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城無比寬廣的街道上。
夏綿綿坐在封逸塵的副駕駛室,幽幽的眼神看著霓虹燈光下紙醉金迷的城市夜景。
封逸塵這廝,就是這麼野蠻。
野蠻的帶著她離開了宴會,塞進了他的小車內。
她不想吵也不想鬧。
和封逸塵在一起,她有時候甚至都忘了要去表達自己的情緒,大概心死的滋味也就是如此。
一路安靜無比。
夏綿綿以為封逸塵會送她回家,所謂眼不見為淨。
她真的沒有想到,他把車子停靠在了市中心的私立醫院。
封逸塵下車。
夏綿綿看著他的身影,並沒有任何舉動。
封逸塵感覺到夏綿綿沒有跟上,他回頭,眼眸有些冷,“下車。”
夏綿綿不想下車。
躺在這裡的那一年時間,讓她生不如死。
她當時告訴自己,下次絕對不進這個地方,寧願死也不要再進。
“夏綿綿!”封逸塵走過去,直接拉開她的車門!
她眼神看著封逸塵。
她真的沒想過要得到他的同情,她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
她看到封逸塵冷漠的臉上明顯怔了一下。
“我躺在這裡的那一年,經歷了很多次鬼門關,連我自己都想象不到,我這輩子真的會對一件事情產生如此大的恐懼,我以為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夏綿綿儘量讓自己說得平靜。
她無法回想一次又一次從手術檯上下來時,那種煎熬的滋味。
封逸塵似乎是有些沉默,那一刻她恍惚還看到了他眼中的一絲異樣情緒,這和平時封逸塵給她的感覺差太遠了,但她也篤定不了,他轉瞬即逝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所以,她習慣選擇忽視。
封逸塵重新回到了駕駛室,車子一躍而出。
夏綿綿說不出感激的話,就這麼冷冰冰的感受著這個冷漠的世界。
車子再次停下。
夏綿綿看著封逸塵走進了一間24小時的藥房,一會兒,手上提了一小包東西出來。
他回到車內,打開車燈。
燈光下,夏綿綿紅腫的臉蛋尤其的明顯,還有嘴角,被咬破的一絲血漬。
封逸塵從方便袋裡面拿出棉籤和碘伏,低垂著頭,輕輕的擦拭著她的嘴角。
夏綿綿蹙眉。
“別抿。”封逸塵說,“碘伏不能吃。”
“……”所以你丫的塗在我嘴角是故意想要毒死我?!
夏綿綿瞪大眼睛看著封逸塵。
看著他眼神認真,睫毛好長。
有些背光的光線下,她甚至覺得封逸塵滿身的荷爾蒙,熊熊燃燒。
夏綿綿垂下了眼眸,帶著些慵懶嗓音開口道,“封老師,你這麼撩我,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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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的車內,封逸塵好看的眸子微動。
他睫毛撲閃,低沉的嗓音緩緩道,“不是在對你好,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太醜的樣子。”
夏綿綿翻白眼。
“何況,你還掛著我未婚妻的頭銜。”封逸塵補充。
“總覺得你喜歡我了?”
“別太天真。”封逸塵放下手上的碘伏,低頭找出冰袋放在夏綿綿的臉上。
“冷。”夏綿綿忍不住抽了一下。
“拿著,冷敷。”
夏綿綿有些不爽的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封逸塵啟動油門,一臉冷漠開車。
這個男人的側臉真的完美得無可挑剔。
上天有時候確實不太公平,賦予這個男人的東西真的太多太多。
她嫉妒。
所以要摧毀!
“封逸塵,你說你什麼時候會喜歡我?”夏綿綿很認真的詢問。
封逸塵笑了吧。
夏綿綿歪著腦袋看著封逸塵嘴角上揚的那一抹弧度,真的不是走眼嗎?!
