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大戰長阪坡是羅貫中虛構的;劉裕可真干過一個人跟幾千人對砍

「連載」閒話兩晉之五胡亂華——桓玄之亂(5)

劉裕領命,帶了一個加強排的偵察兵便出發了;北府兵們深入敵後,摸到了很多情報,看看出來也好幾天了,劉裕便打算回去交令。

但讓劉裕萬沒想到的是,偵察的這一趟活兒,啥事兒沒有;臨到家門口了,出事兒了。就在快接近劉牢之主力的時候,劉裕遭遇了孫恩叛軍。

劉裕的加強排,幾十個人;對面的叛軍,一個師,幾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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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麼才叫冤家路窄呢。

怎麼辦?

跑是來不及了,對面已經開始用弓箭打招呼了,你裝沒看見不合適;那就,打吧!

劉連長拔出長刀,大吼一聲,弟兄們,跟我來,首先向叛軍衝去。

孫恩叛軍自起事以來,仗著人多,摧城拔寨,很是囂張了幾天,現在一看怎麼著,這幾十個人青光眼?白內障?高度近視加散光?就這麼點兒人也敢向我們衝鋒。領頭的叛軍首領哈哈大笑。

一會兒他就笑不出來了。

北府兵像一陣旋風一樣衝進了叛軍的隊伍,掄刀就剁,當者立斷;叛軍從未遇到如此悍勇的對手,一時間被砍的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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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時間一長,叛軍的數量優勢體現出來,北府兵們砍倒一層,後面便補上來一層;砍倒這層,後面又有人增補上來,北府兵的刀都砍崩了刃,敵人還在源源不斷的往上湧。到後來,劉裕手下能戰之兵越來越少,死傷殆盡。

打到最後,北府兵除了劉裕還站著抵抗外,剩下的全都躺下了,而在他們周圍橫七豎八的倒著幾百具叛軍的屍體。

看著自己手下的弟兄都掛了,劉裕眼睛紅了,手持長刀,大呼酣戰;看著架勢,想突圍基本上不可能了,那就殺一個夠本兒,殺兩個賺一個吧。

史籍中對劉裕這段的記載僅聊聊數筆,但1個人對陣幾千人,勇氣絕對可嘉,具體場面,有興趣的大胸弟可以找找劉德華演的《見龍卸甲》,看看裡邊兒長坂坡一戰,當時情形大致如此。

天師道邪教的教徒雖說有‘神’相助,但畢竟也是肉體凡胎,一頓廝殺早已心驚膽裂,此時見劉裕渾身是血,厲鬼一般的揮刀砍殺,人人膽寒。

不過如果照這樣打下去,饒是劉裕兇悍,武藝高強,耗到最後,也非死不可。但是關鍵時刻,北府兵的援軍到了。

原來劉牢之見劉裕等人遲遲沒有歸隊,放心不下,便派劉敬宣率領輕騎來找,這支救援隊正好碰見劉裕一人血戰數千叛軍,劉敬宣趕忙派人回營搬取救兵,同時虛張聲勢偽裝成主力向叛軍發起進攻;叛軍以為北府軍主力趕到,大駭之餘,扭頭就跑。劉敬宣救下劉裕後率軍追擊,斬首千餘級,大勝而返。

回到北府軍大營,劉敬宣向老爹陳述劉裕之勇;劉牢之一聽,甚是驚奇,自此對劉裕另眼相看。

劉裕,字德輿,小名寄奴,祖籍彭城縣綏輿裡(今江蘇徐州),生於晉陵郡丹徒縣京口裡(今江蘇鎮江)。。

劉裕自幼喪母,吃別人的奶長大;家中赤貧;在《三國演義》裡羅貫中老先生安排漢昭烈皇帝劉備出場時,扛著一副草鞋挑子,大耳朵賣沒賣過草鞋這在歷史上不得而知,但這位將來的宋武帝可的的確確是賣過草鞋的。

除了賣鞋,劉裕還賣過柴火、農產品、各類生鮮,總之為了謀生,賣過很多東西。除了這些正當生意,為了補貼家用,劉裕有時候還撈偏門兒——賭博。不過看他的生活質量,他的賭技一般,既沒發家致富,也沒成為賭神;日子一如既往的窮。

由於窮,鄉里人沒幾個瞧的起他,後來劉裕長大了,也覺著這麼混下去沒前途,正巧謝玄組建北府兵,劉裕身強力壯,索性投軍看看能不能謀個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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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年輕時經常混跡賭場,察言觀色、看人說話這套本事爐火存青;因此,當兵後沒多久,他就在軍中混了個好人緣兒。

多個朋友多條路,也不知道是誰,向軍中大將劉牢之推薦了劉裕,劉牢之便讓人把劉裕叫來,兩人見面一聊,劉牢之挺欣賞劉裕,便將其調入自己麾下,不過位置不高,也就是個連級幹部。

