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源漫談新書《夢回萬里 衛黃保華》

劉源漫談新書《夢迴萬里 衛黃保華》

《夢迴萬里 衛黃保華:漫憶父親劉少奇與國防、軍事、軍隊》

曾出身非凡卻歷經波折的國家主席之子

曾敢於直面徐才厚、谷俊山的反腐陸軍上將

以子憶父的獨特視角,揭秘劉少奇鮮為人知的軍事生涯

百歲宋平作序,音視頻立體呈現

ISBN 978-7-01-019052-5 作者:劉源

定價:69.00元 出版日期:2018年8月 開本:16開


談出版緣由

我在前言裡寫了一句話,“身為國之干城一將軍、人民養育一小兵,軍人的責任和兒子的義務,都決定我必須寫這本書。”過去關於劉少奇的軍事貢獻,說得不多。他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他有哪些貢獻?很多人不清楚。大家可能普遍知道,他是正確路線在白區工作中的代表,但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知其裡。白區路線是怎麼來的?人民軍隊的前身是誰呢?跟安源工運有什麼關係呢?

我本人是一名將軍,也是人民養育的一小兵,也是我父親的兒子。我作為後世之人,有責任、有義務把這些歷史情況說清楚,通過梳理父親走過的軍事歷程,解讀一個問題——我們是“怎麼來的”?想當年,在艱難困苦、九死一生的環境下,我們最終取得了勝利。對比當年,現在的條件好多了,那麼回顧歷史,我們該怎麼走向未來呢?

談“夢迴萬里 衛黃保華”書名寓意

“夢迴萬里”,這是我的回憶,夢迴萬里江山,也就是我們的“中國夢”是怎麼來的?想當年,老一輩革命家面對亡國滅種、九死一生的艱難困境,也有“中國夢”,要保種,要振興中華。今天,我們要怎麼走向未來,怎麼再次振興起來呢?“衛黃保華”,從兩個名字理解就好了。一個是父親劉少奇的名字,不滿17週歲,他就領頭參加“內除國賊、外抗強權”“勿忘國恥”“不當亡國奴”的抗議遊行,並給自己改名“劉衛黃”,意為“保衛黃種人”,捍衛炎黃子孫。“保華”是他給我大哥劉允斌起的名字,是保衛中華、保衛民族和國家的意思。“衛黃保華”既是他自己一生追求的目標,也是對後輩的重託。

談圖書細節

很多都是聽親歷的前輩們回憶的。比如關於渡湘江戰役,陳雲叔叔有生動的回憶,他和父親,在白區和紅區共事,按現代詞兒叫“搭過班子”,老熟人。父親趕到湘江渡口,巧遇時任紅五軍團中央代表陳雲。見面互問,劉說:我們部隊差不多打光了,就剩千把人。你這兒有吃的嗎?我兩天沒吃飯了。陳馬上把自己的口糧給了劉,叮囑一邊過江一邊吃,眼看就頂不住,一旦炸橋沉船,就渡不過去了。此時,渡口兩岸到處是傷亡官兵,湘江上順流漂著活人死屍,兩位老戰友,在連天炮火、廝殺呼喊中,心情是多麼的凝重悲憤!戰罷,當地百姓“三月不飲湘江水,三年不食湘江魚”。陳雲叔叔晚年還多次感慨,對這一段記憶特別深刻,那是最危難、最兇險的時刻呀!

1935年1月遵義會議之後,父親先返回紅五軍團傳達會議精神,又按要求到紅三軍團傳達。2月,中央命令父親就地任政治部主任。這裡有一段故事:紅三軍團的軍團長是彭德懷,政委是楊尚昆,父親任政治部主任,也沒說是中央代表,應該是服從軍團長和政委的。楊尚昆主席晚年時見我說:“我跟你父親非常熟,在莫斯科,他留學比我們早好多屆。1930年他在莫斯科開國際職工大會並留會工作,我跟隨他,實際上相當於秘書翻譯。我從前蘇聯回來就在中央職工部,他是部長,我當職工部的宣傳部長。以後我在許多地方就給他當副職或受他領導”。我說:“紅三軍團的時候您是政委,他是政治部主任,您也領導過他。”老人家說:“那時候我留在紅軍總政治部任副主任,他到三軍團後我就沒去過。少奇是政治局成員,他實際上是彭總和我的領導。雖然沒有明文通知是中央代表,但長征期間還有什麼文件不文件的呀,就是一句話嘛。不久,中央成立籌糧委員會,他當主任,我是副主任。”

