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鳥兒清鳴。
一陣歡聲笑語的聲音在山林間穿梭:
早上起來氣悠悠,
趕走煩惱沒憂愁。
你好我好大家好,
上山遊玩好朋友。
花不易一邊念著不知誰作的打油詩,一邊拉著容奕向山上爬去,花琳琅和花陽已經跑在了前面。
“老大,我們上山做什麼?”
花陽一邊氣喘吁吁地問道,一邊還不忘給花琳琅扇扇風,將她臉上的汗珠子擦去。
花琳琅嫌棄地拂開花陽的手,自己用袖子抹了抹臉,歇息了會兒才說:
“找些樹菇回去給我媽燉湯喝”
昨晚,翠姑咳嗽了一夜,雖然她努力壓低聲音生怕打擾了她,但就在一張床上,她又怎會不知道呢?
便想著今天來山上採些樹菇回去,再殺個老母雞給她補補,她身體太虛弱了。
“老大,找樹菇呀,我最在行了”
“老孃就知道你在行,所以讓你們一起找。”
“嘿嘿,老大,不去學校真的沒事嗎?”
花陽撇開一堆雜草,走在前面,略微有些擔心地問道。
“你哪次有過事?再說翠芽不是去學校了嗎?好了,等等奕子他們。”
花琳琅一屁股坐在地上,採了一根草在嘴裡叼著,用手扇著風。
“也對,老大畢業後打算去縣城裡上學?我可說好了,老大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花陽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起馬上他們就要初中畢業了,花陵村就只有一所學校,高中是在縣城裡,讀高中就意味著要去縣城。
而以花琳琅的成績去省城讀高中都卓卓有餘,只是因為她覺得離翠姑太遠了,才拒絕了學校的好意,直接被錄取到縣城裡的高中。
說來也奇怪,花琳琅是花陵村出了名的小霸王、女流氓,卻也是出了名的學霸,只要是她看過一遍的,都會記住,說過目不忘也不為過。
老師、校長是對她又愛又恨,但卻沒有一個人能治得了她,老師,校長也就由著她去了,反正她成績好,也做不出什麼大的壞事來,其他也就不影響了。
而他們幾個就沒這麼好運了,成績不但一個比一個差,一到學校就請家長,要不是花琳琅擋著,幾人可能都被學校除名了。
這會兒花陽想著,反正他們幾個家裡都還有一些積蓄,考不上縣城裡的高中,大不了花點錢就進去了。
“嗯,老孃是要去縣城,老孃長這麼大還沒去過縣城呢。呸,呸,你告訴奕子他們,讓他們好好考,爭取都去。”
花琳琅將嘴裡的草“呸,呸”地吐了出來,看見花不易和容奕到了跟前,讓他們休息了會兒,又繼續往山上爬去。
“老大,你看,那裡有很多”
花不易指著一棵斷裂的枯樹,上面長滿了野生菇。
“哇,不易,你眼睛賊溜”花陽不吝讚賞。
“老大,那裡真的好多樹菇”
“走,老孃和你們去看看”
花琳琅手一甩,將手裡採下的樹菇小心翼翼地放進塑料帶中,這東西太他媽容易壞了。
眾人往那棵斷裂的樹而去,看著就在眼前,而實際上她們卻走了很久。
而她們不知,當幾人離開此地後,一架直升機在此地上空盤旋了會兒,然後直接從上面順著繩索爬下幾十個穿著迷彩服的人。
眾人對著一個高大而全身散發出冰冷氣息的男人敬了敬禮,各自散開在山林之中。
男子看了看山林,往山路下走去。
太陽開始西斜,花琳琅等人手中的塑料袋都已經裝得滿滿的。
見太陽開始落山,幾人連忙往山下而去。
“老大,你看那裡好像有個人,還是個男人”
花不易用他那五點二的眼睛掃視著前方,當看到那個人時,便立刻給花琳琅稟報。
“什麼人?”花陽好奇地問。
容奕:“不知道”
“老大,要不咱們去試試”花不易出著鬼主意,眼睛賊溜溜地轉個不停。
“怎麼試?”花琳琅也有些蠢蠢欲動。
花不易用手撩開頭髮,頭一偏,說道:
“帥哥,打哪裡來?知道此地不?唉,老大哪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花不易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做著示範動作。
“不易,你是不是傻,這都記不住,你這是第幾次問老孃啦,啊,你記性被狗吃了?”
