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妞:很想跟尋常夫妻那樣,跟你坐在一起說說話

老憨妞:很想跟尋常夫妻那樣,跟你坐在一起說說話你看,這花兒


​新鮮吧?是不是也很飽滿?喜歡嗎?七夕與中元節之間的今天,我又來看你。這周我休假兩天,回來收拾家務、洗洗衣服。今天抽出半天時間來陪你說說話。一個多月沒來了,知道你一定很想我,對不對?別不好意思回答,你一定很想我,就像我很想你一樣……

侄子上週六結婚了,在老家舉行的婚禮。我和孩子趕回去參加,姐姐和外甥、大哥家侄子也參加了。你放心吧,姐姐身體還不錯。婚禮結束,我送姐姐返程,她跟我說:“兩年半了,你該考慮考慮自己的事了。”我說:“姐,以後再說吧,我現在無法考慮,心裡還是放不下培紅。”一邊說著,眼淚一邊不自覺地往腮上流,姐姐也流淚。我把她扶上車,關好車門,示意外甥快開走,我怕我和姐姐都失聲。姐姐從小就疼你,你生病以來,她陪了你兩年多。她是你的親人,是我的恩人,你在時我就跟你說過,姐姐大我們十歲,以後我們要好好孝敬她。你放心,我能做到,我是姐姐、哥哥的妹夫,是孩子們的姑父、姨夫,不管你在不在,我親情都不會淡化,我都會替你報答姐姐以及兩個哥哥及其孩子們對你的好……
老憨妞:很想跟尋常夫妻那樣,跟你坐在一起說說話

我想你了。這兩天我在頭條號發了兩條動態,一條是“季節與心情之間,隔著陰晴圓缺;時光與生活之間,隔著酸甜苦辣;歲月與生命之間,隔著悲歡離合;我與你之間,不隔山不隔水,隔的是彼此相望卻無法穿越的輪迴……一聲‘你好嗎’是一生的禪語,一句‘我想你’是一生的篤定。秋天了,秋雨綿綿,落英繽紛,多少往事、多少牽掛像雨中斷翅的蝴蝶,迷失了方向,在風雨中飄搖徒有夜半時分,暗自悵然淚滴……喂,可曾聽見?你好嗎?秋天了,天氣漸冷,多穿衣,多保重……”

另一條是,“萬萬裡鄉關 ,風塵僕僕,思念漫漫, 你若回頭, 可曾看到我舊時的笑臉?可曾看到你舊時的衣衫?隔一道門 ,隔一道無法逾越的輪迴, 隔一道眼前的秋風和秋雨 ,你的眼裡可有淚花閃爍?你的心裡可有惦戀綿延?天涼了, 有沒有多穿衣服?有沒有好好吃飯?睡眠怎麼樣?心情還好嗎?想家的時候,你會站在天堂的門口向家的方向瞭望嗎?好好的啊,好好的!很想你。秋天,多雨,更想你, 我想拉著你的手,跟你回憶從前我想再抱抱你,問一聲這兩年你好嗎?”

很想你時我總是自言自語,我知道得不到你任何回應,但就是想跟你嘮叨嘮叨。我可想像從前那樣坐在一起跟你說話了——我胡謅八扯,你不動聲色地取笑我或者反駁我,甚至猛懟我。我東扯葫蘆西扯瓢,你說不過時總是這句,“起來吧你,我不跟你說話……”


老憨妞:很想跟尋常夫妻那樣,跟你坐在一起說說話今天真熱。坐在你門前,一會出了一身汗。​我本來給你準備了水,下車時只想著提花籃卻忘了帶水,沒能給你擦擦墓碑,又懶得回車裡拿,你不會怪我吧?要怪就怪這天氣,這麼熱,走幾步就一身汗,誰願意再走那麼遠的路去車裡給你拿水,對不對?我才不幹呢,哈哈,你生氣就生吧,兩年零五個月沒有看到你生氣的樣子了,很想看看……

