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植物人丈夫,不知真正的丈夫另是他人,他“我是被逼婚的”

不巧,池院长并不在福利院里。说是去了一个募捐现场,为一个刚送来福利院三天的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筹集更换心脏瓣膜手术的资金去了。

池院长都一把年纪了还为每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们操劳,这种无疆大爱,实在是雪落所望尘莫及,并敬佩爱戴的。

雪落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卡里的为数不多的私房钱取了出来,默默的放在了池院长的抽屉里。

陪同福利院的小朋友玩了一个多小时后,雪落便自己坐公共汽车回了封家。

封家一片安宁。

封立昕应该还在医疗室里做着理疗。雪落也问过安婶:为什么封立昕不去大医院做更进一步的治疗。因为现在的医疗科技这么发达,加之封家的财力又允许,她觉得封立昕应该能得到更好的治疗,而不是仅仅在家维系生命。

安婶长长的叹息一声,“唉,自从得知蓝小姐的死讯,我家大少爷几乎连求生本能都丧失了。任由二少爷怎么劝说,他都不肯走出封家!”

雪落心里一怔,也一酸:原来封立昕早已经有心上人了!那么娶她,也是心不由衷吧。

稍稍收敛起自己黯然的心绪,雪落开始准备起了晚餐。她从冰箱和果篮里选出几种质地较软,而且容易消化的水果出来,开始做起了水果拼盘。

被迫嫁植物人丈夫,不知真正的丈夫另是他人,他“我是被逼婚的”

“太太,我家二少爷最喜欢吃芒果了。”安婶善意的提醒道。

她也好希望雪落能亲手做一顿丰富多彩的晚餐,也好讨得二少爷封行朗的欢心,从而博得他对雪落的好感,然后渐渐的爱上雪落。

雪落好看的红唇紧抿:封行朗喜欢吃芒果关她林雪落什么事儿?他自己喜欢吃,他自己去弄好了!

因为这盘水果拼盘,可是雪落全心全意为封立昕做的。

这水果拼盘摆拼得惟妙惟肖。一张咧嘴巴正憨笑的小黄人笑脸图,是用芒果拼成的;还有猕猴桃的绿地,加上俏红樱桃的点缀,真的是美不胜收。让人看着就食欲大增。

雪落端着这盘水果拼图走出厨房的时候,正好迎上了前来厨房查看大哥封立昕晚餐的封行朗。

果真如夏以琴所说的那样,封行朗的确是个丰神俊朗且俊逸冷酷的男人。

他的目光扫过雪落,眸子宁静而冰冷;野性的俊脸,有着鲜明的轮廓。

“做了这么花哨的拼盘,是用来讨好我的么?”一开口,便是冰封似的冷酷无情。

“你想多了!我是做给你哥吃的!麻烦你把路让开。”雪落真心对这个倨傲又无礼的小叔子没什么好感。除了长了一张魅邪的俊脸,这冷傲脾气着实让人看着牙痒痒。

不是做给他吃的?封行朗似乎微微轻怔了一下,见女人已经从他身边侧身而过,便不咸不淡的补充上一句:“可惜了,我哥吃不了你这花哨的拼盘!”

雪落顿步,转过身来,直面着封行朗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庞,“这拼盘哪里花哨了?色、香、味,色泽形状排第一位,我只是想让你哥看着这个笑脸拼图后,心情能好一些,食欲也就跟着好些。”

鲜活的图案,给人以生命的活力。那是对生活最诚挚的热爱!

