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多少次,才能塵埃落定?女人,被拋棄多少次,才狠心斬斷情絲?

龔澤明上車之後卻發現,喬麗影直接把車開到了機場。他一臉奇怪的看著父親,但父親沒有表示有異議,那肯定是父親有把握的安排。龔澤明還是非常信任他的。

到了機場,喬麗影直接拿出兩張去美國的機票。龔澤明更加奇怪。回頭看著父親,他掏出一個鼓鼓的文件袋說道,“你看了就知道了,凡事先去到美國再商議。”

龔先生依舊是10年前那個,以自己兒子的安全為第一位的父親。

“可是……”龔澤明面對父親的凝重,是不想違背的,可是想起樊依雲總是問他,要去哪?會不會又要走?是不是又要消失,心裡非常非常的不安。

龔先生握住他的手,似乎明白他所擔心的事情,說道,“你不用擔心,有這些證據,事情很快就能解決,到時候你可以第一時間回來,只是事出突然,實在是沒辦法。”

父親都這樣說了,龔澤明不再有異議,拿了東西直接隨著喬麗影走去登機口。

他相信自己很快就回來的。

龔先生看著他們離開,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了私人醫生的號碼。

在醫院裡,龔先生剛躺下,醫生幫他做著檢查,忽然門口出現一個人。他示意那些醫生出去,走過去輕輕喊了一聲,“大哥。”

龔先生早知道是他,艱難的開口說道,“你還好意思喊我大哥。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來人正是喬尚榮,他輕蔑一笑,說道,“那又怎樣?如今龔氏企業的股權已經落入我手,而且大哥你,身體也不行了。”

“唉。尚榮,做人不要那麼狠心。你女兒給我的證據,我都看過了。交給警察,你可能這輩子都會在牢裡度過。”他嘆一口氣。

“哈哈哈哈但是大哥,你並沒有交給警察。”喬尚榮得意的說,“我就知道大哥你信不過這邊的警察,畢竟能買得通的,都是我喬尚榮的走狗了。”

“阿澤已經拿著那些證據去了美國,以阿澤的能力,就算你買通了全世界的警察,他也可以讓你鋃鐺入獄。”龔先生聲音低沉。

“你說的那些證據,是不是這些?”喬尚榮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文件袋,一一翻開給龔先生過去,聽著龔先生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表情越發得意,“你給澤明的那個文件夾,是龔喬聯姻的協議書。澤明一定很奇怪為什麼父親這麼著急撮合自己跟麗影。後來才知道——”喬尚榮一字一句說道,“原來自己父親,時-日-不-多-了。”

他把證據又一一收起來狂妄的笑道,“不管澤明娶不娶麗影都無所謂,反正大哥你去世之後,龔氏企業就是我的了。到時候會更名為尚榮集團。你放心,我會好好打理。”

他面目猙獰,猛地回頭狠狠說道,“我今天就是來送你最後一程!”

看見龔先生沒反應,他才發現,龔先生的心電監護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成了直線。他一愣,手指探到龔先生鼻子下,愣愣一笑,“老天要收你,還省了要我動手。”

然後一轉身就忽然大喊,“醫生!!醫生!快過來!我大哥不行了!!”

喬尚榮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拒絕醫生出示的死亡證明。堅決開了私人飛機,直接把龔先生的遺體送到美國,希望美國的高醫療技術,能讓龔先生起死回生。

因為他不相信,他的大哥,就這樣去世了。

這都是報紙上的傳聞了。

樊依雲放下報紙,又翻了第二版。發現自己的事也上了新聞。

寰廈與龔氏企業終止合作關係,只因為龔氏企業員工設計方案涉嫌抄襲,非法竊取他人方案。

消失多少次,才能塵埃落定?女人,被拋棄多少次,才狠心斬斷情絲?

