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最「寵幸」的貼身太監 「竟是女人?」……

自從上官睿讓唐宇軒吃胖點之後,他就會每天都抱抱唐宇軒,來檢驗她是否聽話。

“恩,最近吃的不錯,果然是胖了一些,手感也好了不少。”上官睿放開唐宇軒,捏捏她有些肉嘟嘟的小臉。

唐宇軒不敢反抗她這位陰晴不定的皇上,只能由著他擺佈。

“今天下朝之後,你換好便服隨朕出宮。”上官睿離開前只留下這麼一句話。

“啊?”唐宇軒只來得及驚訝一聲,就再也聽不到任何回覆,只能小聲嘀咕:“哼!真是變態,你叫我幹什麼我就要幹什麼嗎?”

話雖如此,唐宇軒還是乖乖的換好了便服在議政殿等候上官睿。

下朝後,上官睿細細打量唐宇軒一番,更覺得她太瘦了,心裡想著再讓她補補肉,嘴上卻說:“朕的衣服呢?”

“啊?還要給你拿啊,奴才……沒有帶。”唐宇軒心虛的低下腦袋。

“哎,做事怎麼總是這麼丟三落四!真不知道朕怎麼會寵幸你這樣的人!”上官睿顯然是早有準備。

“你寵幸我?”唐宇軒的重點好像又放錯了。

上官睿見她又神遊九天,敲敲她的腦門:“你是朕的貼身太監,朕當然寵幸你了,你以為呢?”

哦,原來是這個寵幸,唐宇軒放心的拍拍胸脯,憨憨笑道:“哈哈,皇上,奴才這就給您更衣。”

上官睿換上一身白衣,儼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像個從天外飛來的謫仙一般。唐宇軒不禁又花痴了一把,殊不知上官睿早已經遠去,她這才抬腿追了上去。

“皇上,我們是要微服私訪嗎?”唐宇軒氣喘吁吁道。

“恩,在外叫我公子。”上官睿自稱也已經變了。

“是,公子。”

……

“哇!公子,你看這兒有好多的胭脂。”唐宇軒看到古代稀奇的玩意兒們很驚奇,在街上左串右串的。

朕最“寵幸”的貼身太監 “竟是女人?”……

“你又不是女人,你看那些幹嘛!”上官睿撫額長嘆,他真是帶錯人了,早知道就應該讓唐宇軒一個人留在宮裡。

“男人就不能買胭脂了嗎?我可以買來送給別人啊!”唐宇軒很不滿上官睿將她強行從胭脂攤拉走的行為。

這句話卻讓上官睿的心莫名的緊張起來:“你要送給誰?”

“哎呀!你拽的我好疼啊!”

上官睿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力氣太大了,急忙鬆手。

唐宇軒一邊對著自己的手腕吹氣,一邊說:“我只是那麼說,現在還沒有要送的人啊!”

聞言,上官睿恢復了正常,輕輕將唐宇軒的手拿過來,一邊吹著氣一邊幫她揉著。

唐宇軒愣愣的看著此刻溫柔的上官睿,竟忘了他是堂堂一國皇上,也忘了自己的太監身份,只想永遠的擁有眼前這個帥氣溫柔的男子。

“走了!”上官睿看到這個小傢伙又走神了,習慣性的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唐宇軒如大夢初醒般,輕輕“哦”了一聲,隨即搖搖頭,將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忘掉,又高高興興的跑到了上官睿前邊,觀察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去了。

上官睿在後面看著她的小孩行徑,不禁搖著腦袋苦笑了一下。

這時,同樣是一襲白衣的男子,來到了二人面前,恭敬的說道:“黃公子。”

“咦!你不是裴大人嗎?”眼前這個濃眉大眼、風流倜儻的男子確實是唐宇軒昨日見到的那個兵部侍郎裴奕風。

裴奕風卻沒有理唐宇軒,徑直與上官睿很熱絡的聊了起來。

唐宇軒看著兩人親熱的樣子,不爽起來,輕聲嘀咕道:“哼!你不就是被皇上欽點的兵部侍郎嗎,有什麼可拽的。小心哪一天我在皇上面前告你黑狀,哈哈哈,到時候看你再不理我。”