封行朗本能的伸过手去,从小黄人笑脸上拿起一片芒果送到自己的嘴里慢慢的咀嚼着。淋上少许蜂蜜的芒果,更为沁人心田。

当封行朗再次伸手过去时,雪落却把果盘藏到了身侧,“你只能吃一片,其它的是留给你大哥的。”

封行朗的心微微温暖了一下,随后又是一声黯沉:“我哥只能吃流食。”

“哦,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我这就去打成果泥。”

“不用了!给我吧。说不定正如你说的那样,我哥看着心情会好。”

封行朗从雪落的手中接过果盘。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触碰到她的手背时,雪落的脸莫名的红了一下,稍纵即逝。

但今晚的喂饭,封行朗还是没肯让雪落进去医疗室。虽然雪落觉得自己是封立昕的妻子,自己有照顾他的义务,但看到封行朗对他大哥那么情深厚爱,她也就没有强求。心想:封行朗在家时,就由他照顾着封立昕也好。等他不在家时,她再照顾着封立昕不迟。

毕竟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并不是她一个刚过门的陌生妻子能够比拟的。更何况自己跟封立昕的中间,还夹着一个蓝小姐。听安婶的口气,封立昕应该是爱惨了这个女人!

医疗室里。

封立昕看到了那个小黄人笑脸图。脸上果真露出了笑意,只是在层层叠叠的疤痕下,实在是难以察觉。但封行朗还是看出来了。

或许这是大哥封立昕这三个月来唯一的一次笑意。

“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好姑娘!行朗,你算是捡到宝了!”封立昕的心情少有的愉快。

“哥,我这婚都已经乖乖的结了。你的植皮手术,是不是也应该提上日程了?”这是封行朗大半个月来一直重复着的话题。

被迫嫁植物人丈夫,不知真正的丈夫另是他人,他“我是被逼婚的”

“不急。我把身体再多养几天。再等等吧!”

每次这么搪塞,封立昕的目光都会紧紧的盯看着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叫蓝悠悠,也是个善良又漂亮的女孩:悠悠,等我安顿好行朗跟雪落的事儿,我就去天堂找你。一定要等着我!

夜,已深。

封行朗回到婚房时,雪落已经睡着了。怀里还抱着一本书。一本关于烧伤治疗方法的医书。

雪落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像轻盈展翅的蝶翼;连呼吸都是轻轻浅浅的,小心翼翼着生怕惊动了其他人。一头黑发披散在雪白的枕上,更多一丝别样的妩媚;精致的五官,美得让人心动。

女人睡得静好,宛如灵动的仙子,纯美得几乎圣洁。

封行朗立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便侧身在雪落的身边躺下。或许真的是累了,又或许女人的纯美静好让他不忍心去打扰,不一会儿,他便跟着入睡。

于是,偌大的温馨婚床上,便有了两个人的心跳声。

雪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晨曦乍现。

天呢,自己怎么会睡得这么沉啊?原本雪落是要等封立昕理疗结束后回房间来的,却没想自己到先睡着了。

起身之际,雪落听到了浴室里传出来的水流声。应该是封立昕在洗澡吧。

隐隐约约间,雪落似乎嗅出婚床上有男人所留下的轻悠薄荷味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想到封立昕被大火烧得行动不便,担心他一人在浴室里会遇到困难,雪落连忙起身朝浴室走了过来。

“立昕,是你在里面吗?”在浴室的门口,雪落还是顿下了脚步。温和着声音柔柔的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女人关爱的声音听着很温馨,但那声‘立昕’,却让封行朗微微蹙眉。

似乎有些想听,女人叫他‘行朗’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媚?

“立昕,需要我帮忙吗?”雪落又问了一声,见里面久久没有回应,着实担心身体残疾的封立昕一个人不能自理,“那我进来了。”

自己是他的妻子,伺候生活不能自理的丈夫沐浴,也是她这个妻子应该做的。在心理上,雪落做不到去跟毁容的封立昕亲近,但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也算是尽她这个妻子的义务。

还有就是,雪落心底对封立昕深深的愧疚之意:既然自己决定嫁给了他,就不应该在新婚之夜从婚房里跑出来,而丢下他一个人独自承受。想必他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而浴室里的封行朗,却选择了沉默是金。至于用意何为,那是显而易见的。

他到想看看,女人在见到他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惊慌失措?亦或是春心荡漾?

于是,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扬起一抹邪气的弧度。帅气养眼,却又匪气魅肆。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雪落看到了一个足以让每个女人动容的傲然体魄:男性的肌感之美,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黑亮桀骜的湿发上,湿漉漉的汇聚成顽皮的水滴,正顺着封行朗的颈脖流淌至胸前,从那小小的尖尖处继续向下。

被迫嫁植物人丈夫,不知真正的丈夫另是他人,他“我是被逼婚的”

这一刻,林雪落几乎都看傻掉了。说实在的,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看封行朗那里的!