正是自己聯合了寰廈的管事,直接把龔氏企業告上了法庭。付星受到了應有的報應,因為樊依雲後來才發現,原來在深圳分部的時候,付星就有利用這種手段上位了。

多虧了毛毛替她作證。

如今她離開了龔氏企業,是因為當初答應了馬立鴻的條件,簽約進了寰廈設計部。馬立鴻的大哥,寰廈的管事馬立銘對她也頗為賞識。

似乎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唯獨那個人,一直沒有歸位。

龔澤明。

樊依雲已經不記得他離開了多久了,但她相信他很快就會回來。所以她一直留在三亞等著,遲遲不肯動身去杭州。樊依雲拿著寰廈的合約,卻不怎麼想動,只覺得頭暈噁心。她雙手捂著肚子,似乎這樣會讓她舒服點。

手掌摸著肚子,樊依雲忽然想起了什麼。急急忙忙跑去醫院,馬不停蹄的檢查。最後結果出來了。

懷孕了。

悲喜交加。她顫抖著身子,把檢查結果摟在懷裡,又悲憤的把它揉碎攥在手心裡。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感覺自己要暈倒的時候,忽然被人抱住了。

多希望,這個是龔澤明。

然而並不是,卻是一個陌生人。“小姐,你怎麼了?”那個人關切的問道。

“想吃東西——”樊依雲的確是餓了,可能是懷孕導致的血糖太低。她剛剛情緒上來的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

那陌生人笑了笑,“注意身體,不嫌棄的話我請你吧。”

“不用了。沒事。謝謝~”樊依雲推開她。她現在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反正任何人,都是會離開的。

狼狽的逃回住處。樊依雲摸著肚子,多想告訴龔澤明這個消息。龔澤明走了之後,斷了一切聯繫,卻也不見他聯繫自己。難道10年前他因為苦衷消失了,10年後重逢,又騙了自己嗎?還是又有苦衷,可是為什麼,總是要自己對他的感情為苦衷讓步。

那這個孩子呢。

“相信我。”放佛又看見龔澤明的真摯的臉。樊依雲搖搖頭,決定堅強的過下去,相信他,他一定會回來的。

不再悲觀,但是害怕有身孕的自己會行動不便,樊依雲悄悄告訴了自己的哥哥樊凌。樊凌極度心疼妹妹,帶著媳婦直接過三亞這裡工作,照顧她。嫂子對她也是極親,沒有一點怨言。樊依雲想,哥哥跟嫂子那麼相愛,真的很幸福,可是自己呢。

時間過的飛快。肚子日益變大了。感覺到孩子的胎動,樊依雲臉上漸漸有了微笑。這天她剛出門,忽然看見一個國際投遞包,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動。放佛動一下,那個可能的希望就會無翼而飛一樣。她深呼吸一口氣,走過去。

抱著包裹,打了一輛車,去到她跟龔澤明經常去的海邊。曾經他們相互偎依在這裡,吹了一夜的海風。那麼幸福,那麼滿足。

樊依雲不緊不慢的打開包裹,風很大,還沒完全打開,包裝袋就被吹跑了,印入眼簾的,是喬麗影跟龔澤明緊緊偎依在一起的照片。他們猶如嬰兒一般彼此靠在一起睡覺,滿足而安靜。樊依雲面無表情,只感覺冰冷的眼淚慢慢滑落。

又翻開相片,看見的是龔喬聯姻的協議書,看見龔澤明瀟灑的簽名,跟喬麗影的簽名靠在一起,一切都那麼完美。

底下還有一隻錄音筆,樊依雲依舊面無表情的打開。聽見了喬麗影的聲音:

“伯伯臨終遺言,希望澤明跟我在一起。我們要結婚了,你不用等他了。”

然後就是,龔先生低沉的聲音:

“唉。其實你們兩個能結婚當然是最好的——”

語氣那麼多無奈,放佛是知道龔澤明喜歡自己,他那麼難過,希望龔澤明喜歡的是喬麗影。而如今,為了父親的遺願,跟喬麗影在一起,也算正常吧。

樊依雲想到這裡,竟然忍不住笑了。所以龔澤明才不敢聯繫自己吧。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曾經的保證,不敢面對自己竟然成了騙子。

“可是你就是個騙子啊!!”樊依雲大聲吼道。對著海風,對著憤怒的海浪。她把手裡的東西甩出去。只覺得自己失去了理智,朝著大海狂奔過去。

讓大海帶走我吧。

她心裡想。帶走這一切悲傷的事情。

她攤開雙手,隨著海浪漂浮著,腥臭的海水衝到鼻腔裡,眼睛裡,一陣陣難受,但似乎緩解了心裡的傷痛,所以,她一點都不肯掙扎。

忽然肚子感覺一陣陣抽痛,似乎是肚子裡的孩子在反抗著,樊依雲忽然清醒過來,孩子是無辜的。小小的孩子,還未來的及享受這個世界,就要隨著自己死去嗎?

