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領導爲什麼能管你?大款爲什麼能坐小車而你只能騎自行車呢?

人與人真是不同!大家同樣是人,但為什麼有人光彩顯赫,有人卻默默無聞呢?

當年項羽看到秦始皇出遊時的盛大場面,從小就在心裡立下志願:要學萬人敵。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做人就要光彩顯赫,努力成為山峰之顛,這才是享受人生!

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力,但不一定有得到幸福的權力,因為幸福是需要努力,靠奮鬥得來的;同樣人人生而平等,平等是人的權力,但人與人之間不可能有絕對的平等,在名聲、地位、金錢方面不可能完全平等,因為這也取決於你努力奮鬥的程度。

《三國演義》中說: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中國歷史上的每一個朝代,短的幾十年,長的數百年,不論它有多少聖明的皇帝,都跳脫不了被另一個朝代取代的宿命。民主人士黃炎培曾就此問毛澤東,怎樣才能走出中國歷史上的朝代更迭律?毛澤東回答我們的人民政權能走出這種更迭律。要走出朝代更迭律,惟有一種方式,那就是實行健全的民主政制。當人民當家作主時,也就不存在朝代的更迭了。

中國有幾千年的封建史,直到現在還打著深深的封建烙印,因此要尊重人的價值,反封建、反特權,實現一個真正的以人為本的人道主義社會,就必須大力弘揚平等、自由的人權觀,建立真正的民主政制。

中國革命的先行者孫中山先生提出了著名的“三民主義”,我認為這是一個至今都沒能超越的思想。但中山先生也認識到,在當時的中國社會這種思想是不可能實現的,因此他提出了要有一段“訓政期”。同樣道理,和平與民主是人類社會走向穩定、繁榮與文明的惟一途徑,但在人的素質沒有達到一個高度時,和平與絕對的民主更多的還只是一種理想。

西方的民主制度也有缺陷,就是重量不重質。人人都有選舉權,一個從不過問政治的老太太也和克林頓有同樣的選舉權,但她能和克林頓起同樣的作用嗎?還有人人平等,但她又怎能和克林頓平等?

世界不是一視同仁的,雖然上帝造物時每個人都一樣,每個人都是上帝的兒女,都沐浴同樣的陽光。但這是一個生存競爭的世界,要靠智慧、力量,要靠精神取勝。要競爭就要有淘汰,就要有好與壞、優與劣之分。有發展就會有不平等。比爾·蓋茨的同學不是同他一樣的起點嗎?但發展就產生了差距,一個成了世界的首富,另一些呢?不是默默無聞嗎?

我堅信人人生而平等,但平等並不意味著要否定競爭,其實人類社會從來就沒有過完全的平等。

奴隸社會自不待言,奴隸與奴隸主的關係就不能用不平等來形容,奴隸從思想、人格到人身都沒有自由可言,奴隸就是奴隸主的一件物品,可以任隨奴隸主處置。那種不平等是一生下來就打上烙印的。到了封建社會,平民就是皇帝的臣民,是貴族眼中的賤民,那種不平等是人們所處的社會地位,也就是封建等級所造成。而現代社會仍然存在著不平等,在我們國家主要是由權力造成,有權就有社會地位,權力尋租,就能換錢。人類社會總是不斷地向前發展,從奴隸與奴隸主的不平等,到封建社會平民與貴族的不平等,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都在不斷縮小。而相對權力造成的不平等,金錢所造成的不平等更進步一些。因為權力不是靠公平競爭容易獲取的,相對來說,金錢則較易靠自由競爭獲得。錢是商品經濟的象徵,而商品經濟總好過官本位思想。

事實上平等具有它的時代意義,但在現代的商品經濟社會中,比平等更重要的是要鼓勵競爭。

社會達爾文主義者斯賓塞說:“嚴酷的需求是對懶漢的強烈刺激,對散漫者的有力約束。那些善良卻無思想的人對自然秩序下的社會不斷淘汰其病夫、弱智、痴呆和不講信用者的事實視而不見,提出一種干預;這種干預不僅將終止純化過程,而且將增長腐敗——使無能之輩和不認真的人激增,使精明能幹的人銳減。”

奧肯在《平等與效率》中說:“人們希望競爭少些,而多些歌舞昇平的合作和博愛。……但是過度貶低競爭就意味著放棄對個人的激勵因素,進而大量犧牲效率。”

平等具有難以抗拒的盅惑性。當一批新興的資產階級思想家在封建等級制面前,憤怒地叫喊出“要平等”、“要人權”的聲音時,於是一大群在底層生活的人民被喚醒了,我們為什麼生來就比人低劣呢?於是要平等就成了人類正義的代名詞。平等如果是指人格的平等,在遊戲規則面前的人人平等,那麼它是人類最正義的要求,也鼓勵了一大批人個人奮鬥,積極向上。但平等並不能等同於地位、經濟收入、名聲方面的平等,如果一個社會在這些方面也是完全的平等,那這個社會也就失去了進取的動力,何況這樣的平等只可能是一種空想。在這方面我們的教訓是太深刻了。

