狽的後背,濺起一串血花。

“嗚嗚……”老狽掙扎,眼中滿是恐懼,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震動了群山萬壑。

石村眾人看的目瞪口呆,他們知道,老柳樹很神秘,與一般的祭靈大不相同,但是卻不曾想這麼震撼。

這才一個照面啊,強大的狽村祭靈就被穿透軀體,沒有一絲的反抗能力,差距之大,超乎想象。

柳樹到底什麼來頭?讓人生疑。族長石雲峰心顫,當年他曾目睹老柳樹沐浴雷海、從天而降的可怕場景。

綠瑩瑩的柳條輕抖,霞光熾盛,狽村的祭靈慘叫,肌體迅速乾癟,而後四分五裂,皮毛與骨骼老化,如朽木般龜裂,墜落下夜空。

一小滴金色的液體凝聚,落在嫩芽上,被它所吸收,綠光流轉,生機勃勃,柳條退走,回到了村子。

一陣夜風吹過,焦黑的雷擊木上,一條柳枝散發柔和的光,將整片石村籠罩,素淡朦朧,和諧祥靜,宛若一幅畫卷。

石村眾人瞠目結舌,好半天說不出話來,老柳樹第一次在他們面前顯化恐怖的攻擊力,即便只有一根嫩條而已,依舊擊殺了兇狽。

昔日,它一直在夜間散發祥和的光暈,守護村子,從來沒有主動外出攻擊過誰,今日竟破例了。

“兇狽就這樣死了?!”

很多人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們費盡力氣大戰兇狽,險死還生,結果狽村的祭靈卻被一條綠瑩瑩的柳枝直接洞穿。

前後對比,落差太大,與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回村!”

一群人又震撼又驚喜,危機解除,他們抬起狻猊寶體,扛起火紅如赤霞的寶角等,大步衝向村中。

“趕緊救助傷員!”石雲峰焦急的喝道。

這一次,石村也損失不小,很多人遭受重創,其中有些人失去了手臂、腿腳等,註定要殘廢一生,還有人戰死了。

生活在大荒中就是這般殘酷,整日猛獸搏鬥,損傷與死亡是常有的事,只是人族自己間殘殺倒是不常見。

“林虎、飛蛟你們帶著祖器,給我去截殺狽村的那批人,一個都不要放過,全部給我殺個乾淨!”

石雲峰很果斷,安置好傷員,立即下了這樣一條殺氣騰騰的命令,要斬盡狽村那批知曉祖器秘密的人,避免消息洩露,招來禍端。

小不點征戰了一日,為爭奪狻猊寶體與兇獸戰鬥,又與狽村眾人廝殺,遭受了幾處箭傷,而後又大戰兇狽,早已疲累不堪。

但是,他依然請戰,要參與這次行動。石雲峰略微猶豫,最終點頭答應,玉不琢不成器,必須要經歷血與火的洗禮,小不點才能長大。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石林虎與石飛蛟拎著祖器,帶著族人,大肆剿殺狽村的那批青壯年,毫不留情。

血在濺,生命被收割,月夜淒冷,山林染血,山獸哀叫,氣氛肅殺而又冷冽。

殘酷的大荒,人命有時賤如草,很多好男兒都死在了兇獸的口中,陣亡率非常高,然而今日卻是人族自相殘殺。

狽村這次共出動了一百二十三人,其中半數死在了獸潮中,而倖存者大多也都有傷在身,當知道祭靈已死後,該族士氣低落,差點崩潰。

接下來是一邊倒的追殺,石村眾人清點人頭數,不斷地追擊與尋覓,逐一剷除。

兇狽已死,那些巨狼扔下狽村的人返回了大山中,甚至有些巨狼直接翻臉,當場咬死了不少狽族人。

“狠毒的老東西,哪裡走!”

石林虎大吼,張開巨弓,一支鐵箭飛出,寒光照耀山林,噗的一聲沒入狽裡青的後心,粗大的箭頭貫穿而過,帶起一大片血花。

“我恨啊!”狽村族長怒吼。

“老傢伙你惡事做盡,趁早結束性命吧。”石飛蛟也出手,輪動手中大劍斬了過去,噗的一聲,一顆染血的頭顱斜飛出去數米遠,墜落在地。

狽裡青死了,狽村倖存的人臉色蒼白,嚇到顫抖,一個個都亡命飛逃。

“嗖!”