但這次敵後偵察行動,讓劉牢之對劉裕刮目相看,劉牢之自己就是靠著拼命坐上了今天的高位,因此這個小連長的膽氣十分欣賞;此戰之後,劉牢之便將劉裕調到自己的身邊,拿他當個心腹使用。

結合劉裕摸到的情報,劉牢之揮軍向前,尋找孫恩叛軍決戰。

北府軍未到之時,孫恩很囂張,在吳地攻城略地,荼毒生靈;因其勢大,吳地一時沒人能制住他,孫恩因此也得意非凡,經常跟手下人吹,得天下易如反掌;等探馬報告,朝廷要派劉牢之前來平叛,孫恩瞬間就改口了,跟手下人說,啊,這個這個,咱不去建康,就在吳地割地稱王,做個越王勾踐也挺好,你們說是吧!等北府兵步步逼近,孫恩尿了,開始預備著跑路,當然,解釋還是要解釋一下的,跑路不叫跑路,叫戰略轉移;還說這是神諭。

孫恩手下都是一幫子烏合之眾,有時候真挺信孫恩的這套胡說八道;既然神都說話了,那就跑吧。

他套把戲,濛濛無知的農奴可以,劉牢之根本不吃這套,你不是跑嗎,好得很,弟兄們給我追。

於是北府軍縱兵猛追,兜著孫恩的屁股這頓打,打的叛軍從內地跑到海邊,從海邊跑去海上;北府兵沒有海軍建制,只好望洋興嘆,任其逃去。

孫恩率部潰逃,接下來北府兵的去向就成問題了,按劉牢之的本意,北府兵駐紮在浙江,一方面可以防止孫恩死灰復燃,另一方面,劉牢之有私心,他想把浙江這片兒也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

但朝廷裡的司馬元顯顯然不想讓吳地成為劉牢之的勢力範圍,他的理由也很官方,北府兵是政府軍,當然得聽政府調遣,於是強行下令讓劉牢之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果不其然,劉牢之率軍剛走,孫恩便回來了;登陸之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當地官軍抵擋不住,望風而逃。孫恩叛軍如入無人之境,一路之上毀官衙、殺官員、虜百姓、搶財物,鬧的不亦樂乎。

司馬元顯得到戰報,大驚失色,趕緊又令劉牢之前去鎮壓,北府兵再次入浙,孫恩見勢不妙,毫不猶豫,扭頭就跑,到了海邊兒,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劃回海島。

受限於軍種缺失,劉牢之無奈,只得分兵把守緊要之處,防止孫恩去而復返;其中一處地方,喚作句章城,也就是現在的浙江慈溪,劉牢之把它交給了劉裕;至此,劉裕正式以一方將領的身份,領兵禦敵。

公元401年2月,孫恩又回來了。

無巧不成書,剛一上岸,孫恩就把目標鎖定在了句章。

不過從後面的戰果上看,孫恩這次目標的選擇顯然過於草率,他也沒打聽打聽對面的守將是誰就開始進攻了;果不其然,一仗叛軍就被被劉裕打了個滿地找牙,隨後得到報告的劉牢之親率主力趕來增援,孫恩見勢不妙,勒兵而去。

孫恩走是走了,但沒走遠;他跟北府兵這幾次周旋下來,他也長記性了;反正你北府兵沒水軍,打不過你,我就下海,等你一走,我再回來。

當年3月,孫恩率軍奔海鹽(今浙江嘉興南)而去。翻翻地圖,杭州灣出海口有兩處門戶,南岸是慈溪,北岸就是海鹽。在句章碰了釘子,孫恩決定到海鹽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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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恩叛軍轉向的消息很快被劉裕獲知,理論上他是無能為力的——

句章到海鹽,圖上看,很近;過了杭州灣大橋就到了;不過這是現在。在當年沒有船的情況下,劉裕想要救海鹽,就要先跑到杭州,從杭州過錢塘江,然後接著跑去海鹽。費時費力不說,還有可能等他們跑到,孫恩已經把當地掃蕩一遍走人了。

思來想去,劉裕決定,主力繼續留守句章,自己親率精兵,僅帶少量給養強行軍救援海鹽。

既然已經決定,時間就是生命,劉裕率軍晝夜兼程,等他們跑到海鹽乍一看,萬幸,孫恩大軍還沒來。可是等他仔細一看,我去,好懸沒一屁股坐地上。

怎麼著呢?