實際上只有一個競爭劇烈的社會,才可能實現相對的平等。因為只有一個這樣的社會,個人的社會地位和經濟能力才可能不再完全取決於他的祖先成分,也在極大程度上不再取決於他的吹牛拍馬、賄賂、拉關係的能力,因為這樣的社會是真正憑實幹的,來不得虛假,也就使得人的成功在最大程度上決定於他的思想和能力。那麼一大批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士就會努力衝出來,成為新時代的強大推動力。

有競爭,就必然有不平等,總有人會比其他人優越,但只要這種優越是由於他的思想和能力,是經過他個人的艱苦奮鬥而取得,而不是靠祖輩的福廕,靠裙帶關係以及一些卑劣的手段而獲得,那麼我們就說這種優越是理所當然的,是理直氣壯的,是值得大家尊崇的。何況太平等了反而會抹殺這個社會的競爭性,扼殺人類的創造力。達爾文的進化論,不就是強調優勝劣汰,生存競爭嗎?人也只有在競爭中,才能發展、完善自己,才能更富有生命力。因此優者在競爭中獲勝,勝者也必須得到報償,這樣才能激勵人們,使人人都想優勝。所以靠自己的努力而得到崇高的社會地位,是理所當然的,也是值得讚許的。

尼采說:“‘上帝面前人人平等’,這個概念為害最深,人會禁止本來屬於強者的那些思想和行動——好似強者就應該與平庸者一樣,人們破壞了仰望強者的名聲,平等實際上是弱者的護身符,因為人們把它樹為價值標準了。”

生命的真正意義就在於創造,在於超越,而平庸者是軟弱的、無能為力的,於是他們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制約強者超越於他們,只得借平等來做護身符,想把人的偉大拉回到與他們同樣的水平上。這正是對生命真正意義上的價值的踐踏。

我不相信這個社會有完全的平等。如果這個社會真是完全的平等,那麼人們努力、奮鬥是為了什麼呢?我們含辛茹苦,艱苦奮鬥,難道不就是為了超越嗎?我們要超越他人,要過上優越的生活,難道這不正是一種上進心嗎?只要我們尊重別人的人格,不採用違法的手段,我們能超越同類,能到達優越的上層社會,我們不正是英雄嗎?只有存在不平等,人類才有上進心,才可能艱苦奮鬥,人類也才能不斷進步。所謂的完全平等的思想只能是一種“烏託幫”,會扼殺社會發展的動力。

其實只有那些懶散的、不思進取的人才希望絕對的平等,他們正是人類中的頹廢者。就像任何時代都有需要廢棄的垃圾一樣,頹廢也屬於人類各個時代都少不了的殘渣和廢料,這是生命過程本身在排洩沉澱物和腐敗產物。反對絕對的平等就是反抗人類的頹廢。

現代社會是進步了,平等意識已深入人心,但如果沒有超然的享受,沒有優越感,那人們奮鬥努力是為了什麼呢?強者——成功者,就應該優越,就應該有超然的享受,這是天經地義的。

你的領導為什麼能管你?大款為什麼能坐小車而你只能騎自行車呢?因為他們在社會的競爭中比你優勝,這就是現實社會中成功與否的區別。即使你內心深處不服氣,你也只得認可這個現實。如果你真的不服氣,那就只有去獲勝,去表現出自己的能力來,讓人們認識到你的價值,重新給你在社會上定位。

生命的意志就是要去戰勝、要去征服、要去超越。弱者當死,強者才立。如果你不能更快地飛翔,那就更快地墜落吧!不要擋了前進者的道。

我的學生總喜歡一句話叫: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雖然我批評他們說人都是平等的,沒有人上人,但我心裡明白他們說的是對的。人既然不平等,那就必然有上等人和下等人的分別,即使名義上是平等的,但事實上卻總存在著不平等,有人就會有三六九等之分。做人就要做強者,努力做一個“上等人”。

尼采這樣說:“社會應當是上層階級能夠藉以提高自身責任並達到更高地位的基礎和腳手架”。

當然,我並不贊成將人民大眾當成上層階級的工具,這是沒有人性的。但中國要發展,就必須走市場經濟的道路,而市場經濟最根本的特徵就是競爭,有競爭就必然要優勝劣汰。

競爭是殘酷的,是沒有感情的,是背離了人追求崇高的天性的;但競爭同時也是發展的、進取的,是生命力拓展的手段,是激發人潛能的強大動力。其實盧梭也並不要求完全的平等,他認為與人的智慧、能力、努力對應的不平等是符合自然法的。

蔣子龍說: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信任是征服。

你的領導為什麼能管你?大款為什麼能坐小車而你只能騎自行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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