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不知道哪位弟兄扔了一顆東西,不偏不倚正扔在兄弟的前邊

故事:不知道哪位弟兄扔了一顆東西,不偏不倚正扔在兄弟的前邊

孫大海嘴裡含著一把殺豬的刀子趴在水裡靜靜的向前滑動,天已經黑了,孫家莊裡卻是火光通明,鬼子對孫家莊屠了村,那火光多半是還沒有燒完的房子。

莊口有兩個鬼子正抽著煙聊天,時不時哈哈的笑著,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可孫大海就不一樣了,他一家子全被這幫狗孃養的畜生給禍害了。

他要殺人,但這是第一次,而且面對的還是武器裝備精良的日本鬼子,他沒想過自己會活著出來,只想著殺一個是一個。

他貓著腰從河裡上了岸,悄悄的向村口逼去。孫大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兩個抽菸的鬼子,手裡緊緊的握著那把殺豬的刀子。

要不是自己去鎮上給曹掌櫃的殺豬,恐怕他也早沒命了,所以多活的這會兒值了。

孫大海滿腦袋的細汗,他腳步落的跟貓一般,越來越逼近那鬼子了,而且還沒有被發現。

五步,四步,一步…

孫大海猛然跳了上去,左手死死的扣住鬼子的脖子如同揪住了豬耳朵,右手狠狠的在他的腰上捅了三刀,對面那鬼子慌亂的扔下菸頭,慌忙拿槍對準了孫大海,槍栓剛拉好,孫大海的殺豬刀就已經插在了他的心臟上。

他瞪著眼不可思議的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血腥的味道刺激了孫大海,這味道完全不同於豬血。

孫大海迅速的將殺豬刀拔了出來然後插在了腰上,迅速的拿起鬼子的槍扛在背上,然後又從一個鬼子的身上摸出了兩個地瓜雷。

孫大海從沒有打過槍,但見過村後頭老孫頭用過,那是一把獵槍,他估摸著這玩意跟那差不多。

遠遠的孫大海看見鬼子正駕著篝火烤著狗,雞。三四個鬼子正圍著篝火跳舞,還有幾個鬼子拍著巴掌,旁邊顫顫巍巍的蹲著幾個女人,看不清是誰家的。

孫大海就覺著胸中的火氣更勝了,這幫畜生。

一扣扳機,砰的一聲槍響了。

孫大海嚇了一跳,人沒打到。鬼子卻反應了過來,迅速的拿起了槍,孫大海瘋狂的扣動扳機,媽的,不響了,沒子彈了。孫大海直接將槍一扔,撒腿就泡。

赤井正在屋內喝酒,他很滿意今天的戰果。聽到槍響,他立馬站了起來,握著軍刀從屋裡走了出去。

鬼子在孫家莊的屠殺引起了王長貴的不滿,王長貴是孫家莊這一帶有名的土匪頭子,為人講義氣,膽子大,手下聚集了百八十個弟兄,有槍有刀,平常就在李家莊住著,很少有人敢招惹。

王長貴聽到槍響,立馬示意手下兄弟隱蔽。他瞪大眼睛就看見一個大個子瘋狂的往自己這邊奔跑。

他摸了摸腦袋,說:“這小子誰啊?”

旁邊長腿是王長貴的心腹,他手裡拿著盒子炮,摸了摸光頭:“這小子膽子不小,一個人去招惹鬼子。”

王長貴嘿嘿一笑:“這小子我看中了。”

孫大海正跑著呢,就看見前面黑壓壓的又過來一幫人,他嚇了一跳,扭頭就跑。

鬼子這時候發現了村口的兩具屍體,赤井氣的胸膛劇烈起伏,他拔出武士刀,八嘎丫路一聲。

鬼子衝著孫大海的背影就開了槍。

孫大海握著地瓜雷狠狠的向著背後扔了過去。

怎麼沒響啊。

再一個,還沒響。

什麼破玩意。

王長貴看到這一幕,罵了一聲,這他媽的是個傻小子。

給我打。

王長貴下了命令,下面那些弟兄,迅速對著赤井的中隊傾瀉子彈。

赤井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迅速喪失了十幾個弟兄,沒想到還有埋伏。狡猾的支那人,赤井邊打邊退。

孫大海聽見槍響,回頭一看,呦呵,原來不是鬼子,他鬆了口氣,從腰上掏出了殺豬刀,又奔著鬼子衝了上去。

王長貴是真急眼了:“這小子真他媽的玩命,給我攔下他。”

長腿兩個點射精準無比的打在孫大海的腳旁邊,嚇得孫大海原地蹦躂了兩下。

孫大海叫罵:“他奶奶的,看清楚了,爺不是日本鬼子。”

王長貴也喊:“兄弟,過來,給你把槍。”

孫大海喊:“爺們用不慣那東西。”