唐宇軒一邊空想著裴奕風低三下四來求她向皇上求情的樣子,一邊低著頭捂嘴狂笑,一不留神,竟撞上了一個人。

“你沒長眼睛啊!”唐宇軒所撞之人,身材魁梧,嗓門極高,嚇的唐宇軒縮脖聳肩起來。

“說話呀,你啞巴啊?”壯漢見唐宇軒不說話,伸手推了她一把,差點將唐宇軒推倒。

“這位兄臺,我家僕人一時不慎撞上你,實在是不好意思。”上官睿聽到動靜,急忙上前為唐宇軒解圍道。

“呦!白面書生啊!”壯漢身後跟著的四五六個人中有一個人色眯眯的說道。

這個王朝有好男風之人,上官睿自然也清楚,臉色變的鐵青。

壯漢也笑道:“哈哈哈,確實不錯。”

上官睿此次出來並不想惹人注意,只好拉起唐宇軒就走。

“誒,我說讓你走了嗎?”壯漢大粗嗓門再一次響起。

這時壯漢身邊一個看著很精明的男子說道:“別惹事了,咱們還要去辦公子吩咐的事情!”

提到公子,壯漢不再理會唐宇軒她們,急匆匆的又走了。

“黃公子,他們好像就是……”裴奕風指著壯漢他們小聲說道。

“走,跟上去。”上官睿低沉著聲音說道。

三個人悄悄的走在壯漢一行人身後,看見他們拐進了一家民舍。

朕最“寵幸”的貼身太監 “竟是女人?”……

不一會兒,就有東西從民舍裡扔出來,盡是一些鍋碗瓢盆之物,最後,還有兩個人也被扔了出來。看樣子應該是娘倆,女兒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

“大老爺,我們真的是不能沒有地啊。”婦人跪在地上向壯漢苦苦哀求道。

壯漢看都不看她一眼,怒道:“我家公子能夠看上你家的地,是你的福氣,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婦人爬過去抱著他的大腿,哭天抹淚道:“大老爺,求求你了,我家男人走的早,就只剩下這一畝三分薄地,你們要是把地都拿走,那我們娘倆可怎麼活啊?”

小女孩一人呆坐在地上,不時的抽噎著,顯然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有些害怕。

壯漢一腳狠狠地踢開婦人,“你們怎麼活關老子屁事,反正你家的地老子是要定了,不然有你們好受的。”

婦人不顧身上的疼痛,仍去抱著他大腿:“大老爺,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們娘倆,我們孤苦伶仃的,你要了我們的地,那就是要了我們的命啊!”

壯漢不耐煩的又踢了婦人一腳,這一腳力道之大,竟將她踢出去了五六米,嘴角還流出血來。

“娘……娘……”除了叫娘,小姑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知道在那兒哭。

“這小姑娘長的倒是不賴,不如給公子帶回去做個**?”壯漢**的笑著。

“這群人真不要臉。”唐宇軒再也看不下去,直接跑過去,擋在小姑娘面前,指著壯漢的鼻子罵道:“她們娘倆這麼可憐,你怎麼還忍心欺負她們,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

唐宇軒這麼義憤填膺,自然也忽視了她站出來之前上官睿說的“看來我們是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了”這句話。

“是你啊,你真是不要命了,敢管你爺爺我的事情。”壯漢之前因為放過她就很不爽,如今她自己送上門來,壯漢就不打算讓她活著離開了。

唐宇軒心裡也十分害怕,可她已經站出來了,就不能再退縮,橫豎無非就是挨頓揍,於是壯起膽子來,“我就是管你的事了,怎麼著!”

