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本是一朝皇后,摔了一跤後,便穿越到另一女子身上

故事:她本是一朝皇后,摔了一跤後,便穿越到另一女子身上

一夜輾轉反側,陳阿嬌覺得自己這一夜,都一直處在昏昏噩噩之中。

  彷彿做了個無數個夢,偏偏這些夢,又是如此的真實,那一樁樁、一件件,彷彿就似發生在昨日,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一般。

  一整晚的夢境,都是圍繞著一個叫做程銘萱的女子所展開。

  從她有記憶開始的牙牙學語,到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青蔥少艾的少女年華。

  再到長大成人,步入婚姻、丈夫入獄、生下兒子、獨自撫養孩子並一個人贍養公婆。

  再到苦熬五年時光,終於盼得丈夫出獄,一家團聚,又傾盡所有的去支持丈夫幹出一番事業,終於使得丈夫成為名動一方的商賈富戶。

  最後,在她才將將感到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從此一家人可以幸福快樂的過著,自己嚮往的小日子的時候,卻被他那忘恩負義的丈夫,給無情的拋棄,成了人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棄婦。

  而她那個無情薄倖的丈夫,卻帶著年輕漂亮的小歌女,滿世界的昭示恩愛。

  就是如此,這一對狗男女,竟還受到了一些不明就裡的世人的熱烈祝福。

  而這個名叫程銘萱的可憐女人,則在某日親眼目睹了這對狗男女,公然在眾人面前恩恩愛愛的無恥場景之後,一時間經受不住,才失足踏空,將腦袋,狠狠的撞到了堅硬的地面之上,至此昏迷不醒。

  “呵~~,這個叫做程銘萱的倒黴蛋,和本宮昏迷的原因,還真是相似得緊哩!”陳阿嬌不無自嘲的撇了撇嘴。

  她不就是在聽說她的徹兒,幸了平陽公主姐姐府中的一名歌伎,還將那狐媚子帶回了宮中,才會在又驚又怒又之下,一時不查,踩到了一塊亂石,從而跌倒於地,又恰恰的、好死不死的、撞到了自己那顆金貴的頭顱的麼?

  而後,她便只覺得眼前一黑,再然後……沒有再然後了,後來的事兒,她是兩眼一黑什麼也不曉得咯。

  待到她再次醒來,睜開眼睛見到的,便是這狹小而又詭異的小屋子,和那些個語無倫次、者裝詭異、奇奇怪怪的一群怪人。

  哼,歌女舞女之流的,自然都是些狐媚子,慣會勾引男人的。

  這個程銘萱也是個笨的,怎的就籠絡不住自己的男人呢?還傻傻的同意和離,我呸!

  真真是白白的便宜了那對狗男女,這不是放任他們二人去逍遙快活麼?嘖嘖!要是本宮呀,可絕不會允許這種事兒發生!

  陳阿嬌在心中又暗自撇了撇嘴,憶起她的徹兒,便是泛起一抹甜笑:

  她的徹兒呀,她對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們二人到底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情分哩!自然與旁人是不同的!

  她還未出閣前,徹兒就著緊她得緊,婚後五年也只是獨寵她一人,即使她多年未孕,也從未曾對她有過半分怨言,反而對她更加的小意溫柔。

  偌大的後宮之中,除了她這個髮妻元后,就沒有其他的一妃一妾。整個大漢朝,上至王侯公卿、下至黎民百姓,哪一個不讚一聲,他們帝后伉儷情深,情比金堅,乃是一雙璧人呢?

  至於那個被徹兒帶回宮中的、叫什麼衛子夫的歌伎。哼,一定是那賤人狐媚功夫了得,用盡手段,才勾得徹兒幸了她的。一定是這樣!

  男人嘛,又有幾個是能夠坐懷而不亂的呢?

  何況,徹兒正值青春鼎盛之年,又怎能經得住那些個精於媚術的狐媚子的百般勾引?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徹兒他,還是愛我的,他心中還是深深的愛著我的!

  唔,如今,本宮切不能自亂陣腳,那個小小歌伎根本就不足為懼,為今之計,還是要趕緊的收收徹兒的心才好!外面的閒花野草,偶爾沾沾便罷了,哪裡比得上家裡雍容華貴的牡丹花兒,國色天香迷人眼呢?

  想到這裡,陳阿嬌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面頰,憶起自己花容月貌的嬌顏,絕代風華的風姿,心中更是信心滿滿起來。

  “唔,還是找面銅鏡仔細照照的好。”陳阿嬌嘟起小嘴小聲嘀咕道:

  “也不知道那天那麼一撞,有沒有將本宮撞出個什麼好歹來。那般堅硬的石磚呀,就那麼直直的撞上去了,也不知道本宮如今是否容顏有損吶。”

  一邊小聲嘀咕著,陳阿嬌一邊施施然的下了床。

  在這巴掌大的小屋子裡轉悠了一圈,卻沒見到半面銅鏡的影子,陳阿嬌不禁有點洩氣。正當她已經氣餒,對於尋到銅鏡,不報任何希望之時,她的一雙柔荑隨手一推,‘吱呀’一聲推開了一扇小門,緊接著,她便看到了一面好似銅鏡,卻又較之銅鏡的可視度,清晰上許多倍的詭異東西。

