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嫂相逢:看见她,就像看见我自己

军嫂相逢:看见她,就像看见我自己

军嫂相逢:看见她,就像看见我自己

作者(左)与子清

2017年3月,子清说她要带女儿路过成都,并短暂停留。时值老贺休假,我们正在四川,天赐良机。我跟老贺说我要去成都见网友,他“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那得给你买衣裳啊,快走!”

哪用买什么衣裳,互相比过三层肚腩的人,哪里是一身漂亮衣裳能瞒天过海的?

子清,一个清丽婉转的江南女子,热心公益并且很乐于分享。说是“网友”都浅薄了我们的缘分。我们同岁,丈夫是同龄人且同为军人;我们相识于网络,出于对文字的热爱相熟并相知;我们一起编排木讷的丈夫,数落淘气的孩子;她在甘肃兰州为丈夫蒸一盘清白美味的笋干腊肉,我在西藏拉萨给爱人烧出一盆飘香沸腾的水煮鱼。虽未曾谋面,却熟知彼此的过往和秉性,我们相信终有一天是会相见的。

在见子清之前,我先见过她丈夫一面。那是2016年8月,子清很高兴地告诉我,她的丈夫陈先生将到拉萨出差,会从紧凑的行程中挤出时间代她送我一份小礼物。

陈先生和我约定在一个“大碗面”的招牌下见面。我火急火燎赶过去,没有发现陈先生,赶紧拨通电话,只见街对面大步流星走过来一名男子冲我招手。他一边闪躲着车辆,一边从包里掏出一瓶香水,慌慌张张地递给我,说“我先走了,领导还在等我”。

我望向马路对面,只见3位头发斑白的魁梧男士背手而立,慈祥地看着我们。我赶紧拿出“伴手礼”塞给陈先生:“那你慢走啊。”他接过去像生怕被发现,迅速塞进包里,对我挥手告别。整个过程,耗时10余秒。

那天上午,我来到了子清住的酒店与她相见,我们如是熟识多年的老友,完全不生分。

军嫂相逢:看见她,就像看见我自己

作者(左)与子清

子清曾说见面一定要痛饮三百觞,畅谈到天明。无奈她日落就要再启程,我只好带着她,七弯八拐钻进小巷子,去一家很小的店面吃冒菜,青翠的蔬菜和鲜嫩的牛肉,被煮熟淋上红油辣子和芝麻,热热闹闹的一盆端上桌,亲切而随意。我并不担心她有饮食和文化的不适应,同为军嫂,跟着丈夫不停迁移,走南闯北,早已成为不拘小节、生命力顽强的“汉子”。我们吃得满面油光,饭罢去逛锦里,边走边聊天,恨不得从前世说到今生。两个孩子打打闹闹,极像姐弟。走得疲乏,便上楼喝茶听戏。茶是茉莉花,戏是滚灯变脸,十足地接地气。

天色渐晚,演员谢幕退场,曲终人散。子清要收拾行装奔赴下一段旅程,不知我们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会在哪里。不久之后,她将带着女儿去兰州看望丈夫,我也会带着儿子去拉萨,然后继续在网络上家长里短。回到家,老贺问我:“你们为什么会成为好朋友呢?”

是啊,为什么我们会一见如故,成为好朋友呢?毕竟我并不是一个善于社交的人。子清说我们很互补。她脸小我脸大,她在江南我在盆地,她热情奔放我淡漠内敛。但除却同样的爱好外,我们的生活很相似,让我们能轻易读懂彼此的悲喜,能设身处地地明白对方的处境。

军嫂相逢:看见她,就像看见我自己

作者儿子与子清女儿

而我们那木讷谨慎的丈夫,不也极力为这友谊保驾护航吗?陈先生会在行程很紧张的情况下忐忑拖着首长们在大碗面下徘徊,只为给妻子的网友捎一瓶香水;老贺会在我买不到去成都的车票时毅然决定开车送我,默默地充当司机兼摄影,顺便控制两个上蹿下跳的孩子。大概也是同样身为军人的惺惺相惜吧,素未谋面的他们互相珍惜,竭力成全着我们的友谊。

“因为我们都肤白貌美。”我对老贺说,“看见她,就像看见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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