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糾纏,只換來宋霆遠的一句「她只是我人生的意外」!

林霏茫然的抬頭,顧蘭溪紅唇輕啟,緩緩的吐出一句話:“我想做的事情很簡單,只要你嫁人,嫁得遠遠的,徹底斷絕了霆遠的念想。”

林霏微微閉上眼,往事如過眼雲煙在腦海裡滑過,她沉默了許久,終於點頭:“好!”

帶著宋霆遠的孩子嫁給別人,是她給他最薄情的報復!

等不到的男人,她再也不等了!

婚期越是臨近,林霏越是不安,起初她以為

十年糾纏,只換來宋霆遠的一句“她只是我人生的意外”!

自己真的能做到冷漠絕情,可直到事情真要發生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強。

結婚的前一天,林霏沒想到宋霆遠會出現在她的房間。

他手裡拿著一瓶酒,看著她,冷漠的說:“你訂婚的時候,我賀你,你結婚的時候,我送你,怎麼樣?高興嗎?”

林霏昂頭,努力將苦澀嚥進心底,點頭:“是,我很高興!”

宋霆遠咕咚灌了一口酒,神色冰冷至極:“你迫不及待想嫁人是吧?好!很好!我再送你一份禮物,你一定會喜歡!”

當他進來時,熟悉的灼熱溫度讓林霏幾乎以為他還是愛她的,她有些心軟了,幾乎哽咽的呢喃:“宋霆遠,只要你說停,只要你帶我走,我就不嫁了!不嫁了好不好?”

“你嫁不嫁關我什麼事,我只是來送你賀禮而已!”宋霆遠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諷刺又殘忍的微笑。

林霏再一次失望,卻還壓抑著怒火:“你還是不肯相信我嗎?”

“我什麼要相信你?”宋霆遠不屑的諷刺道:“為了出來,你不惜拿我和你的關係威脅蘭溪,結果一出來就迫不及待嫁了人,像你這樣詭計多端三心二意的女人,我為什麼要信你?”

又被擺了一道?林霏眼淚掉了出來!

只要他願意查查,一定會發現端倪的,可他竟然什麼都沒查。

看來,這個男人是真的不愛了,永遠都不會相信自己了!

在他心裡,自己果然什麼都不是!

林霏默默的轉身,她再也不要自取其辱了。

一夜未睡,翌日一早,林霏穿上了屬於新娘的紅色嫁衣。

因為和林家決裂,她從酒店出發,男方婚車直接將她接走。

酒店門口的某處角落,顧蘭溪背靠著牆,面上帶著滲人的微笑。

等出了市區,這婚車就會不幸被劫!新娘子慘被凌辱,絕望自殺!

坐牢?呵,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難保宋霆遠回味過來後不會去追查,不會後悔,不會把那個賤女人弄出來!

讓她現在就去死!好,這樣很好!

婚車上,林霏慘白的臉,還有血紅的唇顯得特別的

十年糾纏,只換來宋霆遠的一句“她只是我人生的意外”!

悲涼。

只要一閉上眼,腦子裡宋霆遠的臉就不斷的浮現。

睜開眼,徘徊不去的還是他。

林霏拳頭緊攥,眼淚迫不及待的就流了出來,所有人都在逼她上絕路,可是,她不服氣,不服啊!

林霏在這一瞬間滋生了逃跑的想法,她抹了抹眼睛,回頭看了一眼,可這這一回頭就看到了他們。

宋霆遠擁著顧蘭溪的肩膀,站在酒店的門口。

他看到了她。

林霏以為他至少會不忍的別過頭去,然而他沒有,他只是握緊了顧蘭溪的手。

林霏淚流滿面的回過頭,強迫自己平穩心態,她的心跟著這婚車,漸行漸遠的方向。

她以為自己真的能平靜接受這個結局,可過橋的時候堵車了,她的心又活絡了起來。

她猛地開門下車,三兩步跑到橋邊,望著那下面滔滔的江水,卻不覺得過多的害怕。

她想通了,最大的報復不是懷著他的孩子嫁給別人,而是他此生都不能再擁有自己的孩子。

顧蘭溪不是不能生嗎?呵,報應吧!

而且她的存在,已經令父母成為了笑柄,若是她不在了,父母反而還能過得自在一點吧!

所以她便懷著孕,穿著紅色嫁衣死去,運氣好的話,還能變成鬼纏著他。

江城三月,春風刺骨,林霏踢掉了高跟鞋,攀著欄杆一點一點的往上爬。

林霏很快就爬到橋架上,陡峭的風呼呼刮到她臉上,她忽然就想起了和宋霆遠的第一次見面。

那時候她才六歲,爺爺帶她去宋家玩,她淘氣去樹上摘果子,卻摔了下來,他接住了她,那個時年十三的清雋少年對她笑了一下,從此俘獲了她的一生。

她的人生,早在宋霆遠懷著仇恨重回故土的時候,就成了走不出的死局,只有她死了,才能解開這困局。

風太大,吹亂了林霏的髮絲,卡在眼睛上,癢癢的,更多眼淚流了出來。

她攏緊了身上的嫁衣,恍惚間,他們之間重逢的這幾個月,如老舊默片一般在她腦海裡掠過,那些他侮辱她的,傷害她的,絕情的片段,就如同那寒風一般,刮在臉上毫不留情。

不要想了,越想越是委屈,林霏閉上眼,不願連死了都還帶著痛苦的回憶。

“是你不信我的人品,不認識我的手工活,不認識我的文筆,宋霆遠,是你辜負了我,我再也不欠你什麼了啊。”