“你等不到這一天。”封逸塵的嗓音,就是有一種迷之魔力。
夏綿綿轉移視線,很平靜的看著車窗外繁華的城市夜景。
車子一路到達夏家別墅。
夏綿綿抽調安全帶準備下車,眼眸陡然一瞥,看到陰暗角落裡面的一個狗仔。
能夠潛入這種地方,這狗仔也挺有能耐。
她嘴角一笑,回頭看著封逸塵。
封逸塵應該也看到了,但就是可以保持撲克臉。
“要不要讓你和夏柔柔分得徹底一點。”夏綿綿開口。
“你想說什麼?”
“媒體的力量很強大。”
“所以……”
夏綿綿身體微動,她俯身爬向封逸塵。
封逸塵眼眸一緊。
“別動。”夏綿綿對視著他的臉頰,臉靠得很近,近到彼此稍微嘟一下嘴唇都能緊貼在一起,她說,“這個角度,狗仔拍著正好。”
“是嗎?”封逸塵嘴角一勾。
夏綿綿那一刻在想,這男人真該送去窯子,讓廣大姐妹都嚐嚐人間極品。
再下一刻在想,嘴角塗什麼碘伏,真該塗砒霜。
毒死這丫的?!
她剛剛說得還不明白嗎?
角度,角度借位。
這貨突然親她什麼意思?!
夏綿綿反而有些木訥。
“夏綿綿。”封逸塵猛地放開她,一把抓住她的手。
臉上分明還有些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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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不都是應該水到渠成嗎?”夏綿綿忍受著手上被封逸塵緊緊抓住的疼痛,說道。
“你矜持點。”封逸塵狠狠的說道。
“也沒見得你很矜持。”
“下車。”封逸塵一把推開夏綿綿。
夏綿綿回坐在副駕駛室,看著封逸塵氣急敗壞的下了車,越過車頭打開她的車門,拽著她下車。
“能不能溫柔點!”夏綿綿不爽。
這貨是有雙重性格嗎?
剛剛不是還挺好的嗎?
“我很忙,沒什麼重要事情別再找我。”封逸塵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夏綿綿看著封逸塵的車尾燈,看著車子一躍而出速度很快。
嘴角驀然拉出一抹冷笑。
有時候逃避是不是就是說明,對一件事情的不確定性?!
比如,喜歡與否!
她轉身回到別墅。
別墅內一片雅靜,夏綿綿也儘量不讓自己發出過大的聲音。
她剛走上2樓,走到走廊上。
一件房門突然打開。
夏綿綿看到了夏柔柔,看到她哭腫的眼眶,帶著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
“柔柔還沒睡?”夏綿綿嘴角一笑,顯得很親和。
“夏綿綿,這裡沒其他人,你不用再假惺惺了,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你想說什麼?!”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哪方面?”夏綿綿淡笑。
“你故意搶走封逸塵,故意當著這麼多人激怒我就是為了讓我難過讓我出醜,你就是想要報復我對不對!”夏柔柔說得咬牙切齒。
夏綿綿又是一笑,“夏柔柔,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夏綿綿!”
“在我看來,你真的不算什麼,只不過有時候太自我了,有點擋路。”所以才會掃清障礙。
“夏綿綿你囂張什麼!你到底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封逸塵就算娶你你以為你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從小死了媽沒人愛的野種!”夏柔柔激怒。
總是在夏綿綿三兩句下,氣得失去所有理智。
“你說對了夏柔柔,我媽確實死得早,我確實沒人愛!但也好過於,被自己親生母親當著那麼多人扇耳光的好。”夏綿綿臉色一沉,不寒而慄,“你大概可以想象,在封逸塵的家你是有多丟人!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嫁入封家?!”
夏柔柔總是覺得這段時間的夏綿綿,時不時就會有這種氣勢逼人的感覺,讓她莫名會有一絲戰慄。
她緊咬著唇。
想起今天在宴會上自己那麼出醜的一幕,整個人炸毛了一般,“夏綿綿,就算我不能,我也絕對不會讓你成功的!絕對不會!”
