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吕氏32君主简介(24):虎儿斑贪功险伤命,齐桓公兵阻黄台山

上回说到,齐桓公奉王命征伐宋国,收获颇丰。同时也听说楚国正在崛起,感觉到了威胁,和管仲商议伐楚。

管仲认为现在时机不到。齐桓公又问,卧榻之侧还有个鄣国,以前是纪国的附庸,纪国被灭后,鄣国到现在仍然不服,我想灭了他,仲父你怎么看?管仲说,鄣国虽然小,但他是齐太公姜子牙的一个孙子建立的,和齐国同出一支,用军队剿灭,会被别人说闲话。最好的方法是在鄣国边境举行军事演习,鄣国君必定害怕,必定主动投降。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能用心理战就不动兵,能吵吵就不动手。齐桓公采纳了管仲的意见,鄣君果然出城投降。齐桓公赞叹:“仲父之谋,百不失一!”正在赞美,有近臣报告,燕国被山戎攻打得顶不住了,请求齐国救援。管仲说,欲伐楚,先定戎,戎患熄,平楚成。

北戎是东北部众多游牧部落的统称。山戎是北戎的一支。山戎的国家名字叫令支,也叫离支。这个令支野蛮没被教化,对周天子不称臣不纳贡,平时游牧,缺钱缺粮了就对燕国、齐国等邻国烧杀抢掠,抢完就跑,缺钱再来抢,土匪无二。齐僖公的时候,山戎曾经攻打齐国,郑世子忽大显神威,帮助齐国斩杀山戎大将大良、小良,齐僖公很高兴,欲把文姜许配之,忽辞婚,不愿意做齐僖公的女婿。那一仗,齐国打出了国威,也把戎国打瘸了很多年。经过逐渐恢复,这个山戎元气复聚。现在听说齐桓公称霸诸侯,为了防止燕国被齐国收编,率领一万骑兵攻击燕国,欲把燕国打残,成为自己的小弟。

齐桓公问管仲,击戎援燕,是否可行?管仲说,新做带头大哥,必须立威。击戎祭旗,机会难得。齐桓公说,你说得对。

令支的君主是子爵,因此称令支子而不是令支侯,名叫密卢。密卢听说齐桓公亲自率领大军驰援燕国,带着抢掠来的财物提前撤离回国。

燕庄公到蓟门关迎接,并犒劳。燕庄公说令支军已经退兵。管仲说,必须彻底、完全消灭之,才可以让燕国国泰民安,让燕国人民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燕庄公感激涕零。并提议燕军做先头部队进行追击。齐桓公说,你们燕军已经很疲劳了,不忍心再用作先头部队,在后面摇旗呐喊就行了。燕庄公知道自己军队的作战实力,因此同意在后面摇旗呐喊。提供情报说:“向东八十里,有一个国家叫无终,虽然属于北戎部落,但是心向中原,可以收编并用作向导。”齐桓公命令隰朋车载金银珠宝前去收编。隰朋不辱使命。无终国也是子爵,国君叫无终子,无终子命令大将虎儿斑率领骑兵二千助战。虎儿斑报到时,齐桓公厚赏,命令作为前队。

行进了二百里,忽见前面崇山峻岭,高山直插云霄。燕庄公介绍说,此地名叫葵兹,是山戎出入必经之路。管仲建议,在此伐木筑土为关,委任鲍叔牙把守,并负责后勤补给。齐桓公采纳了建议。大军在此修整三日,留置大量辎重,老弱病残者留此养病,带领一半的精兵强将继续前行追伐。

令支子密卢和大将速买商议退兵之策。速买建议打伏击,密卢同意。速买引三千骑兵,布好口袋阵后去挑引齐军。虎儿斑作为前部先锋,首先和速买遭遇。速买只引几十骑兵,诈败。虎儿斑追。追进山林,速买一声唿哨,伏兵四出,速买复又回杀。虎儿斑手拿长柄铁瓜锤,左冲右突,奈何寡不敌众,在此紧要关头坐下战马又被砍伤倒地。眼看虎儿斑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速买正要捉拿虎儿斑,齐国主力部队到达,大将王子成父奋力当先,抖擞精神,如入无人之境,及时救下虎儿斑,并杀退速买。

虎儿斑被救回后见齐桓公,面带愧色。齐桓公用胜败乃兵家常事安慰。因虎儿斑坐骑被速买的伏兵所伤,齐桓公复赏赐名贵良马。虎儿斑感激。

若干年前,乾时之战前夕,管仲向鲁庄公提出军事行动建议,鲁庄公用一句“你要是说得对小白早被射死了”把管仲噎得说不出话来。

齐桓公吕小白能成就一番事业,不是偶然的。

大军继续向东挺进。一天,到达伏龙山。齐桓公和燕庄公扎营于山上,居高临下。王子成父、宾须无分别扎营于山脚。三营成三角形,攻击一角另两角救援,相互照应。每个营防都加紧防备,万分小心,令支军欲偷袭而不得。

密卢偷袭不成,第二天正面搦战。密卢带领速买等大将多次冲击齐军大营,都没成功。齐军用兵车首尾连接,成车城,内伏弓箭手和长矛长戈兵。用弓箭射杀距离远的戎兵,用长戈捅死距离近的戎兵,个别侥幸不死冲锋到阵前的戎兵被兵车围成的城墙阻挡不能逾越。如此,一直持续到吃了中午饭。

管仲的中午饭还不错,吃饱喝足,到前面观阵。发现戎军甚是散漫,有坐有卧,兵器不在手,战马自行吃草。管仲拍着虎儿斑的肩膀说,报仇雪耻,就看你的了。虎儿斑得令,率领一支军马,车城开处,直杀向戎军。隰朋对管仲说,这是戎军的骄兵之计,欲引齐军进入包围圈。管仲说,我已经预料到了。命令王子成父领一军向左,宾须无领一军向右,不要操心主战场,专杀伏兵。

管仲预料很准确。山戎善于使用口袋阵,精于打埋伏。这次也不例外。虎儿斑出车城交战,戎军假装丢盔弃甲败走,虎儿斑追击。忽然,齐军锣响,虎儿斑勒马回营。密卢见虎儿斑不追击,一声唿哨,伏兵四起,欲冲击齐军大营。王子成父、宾须无已经等待多时,戎军伏兵被杀个措手不及,大败而逃,丢弃辎重、马匹不计其数,都被齐军获得。

戎军大败后,速买给密卢献上三条毒计。一是断其军路。阻断齐军前进必经之路。在黄台山谷口,前挖深沟,后用滚木礌石封死,再往后重兵把守。二是绝其水源。伏龙山方圆二十里无泉水,饮用水全靠濡水,在濡水上游筑坝使下游断流,齐军必定口渴而溃败。三是搬救兵。孤竹国军队战斗力超强,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必定百战百胜。密卢采纳了建议。

管仲见戎军被打败后,一连三天没动静,心生疑窦,派间谍打探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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