这,这可是她跟封立昕的婚房啊!她真的不知道在浴室里冲凉的人怎么会是封行朗!

或许只是,只是那些滴水太过顽皮,调皮的非要把林雪落的目光吸引过去,她的目光只是被动的跟着那些水滴的流淌而移动着……最终不知不觉的就看到了男人的关键部位。

“封……封行朗,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雪落惊愕得语无伦次。

“你什么你?看够了就出去吧。”封行朗不动声色的风轻云淡。

他扯过一条浴巾,不紧不慢的裹在了自己的劲腰上,然后才开始用毛巾擦拭黑发上的水滴;好像被女人看光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影响到他的任何心绪。

可雪落的心却扑通扑通的加速狂跳个没完没了。像是被丢进了N头的小鹿,顿时心生起伏不定的涟漪,羞了她个大红脸。

“对,对不起。”雪落只觉得自己的脸羞得火辣辣的。没敢多看一眼,便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一样,急急火火的跑出了洗手间,一路朝楼下跑去。

好吧,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的体魄真的很健壮很唯美;已经是大三的她,也选修过人体美术课,而如此一丝不着的男人身体,她还真的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心里犹如小鹿乱撞,雪落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自己怎么这么冒失啊,竟然误打误撞的看到自家小叔子的光着身体?而且还是她主动推门进去看的,真够羞得没脸见人了!

不过里面的男人也真是的,自己明明都有事先提醒了,为什么他还一声不吭啊?要是他吭一声他是封行朗,雪落说什么也不会误闯进去的。

他是故意让她难堪吗?

痛定思痛。

雪落感觉到了封行朗的故意为之。

因为那是自己跟封立昕的婚房。封家那么大的联排别墅,浴室就不下五六个,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间婚房里的呢?

而且自己在进去之前,也叩过门,并且还询问了是不是封立昕在里面。男人明明是应该听到的,那他为什么不应自己一声呢?如果他应了自己一声,又怎么会出现后来她误打误撞闯进去,把他的赤身之体看了个正着?

一定是这个男人的恶作剧!

他怎么可以这样戏弄自己的嫂子呢?那也是对他大哥封立昕的不尊重!

思前想后,雪落觉得要是把这件事小题大做的去告诉封立昕,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关键还有,封立昕的身体本就不好,雪落不想因为这些琐事气着他!

但雪落又不想就这么忍气吞声。她不想树立她一个做嫂子的威严,只想封行朗那个无礼又霸道的小叔子能够最起码的尊重她。也等同于尊重他自己的亲大哥!

雪落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安婶。

虽说安婶只是封家的家佣,可她却伺候了封家两兄弟二十多年,比亲妈还亲,挺受两兄弟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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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婶,封行朗应该有他自己的房间吧?”

被雪落这么冷不丁的一问,安婶到是怔了一下:二少爷封行朗的房间,不就正是他们两人的婚房吗?

“安婶,您说的话,封行朗一定爱听的。就麻烦您跟他说说:以后不要在他大哥的婚房里冲凉了。现在立昕已经是个已婚的男人了,多多少少会有些不方便的。”雪落婉约的说道。

唉,安婶默默的叹息一声:这个二少爷啊,本就无心娶妻,却被大少爷逼婚如此。

可安婶实在不便多说什么。要是二少爷封行朗看不到雪落姑娘的真心善意,他又怎么会爱上雪落姑娘呢?想要他现在善待雪落这姑娘,怕是难啊!

“好,回头我跟二少爷说说。”安婶隐约其辞。

“谢谢安婶。”雪落柔声谢道。

“对了安婶,把立昕的早餐给我吧,今天早上由我来喂他。”雪落从吧台上端起了特制的流食药膳,却没想转身之际,会迎上封行朗那讳莫如深的目光。

想来,刚刚她说给安婶的话,这个男人应该是听到了。

听到了更好。也好警醒他一下。别这么轻薄她这个嫂子!对她这个嫂子不尊重,也就等同于对不尊重他自己的亲大哥。

可雪落又怎么会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她法律上的真正丈夫啊!