花琳琅走到花不易身邊揪住他耳朵就是一頓臭罵。
“啊,疼,老大,不敢啦,下次我一定記住”
“滾開,老孃來”
花琳琅一腳踢開擋在面前的少年,大剌剌地走到男子面前,兩手插腰,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看著這個20歲左右卻高大而渾身散發出冰冷氣息的男子。
下一秒。
“咦,他媽長得真好看”
“錯了,錯了,是他長得好看,不是他媽長得好看”
男子:“……”
花琳琅:“……”
她怎麼就交了這麼一個粗神經的朋友,別說認識她,她為他的智商感到捉急。
花不易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躲到花陽身後,生怕壞了老大的好事。
“好,言歸正傳,帥哥,打哪裡來呀”
花琳琅見花不易躲開,又將視線轉到男子身上,花琳琅走近方看清男子的容貌。
男子一身迷彩,濃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眸滿是冰渣子,臉上光滑無斑,毫無瑕疵的皮膚被迷彩包裹住。
男子理也未理這不知哪裡冒出來的一群小屁孩,一身冰冷地勁直往前走。
“唉,你站住”
花琳琅從未被人如此忽略得徹底,原先也只是看到男子生得俊美才來搭訕一番,這會兒見男子理也不理自己,她急了,立刻跑到男子跟前,擋住他的去路。
“滾”
一個字從高冷男子口中冒出,他看了眼擋住他去路的花琳琅,他一身長長的衣服,眉眼彎彎,皙白的皮膚還有些嬰兒肥。
男子眼神冰冷如霜,小屁孩一個也敢耍黑道,他還嫩了點。
花琳琅因為今天要上山,所以選了一件比較中性的衣服,將全身上下都嚴嚴實實地包住的大衣,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男女,再加上又是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顯然被男子誤以為她是他。
“滾?那是什麼?不懂,要不,帥哥給個示範動作唄?”
花琳琅一副無所畏懼高高在上的樣子,眼睛微挑,有些不屑的看著男子。
她雖然是十五年來第一次看見這麼帥的男子,但並不代表她在他的不屑眼神中可以淡定自若。
她最恨別人叫她“滾”,聽到這個“滾”字,她渾身不自在。
男子:“……”
男子眼角抽搐了一下,見面前的小屁孩剛開始眼裡都是笑意,而今卻只有一片冰冷,只是嘴角還是微勾著。
男子眯了眯眼,繞過花琳琅,大步往前面走去,他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沒時間浪費在一個小屁孩身上。
“站住”
花琳琅一把拉住男子衣服,想用力把他拽過來,只可惜她的力氣最終還是敗在人高馬大的男子手中。
男子用力一扯,便將花琳琅整個人往他前面扯去,花琳琅一沒站穩,直接撲倒在男子懷中。
她性子雖偏男子,可她實實在在的是一個大姑娘。
男子壓住她,花琳琅滿臉通紅,不知是羞的還是疼的。
男子更沒有想到這少年瘦瘦高高的,胸前卻很柔軟,不像其他男子那般堅硬,當然其他男子他沒體驗過。
花琳琅見男子一臉冷色,“嘭”地一下推開男子,惱怒地看著他。
男子看了眼花琳琅,是否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他是一個極其自律之人,見花琳琅起來了,二話不說就往山路前而去了。
花琳琅也沒有去追,召喚了花陽幾人就往家裡走去,她希望不要讓她再遇到這個冰山臭臉,否則,哼。
花琳琅又恢復一身流裡流氣的女流氓,和花陽等人打鬧在一起。
“老大,你沒事吧?”
