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禍來臨時,百官都焚香禳災,「救時宰相」非要做出不一樣的舉動

災禍來臨時,百官都焚香禳災,“救時宰相”非要做出不一樣的舉動

姚崇

01

姚崇年輕時生性灑脫,注重氣節,勤習武藝,以打獵自娛,二十歲後發奮讀書,後來中舉,步入仕途。

由於姚崇工作勤勉,政績顯著,因此深受女皇武則天賞識,後來官越升越高,公元698年官拜宰相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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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

後來武后被迫還位於唐中宗,遷往上陽宮。唐中宗率同百官去問安。大臣們為罷武后權力而相互稱慶,只姚崇一人見到舊主淚流滿面。

見此情景,擁戴唐中宗上位的大功臣張柬之等說:“今天難道是哭泣的時候?我怕你從此要招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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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位女皇

姚崇說:“日前參與討伐二張凶逆,不足以說有功勞;但我臣事女皇很久,現在為離舊主而流淚,是為人臣應有的節操,因為這樣而獲罪,那我甘願領受。”果然沒過多久,姚崇被迫離京,到亳州任刺史。

姚崇雖然被貶官,但留下一個維護舊主的好名聲。常言道,雁過留聲,人過留名。正因為這種好口碑,為以後的東山再起奠定了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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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

02

唐玄宗位登大寶以後,用了幾任宰相,但都為時不久就被罷了相。這時,在腦子中過濾了一下,誰能成為下一個接任者呢?

突然,姚崇的名字在腦子裡一閃,就是他了!對故主念念不忘的人,一旦啟用,必定也能為我鞠躬盡瘁的。

當時,擔任同州刺史的姚崇應玄宗的密召前來覲見。姚崇到後,與唐玄宗議論天下大事,侃侃暢談,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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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三功臣

唐玄宗有意任命他為宰相,姚崇遂向皇帝提出自己的十條政治主張。唐玄宗全部欣然接受。次日,姚崇被任命為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封梁國公,後升任紫微令。

姚崇拜相後,佐理朝政,革故鼎新,大力推行社會改革,興利除弊。他從整飭制度入手,罷去冗職,選用官吏,並抑制皇親、國戚和功臣的權勢,注意發展生產,為開元盛世奠定了政治基礎和經濟基礎。特別是其在下面這件事情上勇於擔當、心繫百姓的突出表現,更是為歷史學家所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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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災

03

公元715年,山東出現特大蝗蟲災害。

在古代農業社會,蝗災所造成的損失無疑是各種自然災害中最為嚴重的,如果治理不當,往往造成大量的災民和流民,從而嚴重影響社會穩定,甚至動搖統治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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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

古代人篤信天人感應之說,認為蝗災是一種天譴,人力不可違抗,因而面對鋪天蓋地、漫山遍野的蝗蟲,各地的官員和百姓都不敢捕殺,而是一味焚香祭拜,修德禳災,希望以此感動上蒼,使蝗災自滅。

試想一下,你在那裡焚香祭拜能趕走這些蝗蟲?這一來,這些蝗蟲更肆無忌憚起來,撒著歡的一頓狂嚼大咽。所過之處,只留下光禿禿的麥杆子在那裡挺立著。

蝗災過後,老百姓往往是流離失所,餓殍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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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後

04

姚崇聞報後,立即上奏玄宗,強烈建議派遣御史分赴各地,組織當地的官員和百姓捕殺蝗蟲。可朝臣們多以為蝗蟲數量太多,難以除盡,玄宗對此也是滿懷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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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快辦

姚崇說:“現在山東蝗蟲漫山遍野,黃河南北兩岸百姓逃亡略盡,豈可坐視蝗蟲吞噬禾苗,卻不動手滅蝗救災呢!即使這樣做沒能將蝗蟲全部殺死,也要比養蝗蟲造成的災害強。”唐玄宗於是同意按他的意見去辦。

平日裡唯唯諾諾,對姚崇惟命是從的宰相盧懷慎卻站了出來,再次反駁說:“蝗是天災,豈能以人事對治?外間輿論均以為此法不妥,有傷天地和氣。此事尚可商榷,請公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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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蝗

姚崇道:“當年楚莊王吞吃了水蛭,他的病就痊癒了;孫叔敖殺死了兩頭蛇,上天降福給他。你們看到蝗蟲被殺死於心不忍,那眼睜睜看著百姓被餓死就能忍心嗎?倘若殺死蝗蟲會招來災禍,那麼我姚崇請求一人承當責任!”一席擲地有聲、勇於擔當的話,說得反對者無法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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賑災

為了提高百姓滅蝗的積極性,姚崇還採取了特殊的賑災辦法,將賑糧數量與滅蝗數量掛鉤,“採一石者,與一石粟;一斗,粟亦如之”。(《朝野僉載》)

採取上述措施後,一度肆虐的蝗災得到了較為有力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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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命

05

第二年,山東的蝗災又起,姚崇遂下令各州用去年的辦法,大力進行滅蝗。

別的州縣都積極響應,但此項舉措在汴州(今河南開封市)卻遭到了刺史倪若水的強烈抵制。

倪若水說:“蝗蟲是上天降下的災禍,並非人力可以扭轉的,朝廷應當通過修德行善來消除蝗災。十六國時期前趙的劉聰就常捕殺埋掉蝗蟲,不但沒有效果,災害卻反而更為嚴重。”於是抗命不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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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崇故里

姚崇寫信給他說:“古代有德的地方長官,蝗蟲不入其境,如果說他是靠修德才免災的,那你倪若水豈不是因無德才導致的蝗災?”

姚崇利用倪若水的語言漏洞。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立馬駁的倪若水啞口無言,只好積極投入到滅蝗大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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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崇墓

也得承認,他的腦袋轉得也夠快的。否則,一封奏表上去,刺史德行不行而造成了蝗災。這個罪名不光是要擼烏紗帽,還可能有性命之憂的,誰願意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來開這個玩笑?

由於舉措得力,災情總算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緩解。

災情過後,唐玄宗頒佈敕命,派人到各州縣仔細考察滅蝗的情況,並將勤勉者和懶惰者的姓名記錄下來回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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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時宰相

正是因為這樣,連年發生的蝗災才沒有引起嚴重的饑荒。“由是連歲蝗災,不至大飢”。(《資治通鑑》卷二一一)

姚崇也因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心繫百姓,而獲得“救時宰相”的美譽。

《朝野僉載》唐·張鷟

《舊唐書》·後晉·劉昫等

《資治通鑑》宋·司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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