談圖書亮點

我在開篇就講到,不少人不知道,很多老一輩革命家都進過講武堂,劉少奇不滿18週歲,就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湖南陸軍講武堂。毛主席早期也當過大頭兵。劉少奇對黨的組織的貢獻、對黨的修養的貢獻,這些大家都熟悉。不過無論在白區還是在紅區,我們黨都離不開軍事,最開始都是從白區出來的。大家都知道,南昌起義創建了人民軍隊,可人民軍隊的前身是誰呢?是武裝工農。

那個時候是從蘇聯學習的。蘇聯開始也沒有紅軍,都是工人武裝、農民武裝,有了專業化軍隊才成立了蘇聯紅軍。我們學蘇聯,一開始都是工人武裝,後來是農民武裝,都是自衛型的。八一南昌起義正式建軍,而它的前身,很重要的黨員骨幹都來自工人糾察隊。不到三萬人的起義軍隊伍,黨員不多,但工人運動中的老黨員很多。秋收起義第一次打出了共產黨的旗號,當時毛主席說,“軍叫工農革命,旗號鐮刀斧頭”。其中的“工”,就是安源的那一部分。

我說的這些,都有史料記載,但是過去很少有人將建立工農武裝、人民軍隊與工人運動聯繫起來,沒人從這個角度思考問題。

聶帥(聶榮臻)晚年曾經對母親和我說,1927年7月,中共中央臨時常委會決定南昌起義,派擔任前敵軍委書記的他,上廬山面見劉少奇,秘密通告起義計劃,聶帥說,“在那個時候,我們黨認為工人是最可靠的,武漢糾察隊在軍隊中最受信賴,這些工人最聽少奇的。少奇瞭解他們,在他們中間有威信。”聶帥的回憶,道明瞭工農武裝、人民軍隊與工人運動這兩者之間的關係,為什麼要將南昌起義提前通知劉少奇呢?就因為他做了大量的鋪墊和發動工作。

梳理劉少奇走過的軍事歷程,我發現,工人運動、工農武裝和人民軍隊是分不開的,這種分不開是怎麼來的?是血脈傳承下來的,比如50年代的越南戰爭。越南是怎麼打下來的?國際上1954年就解密了,我們在“文化大革命”以後,也全部都解密了,但是並沒有進行很系統的、簡簡單單看下來就明白的歷史梳理。我就做了梳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都是有明確記載的,越南戰爭就是中國幫助打下來的,而指揮者就是劉少奇。越南戰爭甚至比朝鮮戰爭打得還巧妙,打得還痛快。

當時毛澤東、周恩來在蘇聯,胡志明徒步17天,找到中國,中國答應援助他們,劉少奇負責,一直到“文化大革命”開始後的1966年7月22日,劉少奇還在天安門廣場的十萬人集會上,發表《劉少奇主席聲明》:“我代表七億中國人民,向全世界莊嚴聲明……中國七億人民,是越南人民的堅強後盾,中國遼闊的國土,是越南人民的可靠後方”。

劉源漫談新書《夢迴萬里 衛黃保華》

胡志明到劉少奇家做客

談父親歷史功績

劉少奇在安源搞工運的故事,很多人很熟悉,工人代表一身是膽。我剛才已經講過了,工農革命軍、工農紅軍的“工”,當時體現的是誰呢?主力就是安源工人。這同劉少奇多年的工作基礎和教育成果,有重要、直接關聯。中國共產黨武裝工農最早的實踐,被公認開始於安源,這為人民軍隊的建立和發展,作出了極為可貴的、能成長連續的積極探索。這之後幾十年間,劉少奇與國防、軍事、軍隊的關係日益密切,為人民軍隊的創建和壯大,根據地的創立和擴大,做出了極其突出的貢獻。

比如紅軍長征前,由福建省委組織指揮的汀州保衛戰、松毛嶺戰役,英勇卓絕,不過史著很少有記載,劉少奇當時擔任省委書記,臨戰時,受命任紅九軍團中央代表,直接領導、參與戰役指揮。關於白區的正確路線,誰能說白區的正確路線與國防、軍事、軍隊無關呢?白區開展的游擊戰爭,平原游擊戰幾乎無人不知,可鮮為人知的是,劉少奇最早提倡並領導了“河北平原的游擊戰爭”。1946年,劉少奇負責指揮“中原突圍”,李先念晚年見我時說,“你爸爸指揮我們又打了一場大惡仗啊!驚心動魄啊!”