花陽見男子離開後,才敢過來和花琳琅說話,剛才男子不經意間掃過他們一眼,那眼神直接把他們給凍住了。
“老孃會有什麼事,看你們那慫樣,好了,回去吧”
花琳琅拍拍花陽的頭,打打容奕的肩,摸摸花不易的臉頰,一臉痞氣地說道。
其實,她是為了掩飾*前的痛意。
媽蛋,真他媽疼。
到了家門口,見翠姑靜靜地坐在門口,頭遙望著她們來的方向,見她們來了,立刻站了起來,問:
“琳琅,你們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翠姑,我們上山去給您採樹菇去了,您看,好多呢。”
花陽將手裡的塑料袋打開,提高給翠姑看,容奕、花不易也做同樣的動作。
“都是好孩子,快回去吧,過會兒你們娘呀該擔心了”
翠姑將幾人手裡的樹菇收下,讓他們趕緊回家,免得大人擔心。
“好的,翠姑,我們這就回去”
花陽看了眼沉默的花琳琅,自見了那個男人後,她雖一樣和他們打鬧,但他能察覺到她心裡有事。
“都快回去吧,好好複習,老孃要是考走了,有你們受的”
花琳琅見花陽看她,也不甚在意,攆著他們快回去。
“是,都聽老大的”
花不易聽到花琳琅的話,立刻拉著容奕就跑,笑話,再不跑,他們老大不知又會想什麼法子治他們。
“琳琅,你進來,媽有話給你說”
翠姑見幾人都離去了,才變了臉,一臉冷冷的進了屋後對還呆站在外面的花琳琅說道。
“哎,怎麼了媽,怎麼這麼嚴肅?”
花琳琅一進屋,就看見自家老媽坐在椅子上,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為何不去省城上學?”
“你知道了?”
“你打算瞞媽多久,你明知道縣城比不得省城,為何還要……”
“太遠了。”
“怎麼就遠了?”
“離媽遠”
“你……”
翠姑複雜地看著花琳琅,還記得她出生時是皺巴巴紅紅的一團,因為時間不到十月,又加上營養不足,看上去小小的,極其虛弱。
時間過得真快,這一轉眼都十五年了,她離開那裡也都十五年了。
“媽,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我不管在哪裡都非常優秀”
花琳琅一甩頭,做了一個霸氣的動作。
“噗呲”
翠姑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這孩子。
“好了,你既然有主意,媽也不逼你,你自個兒看著辦。”
翠姑端來飯菜,讓花琳琅吃後,就去休息。
夜晚,夜風“呼哧,呼哧”地吹著小木屋的破舊窗戶,像破了皮的風箱一般。
雖說已經入夏,但對於花陵村來說,夜晚還是有些寒涼。
花琳琅躺在床上,聽著自家老媽的鼾聲與風聲一起打鬥,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索性直接爬起來,輕手輕腳地打開小木屋,走了出去。
外面漆黑一片,無星無月,青蛙的“哇哇”、蛐蛐的“蟈蟈”聲給夜增添了一份寂靜。
花琳琅抬了一條矮凳靠在門邊,坐了上去,背靠在門框上,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
想到先前遇到的那個男人,花琳琅嘴角微微上揚,那個冰山臭臉,居然敢吃她豆腐,最好不要讓她再見到他。
只是,那個男人為什麼那個時候會出現在山林之中,他到底是何人?來自哪裡?來花陵村做什麼?