她撕心肺裂的大喊,握住鐵桿的手微微一鬆,腳尖一點,整個人就那麼逆著風,飛了下去。

迎著風,她睜開眼,恍恍惚惚間,她彷彿在圍觀人群中看到了宋霆遠的臉。

他虛張著雙手,一雙眼眸裡面全是暴戾的冷意。




特別推薦

季湯帶著二十餘人進城閒逛,大城不大,也有幾萬人口,民生睏乏,卻不缺眾人未見的稀罕之物。木青兒與徐師姐,更是走在前頭,眾人便也隨著二人的遊興,四處閒走罷了。

他們入城之後,過了街口繼續往前,路邊竟有竹林雅舍,與其他簡陋木屋的寒酸相比,更顯此處不凡。見裡面鳥語花香,還有水霧氤氳升騰讓木青兒姐妹頓覺得眼前一亮,循著路邊白色的矮牆,便要進去看個究竟。

眾人隨姐妹倆走至一處門前,想不到此處有兵丁值守。這些兵丁皆身披竹甲,手持長刀,形狀怪異。

尋常人等不能靠近此處,這些兵丁見木青兒姐妹貌若天仙,竟不敢攔阻,任二人帶著滿臉好奇,走進樹蔭遮天的園中。

季湯等人自然要跟隨進去,可這些兵丁見美人遠去,兇態畢露,要拿下季湯一行問罪。

而此時,莊園裡一處精舍內,兩個老者正與一個四五十歲的黑粗漢子

十年糾纏,只換來宋霆遠的一句“她只是我人生的意外”!

敘話。

“讓人尊敬的大巫,我直木家,不吝重金禮聘二位的到來,直木家的崛起,還要二位大巫費心了!”

黑粗的漢子,身披鐵甲,席地跪坐,對兩個老者躬身一禮。

兩個老者雞皮鶴髮,炎熱的天氣裡,卻捂得嚴實,身上五彩的布條一縷一縷的,甚為詭異。其中一個老者,神色倨傲,微微頷首,捻著白鬚說道:“閣下盛情所致,我等自當全力以報!”

如同商國的護國真人一般,大巫在扶蘇國中地位崇高。他們精通巫術醫道占卜等等。因被王室推崇,百姓膜拜,而橫行扶蘇鄉里。每一個貴族要想振興家族,成為國內真正的大姓,都離不開這些巫師的支持。故此,這些人也都被尊稱為大巫。

“尊敬的大巫,我這裡有兩件寶貝,還請二位鑑賞一下。”

黑粗漢子從身上的錦囊中,拿出兩個小東西來,他黑髯燻面,卻掩不住眼中的貪婪與狡詐。這兩件東西,乃是一個來自遠海的異族人的手中,手下人窺覷其身上財物,便殺人掠物。常人識得的金銀之物,皆被收了起來,惟有這兩件看不出究竟的小東西,因是那異族人貼身所藏,棄之可惜,他便借見多識廣的大巫來辨別一下。

若大巫也看不出這東西的珍貴來,這黑粗的漢子也就隨手扔了。只是生性的貪婪,讓他心知貼身之物不會這麼簡單,卻又怕被大巫騙取了寶物。

正當黑粗漢子心有躊躇之時,有人來報,莊院門前有人吵鬧。他只好將兩件東西塞入錦囊,揣入懷中,與兩位大巫走出了竹屋。此處乃是直木日與妻妾沐浴之地,常人不敢靠近,如今又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誰知走出竹屋不遠,便見到兩個柔美的身影,正在花前流連。送上門來的美人,令這漢子淫念頓起。

季湯與對方爭執之時,見到從裡面走出三人。

“何方來的貴客!在下乃此城的城主,有失遠迎了!”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粗壯如豬的黑毛漢子,三四十歲,重髯虎睛,身上罕見的披著一層鐵甲,面目兇狠,氣勢不凡。此人是大城的城主,叫做直木日,而直木是大姓,也就是大城中的貴族。其身後跟著兩個雞皮鶴髮的老者,被城中百姓尊稱為大巫,是人人畏之如虎,卻又敬若神明一般的存在。

這兩個大巫,是城主直木家的客卿,據說是扶蘇國內的高人,被直木日重金邀來,以便助他直木家,成為瀛島之上最為尊貴的大姓。

這些兵丁見到三人,伏地見禮後,便稟明方才發生的一切。直木日對手下兵丁所言不感興趣,眼睛盯著木青兒姐妹倆不放。

美人膚質如玉,腰肢細嫩,貌若仙子。望著美人一顰一笑,直木日虎著臉,暗吞了下口水,收回淫意漸盛的目光,衝身後兩個大巫點點頭。

隨後,季湯等人與這個城主寒暄了幾句,便在兩個大巫帶領下,走進了院子。

院子極大,竟是圍山而建,山中草木青蔥,花繁葉茂,風景清幽,讓見慣了海風海浪後的眾人,對眼前美景讚不絕口。想不到那個城主會有如此清雅之地,讚歎之餘,眾人流連其中,遊興盎然。