  唔,她記得,昨夜的夢中,她有見到過這玩意兒的,這個,哦,對,這個叫作水銀鏡,那個叫做程銘萱的女人,從小就是用這個東西對鏡梳妝的。

  唔,果然很好用的樣子,比她慣用的上好銅鏡清晰多了。陳阿嬌讚賞的點點頭,下一秒,在看清鏡中之人的容貌後,她發出了一聲堪稱淒厲的尖叫:

  “啊~~~”

  “程女士,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尖銳的尖叫聲,將一個身著白衣裳的女人引了進來,她推門而入,瞧見陳阿嬌正滿臉震驚的杵在洗手間的門外面,直愣愣的瞅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由一怔,不著痕跡的向後者投去一抹詭異的目光,嘴上卻仍是十分關切的柔聲詢問道。

  “……沒,沒事。我剛才驚叫出聲是因為……呃,是因為這地面太滑,我剛才險些滑倒,虛驚一場,呵呵,真真是虛驚一場吶!”

  陳阿嬌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輕飄飄的將剛才的失態與尷尬略過。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那什麼,您以後上洗手間,可真的是要小心點啦,當心路滑!那個啥,程女士啊,您如果沒事,我就先出去咯,不打擾您休息了。有什麼事兒,您按鈴或者喊一聲都行,我立馬就過來。”

  白衣制服的護士小姐呵呵道,心中暗自抹了把冷汗:

  哎哎~~,我說程女士,您就胡扯吧!這兒可是高檔病房,誰不知道,咱醫院所有高檔病房的衛生間裡的地磚,可都是高度防滑的呀,為的就是怕病人一個不小心摔倒咯啊!

  一時腳滑?!

  真虧您編得出來的……好爛的藉口,哎~~~

  小護士一面在心中暗自吐槽,一面輕手輕腳的走出病房,順勢反手將門輕輕帶上。

  待到聽得房門‘吱呀’一聲被輕輕帶上,陳阿嬌面上的從容自若,這才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震驚莫名。她驚恐的緊緊捂住雙唇,死死的壓抑著自己,不許自己再一次驚叫出聲,怔怔的盯著鏡子之中的自己出神: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攬鏡自顧,鏡中的女人杏眼、翹鼻、薄唇,勉強算得上一清婉佳人,可,這個女人又是誰?

  這,根本就不是她陳阿嬌的模樣兒啊!

  等等,這鏡中的女人怎的瞅著如此眼熟?

  唔~~,是了,是了,這女人,這女人,分明就是昨夜她一夜輾轉反側、於夢境中反覆出現的那個女人的模樣,對-對-對,這分明就是那個叫做程銘萱的倒黴棄婦的模樣嘛!

  程銘萱?!這個名字還真是有幾分耳熟哩。她,好像有在哪裡聽過的樣子。唔,自己究竟是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呢?

  等等~~,等等~~,昨天那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和今天剛出去的那個小丫頭,都稱呼她什麼來著?

  唔,似乎是‘程女士’,而昨天那一對中年男女喚她什麼來著?

  唔,好像正是‘銘萱’。

  程女士、銘萱,程銘萱,他們喚本宮程銘萱?!

  電光火石之間,陳阿嬌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些什麼,不禁倏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死死瞅著鏡中,那張於陌生之中,又彷彿有些熟悉的容顏。

  她是上了誰的身了麼?

  難道是有心懷叵測之人,對她行了什麼腌臢的巫蠱之術,讓她的魂魄出了鞘,跑到了這俱陌生女人的身體裡?!

  那,真正的自己呢?

  她的肉身現在又在何處?是否安好?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早日回魂,不然,就真的會著了那些個心懷叵測之人的算計了!

  倘若再讓這些人,利用她的軀體做出什麼不利於徹兒的事來,這可如何是好?真若如此,她可真真是連想要生生掐死自己的心都有咯!

  “銘萱,怎麼一個人杵在那裡啊?那裡可是洗手間耶,你一個人蹲在那裡也不覺得臭嗎?”

  身後,突如其來的一串銀鈴般的嬌嗔,打斷了陳阿嬌的思緒,收起滿腦子的胡思亂想,陳阿嬌下意識的循聲望去,一抬頭,便正正迎上一張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圓圓臉龐。

  “你是……蕭筱?!”

  陳阿嬌遲疑半秒,終是道出了這個與她而言,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名。

  之所以說它陌生,是因為陳阿嬌之前,確實不認識一個名叫蕭筱的女子;說它熟悉,則是因為在昨晚,那一夜近乎漫長的夢中,曾經無數次地出現過眼前這樣一位女子。

  她名喚蕭筱,是那個叫做程銘萱的女人,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發小,不是姐妹卻勝似姐妹,兩人情誼甚篤。

  唔,用這個叫做蕭筱的女子,和那個叫做程銘萱的女人自己的原話來講,呃,她們是怎麼說的來著?哦,對了,她們說啊,她們倆是妥妥的華國好閨蜜。

  呃,不過,閨蜜,又是什麼勞什子玩意兒?

  陳阿嬌不禁皺眉凝神思索起昨夜那匪夷所思的夢境來,難道這一切都是現實中發生過的事兒?

  呃,那夢裡還發生過什麼來著?

  唔,且容本宮再好生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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