敢情海鹽這地方沒有城牆。

本來北府軍人數就少,如果連個依託都沒有,那打起來會很吃虧;劉裕下令,部隊別歇著,抓緊時間,修工事。

一個個本已經跑的快吐白沫的北府兵們,放下手中的刀槍,改行兒當起了工程兵。

好在當地百姓也知道,孫恩大軍一到,雞犬不留,家家遭殃;因此百姓們很配合,出人出力幫著修城;這省了劉裕不少事兒。

等天明,孫恩叛軍到來的時候,本來光光溜溜兒的海鹽縣,一夜之間,竟豎起了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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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恩當然不知道此時老對手劉裕已經抵達城中完成了佈防,對於拿下海鹽他還是很有信心的;孫恩把大徒弟姚盛叫來,命其領軍攻擊。

姚盛領命而去,對著手下的邪教徒動員一番,無非還是那套神神鬼鬼的說辭;動員完畢,教眾開始攻城。一邊是農民軍,一邊是正規軍,雙方很快殺成一團。劉裕沉著指揮,城防幾次告急,所幸最後都有驚無險;整整一天,叛軍非但沒能把城拿下來,那位戰前咋咋呼呼的大師兄姚盛還給掛了。

日落西山,孫恩看看今天實在打不進去了,於是下令收兵;準備明日再戰。

回過頭再說城裡的劉裕,頂住了叛軍一天的猛攻,劉裕反而開始犯愁了。

他這次來的時候,主力都留在句章,防止孫恩殺個回馬槍,跟他來到海鹽的部隊也就1千多人;再看看遠處孫恩的大營,那至少是數萬人的規模;如果明天叛軍繼續四面而攻,城裡的兵力恐怕就要捉襟見肘了。

怎麼辦呢?

繞著城視察的劉裕腦子裡冒出一個大膽的主意——

第二天,天光放亮,孫恩叛軍整隊前來,準備攻城!

等他們來到城下,帶隊的將領揉揉眼睛,沒看錯吧,城頭上一個人也沒有,安靜的嚇人。這特麼幾個意思?

他正狐疑呢,只見幾個身著百姓服飾的漢子滿頭大汗的跑上了牆頭兒;上來就扯著脖子喊,你們別打了,官軍昨天撤走了。

哦,這樣啊!帶隊的將領吼了一句,那你們打開城門,放我們進去。

得嘞,您等著。

沒一會兒功夫,城門吱吱呀呀的打開了,叛軍一擁而入。

進去一瞧,傻了!

四周靜悄悄的站著全是嚴陣以待、手握刀槍的士兵,仔細一瞧,這不就是昨天跟他們死磕了一天的北府兵嘛。

怎麼回事?

不是說他們都撤走了嗎?

率先進城的叛軍腦袋裡沒轉過個兒,傻傻的站在了當地。

前面的站住了,後面的叛軍又沒看見城裡啥情況,看隊伍不動了,後面兒的還催呢,趕緊的,快走快走!

被人像待宰的羔羊一樣盯著看的感覺太不好了,叛軍前軍也明白了,這特麼是個圈套!發一聲喊,掉頭就跑。

北府兵一聲不吭的發起了攻擊,上面有弓箭、巨石,兩翼有長矛,腳底下還有劉裕精心安排的絆馬索;叛軍前軍頓時被殺了個血流成河。

僥倖逃了性命的,轉身拼命往城外跑。

後面的還往前擠呢,耶,前面的怎麼回來了?

沒等他們明白過來,前面的叛軍已經把後隊衝了個亂七八糟;緊接著他們衝出來的,就是北府兵;呵呵,這倒好,叛軍成了北府兵的前鋒。

叛軍徹底亂套了,人擠人,人踩人,亂成了一鍋粥;北府兵盡數殺出,追擊叛軍。

孫恩在後面一看,部隊已經失去控制,再打下去,吃的虧更大,算了,撤吧!

幾萬人潰退而逃。

北府兵追殺一陣,也收兵回了城。

孫恩在海鹽吃了大虧,自忖在這兒算是討不著便宜了,於是轉身直奔滬瀆。滬瀆,古水名,指吳淞江下游近海處的一段兒(今黃浦江下游);因當地人民用"滬"(捕魚的竹柵)在江海之濱捕魚為業而得名。

孫恩轉向滬瀆,很快海鹽城裡的劉裕就知道了,他就打算去追;不過他也猶豫,孫恩此戰傷亡很大,但畢竟還有幾萬人,看看自己手頭,劉裕直嘬牙花子,也就是人家一個零頭,雖說自己一手調教出的部隊能以一當十,可剛惡戰一場,部隊疲憊不堪,需要休整。

劉裕這頭琢磨該咋辦呢,有人主動站出來請戰了。

誰這麼英勇?