那兩個大巫,刻意奉承,帶領眾人來到一處雅舍後面,竟是天然清澈的泉水所在。泉水溫熱,霧氣升騰,四周山石樹木掩映,加之入耳水聲潺潺,仿若人間仙境。

木青兒姐妹聽得此處可以沐浴,頓時喜笑顏開。女兒家在海上受夠了海浪侵襲,哪裡還受得了眼前的誘惑。

似是早有預料一般,那個城主離去之後,兩個大巫便安排眾人洗浴。

兩個丫頭興致沖沖的走入一間雅舍中,見竹屋中蘭花盛開,檀香嫋嫋,四處幽靜無人。木青兒跑到竹屋門外的泉水邊,便欲解衣,卻見池水中,竟坐臥一個遍體黑毛的男人。

心中駭然之下,木青兒不及解衣,短劍出鞘,雙目含羞,怒喝道:“你是何人?”

徐師姐聞聲,忙走過來一看,頓時驚呼了一聲掩面迴避。而木青兒不依不饒,女兒家受這侮辱,以後還怎能見人。

便是江湖兒女,生性豪爽之下,也深知男女授受不親之倫理人常。只是木青兒年歲也不算小了,偏有一股子不肯吃虧的執拗性子。

水中那人目露淫光,竟衝木青兒招招手,開口說道:“我,王城大姓,直木日城主是也!好生服侍我,不辱你天朝身份。”說著,他緩緩起身,不著一縷,炫耀的鼓起胸脯上的黑毛。

“啊——!”

木青兒哪裡見過這些,羞憤之下,驚叫了一聲。不敢相信這個世間還有如此畜生般的人存在,她只覺得怒火燒心,雙目泛紅,淚水打著圈兒,就要揮動短劍將眼前畜生斬殺,卻猛然間頭一暈,竟全身無力,萎頓倒地。而徐師姐剛要扶起木青兒逃離此地,也是同樣無力倒下。

那個城主帶著一身的水漬走上水池,垂涎欲滴的看著地上的美人,正要伸出手去之時,竹屋的牆壁“砰——”的一聲,破出一個大洞來,季湯從中卷著身子彈出之際,手中長劍順勢劈向了那個滿臉驚訝的黑毛豬。

直木日眼見美人到手,卻突生異狀,此人身材矮挫粗壯,卻也靈活,見機不妙,往後一躍,跳入水池中,躲過季湯的長劍。

季湯身子落地,踉蹌著站起,卻是面色潮紅,氣喘如牛。他與同門的男弟子,在那兩個大巫殷勤招待之下,面對溫泉佳境,並未放鬆惕心。

常言說的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季湯身為二師兄,自身也多些擔當,凡事自要比師弟們多些小心。在與兩個大巫寒暄之時,他悄悄暗示俞子先躲到一旁巡戒。

誰知俞子先剛剛離開竹屋不遠,季湯等人便覺得頭重腳輕,而那兩個大巫已不見了蹤影。他心知中了人家的暗算,忙吩咐弟子們穿好衣裳,各自運功以期緩解身上毒狀,百忙之中,又猛的聽到隔壁傳來的驚叫聲。

而俞子先才走出不遠,卻見一隊兵丁圍了過來,心知不好,忙要回來示警,卻見眾師兄弟皆身軟無力。他大驚之下,就要上前施救。

季湯心急之下,怕俞子先再受暗算,令其先行離去稟報,不然,都困在此處,就真的完了。

俞子先倍感事態危急,揮動長劍衝了出去。

隔壁傳的驚叫聲再也耳熟不過,季湯生怕小師妹出了意外,顧不得許多,直接破牆而入,正好遇見那個城主要對木青兒非禮。

驚怒之下,卻又無奈頭暈腦脹,季湯的手上失去了力道,竟讓那黑毛豬般的城主逃了過去。

季湯見兩位師妹昏睡不醒,暗自內疚。都是自己不夠警醒,才遭人暗算。眼下只能拼了性命來護得師妹的周全,不然,他季湯百死莫贖。

又是‘砰砰’幾聲,羅融帶著餘下的師兄弟,將竹屋又穿了幾個大洞,聚攏在一起。有功力稍弱些的弟子,支撐不住,已昏死了過去。

那個直木日城主,慾火難禁之下,氣急敗壞地趁亂跑了出去,糾集一幫子竹甲兵丁,將眾人團團圍起來。而那兩個大巫,見暗自施毒得逞後,還有這麼多弟子沒倒下,也是頗感意外。二人隨著眾兵丁,就要進屋拿下眾人。

幾個竹甲兵,剛跑進屋,就被守著門口的羅融一劍劈翻在地,嚇得直木日和兩個大巫忙後退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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