看他的穿著,很像書中描述的軍人,對,就是書中描寫的軍人。
書中說:
軍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份堅毅,骨感的臉龐顯得自然平和,方方正正的迷彩服顯得身材很魁梧,走起路來英姿颯爽。
而那男人,好吧,他的臉龐是骨感,但自然平和嘛,呃,根本就是一張冰山臭臉,身材嘛,還不錯,走起路來英姿颯爽,真有那麼一點,似乎還多了一股陽剛之氣。
這麼對比下來,那男人有可能八成是一個軍人。
那麼,他來花陵村做什麼呢?
書中也說,軍人出現的地方,一般都是抓賊或者訓練,他是抓賊?訓練?
花琳琅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嘴裡開始碎碎念:
“抓賊?訓練?”
“抓賊?訓練?”
“訓練抓賊?抓賊來訓練?”
“媽蛋,管他做什麼,好像都與老孃無干,真是,”
花琳琅一拍大腿,站起來,對著漆黑的夜空樹起一個大拇指,之後,轉身,進屋,上床,睡覺,動作一氣呵成。
而另一邊,山林中的一處空地上。
幾十個黑影寂靜地站著,中間站著一個高大全身卻散發出冰冷氣息的男子。
先是看到一個身穿迷彩、頭戴鋼盔的男子雙手握拳置於腰間,小碎步跑到男子跟前,接著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
“報告首長,在周圍並沒有發現他們任何蹤跡。”
“繼續搜”磁性、渾厚而冷冽的聲音響起。
“是”
剛才說話的男子同樣的方式跑到其他人面前,指揮道:
“一排去東南邊搜索,二排去西北邊搜索,五排去東北邊,其餘的去西南邊,出發”
隨著一聲令下,全部人快速而有序地向自己目的地而去,瞬間就只剩下中間站著的冰冷男子。
男子看了眼漆黑的四周,眸眼深邃,似與夜相互比黑,他皺了一下眉頭,
往叢林更深處而去。
不一會兒,剛才離去分派任務的男子來到高大男子前面,說道:
“首長,這裡太黑了,根本搜索不出他們的藏身之地,要不就等明日天亮再搜,或者找個本地人來幫助來可”
畢竟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而這裡的人應該比較清楚這裡。
“明日下山去找”
第二日,花琳琅特意起了個大早,她先是給翠姑把雞殺了,又將樹菇洗淨,放在柴火上,蓋上鍋蓋。
等做好這一切,翠姑才起來,花琳琅給翠姑說了聲,便獨自去小溪邊跑步了。
這習慣自她十歲時便有了,每天堅持跑兩個小時,但只論晴日和心情不錯時。
用花琳琅的話說,下雨路溼不跑,陰天好睡覺不跑,冬天太冷一日也不跑,故跑步的時間大多集中在夏季。
花陽常打趣花琳琅,這居然也能堅持五年,不愧是他老大,夠牛。
另一邊,一大早村長家裡就來了一個陌生人,他一身便裝,人高馬大,人站得筆直挺拔,就那麼直挺挺地站在村長家門口。
村長看著看著都不敢出門來,後來是那人說了一句話,村長才讓他進屋。
進屋的第一件事,村長就用大水瓢舀了一大瓢水給了男子。
因為男子在外面站了半天,只說了一句話,那便是:“俺渴”。
村長見他人長得端正,又有一股正氣,加上他羞澀的一聲“俺渴”,瞬間就軟化了村長婆娘的心,她何曾見過這麼耿直的帥小夥。
帥小夥不是別人,他正是那高大冷峻男子的副官,名叫簡思辰,昨晚商量來村裡找人帶路,部隊裡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又都沒有和其他人怎麼打交道,只好把這麼光榮而艱鉅的任務交在了他身上,誰叫他經常外出處理首長的平常事務呢?
“小夥子,你是幹什麼的?怎麼來這裡了?”