“那是你的事情。”夏綿綿毫不關心,轉身就走。
“夏綿綿!”夏柔柔看著夏綿綿如此模樣,完全到了情緒崩潰的地步。
她猛地上前去抓夏綿綿,指甲直奔夏綿綿那張絕美的臉蛋。
夏綿綿眼眸一緊。
一隻手迅速的抓住了夏柔柔的利爪,一隻手用力將夏柔柔壓在了一邊的走廊上,與此同時,那隻手迅速掐在了夏柔柔的脖子上,臉色陰冷。
夏柔柔目瞪口呆的看著夏綿綿,完全不明白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身體就被夏綿綿桎梏得一動不動,她甚至還能夠感覺到自己脖子上一緊,呼吸猛然變得急促,臉上的恐慌在極具放大!
“你惹不起我,夏柔柔。”夏綿綿鬆手。
鬆手那一刻,夏柔柔劇烈呼吸,喉嚨猛地乾咳。
剛剛那一秒逼近死亡的滋味是什麼。
她狠狠的看著夏綿綿,看到這個女人真的顛覆了她對她的所有認知。
不。
眼前整個人不是夏綿綿,一定不是。
她驚恐的指著夏綿綿,“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絕對不是夏綿綿,絕對不是!”
“或者,你去給我和爸做個親子鑑定,我也很想確認,我是誰!”夏綿綿說得漫不經心,對比起夏柔柔此刻的狼狽和慌張,簡直天壤之別。
“不,我絕你不相信你是夏綿綿,夏綿綿不是你這樣的!”夏柔柔整個人無措到極致,身體本能的顫抖著。
夏綿綿冷笑,實在是因為很晚了不想再和夏柔柔折騰。
她起身離開,顯得雲淡風輕。
夏柔柔看著夏綿綿的背影,突然就像抽空了一半,整個人一下頓在了地上。
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
……
回到臥室的夏綿綿,關上房門那一刻,身體就軟軟的靠在了門上。
剛剛那個舉動,幾乎用了她全身的力氣。
夏綿綿的身體太弱了,弱到她僅僅只用了極其簡單的技能,卻把自己累成這樣。
她深呼吸,默默調整,很久才讓自己恢復過來。
對於自己身體的康健,真的不能耽擱了。
她現在雖然不在刀槍下生存,但多個技能防身終究是有好處的。
她起身走進浴室,看著鏡子中有些自己蒼白臉色,褪下衣服,看著自己琳琅滿目的痕跡……
封逸塵。
你帶給我的傷,總有一天加倍奉還!
……
翌日。
夏綿綿稍微起的晚了點。
下樓的時候,那一家四口也已經在吃早飯了。
看到她出現,夏政廷倒是難得的開口讓她過去吃飯。
夏綿綿坐在自己的位置,自若的吃著早餐。
“看今天早上的新聞了嗎?”夏政廷開口道。
“什麼新聞?”夏綿綿詫異。
她其實沒有那種起床就刷手機的習慣,以前做殺手的時候,做完一檔子交易就是一個終點,所以不會特意的去了解時事,捉摸著生活環境改變,以後也得順應潮流。
“有媒體報道你和逸塵的新聞。昨晚上……”夏政廷欲言又止。
作為父親說這些事情,多少並不太方便。
夏綿綿猛地回神。
原來,這玩意兒。
她慢條斯理的把手機拿出來,點開新聞客戶端,點擊頭條。
頭條上,她和封逸塵在車內接吻的照片被放了出來,標題還很特別。
夏綿綿沒怎麼看新聞內容,倒是點了評論刷了刷。
“就知道封逸塵和夏綿綿才是官配,夏柔柔就是打醬油的吧。”
“說不定夏柔柔只是為了給封逸塵和夏綿綿炒作。”
“人家豪門也注重門當戶對的,嫡女就是嫡女,和庶出完全不同。”
“封少爺,你媽媽讓你趕緊把夏千金娶回家你造嗎?別到處灑狗糧了,單身狗傷不起……”
夏綿綿放下手機,捉摸著衛晴天母女應該是氣瘋了吧。
她抬眸掃了一眼夏柔柔,掃了一眼衛晴天,低頭靜靜的吃飯。
“爸雖然不太贊成婚前……”夏政廷停了停,也有些難以啟齒,“但年輕人你們有自己的考慮,注意分寸就好。我猜想今天公司的股市應該也會有所波動。回頭也應該找個時間和封銘威談談你和逸塵結婚的事情,得排上行程,想必到時候兩家的聯姻會帶來前所未有的利益效應!”