這個城市很潮溼,衣服都發黴了。很多衣服三年前搬家時洗過之後,搬過來就放在衣櫃裡,一直沒再洗,現在都有黴味了。你的衣服好好的,因為我給你掛在衣櫥裡,並且一直開著櫥門,我一件一件聞了聞,沒有黴味。這兩天我洗了很多衣服,大多是我自己的。有的還真不捨得洗,因為是你洗過並且疊好的……洗衣服是一個很難過的過程,因為每一件衣服都能讓我想到從前,想到你……還記得這件體恤嗎?四年前的一個週末我自己買回來的。到家後穿上讓你看看好不好看,實指望被你誇獎一下,沒想到你說:“哥,我懂你,沒有綠帽子戴很著急,所以穿個綠體恤感受感受……”


老憨妞:很想跟尋常夫妻那樣,跟你坐在一起說說話今晚女兒說這個週六是中元節,她要給你買很多好吃的帶著來看你。​​女兒說,很想你。我們在一起時總說你,彷彿你一天都不曾離開過。儘管我們笑著說你,但心裡的淚從沒有斷過。之前你總說我和女兒都是叛徒,因為女兒說給你的話,你再說給我聽,我又說給女兒,女兒說你是叛徒,你就說我是叛徒。同樣,你說給女兒的話女兒也會說給我,我再說給你,你說女兒也是叛徒,哈哈,反正我們三人誰都是叛徒,現在我和女兒經常議論你,你怎麼不說我們是叛徒了?老婆,我們真想再做一回叛徒……

老憨妞:很想跟尋常夫妻那樣,跟你坐在一起說說話中午去大興兄弟家吃餃子​,11:30去的,一直到下午4:30才離開。我和兄弟喝茶聊天,弟妹在一邊包餃子,其樂融融。看到他們夫妻聊天時互捧、互懟,我羨慕極了,於是更想你。我們兩年零五個月沒有說說話了,很想跟你說說話,也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一遍遍聽你的錄音,聲音那麼生動、那麼近,就像你在我跟前或者在隔壁,可我就是看不見你——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是嗎?再也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你的笑容,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再也不能跟你一起吃飯,再也不能跟你一起散步,再也不能跟你一起包餃子、逛超市、買菜、抬槓、鬥嘴了……老婆,我很想你——你臨走前很瘦很瘦了,現在胖點沒?一直後悔沒把你手指上那根肉刺處理好,你自己處理沒?老婆,你要好好的,好好的……

老憨妞:很想跟尋常夫妻那樣,跟你坐在一起說說話今天上午去看你之間,我又到原來的小區看了看。我們在這裡生活了10年。站在樓下回憶著我們在這裡的點點滴滴,眼淚就情不自禁往下流——我們在這裡遛狗、與鄰居聊天,不慌不忙地生活,真是歲月靜好、生活從容、心情淡雅。這棵樹下安葬著陪伴了我們12年的好好,它對著我們家的大門和窗子,依然跟我們在一起。好好是2015年3月15日晚上10點走的,當時你哭得很傷心。好好比你早走了一年,你現在跟它在一起是嗎?

前天晚上我和女兒打開你的手包,找出了你給我買來我一直沒戴的護身符。現在準備戴上,因為是你買的。看到你的眼鏡、手套、手串、口紅和鐲子時,我和女兒都沒有說出一句話,我們覺得你就像昨天剛剛離開一樣,根本就沒有這兩年零五個月的隔閡……老婆,儘管歲月無情,讓我們分別兩年多了,可我一直覺你就在我和女兒身邊,從未離開,老婆,你說是不是?是不是沒有離開?


老憨妞:很想跟尋常夫妻那樣,跟你坐在一起說說話老婆,秋天了。你喜歡秋天,真想在秋天裡跟你去旅行,​我們隨便在某一個地方住下來,好好說說話,說說兩年零五個月來的你,說說兩年零五個月來的我——老婆,我為什麼這麼想你?夜又深了,你在做什麼?我在流著淚看你的照片,很想抱抱你,很想再叫一聲老婆,告訴你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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