說完,孫大海又衝了上去。

不知道王長貴的哪位弟兄扔了一顆手雷彈,不偏不倚正扔在孫大海的前邊,轟的一聲,孫大海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狠狠的來了一錘,直接飛了出去,腦袋一陣翁鳴,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王長貴火了:“媽了個巴子的,誰扔的手雷彈。”

赤井迅速組織起火力反擊,王長貴看著身邊倒下越來越多的弟兄,一摸腦袋,咬了咬牙:“媽的,給我帶上那個小子,撤。”

長腿不滿的嚷嚷:“就為這麼個渾小子多犧牲了三個弟兄。”

躺在炕上的孫大海還在昏迷狀態,一顆手榴彈的碎片切入他的腹部,由於失血過多,孫大海的臉色變得蒼白。

王長貴摸摸腦袋:“媽了個巴子的,那就不能白白犧牲那三個弟兄,給我去找醫生。”

一個跟班小弟說:“山下李長壽是個醫生。“

李長壽哆嗦著進了寨子,土匪兩把手槍頂在腦門子上,他哪裡敢多說話。

王長貴看著揹著藥箱的李長壽,喝令:“給老子治好他,治不好,你就給我下去陪著他。“

李長壽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孫大海,腦門子上的汗一下子就下來了,讓他治個感冒頭疼的什麼還可以,但是這樣的傷打死他也不會啊。

李長壽雙手抱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土匪大爺,我就是個赤腳醫生,沒見過這傷啊。“

王長貴一下子就惱了,一腳就將李長壽踹翻在地上:“媽的,不會你來幹什麼?”

李長壽哭訴:“土匪大爺,不是我想來,是你的兄弟用槍指著我的腦袋讓我來的啊。”

王長貴回身怒狠狠的瞪了那兩個小弟一眼,那兩個小弟嚇得腦袋低了下來。

王長貴問:“會止血嗎?”

“會。”

“會縫合傷口嗎?”

“會。”

王長貴將李長壽拎了起來:“那就別廢話了,老子拔彈片,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李長壽汗唰的一下子就下來了,這不是胡來嗎?

“冒然取彈片可能會導致更大的出血啊。”

王長貴眼珠子一瞪:“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李長壽搖頭。

“在廢話老子崩了你。”

李長壽趕緊將醫藥箱打開,然後又從一個褡褳裡取出縫補衣裳的針線。

王長貴當場就火了,媽了個巴子的,當這是縫衣服啊。

死馬當活馬醫吧,小子,能不能活命就聽天由命了。

王長貴用剪子將孫大海的衣服剪開,看見那腹部露出來的彈片,問:“你準備好了沒有?”

李長壽的手都哆嗦了:“嗯。”

話音一落,王長貴用剪子狠狠的夾住冒出來的彈片,然後猛的往上一拉。

血,嘩啦一下就滋了出來,有少許落在了李長壽的臉上。

李長壽嚇得當場臉就白了,愣在了那裡。

孫大海的身子抖了一下,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王長貴左手捂著孫大海的傷口,後邊的長腿踹了一腳李長壽:“媽的,你倒是快動手啊。”

傷口是縫好了,孫大海緊皺的眉頭也慢慢的舒展了起來。

王長貴試了一下孫大海的鼻息:“還有氣。”

赤井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損失,臉上陰的能滴出水來。

他眼前擺著兩具王長貴手下的屍體,揮起武士刀狠狠的在他倆的身上紮了兩刀:“給我查,這是誰的人?”

兩天,孫大海只是在別人的幫助下喝了點水,第三天的早上,孫大海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黑乎乎的天花板,抬著手想說話,但話到了嘴邊就是什麼也說不來。

旁邊負責照顧孫大海的小弟,瞧見孫大海醒過來,臉上笑開了花。

“大哥,大哥。”小弟忙不迭的去報信。

王長貴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看著醒過來的孫大海臉上露出喜色,哈哈大笑了起來:“媽了個巴子的,你得給老子好好活著,為了你,知道爺們犧牲了多少弟兄嗎?”

“我餓。”孫大海有氣無力的說道。

“什麼?”王長貴將耳朵湊近。

“我餓。”

“哈哈。”王長貴大笑,“這小子說他餓了。”

一屋子人爆笑。

小米粥孫大海整整喝了三碗,然後又一覺睡了過去,一睡就是一天,直到晚上孫大海才又睜開眼睛,他覺得身上有點力氣了,他掙扎著起身。

旁邊的小弟立馬將孫大海扶了起來:“你需要休息。”

“帶我去見你們老大。”

王長貴正在大廳跟一幫弟兄們吃喝,一片歡聲笑語。

看見孫大海進來,王長貴站了起來,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兄弟是條漢子,哈哈。”

廳裡的人都端起大碗酒,向孫大海致敬。

孫大海看著王長貴出口第一句話就是:“快跑。”

王長貴懵了:“跑?”

“日本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會來找你的。”

王長貴一摸腦袋立馬反應了過來,他不傻:“壞了,死了的兄弟不會讓日本鬼子認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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