她拼命的掙扎,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喝了一大口海水,只覺得意識已經到了極限,慢慢的天地都變黑了。

突然,一隻手握住了自己的胳膊。暖暖的一隻手,如此有力量。暈厥中似乎看見了龔澤明的臉,樊依雲喃喃說道,“阿澤——”

消失多少次,才能塵埃落定?女人,被拋棄多少次,才狠心斬斷情絲?

想要救自己的那隻手,樊依雲緊緊的抓著。待到視線清晰的時候,卻看見,對方竟然是喬麗影。她嬌笑著推開樊依雲說道,“別來纏著我跟澤明瞭,拜金女——”

樊依雲落在水裡,感覺到肚子裡的孩子痛苦的掙扎——

“啊!”樊依雲驚得一身汗,猛然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竟然在辦公室睡著了。她慢慢回過神來,起身倒了一杯咖啡。

連自己也無法相信,離上次跳海自殺,已經6年了。但她依舊會經常夢到,那時候絕望的自己。她拿起昨晚看的書本,繼續看了下去,沉靜自己的內心。

這些書,都是那個救命恩人推薦給她的——陳曉樊。知名的心理醫生。對她來說,陳曉樊簡直是全能的。那麼多年,如果不是他耐心的開導,可能她無法走出那個陰影。

如今她簽了與寰廈的合約,在杭州上班,離開三亞,已經好久了。

而龔氏企業,已經易主,變成了尚榮集團。

但那些都跟自己無關了。樊依雲通過6年的時間,已經獲得了寰廈的認可,成了設計部的總經理,經濟跟生活都安定了的她,已經決定拋開過去了。

那時候在陳曉樊的幫助下,救回了早產的孩子。不成熟的自己,難以面對自己的自殺幾乎要害死了這個孩子事實,把孩子拜託給哥哥,逃了出來。

而在江南的這幾年,才慢慢開始懂事。如今嫂子已經有了身孕,也是該接回孩子的時候了。她摸著哥哥給她發的照片。照片上小女孩,就是她寶貴的女兒,小名叫夢夢。她的笑那麼甜美好看,一半像自己,一半像……

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是毛毛打過來的。那時候毛毛為了給她作證丟了工作。農村出身的毛毛是單親家庭,還要養著大字不識一個的媽媽。樊依雲心裡想著,如果要把夢夢接過來,肯定需要人照顧,乾脆就叫毛毛跟她媽媽直接過來,讓毛毛在這邊找工作,而她,直接僱傭了毛毛的媽媽,希望她能幫忙一起照顧夢夢。

“樊姐!”電話裡是毛毛興奮的聲音,新房已經安排好了!”

因為接夢夢過來,樊依雲重新租了一個比較好的小區的屋子,拜託毛毛跟毛毛媽去整理一下,毛毛比自己搬新房還要高興。

樊依雲期待著新生活,決定提前下班,犒勞一下自己。

去到杭州的一家酒吧,這家酒吧品味優雅,鋼琴聲瀰漫在香濃的雞尾酒的香味裡,真不愧是一種高級享受。樊依雲點了一杯又一杯的藍色火焰,全部一飲而盡。喝得有點上頭了,邊笑邊對酒保說道,“這酒,真是燒心。”

酒保笑道,“還好。樊小姐你臉紅紅的,可真漂亮。”

“哈哈哈”樊依雲也笑,“再來一杯。”

然而這個享受,忽然出現另一個不和諧的音符。

“嘖嘖,這個是誰啊?不是我眼花吧?這不就是害我妹妹丟了工作的拜金女嗎?”

