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怒之下殺了狗官,她被靖玄責怪,和靖玄一起坐上仙鶴

故事:一怒之下殺了狗官,她被靖玄責怪,和靖玄一起坐上仙鶴

孟晏懶洋洋地不肯走了,靖玄只能一路牽著她晃悠悠地走。突然,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她半睜著眼睛,抬起頭來看了一下情況,周圍擠著一群人,吵吵鬧鬧的。

“你不是要出城了嗎?來州衙做什麼?”

靖玄沒有搭理她,顧自走進了人群。大家紛紛給他讓了道,他走到跪在地上的老婦人面前,將手伸向她。

“老人家快點起身。”

“老身的兒子冤枉啊,陳知州不是個東西,那柳富貴姦殺我可憐的兒媳婦,又冤枉我兒殺人。這陳知州收了不知多少好處,竟然判我兒有罪,昨天……還說我兒在牢中畏罪自殺,現在我連兒子的屍首都領不回來!我只求討個公道,至少將我兒子埋入祖墳,入土為安啊!”老婦人越說越哭,把腦袋狠狠地砸在地上,磕得頭上都是血,模樣悽慘極了。

人群議論紛紛:“真是太可憐了。”

孟晏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裡起了一絲漣漪,這是她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靖玄蹲了下去,將老婦人扶了起來,眾人也因為氣氛感染,都開始聲討起來。

衙役們終於忍不住出來趕人,那老婦人甩開靖玄的手,又撲通跪了下去:“老身今天就跪在這裡,死也要死在這衙門口。”

看人群不散,衙役們乾脆亮了刀子過來驅趕。孟晏見此情景,抬手一揮,射出幾枚竹葉,將他們手中的刀都打落了下來。

陳知州在裡面也坐不住了,跑出來看看,一出來就破口大罵:“你們這群刁民!今日本官沒有心情跟你們胡鬧!再不走,把你們通通抓入大牢!”

孟晏走了上去,擋在眾人跟前:“那大牢裡都是蟑螂老鼠,一點都不好吃。”

陳北南一看到孟晏,激動不已:“爹,就是他們,他們肯定知道明師爺去哪了。不過,爹,這小美人一定要留給我享用。”

“那明師爺是誰?”

“昨天去大牢裡審問你們的那位呀。”

孟晏冷哼一聲:“那你們不用找了,那隻臭狐狸已經死了。”

陳知州氣得直跳腳:“把這些人通通抓起來,尤其是這個妖道和妖女!”

“那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她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刀,將靈力注入刀身,啪啪啪沒幾下就把衙役們都打趴下了。

她把刀一橫,架在了陳知州的肩上,正打算動手,卻被靖玄喊停。

“靖玄,我本不是什麼善物,雖然你說我七情六慾不全,但是我分得清楚討厭還是喜歡,就算折損道行,我也要殺了這個狗東西!居然敢把本座和老鼠關在一起!”她手起刀落,直接抹了他的脖子,鮮血四濺,卻一絲都沒沾染到她的衣衫。

陳北南嚇得癱軟在地,孟晏俯下身抬手甩了他兩巴掌:“敢摸我的手,還給你的!”

靖玄嘆了口氣,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老婦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孟晏也摸不清他現在什麼情緒,只能討好他:“你們誰知道這個老婆婆的兒子被埋在哪裡了?”

衙役們嚇得臉色慘白說:“牢頭……應該知道。”

狗官一倒,眾人都爆發出了歡呼聲,紛紛下跪,感謝孟晏的大恩。

“我倒是享受到菩薩的待遇了。”孟晏頗為得意。

陪著老婦人挖出了兒子的屍體並安葬好,兩個人才離開隨州。

靖玄一路上,都沒跟她說話,應該是生氣了。

“你還真是挺愛多管閒事的,一條龍服務,怎麼不見你這麼對待我,把我直接送回天方山的。”

他突然轉過身,面無表情地問:“你剛才為何出手?”

“手癢。”

靖玄轉過身去,孟晏不知道得到答案的他現在是什麼表情,反倒有些忐忑。

“其實,我看那個老婆婆挺可憐的。剛才在墳前一直哭一直哭,雖然我不是很理解這種感情,但是我自己哭的時候的確很難受,這樣想想的話,也能理解了。”

他依然不說話。

“肚子餓的時候真的很難受嘛,而且我又沒有父母親人。”她小聲說著,

“笨蛋。”

孟晏聽到他並不責怪的聲音,立馬喜笑顏開,追上去跟在他身邊。

“喂,臭道士,你不像是不管閒事的人,原本你打算怎麼處理陳狗官的事?”