因为刚刚在浴室中的尴尬,雪落有些难为情,不敢与封行朗直视。只是匆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心律失去了往日的节奏,心脏里仿佛进驻了一个交响乐团,激扬的乐曲在灵魂深处叫嚣着。

“把我哥的早餐给我。”封行朗的声音染着莫名的微怒。

“还是我来吧!”雪落咬牙抬起头与男人直视,“总有一天,你会娶自己的女人,会有你自己的家,到时候你哥还是得要我来照顾。”

“没有哪个女人,会比我哥重要!”封行朗的声音似乎冷到了骨子里。

目送着男人端着早餐转身上楼去的挺拔背影,雪落的心莫名的一疼。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疼,是因为男人那兄弟情深的话,还是男人深藏在骨子里刺骨冷意?

理疗室里。

封立昕喝了一口弟弟封行朗喂过来的药膳,有些乏力的开口道:“以后这些活儿,让安婶做就可以了。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去陪陪雪落呢。”

“我已经联系好美国麻省总医院的烧伤科专家,你何时准备动身?”这才是封行朗最在乎的话题。

“老惦记我的事儿干嘛,你应该带雪落去度蜜月。”

封立昕又喝了一口药膳,“要是你们这次蜜月有了孩子,我一高兴,差不多就能养好身体动身了。”

无疑,这是封立昕的缓兵之计。

“孩子应该是爱情的结晶!我是不会让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怀上我封行朗的孩子的。”封行朗应得坚定又冷意。

“行朗,雪落是个好姑娘。”封立昕长长的叹息一声,“为什么非要假扮我的样子吓唬她呢?你以真面目视她,她一定会真心爱上你的!不要太为难人家姑娘了。”

“要我不为难她也可以,乖乖的跟我去美国接受植皮手术!”

封行朗用雪落反‘将’了大哥封立昕一军。他不能让大哥继续跟自己玩缓兵计了!

“雪落可是你封行朗的妻子。”封立昕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玩不过弟弟封行朗。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他从小脑子就比他好使。

被迫嫁植物人丈夫,不知真正的丈夫另是他人,他“我是被逼婚的”

“那还不是被你给逼婚的!我都乖乖的听话结了这个婚,你是不是也得乖乖的跟我去美国?非逼我动粗可就不好了。”封行朗半威逼,半诱哄道。

封立昕的目光再次的落在了那张照片上:悠悠,没有你的世界,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照片上的女人,让封行朗俊眉敛沉:为一个女人,大哥封立昕的意志竟然会如此消沉?

原本雪落是想趁暑假期间去福利院做义工的。可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人妻了,照顾行动不便且生活不能自理的丈夫,应该更为首当其冲。

所以,吃过早餐后,雪落便准备跟金医师的助手学习怎么给封立昕擦身。

雪落刚要穿上无菌服,福利院那里就打来了电话,说是池院长病倒住院了。她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赶去了池院长所住的医院。

在不被舅妈温美娟认可和接受的那一年多里,雪落每天都跟着池院长同吃同住。即便以后住回了夏家,池院长也会经常打电话关怀雪落。

赶去医院才知道,池院长是为了那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募集善款时累倒的。可募集的资金加上医院的减免,还差十万块左右的缺口。可那个孩子的心脏瓣膜手术却刻不容缓。

十万块钱对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弃婴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般的救命钱。

可对那些富人来说,或许只是举手之劳的善举。

雪落决定帮帮那个可怜的孩子,同时也算帮一下操心劳肺到累倒的池院长。

雪落首先想到的,便是去夏家求善款。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去夏家为福利院的孩子们张口了。

一般情况下,只要数目不大,舅舅夏正阳一般都会答应她的。因为夏正阳知道雪落这个外甥女心地善良。可这回真不巧,夏正阳出差不在公司。

这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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