“英雄救美啊!看你爺爺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壯漢說著伸出手來,那粗壯的手簡直就能輕而易舉的拎起唐宇軒來。

唐宇軒見他越逼越近,早有堤防,在距小姑娘身前一尺之際,右手屈起中指,半拳半掌,向壯漢小腹打去。

壯漢暗叫一聲:“不好!”顯然是沒有料到唐宇軒這個瘦弱之人還會有功夫,而且小腹中的這一招力道還不輕。

“小子,你竟敢揍爺爺我。”壯漢暴跳如雷道,正欲騰身給唐宇軒一腳之時,身子卻被裴奕風死死的鉗制住。

這下唐宇軒的膽子更盛,衝過去朝壯漢腿上踹了兩腳,嘴上還說道:“你,和你那群同夥,趕快去給她們娘倆道歉。”

壯漢從鼻尖重重的“哼”了一聲,把頭往上一揚,擺明了是不想道歉。

唐宇軒見狀,不滿的錘了壯漢一拳,“別擺什麼英勇就義的姿勢,你不道歉的話小心我把你**了。”

唐宇軒成了太監,滿腦子想的懲罰人的措施就是給人用宮刑。不過壯漢還真挺吃這一套的,大臉立馬刷白刷白的,點頭如搗蒜般,說道:“好,好,我道,我道。”

唐宇軒滿意的看著壯漢和他的同伴唯唯諾諾的去給那娘倆道歉,心裡甜的同吃了蜜一樣。

突然其中一個男子掏出匕首來,朝離小姑娘最近的上官睿刺去。

“公子,小心!”唐宇軒心急如焚的衝過去推開上官睿。

上官睿被猛地推向一邊,而唐宇軒卻倒了下去。

等到唐宇軒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宮中。

朕最“寵幸”的貼身太監 “竟是女人?”……

“你醒了?”上官睿的聲音在唐宇軒頭頂響起。

唐宇軒“嚯”的一下驚醒,急忙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幸好,是出宮時穿的那一身。這時,唐宇軒才想起上官睿,急忙行禮道:“皇上,奴才參見……”

“免禮了,你就躺著吧。”上官睿按住唐宇軒。

唐宇軒不安的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臉上還有些緋紅。

“你看你這身子弱的,就劃傷了一下胳膊,居然就暈倒了!”唐宇軒暈倒時,上官睿嚇的手足無措,還是在裴奕風說她只是傷了胳膊之後才鎮定下來。

唐宇軒小聲嘀咕道:“奴才也不想啊。”

“這下朕倒更像貼身照顧你的人了。”上官睿將唐宇軒的被子往下拽了拽,怕把她憋死。

“呵呵,那是奴才的福分了。”

“不過最讓朕意想不到的是,朕的貼身太監居然還會武功。”上官睿意味深長的說道。

唐宇軒摸不清他的想法,隨便糊弄道:“經常捱打,所以看過侍衛們習武,偷偷學過幾招,呵呵,正好遇上了。對了,皇上,那幾個人怎麼樣了,還有那娘倆?”

“他們被抓了,那娘倆無大礙,只是受驚了。你才是最不省心的那個,還是少操心別人了吧。”上官睿不悅的彈了彈唐宇軒的額頭,至今他還有些後怕,如果匕首刺的是她的胸口,以她的小身板,那後果肯定是不堪設想。

見到上官睿不再詢問自己武功的事,唐宇軒偷偷的長吁了一口氣。

突然,敬事房太監走了進來,“皇上,妃嬪的牌子已經備好了,您翻一個吧。”

上官睿並不喜好美色,每月只有五天會在後宮,今日算來,正好是他施雨露的日子。

“今天不去了。”上官睿隨口說道。

“可是……”敬事房太監吞吞吐吐起來,太后娘娘對皇嗣看的很重,他實在是不好交差啊。

唐宇軒突然想起了賢妃娘娘,以為上官睿是因為後宮女人太多,所以挑花了眼,於是想著要推薦給他一個人,就對著敬事房太監擺擺手。

小太監領會了意思,對唐宇軒是一百個感激,默默退了下去。

“皇上,您是沒有中意的人嗎?”唐宇軒試探著問道。

“怎麼?你想說什麼?”上官睿饒有興趣的問道。

唐宇軒這才膽大起來:“奴才前幾日見到賢妃娘娘,才覺得娘娘傾城傾國,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恩?”