“爸。”夏綿綿擦了擦嘴角,“我考慮過了,覺得婚姻的事情應該再緩緩。”
“什麼意思?”夏政廷臉色一下就變了。
“我之前見過逸塵的父母,也說了我的考慮,他們答應了。昨天和封爺爺也單獨談了一下,雖然沒有說道婚姻的事情但看封爺爺的意思也是會尊重我們的意見……”
“我現在對你的想法一點興趣都沒有。”夏政廷直接打斷夏綿綿的話,“你覺得你現在獲得了封家人的好感就能把尾巴翹起來了。我告訴你,封逸塵有多優秀我不想多說,明眼人都知道,這門親事要不然之前老一輩定了下來,以封逸塵的條件犯不著一定要娶你,他能選擇的更多,你別不知打好歹,給點顏色就開染房。”
夏綿綿抿唇。
夏政廷是商人,喜怒哀樂全來自於他能夠得到的利益。
對她好是因為她能給她好處,對她不好是她沒有利用價值。
好在,她不是夏綿綿,沒有對所謂父愛的心寒,所以可以很平靜的解釋,“爸,我之所以選擇緩一緩再舉行婚禮,就是為了給我們夏家帶來更多的顏面。”
“你又有什麼藉口!”
“我之前的口碑不好爸都知道,現在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有點起色了,不想就這麼嫁了過去。嫁過去之後,我所有的標籤都在封家媳婦上,而我想在嫁過去之前,想更多的為我們夏家多爭取一些面子,至少不會如爸剛剛說的那樣,我嫁給封逸塵是高攀了他,不只是爸,目前所有人都這麼覺得。所以我希望我的出嫁,是門當戶對,不管是家世背景還是我個人的能力才華!”
夏政廷眉頭一緊,審視著夏綿綿。
“我知道爸可能不太信任,但希望爸能夠給我點時間證明。其實我和封逸塵的婚姻發展到這個地步基本就是鐵打的事情,封家不會悔婚,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特別是在媒體都已經認定我和封逸塵婚姻下更不會做這種砸自己腳的事情。”夏綿綿說得誠懇,“說了那麼多,我真的只是想為這個家多奉獻一點,如果爸真覺得我應該立刻就嫁了,揹負著別人口中夏家千金高攀封家少爺的閒言閒語,我也可以完全聽從爸的意思。”
夏政廷顯然沉默了。
誰不想自己的女兒出嫁的時候最為風光,誰願意聽著飯後閒談說什麼自家女兒高攀了誰?誰不希望讓自己在眾人面前更有面子!
“算了,你有自己的打算。”夏政廷忽然妥協了。
夏綿綿甜甜一笑,“謝謝爸,我會努力的,我絕對不會丟了我們夏家的臉。”
“嗯。”夏政廷點了點頭。
夏綿綿心情不錯,繼續吃早餐。
衛晴天卻忍不住狠狠的打量著夏綿綿。
她甚至覺得這個女人的語言說服力已經到了驚人的地步,雖然夏綿綿不立刻結婚對她而言有利無弊,但終究有了很大的威脅。
這個女人,徹底留不得了!