來者是海鹽縣令鮑陋之子,名叫鮑嗣;在剛剛過去的海鹽保衛戰中,這小夥子組織了1千多聯防隊配合劉裕作戰,表現的煞是搶眼。

看孫恩撤走,劉裕追擊了一下就收兵了,小夥子覺得沒過癮,於是主動請戰,想要追殺孫恩。

劉裕聽完鮑嗣的陳述,想了想,說不行啊,敵軍勢大,你單獨出戰,風險太高,而且如果你敗了,賊軍倒回來再追你,那一正一反,咱剛才那勝仗不就白打了。即使要追,也是我在前,你在後,這樣方為上策。

小夥子血氣方剛,而且剛打了勝仗,心氣兒正高,不從;執意要帶兵追擊。

劉裕一看這小夥子這麼不聽勸,可又不忍看他白白送死;只好跟著他。

劉裕吩咐手下人,幾個人一個小組,多帶旗鼓藏好,只要看見孫恩人馬,立刻豎起大旗,猛擂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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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嗣帶著他那1千多聯防隊一馬當先追孫恩去了,走著走著,正碰見孫恩的人馬;此時叛軍正在前面走著,一瞧菊花後面有人追,再定眼兒一看,就千把人;登時就火了,這也太不拿我們當盤菜了;就憑這點兒人馬,就敢來追,不走了,打丫挺的!

叛軍轉身來戰,鮑嗣血往上湧,雙方可就扭打在一處;鮑嗣這一千多人,其實都是城裡的居民,依託城牆,從上面往下高空拋物砸人,沒問題;野戰,問題大了。

劉裕一看不好,立刻招手,手下人馬上豎起N多的大旗,狂敲戰鼓,似有千軍萬馬,叛軍嚇了一大跳,我說他千把人就敢追呢,敢情老鼠拖木楔——大頭兒在後面啊;趕緊跑。

叛軍又開跑。

看叛軍調腚尥了,鮑嗣還以為這是自己牛逼呢,二話不說接茬兒追。

這一追,壞了。

你把叛軍逼到牆角兒,別說那麼多人,就是幾萬只兔子,翻過來咬你你也受不了啊;叛軍豁出去了,翻身又戰,一場惡戰下來,鮑嗣帶著他那1千多聯防隊全軍覆沒。

劉裕走在鮑嗣後面,看鮑嗣又往前猛追,一把沒拽住,急得直跺腳;也就這麼個功夫,鮑嗣就被合圍了;劉裕心裡這個急啊,一起出來的,總不能把這小子扔這兒不管吧,一起上吧!他領著自己的隊伍就想把鮑嗣救出來。

但是晚了,等劉裕衝進去,鮑嗣已經戰死了。

劉裕只好下令撤退,再不走,自己也被纏住了。

北府兵訓練有素,劉裕一聲令下,部隊轉身便走;叛軍一時竟追不上,不過放其逃走,卻也心不甘情不願,於是叛軍銜尾而來。

劉裕心說壞了,這一大尾巴,要是一直跟著,豈不又跟到海鹽去了;好不容易打跑的,轉眼間卻跟著回來了,這不成,得把這條尾巴給它切了。

再說叛軍,追著追著,停住了。

怎麼著呢?

敢情眼前的北府兵不跑了;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兒,正在地上扒死人的衣服。扒下來,哥兒幾個還相互比劃,你這個大了,恩,我這個正好兒。

嘿,叛軍納悶兒了,這什麼路數,北府兵不發軍裝嗎?

這個動作,喚作打掃戰場;其實很正常。不過打掃戰場一般發生在一仗下來結束之後,沒見過正打著仗呢,就開始拾掇戰利品。

叛軍莫名其妙,幾個意思?有伏兵,誘我上鉤?一票人開始胡琢磨。

就在叛軍面面相覷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冷不丁就聽見劉裕‘嗷’一嗓子喊起來,然後正在那兒捯飭衣服的北府兵把衣服一扔,掄著傢伙就衝過來了,叛軍本就狐疑,見對方突然發難,不禁大驚,前排士兵下意識的往後面一退,後面的不明就裡還抻著脖子往前看,兩下子一擠,海鹽城門那一幕重演了,前面的往後擠,後面的往前擠,踩踏事故再次發生。

劉裕趁勢掩殺,叛軍稀裡糊塗又敗一陣,北府兵虛張聲勢的追了一段距離,看孫恩叛軍跑遠,趕緊回了海鹽城。

這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敗給劉裕了,孫恩很生氣,他這一生氣,可就有人慘了;比如滬瀆一帶的守軍;此地沒有能戰的官軍,結果被孫恩的叛軍大肆擄掠了一番,官軍死傷了四千餘人,吳國內史袁山松被殺。

殺夠了,搶夠了,孫恩一轉身,兵鋒指向丹徒(今江蘇鎮江)。

鎮江離南京有多近,去過的大胸弟應該瞭然。

這也就意味著,孫恩叛軍的刀子離司馬道子、司馬元顯這爺倆兒很近了。

司馬元顯立刻下令東晉各地軍隊,進京勤王。

劉裕離得近,當然也接到了命令;但是,他不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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