一支冷箭射出,飛向小不點的後腦,狠而準,若是射中,必然一箭貫腦而過。

石昊聽到冷風聲,迅速躲避,且霍的轉身,盯著一片山林,眸子是怒火,喝道:“又是你!”

有些失落的陸為民索性就直接去了車站,原本打算還要去二姐那裡打一頭的他,乾脆就直接到南潭報到。

“咦,又是你?你也去南潭?”蘇燕青驚喜的揚起眉毛看著這個提著包大搖大擺上車的傢伙。

“嘿嘿,可真是巧啊,莫非你也是要去南潭?”陸為民也有些高興,甭管怎樣,在路上能夠碰上一個熟人,哪怕只是一個一面之緣的熟人,也比在這悶熱的車上百無聊賴的呆上一上午好得多。

“嗯,我也去南潭,看你這副模樣,倒像是畢業剛分配回來的大學生啊。”蘇燕青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比一般剛畢業大學生多了幾分沉穩大度的傢伙。

“真還有些眼力啊,猜得沒錯。”陸為民相當客氣的和坐在蘇燕青旁邊的一個大嬸交換了座位,很自然的坐在了蘇燕青身旁,“我聽你口音好像不像是我們曲陽這邊的人啊。”

“我是昌州人。”蘇燕青淡淡的道。

覺察到自己這個問題似乎觸動了對方某些敏感的情緒,陸為民立即轉開話題,“我是南潭人,畢業了就回南潭,今天正好回縣裡去報到。”

“分到哪裡?”蘇燕青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

“嶺南大學。”似乎是覺察到對方有些驚詫的目光,陸為民聳聳肩,“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別用這種眼光看我行不?我沒犯過什麼錯誤,這也不算是發配。”

“嗯,嶺南大學畢業的,直接分配回縣裡邊,弄不好還得下鄉啊。”蘇燕青瞥了對方一眼,“我可是聽說南潭今年縣裡有要求,新分來的大學生都要下鄉鎮呢。”

“哦?”陸為民也聽到了這個說法,下鄉就下鄉,走到這個地步,難道說自己還怕下鄉?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下鄉可能性不大,高英誠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了自己他會留在縣裡,可能會是在縣委辦或者組織部。

“我也是道聽途說的,當不得真,不過是有這個說法。”蘇燕青笑了起來,“還說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呢,當知青不就是要下鄉麼?我覺得你好像很怕下鄉呢?”

“誰說我怕下鄉?”陸為民笑著反問,“本來就是鄉下長大的孩子,難道說還怕回家不成?”

和漂亮且聰慧的女孩子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甚至陸為民都有些遺憾今天這輛班車怎麼會如此順暢,甚至連中途停車的時候都很少,一百四十里地,竟然只用了兩個半小時就到了。

陸為民第一次感覺到有些意猶未盡的味道,下了車,當這個女孩子含笑站在他面前準備和他道別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甚至連對方叫什麼名字以及在哪裡工作都忘了問。

“對了,還沒有機會問你的姓名和工作單位呢,我覺著你應該是在南潭工作吧?”陸為民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話才合適,很罕見的有些靦腆的站在對方面前問道。

“我還以為你真打算一直不問我名字,就這樣喂喂稱呼我呢,我叫蘇燕青,在農業局工作。”蘇燕青伸出手來,陸為民很享受一般的握了握對方的手,“我可以知道你怎麼會到南潭工作的麼?”

“和你一樣,大學畢業分配。”蘇燕青臉色稍稍變得冷淡了一些,語氣中也略帶譏誚的口味。

“大學畢業?”陸為民有些疑惑,難道說人人都像自己這麼倒黴,可是蘇燕青是昌州人,她不應該分配到南潭,這似乎有些不可思議,“哪個大學?”

蘇燕青嘴角嘲諷之色更濃,“這個問題很重要麼?”

“不,不,不重要,我只是想要確定我的感覺。”陸為民悠然回應。

“是麼?人大,我比你高一屆。”蘇燕青說完,便揮手示意:“我有事先走了,再見。”

中國人大?去年畢業的?本來就有些明白過來的陸為民立即心如明鏡,“好,燕青,我可以這樣稱呼你麼?多聯繫。”

看著對方那翩躚如蝴蝶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自己眼簾中,陸為民神色複雜的嘆了一口氣。

知道嗎?有人幫大夥減刑,一個條件,就是要你肚子裡這個孽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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