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在蘇州,話姑蘇美食!

食在蘇州,話姑蘇美食!

蘇州是個好地方。

為什麼呢?

清康熙年間,有個人叫沈寓,他說“東南財賦,姑蘇最重;東南水利,姑蘇最要;東南人士,姑蘇最盛。”經濟基礎好,水陸交通方便。發達的地界上,自然人傑地靈。

要論明清期間的人才,哪個地方最多?

應當是蘇州。清代全國有四分之一以上的狀元出在蘇州。同為在朝官員,同僚揶揄蘇州士子說,你們蘇州的土特產啊,是基本沒有。

蘇州士子回答說,我們蘇州的狀元就是蘇州的土特產。

這話沒毛病。

康熙末年的江蘇布政使楊朝麟說:“本朝科第,奠盛於江左,而平江一路,尤為鼎甲萃藪,冠裳文物,兢麗增華,海內稱最。”

不光是人才。在這片土地上,衍生出來的蘇州美食也同樣都叫人讚歎。

食在蘇州,話姑蘇美食!

你看國宴上的菜,四菜一湯,小而精。國宴的菜雖說是彙集了全國各地的菜系,可還是有個主次之分。

其中國宴就以淮揚菜為主,主要特點就是葷素搭配,不能太油膩。2008年奧運會宴請國賓的三菜一湯就是:荷香牛排、鳥巢鮮蔬、醬汁鱈魚、瓜盅松茸湯。

如果國宴上出現川菜,想象一下,國賓們一邊吃麻婆豆腐,一邊滿臉通紅找口水喝。熱汗與辣味兒齊飛,也是real爽。當然,能出現在國宴上的川菜已經是被改良過了的,絕對不會重口味。

那要是東北菜呢,進屋先上炕,來一鍋小雞燉蘑菇。這個畫風也……稍微不太對啊。

食在蘇州,話姑蘇美食!

有部中篇小說叫《美食家》,其中就對蘇州美食作了詳細的描述。

先說面。如果是一碗頭湯麵,就應當有無數的吃法“硬麵、爛面 、寬湯 、緊湯 、拌麵”。亦或是重青(多放蒜葉)、免青(不放蒜葉)、重油(多放點油)、清淡點(少放油)、重面輕澆(澆頭少點 ,面多些)、重澆輕面(澆頭多,麵點少)。多種面的口味總會能滿足你。

輕輕用筷子挑起澆頭,先放到另外的一隻盤子裡,吃的時候用筷子再挑過來,通過一口面到達你的嘴裡,澆頭在此時與面在嘴中達到一種高潮。

吃完麵,一定是要喝茶。水最好是天落水,茶葉是直接從洞庭東山買來的。煮水一定不能是一把鑄鐵的壺,是瓦罐,咕嘟嘟冒出熱氣。燃料不必是炭,而是松枝。水沸,泡茶,在一把宜興出產的紫沙壺裡。

再寫吃菜。隨意些,吃道便菜。剔心蓮子羹、桂花小圓子 、藕粉雞頭米 、芙蓉雞片、雪花雞球、菊花魚 、松鼠桂魚、蜜汁火腿 、翡翠包子、水晶燒賣、番茄內蒸清炒蝦仁、天下第一菜(即鍋巴湯)、三套雞……

晚飯過後的小吃呢?馬記的野味、採芝齋的蝦子鯗魚、王家的糟鵝 、玄妙觀的油氽臭豆腐乾……

食在蘇州,話姑蘇美食!

這麼多的美味,難怪金庸小說中總是提到蘇州美食。不僅僅是金庸生在此地,更因為萬般風物,不及一盞江南菜。

金庸在《月雲》裡回憶到:忽然聞到了一陣陣甜香,睜開眼來,見月雲拿著一隻碟子,送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說: ‘宜官,吃糖年糕吧。’”

“宜官接過筷子,吃了一條,再夾一條提起,對月雲說: ‘月雲,伸出手來!’月雲閃閃縮縮地伸了右手出來,左手拿過一根竹尺,遞給宜官,眼中已有了淚水。

宜官說: ‘我不打你!’把烘得熱烘烘的一條糖年糕放在月雲伸出的右掌裡,月雲嚇了一跳,‘啊’的一聲叫。宜官說:‘燙的,慢慢吃!’

午夜夢迴,當有此紅袖,有此美食。方才不辜負這漫漫冬夜,如雪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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