樊依雲一愣,能指責自己是拜金女的,除了當年那些人,還有誰呢?她冷冷抬頭看去,對方卻是陌生的。樊依雲晃晃悠悠,語氣淡淡說道,“這位先生,你還是走吧。提什麼陳年舊事顯得自己很俗氣。”

她現在可不是那時候的小白兔了。

“別這位先生那位先生的叫了,我叫牛龐然,這個名字你聽了有印象吧?當初你要告別人,連我妹妹一起告了,害得她在龔氏企業大好的前程都沒有了。”那個大漢在樊依雲身邊坐下,一看就是想找茬的。

消失多少次,才能塵埃落定?女人,被拋棄多少次,才狠心斬斷情絲?

樊依雲一點也不驚訝,語氣甚至沒有起伏,“原來是牛若然的哥哥。牛若然幫助別人竊取設計方案,本來就違反了職業道德。”

她一點也不想提這件事。那時候對她好的人,已經一個個消失,很久了。

“想不到你這個小姑娘——”牛龐然冷不防伸手過來,想要扯樊依雲,樊依雲杏眼圓睜,剛要端起手中的藍色火焰潑過去,忽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小心這位小姐,用高跟鞋把你釘在牆上。”牛龐然的手,被一個人鉗制住,樊依雲看著那隻手,修長而白皙的手指,臉上恍惚閃過一絲淚意,又快速隱藏起來。她直接轉頭看去,竟然真的是他。

龔澤明。

6年不見,他邊成熟了很多。臉上的線條愈發硬朗,身形都比以前要健壯很多。樊依雲依舊只是面無表情一笑,說道,“好久不見,龔先生。”

龔澤明是被她的冷靜傷到了。她看著他,就好像看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直接把怒火拋向牛龐然,“滾。”

牛龐然自知理虧,灰溜溜的滾了。

樊依雲心裡冷笑,這是英雄救美嗎?這麼一個小小的矛盾,自己就可以擺平,他卻出現了。曾經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在喬麗影的溫柔鄉里吧。

龔澤明看著她手中那一杯藍色火焰,曾經他們第一次在酒吧相遇,也是喝的這個酒。他剛要張口說話。樊依雲又一飲而盡,“啪——”的一聲把酒杯放下,目光掠過龔澤明說道,“再見。”

龔澤明怎麼可能就這樣放他走,他直接樊依雲抱起來就往外走。樊依雲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問道,在酒精的催眠下,似乎回到了曾經,剛相識的那些日子。“阿澤……”

她聽見開車聲,聽見腳步聲,聽見龔澤明粗重的呼吸聲,聽見自己無力的嬌喘聲。

這次,沒有再夢見大海,夢見了龔澤明,他回來了,看著她寵溺的微笑。樊依雲又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渾身赤裸的躺在某人懷裡。

龔澤明嗎?樊依雲很害怕,又是一場夢。但昨晚那迷迷濛濛的魚水交歡,龔澤明秀髮上的汗珠輕輕滴落在自己臉上的感覺,是那麼真實。

樊依雲慢慢起身,身邊那熟睡的人,果然真的是龔澤明。時隔六年,他回來了。就直接把醉酒的自己強上了!

雖然自己好像也完全沉浸其中……

樊依雲連忙穿好衣服,一步步退到門口。龔澤明回來了,而現在,他是喬麗影的男人。

而且,他隨時會離開。

一想到這個,樊依雲就覺得無法忍受。如果還要再經歷一次,那寧願從來沒有遇見。

樊依雲頭也不回,關上門直接走了。她連夜定了去哥哥那兒的機票,就當作一夜情吧,就當做這個人從來沒出現過。她現在只要去接回夢夢,過安靜的生活。

樊依雲請了幾天假。馬立銘在電話裡直催馬立鴻回公司代管一下。

馬二少心裡不願意,覺得自己能把樊依雲請到公司來,已經是對公司最大的貢獻了。這些年公司在樊依雲的帶領下,發展越來越好。果然是一開始沒看錯人。

妖冶的御姐,能力十足。

然而馬二少更喜歡聽話的尤物。他剛到公司,便看到了設計部新來的梅嬌。

這個名字,一聽就讓人有慾望。

樊依雲終於把夢夢接來。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陳曉樊親自過來開車送她們回家。像個父親一樣一直在囑咐樊依雲,夢夢患有抽動症,如果病發了,馬上告訴他。他會馬上過來。

