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農村,二十歲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王少剛,我的同學,住一個村。

但他最近得了抑鬱症,他說不敢回家,雖然他很懷念農村的雞鳴蟬噪,但他已經回不去了。

他喝了酒跟我說,活了二十年,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少剛長得一表人才,像他母親,而我並未見過他父親幾次,因為從我記事起,他父親就臥病在床,印象中是個瘦脫了相的樣子,乾癟而毫無生氣,與少剛的朝氣蓬勃完全不搭邊。

而他母親,一個年輕的時候美名遠播的女人,不光漂亮,這個女人還出了名的厲害。

厲害,算是農村裡對於女人的最高評價。

回不去的農村,二十歲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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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農村,漂亮的女人是藏不住的,況且還攤上一個臥病不起的丈夫。

事實是確乎的,二十年前的農村社會,就是一灘攪不動的死水,除了四季變換,人卻總是那些人。這些人裡面的男人,總有幾個性慾旺盛膽大包天的,這些女人裡面也總有幾個寂寞不安的。膽大包天的男人會盯著每一家的女人,找到機會去竊玉偷香,而寂寞不安的女人們又總忍不住要暗送秋波,想方設法引入溫柔鄉。

聽我媽講,自從少剛的父親臥病不起開始,少剛母親便名聲不好了,跟我堂二叔就有過來往。

母親嘆口氣,說:也不容易,一個女人,丈夫臥病,靠這個換點吃的。

我甚至偷偷打量過我堂二叔,論身材樣貌精氣神,我堂二叔確實與少剛有幾分神似。但我堂二叔二十年前是出了名的流氓,跟不少成家的沒成家的女人有過來往,可因為拳頭硬,是村裡一霸,沒人敢真正動他。

畢竟,在一個緩慢的社會里,得罪了人是一輩子的,逃都逃不掉,即便這個人睡了你婆娘,如果你打不過他,那麼你就會被欺負一輩子。

回不去的農村,二十歲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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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問我媽,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媽哼了一鼻子說,這種事在農村是藏不住的。在玉米地脫褲子的事不可能每次都沒人察覺。

我想也是,一個村子裡也就那點人,天天出門就遇見,每天還要在一起嘮家常,誰家有點什麼事一早傳開了。

況且,那個時候,這種事根本就是見怪不怪,太平常了。甚至有睡了人家老婆生了兒子,再認自己做乾爹的,就是隔壁村的事。

我驚愕不已,這跟我在電視裡、詩裡、眼睛裡看到的那個祥和、寧靜、樸實的農村可大不一樣。

特別是母親那句:也不容易,無非是換口吃的。讓我明白,無非是窮病鬧的,農村是個天然的小社會,而每個社會里都有所謂的強者,在沒有法律的情況下,強者是擁有一切的,甚至是無視道德,所以二十年的農村,無非就是一個明面上有著道德法則,背地裡全是叢林法則的地方。

回不去的農村,二十歲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如果你想看什麼是暗黑農村,可以看這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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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剛很少回了,他去了城市,留下這片農村繼續著一地雞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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