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勐拉系列二 黃賭毒泛濫的世界——小勐拉

走出檢查站,回頭看著檢查站上方那一排長得跟一個一個圓圈一樣的緬甸文字,搞不懂這究竟是檢查站還是收費站,除了讓交錢,連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問過我們,更別說檢查了。

德哥告訴我,如果只是他和猛子就不會走這條路,這裡有很多條他們熟悉的小路可以通往小勐拉市區,完全可以不用來這個檢查站交這幾十塊錢(每人53元)。德哥說曾經有一次,他和猛子帶一批客人過來的時候沒有走檢查站,剛出國境就遇到幾個撣邦的山兵,一排衝鋒槍頂在頭上,嚇得幾個客人渾身癱軟趴在地上,褲子滴滴答答往下滴尿。

“那最後怎麼處理的?”好奇心膨脹的我追問道。

“每人補交53元就完事兒了啊”德哥說道“只要過了國境,這邊從來不管偷渡。”

靠!別說53元,即便一千元的通關費,估計這些賭徒都不會在意,但是衝鋒槍頂在腦門上的感覺,想想都後怕。

走出檢查站不遠就是小勐拉了,城區不算大,一條二三十米寬的小河環城而過。走在小勐拉街上,我感覺我正穿行在國內的某個小縣城。這裡的商店,賓館,飯店門口都是中緬兩種文字寫著的各種招牌,甚至有一些招牌上只有中文,沒有緬文。大街上來來往往著行色匆匆的人,你別說,緬甸女子真的好看,肥臀蜂腰大胸脯,說她們好看的前提是讓捂住她們的臉再看的前提下。路上偶爾能看見一個歪歪扭扭穿著類似內地保安服一樣的軍服的山兵,背上扛著槍,以國產81杆為主。大街上的廣告牌都是賭博和賭博衍生的行業的廣告,比如典當行,代客取匯款,代辦出國遊等,還有一些賭場的洗碼優惠活動廣告。

小勐拉系列二 黃賭毒氾濫的世界——小勐拉

小勐拉系列二 黃賭毒氾濫的世界——小勐拉

到了這裡後,德哥和猛子都活躍了很多,偶爾還和一些行人打著招呼,而且雙方的交談用的是四川話,這不就和國內一樣嗎?雖然一路上德哥把這裡的情況給我介紹得很具體,但是親自目睹後,我心裡踏實了很多。

“先吃飯吧!”德哥一說,我也感覺到肚子餓了,第一次偷渡一路上光顧著新鮮和刺激了,我們的上一頓飯還是在巫家壩機場吃的。

德哥帶著我和猛子來到小勐拉 的一個市場門口的一家四川飯店,老闆是四川人,看見我們後,迎了上來,和德哥寒暄。

飯店並不大,目測也就六七十平米,衛生條件也很一般,我看見牆角還堆放著幾根水煙槍,應該是為當地的山民準備的。飯店裡面,有兩桌客人,其中一桌坐著兩個正在用餐的山兵。山兵有點類似以前內地的民兵,都是當地的撣族或者緬族的山民,他們都有為撣邦打仗的義務,同時也監管著這座黑暗之城的治安。

兩個山兵都帶著武器,其中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山兵把槍斜靠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另一個揹著武裝帶,裡面插著兩個老式手榴彈。我看了一眼他的槍,依然是國產81槓,看來這種武器是山兵的常備武器。德哥說這裡的山兵最好的常規武器就是AK47,也有國產56式衝鋒槍,偶爾可見MA系列步槍,最常見的還是81槓。

“能買到嗎?”我隨口問道。

猛子笑著把話接過去道:“能買,這裡什麼都能買,毒品,槍支,名貴野生動物,但是,根本不可能帶到中國去,除非那些有專門的路線和山民幫忙夾帶的走私團隊”

“明天我帶你來市場裡面見識一下這裡的武器交易”德哥補了一句。

菜單上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以各種野味為主,很多都是川菜的做法。紅燒穿山甲,黃燜穿山甲,水煮野豬肉,紅燒五爪金龍(大蜥蜴),辣炒竹鼠,穿山甲血炒飯,辣子兔丁......德哥說這裡很多飯店都有這些菜,也有包括熊肉,老虎肉,猴腦,果子狸,蜂猴,也就是說,幾乎所有的國內的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這裡都能吃到,前提是隻要你有錢。部分野味有些飯店需要提前預定,食材來源也很方便,就在農貿市場擺著賣。

“明天我帶你逛逛!”德哥樂呵呵地看著一副吃驚模樣的我。

尼瑪,雖然我不是崇高的動物保護者,但是這些東西聽起來就那麼殘忍,還是算了吧!我點了一個辣子兔丁,他們點了一份爆炒野豬肉和人參鹿肉湯,還有一份小菜,三人吃了起來。我看熊肉比較便宜,本想點一份來嚐嚐鮮,德哥說那玩兒意口感還不如吃豬肉,也就打消了念頭。

“過幾天老大回來後,帶你去吃點好的!”德哥有些歉意地對我說道。

如果說2018年的小勐拉是一座煥發著無窮魅力的賭博天堂或地域,那麼2003年的小勐拉,頂多就是一座三不管的黑道小鎮,也是真正的罪惡之都。走出飯店的時候,夜幕已經徹底籠罩著這座充滿罪惡的城市,我們順著小河走了一段,路過一個路口,路邊門前坐著不少美女,有兩個衝我們走來,問我們要不要玩會兒,猛子揮手趕走了她們,臨走之前其中一個美女遞給我們一張名片。

說實話,這些女子長得真心不錯,如果放在北京的話,五百臺以上的場子肯定是鎮得住。德哥說消費一次兩百到三百,如果我要想去的話,他可以帶我去熟人開的雞店。

“外面這些店裡的小姐吸毒者很多,有一些還有艾滋病!”德哥很鄭重地告誡我。

靠!難道我長得就那麼急色?看著德哥很正經的樣子,我一邊戀戀不捨地收回審美的目光,在心裡一番吐槽。

好吧!我承認如果不是德哥提醒的話,我還真有可能自己某天半夜溜出來和她們探討一下人生。但是德哥說的艾滋病這三個字,就像三桶冰水直接澆滅了我剛剛泛起的一點色心。

街口旁邊的屋簷下還蹲著幾個人,我正想看清楚他們都蹲在那裡幹啥,他們點起的一明一滅的火苗子讓我瞬間就懂了——原來是吸毒者,看樣子也混得夠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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