劉少奇作為一輩老革命家,他的功績、他的作為不是個人的,他有時候獨當一面;有時候是輔佐毛主席。從1943年3月到1954年,劉少奇擔任了11年半的中央軍委副主席,並主持過中央軍委工作。在他任職期間,是人民軍隊發展壯大、革命戰爭勝利進程和國防建設突發猛進、成效最為顯著的時期,也是中國現代軍事和軍隊在世界上嶄露頭角、為世界公認的最重要時期。

談父子最後的見面

最後一次見面在八五批鬥會之後,1967年9月份。八五批鬥會的時候,對我父親已經是嚴加看管了,我都不能靠近他身邊了,就在他旁邊的一個屋子,幫他刷個碗、洗洗被子、洗洗襪子。

當時,有一個戰士做完了菜,端到小餐廳。他吃完飯,我在餐廳外一個小池子裡給他洗毛巾,準備去刷碗。他突然走過來問,“你媽媽在哪兒?”當時不允許我跟他說話,所以我特別緊張,小聲說,“媽媽就在你後邊的房間”,“他們不許我給你說話”。他還想再問,但沒有問,站了大概2分鐘,扭身就走了。這就是我們父子的最後一面。我非常後悔,對不起他,那時候即便我就大膽地跟他說話,他們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所以我很想說,“文化大革命”我們這代人親自經歷過,千萬千萬不能再有這種事了,今天一定要汲取教訓,不能再犯這種錯誤,一塊石頭不能絆倒兩次。最近,彭真的兒子傅洋給我打電話,興奮得要命。這本書他看了兩天,他也認為,不能再犯“文革”的錯誤。

談童年

我小時候的這種特殊化,跟今天一些領導幹部給子女搞的各種關照、“創造”條件做生意本質不同年紀念週恩來誕辰120週年的活動現場,朱和平就拿出手機來了,說這是你送我們家那幅畫,你畫了四隻麻雀。我當年10歲,也送給了周總理一幅畫,畫了六隻蝦,總理一直掛在他的臥室裡,掛了很多年,現在這幅畫的下面還標註了“中南海珍藏”。並不是說我的畫有多麼高的水平,而是一幅10歲小孩的畫,總理掛了這麼長時間,這幅畫的背後是老一代之間的情誼。

我們小時候就起一個作用,調劑調劑他們的生活,當時警衛員、秘書、醫生護士啊,經常讓我們進到他們的辦公室裡,給他們“打打岔”,打擾打擾他們的工作。有時候我們正在外面跑,警衛員就把我們“抓”過來,說快點洗把臉,進辦公室跟總理玩一會兒,讓他休息一下,他太累了。

1964年13歲,你第一次當兵鍛鍊,後來的軍旅生涯,有沒有受到劉少奇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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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劉源第一次當兵鍛鍊時與李勇(右,李富春外孫)的合影

我從小生活在中南海這個環境中,周圍沒有一個人不是軍人的,包括我母親,也在軍委辦公廳翻譯組工作過。周圍都是軍人,我等於從小生活在軍營裡。13歲第一次到部隊去當兵,按今天的話來說,“也是一種特殊化”。1978年我上大學的時候,就有人說,你從小當兵不是“特殊化”嗎?我說是,這也算特殊化。

不過,我小時候的這種特殊化,跟今天一些領導幹部給子女搞的各種關照、“創造”條件做生意本質不同。我父親讓我從小去當兵,主要目的就是讓我們從小就習慣吃苦。那時候每年到北戴河,他要求我們必須到農村去勞動,每天勞動兩個小時到三個小時,到稻田裡拔草,到玉米地除秧。到部隊鍛鍊,回來必須向他彙報,他問的很詳細很認真,幾點起床?是先跑操還是先吃早飯?什麼時候洗臉?每天學習幾個小時、訓練幾個小時?訓練的都是什麼內容?他並不問我在部隊裡表現得這麼樣,而是通過我來了解部隊生活,搞調查研究。

書裡有一張照片,就是我當年向他彙報,右手比劃了一個數字“六”的手勢,當時就是他問我每天幾點起床,我打手勢說六點,這一幕正好被我媽媽拍了下來。

劉源漫談新書《夢迴萬里 衛黃保華》

1965年8月,劉少奇於家中聽兒子劉源彙報在部隊鍛鍊的情況

談圖書結尾

父親的一生與軍隊、軍事、國防有不解之緣。那個時代,決定了他必須為保衛炎黃子孫而拼搏,必然為振興中華而革命;那個時代,決定了他的理想信念、文武兼備,造就了他的卓越卓犖、文武殊榮。他披肝瀝膽,乘勢順民,披荊斬棘,衛黃保華,將永昭史冊。老子曰:死而不亡者壽。黨和國家、偉大的中國人民沒有忘記父親,從“歷史上最大的冤案”中解救他,永遠紀念他。“好在歷史是由人民寫的!”父親終生不忘初心,他竭盡全力去做了,他捨生忘死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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