樊依雲把熟睡的夢夢摟在懷裡,心裡想,一定一定要對她特別特別特別好。

夢夢也一直摟著她,夢裡都甜甜的喊,“姑姑,愛姑姑。夢夢愛姑姑。”

樊依雲有些發愣,忽然才想起來,因為哥哥從小養著夢夢,甚至不敢告訴夢夢,她是單親的孩子,是非婚生的孩子,她媽媽,是她嘴裡的那個姑姑。

陳曉樊看著樊依雲有些落寞的表情說道,“給她一點時間,慢慢來。”

樊依雲緊緊抱著夢夢點了點頭。

陳曉樊似乎察覺到了樊依雲的內心,忍不住問道,“最近,是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嗎?”

樊依雲一愣,知道躲不過陳曉樊的雙眼,小聲說道,“龔澤明回來了。”

陳曉樊一驚,竟然控制不住有些憤怒,“那個拋棄你的男人?”

樊依雲卻不願再說,搖搖頭,“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心裡很亂。”

可能能讓她那麼心煩意亂的,只有龔澤明吧。陳曉樊心裡壓制不住的難過。車緩緩駛入小區,樊依雲看見自己門口前面,停著一輛車。樊依雲似乎不用猜就知道,是龔澤明的。

她抱著夢夢下了車,陳曉樊在旁邊一起走著。遠遠站在車旁邊的龔澤明看著他們兩個,表情錯愕得有些失控。他似乎誤會了樊依雲,可能以為她跟陳曉樊跟夢夢是一家三口吧。樊依雲看著他的表情,心裡有些報復的快感。

陳曉樊才第一次看見龔澤明,一向自信的他,竟然有些自卑起來,原來這個,就是樊依雲深愛過的男人。在這一點,自己永遠輸了。

三個人就對立站著,似乎誰先開口誰就輸了一樣。

“唉龔哥,這個難道是樊姐的男朋友?”最後是龔澤明的司機兼如今的死黨阿康開了口。

陳曉樊多希望樊依雲能說是。但他自己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果然就聽見樊依雲回答說,“不是。你們在我家門口有什麼事嗎?”

“那這孩子是?”阿康看著樊依雲抱著的那小女孩。龔澤明是一樣的神情,緊緊盯著樊依雲的表情,放佛想要發現點什麼。

樊依雲真的有些心虛,只回一句說道,“與你們何干?”

龔澤明還是不死心,“他不是你男友,為什麼你們大半夜還在一起?”

“關你什麼事嗎?”樊依雲直接反駁他。

龔澤明看著樊依雲語氣堅決的說道,“你是我女朋友——”

“曾經!”樊依雲打斷他的話,說道,“走吧。不然我報警了。”

“依雲——”

消失多少次,才能塵埃落定?女人,被拋棄多少次,才狠心斬斷情絲?

“我不想看見你!”樊依雲抬高了音量。忽然驚醒了夢夢,小女孩揉了揉眼睛,抬頭就看見龔澤明。雖然是個陌生人,但夢夢不知道為什麼,她卻不像害怕其他陌生人一樣害怕他。夢夢甚至忽然間笑了。“姑姑,這個叔叔是誰呀,長得真帥。”

樊依雲心更虛,抱著夢夢直接走進去,說道,“不認識的叔叔。說再見吧。我們回去睡覺了。曉樊謝謝你送我。我先進去了。謝謝~”

“再見~晚安~”夢夢看著那三個叔叔,笑得很開心。

樊依雲只想,生活回到正常。上班下班,看著夢夢跟毛毛滿足的吃著毛毛的媽媽芸姨煮的飯菜就滿足了。

然而馬二少並不滿足。他已經約了梅嬌出來,帶她去了杭州最高級的海鮮店。

梅嬌雖然想拒絕的,因為她們的總經理樊依雲曾經警告過她們馬二少多麼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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