村長婆娘緊盯著簡思辰,他們兩老只有一個女兒,去了省城,很少回來,這會子好不容易見到這麼一個帥小夥,他們也很驚奇。
“大叔,大嬸,俺是來請您們幫俺一個忙的”
簡思辰臉紅紅地看了眼村長夫婦,而村長夫婦對視了一眼,眼底疑惑。
花琳琅跑了兩個小時,在地上坐著休息了會兒,便悠哉悠哉地往家裡走去。
花琳琅才到家門口,就聽到屋裡翠姑和一個婦人的說話聲,她有些疑惑,大清早的,誰會到她家來?
她推開門進去,一眼便看到人高馬大的簡思辰,另一邊坐著村長夫婦,翠姑挨著村長婆娘坐著。
“琳琅回來了?”
翠姑起來給花琳琅遞來一碗水,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汗珠,一臉慈愛。
“媽,成叔,成嬸”
村長全名花成,全村人都叫他成叔。
“琳琅,來,叔想請你幫個忙”
這片山林叫做三霸墳,因這裡都是花陵村那些病死或老死或其他死法的人的棲息之地,長著高高的雜草,叢林深深,因此而得名,相傳已經有百八十年了。
三霸墳坡多,地洞多,還複雜,傳言是村人躲避敵人的時候挖的,那時戰爭頻繁,時不時的敵人會來花陵村一陣掃蕩,先祖就想到了這個辦法暫時躲避敵人,如果沒有村裡人帶路,外地人一般進來後很難找到,也容易迷路。
花琳琅跟在簡思辰後面,一邊把玩著手裡的草,一邊若有所思。
“喂,大個子”
花琳琅叫了聲前面為她撇開雜草的高大男人。
“我叫簡思辰”
這一路走來,他強調了很多次,她依然喜歡叫他大個子。
“大個子,你剛才沒說真話,你以為老孃看不出來,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花琳琅感覺很準,她覺得大個子肯定不是一般普通人,一般人沒有他那一身的氣質。
簡思辰:“……”
從進入山林,她就問她個不停,他都懶得回答,可她就像一隻麻雀一般在耳邊嗡嗡的叫個不停。
“到,你就知道了”
簡思辰敷衍道,如今的女孩子都如此聒噪嗎?還是他老了不懂年輕人了?
花琳琅:“……”
他說了等於沒說,浪費她一路的口水。
簡思辰:“……”
看看,是他強迫她說的?
三霸墳深處。
一個草綠色的帳篷與周圍樹林的顏色混在一起,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那是一個帳篷。
“報告首長,所有人都準備好了,就等思辰領村民前來”
男子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揮手讓說話之人退去。
他冷冽地看著鋪在草地上花陵村的地圖,眉目冰冷。
這裡也是他第一次聽說,他從小就在帝京長大,對於Z國地形、村落的分佈不說全知道,但大部分還是清楚的,只是,花陵村不在他所知的範圍內。
這次,販毒團伙能直接從帝京來到這裡,也許花了不少的功夫。
“報告”
“進”
“首長,俺回來了”
簡思辰讓花琳琅站在外面等著,他自己先進去報告。
花琳琅安靜地站在外面,看著一個個身穿軍綠色的男子在周圍走來走去,她其實是被震撼到了。
沒想到她真的見到了傳說中的的軍人。
實際上,花陽他們誰也不知道她有一個夢,就是有一天能夠如書中所說的一般,穿上軍裝,一身英姿颯爽,那該是何等的風光,只是最終都是空想。
“唉,帥哥”
“什麼帥哥,叫同志”
花琳琅原本打算和那些穿著軍裝的男子搭訕,套套近乎,卻不想吃了一鼻子的灰。
“兇巴巴的,老孃比你還兇呢?”
“花琳琅,俺首長讓你進去”
花琳琅見沒人理她,嗤了一聲,便聽到大個子叫她。
簡思辰為她掀開帳篷,她大步流星的往裡走去。
只見裡面一個低著頭,正在翻看書籍的男子坐在床上。
“嘿,帥哥”
男子聽到聲音,抬起頭來。
下一秒。
“冰山臭臉?……,有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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