吃過早餐之後,夏政廷帶著夏以蔚去了公司,衛晴天帶著夏柔柔回房,夏綿綿總覺得在這個家裡面,自己是個局外人。
想來。
她確實是局外人。
她拿起自己的揹包,開車出門。
車子慢條斯理的在驛城街道上行駛,周遭陽光很好,心情也不錯。
她把車子停靠在了市裡最大的健身房,走了進去。
即使上午,健身房裡麵人也不少。
前臺看著客人連忙迎上,一眼就認出來她是這段時間特別火的夏綿綿,連忙恭敬無比,“夏小姐你好,很榮幸你來到我們健身會所,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夏綿綿隨處打量了一番,回頭,“我需要上私課。”
“當然可以,我們這裡的教練都是國際標準的,我會給夏小姐介紹我們這裡的王牌教練。請問夏小姐是想要上什麼私課?瑜伽?爵士……”
“我上拳擊課。也不是拳擊操,是拳擊。”夏綿綿解釋。
工作人員一怔,隨即,“夏小姐是想要上格鬥的拳擊嗎?”
“嗯。”
“夏小姐是確定要上這麼暴力的課程嗎?”
“有意見?”夏綿綿眉頭一抬。
“不是,只是確定一下。夏小姐你稍等片刻,我馬上去幫你安排我們的私教老師。”工作人員連忙說道。
夏綿綿點頭。
工作人員趕緊離開,夏綿綿自若的力量區隨處閒逛。
剛走到啞鈴地帶。
夏綿綿腳步頓了頓。
那個舉著啞鈴露出強壯手臂肌肉的男人凌子墨也看到了夏綿綿,有過一秒的驚訝。
他放下手上的啞鈴,“很巧,逸塵的未婚妻夏綿綿小姐。”
“叫我夏綿綿就好,不需要這麼的前綴。”
凌子墨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水,此刻穿著黑色背心,運動後的肌肉線條很明顯,帶著些性感,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一個人?”
“嗯。”
“你準備健身?”
“嗯。”
“沒找人陪?”
“嗯。”
“夏綿綿,你知道女人太冷漠了不好。”凌子墨笑道。
“對你熱情我怕懷孕。”夏綿綿直白。
凌子墨被堵得啞口無言,好半響才說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懂。”
“誰知道呢?!”夏綿綿篤定,“反正我不相信。”
“我也是有原則的好不好……”
“夏小姐。”一個人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工作人員是找了一圈才找到她,此刻還有些踹氣,大概是怕把大客戶給弄丟了。
夏綿綿回頭看著工作人員。
“這是我們拳擊打得最好的教練湯姆,湯姆這是夏綿綿小姐。”工作人員互相介紹。
湯姆主動伸手,“你好夏小姐。”
夏綿綿回握,淡笑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面前的外國男人,長得高大威武帶著些野蠻氣息,身體看上去很有力度很強壯,她回眸,詢問,“打過什麼比賽嗎?”
“xx年國際拳擊比賽第六名。xx年金彪賽季軍。去年驛城專業組拳擊比賽冠軍等。”湯姆用著還算標準的國語說道。
夏綿綿微點頭。
有實戰經驗就好。
她對著工作人員,“ok,我現在就辦卡。”
“好的夏小姐,麻煩你移步vip區域,我馬上為你介紹我們最優的套餐系列……”
夏綿綿跟著工作人員離開。
凌子墨蹙眉看著從自己面前離開的女人,他剛剛應該沒有聽錯吧,夏綿綿請的拳擊手私教,這女人的興趣愛好是不是太特別了點。
想想還很有趣。
他連忙拿起電話撥打,“逸塵。”
“公事還是私事。”那邊冷漠道,“我很忙。”
“你這樣搞得我像無業遊民似的。”
“否則你是什麼?”
“我只是不像你這麼不要命,公司裡面的事情我也沒什麼馬虎。”
“你有事說事。”封逸塵不想閒扯。
“哦,對了。”凌子墨連忙說道,“我在健身房碰到你未婚妻了。”
那邊明顯靜了下來。
“她要學拳擊。還請了私教,還問了人家打過比賽沒,聽口吻還很專業的樣子。”
“嗯。”封逸塵應了一聲。
“你不好奇嗎?”
“不好奇。”
“女人學拳擊不覺得奇怪嗎?”
“不覺得。”
“封逸塵,你這樣是不會有朋友的。”凌子墨一字一句。
“正好我不喜歡麻煩。”封逸塵冷血,“我很忙。”
下一秒,電話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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