靖玄的語氣終於軟了下來:“我把陳知州貪贓枉法的證據交給了隨州通判,讓他上陳給丞相,那個柳富貴還有其他賄賂的罪人,一個都逃不了。”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照做,或者那個丞相也是個狗官呢。”

“我與丞相是舊識,他是一代賢相。隨州通判人也耿直,不過一直遭知州打壓,況且,他敢不從嗎?”靖玄的聲音帶著些許威脅的意味。

孟晏趕緊鼓掌:“臭道士,你的眼神剛才很兇狠哦。”

“凡間俗事,自有定數,我們修道之人,不能多加干涉,你也要切記。”

“我們做妖怪的,想殺就殺,想打就打,沒你們這些破規矩。殺個凡人,還得借其他凡人的手,這多累。”

靖玄沒有說話,從表情上來看,看不出他是否贊同。不過他既然沒有反駁,代表他也是有點贊同的吧。

烈日當空,孟晏坐在茶寮裡,怎麼都不肯走。靖玄一扯線,她就急了。狗急了還跳牆呢,雖然她沒法跳牆,但是她能哭啊,雖然沒有眼淚。

這周圍人看了,自然覺得可憐啦,尤其是靖玄連口水都沒給她喝,便都紛紛譴責起他來。

靖玄沒法,讓她又坐了一會,她用茶水過了過嘴就吐出來。見太陽快下山了,她才慢悠悠地起身。

她湊到靖玄耳邊,小聲說:“以後你再奴役我,我就繼續哭。”

“那好,下次直接把你打回原形,拎著走就行了。”

她果然被嚇得沒吭聲。

良久,她才打破了僵局,問他:“我們現在要去哪兒?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停下來休息,明天再走吧。”

“我們去錦州。”

完全沒有地理概念的孟晏,實在想不出有多遠,一臉茫然:“多遠?離天方山近嗎?”

“離邊境很近,我們有法力,用雙腿走過去大概要十天吧。從錦州走去天方山,大概要二十天。”

孟晏嚇得差點跌在地上,站也站不穩:“臭道士,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他說得認真。

“那這樣好了,你走你的錦州路,我回我的天方山,咱倆就這樣兩清了。”她抱著最後的希望懇求著。

靖玄斷然拒絕:“不行。”

“那就用你的御劍飛行術,你的琉璃劍不是好著呢嘛。”

“暫時無法使用。”

“那你不會真的要我走著去吧,那這身牛皮都得化了。”孟晏哭著跪了下來,她現在真希望自己有眼淚,能博取一下同情。

靖玄嘆了口氣:“我急需弄清楚一些事,半個月的確太長了。我有辦法過去,不過你不許嫌棄。”

“一定一定。”她連忙點頭。

靖玄吹了個三聲口哨,沒過多久,一隻巨大的仙鶴就撲騰著翅膀飛了過來了,穩穩地降落。

孟晏眼睛發亮,擦了擦嘴角隱形的口水:“我還沒吃過仙鶴肉,這麼大一隻,能吃很久了吧。”

仙鶴一聽不高興了,撲騰著巨大的翅膀追過來啄她。

“臭道士,你讓它住嘴啊!”她一邊奮力地逃跑,一邊呼喊著救命。

靖玄說:“它最近剛做了父親,脾氣比較暴躁,你別惹它。”他走上來,安撫了一下仙鶴,它這才停止了追逐。

孟晏真是欲哭無淚,這是因為“喜當爹”了麼?

被他拎上了仙鶴的背,她一臉“我懂得了”的模樣說:“我終於知道你不用它的原因了。”

“抓住我。”靖玄緊緊抓住她的手,她還沒得及小鹿亂撞一下,這隻完全沒有情調處於狂躁期的仙鶴就蹭地升空了。

孟晏第一次飛這麼高,有些恐高暈眩,好一會才適應。

“這隻仙鶴是你們玄華觀的靈獸吧,叫什麼名字?”

“白焰。”靖玄回答,一睜開眼睛,卻看到她那張湊上來的放大的臉,本來緊緊抓著她的手立馬鬆開了。

孟晏身子輕,只比一張紙重些吧,本來就半副身子飄在半空中,現在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靖玄趕緊收線,想把她扯下來,卻聽到衝著下面大喊道:“臭道士,好爽啊,身體好輕,像變成羽毛一樣了。”

“那你繼續在上面好好待著吧。”說罷,他又閉上眼睛打坐。

過了好一會,在夜空裡風中凌亂的孟晏大聲呼呼喊著:“臭道士,快點把我拉下去。”

喊了好幾遍,他都沒吭聲。

“我以後乖乖聽你的話,成不,我要吐了。”

靖玄微微睜開雙眼,說:“玩夠了,就好好待著。”他收起了線,將她扯了下來。

孟晏從旁邊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光明正大地說:“這樣我就飛不上去了,你就當身上粘了一張牛皮。”

見他沒反對,孟晏繼續得寸進尺,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意識開始慢慢沉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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