唐宇軒絲毫沒有注意到上官睿越來越黑的臉,自顧自說道:“不如皇上今晚就去她寢宮吧,相信她肯定會好好伺候皇上……”

還不等唐宇軒高興的說完,上官睿突然龍顏大怒,拂袖而去。

朕最“寵幸”的貼身太監 “竟是女人?”……

唐宇軒沒想到上官睿如此善變,前一秒還溫柔如斯,下一秒卻雷霆大怒,呆呆的坐了好久,她才憤憤道:“神經病啊,那麼美的女人跟了你真是瞎了。”

第二日,上官睿寵幸賢妃的消息早就傳到了唐宇軒的耳朵裡,紀可心身邊的宮女還特意來答謝了唐宇軒。

這不唐宇軒一邊為上官睿準備著茶水,一邊碎碎念道:“生氣了,還不是照樣去了綴霞宮,覺得我好欺負嗎?哼!”說完不夠解氣,唐宇軒還偷偷的往上官睿茶杯裡吐了口唾沫,才得意的笑了。

上官睿隨手端起茶杯,唐宇軒一邊在心裡狂笑著,一邊斜著眼看他把水送到嘴邊。

突然上官睿將茶杯扔到地上,大發雷霆道:“怎麼回事,這水怎麼這麼燙?”

唐宇軒驚恐萬分,急忙跪下:“皇上恕罪。”

“哼!看來是朕平時太寵你了,才讓你這麼不用心當差!”上官睿陰沉著聲音說道。

唐宇軒惴惴不安的跪在地上,突然想起來她端上來的明明是放溫了的水,立馬明白過來是上官睿故意找她茬。心裡無端就委屈了起來,哭訴道:“奴才看是皇上故意要雞蛋裡挑骨頭,恐怕奴才此時是百口莫辯。”

唐宇軒如此大膽是上官睿始料不及的,他本是想嚇唬嚇唬她,讓她以後聽話點。沒想到她居然像個鬥雞似的反駁了過來,頓時火冒三丈道:“好,你真是好!朕想要治你,何必要雞蛋裡挑骨頭,來人啊,把她給朕拖下去,押到管教所好好管教管教。”

“是。”

唐宇軒被拖走時,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說,但是她早就嚇破膽了,管教所是專門用來管教那些犯了錯的宮女和太監的,據說有很多慘絕人寰的刑罰工具。可是這次唐宇軒不想向上官睿低頭,她也是有骨氣的。

御書房所有人都因為唐宇軒被帶走而變得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會輪到自己,紛紛想變成透明人。

上官睿這時也已經後悔了,他昨夜一心想陪著唐宇軒,卻被她趕了出去,所以他才會想要給她點厲害嚐嚐。本來他以為向來膽小的唐宇軒肯定會立馬求饒,那樣他就可以順手推舟,訓她一頓就算了。誰知道她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毅然決然的被帶走。

管教所內,唐宇軒親眼見到那些駭人的嬤嬤,那滿臉的橫肉讓唐宇軒一陣發怵。

其中一個嬤嬤捏著唐宇軒的下巴道:“聽說你就是前一陣被皇上寵幸的小太監,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失了聖寵。哼!當初老孃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宦官,才被髮配到這管教所來,不然憑我的姿色哪裡還會讓皇上再寵愛別的女人!”

唐宇軒看著她那滿臉的油,心裡不禁嘔吐了千百遍。

嬤嬤看到唐宇軒臉上的不屑,手上用力道:“你長的倒是挺細皮嫩肉的,不知受不受得了咱這裡的七七四十九種刑具。”

唐宇軒朝嬤嬤手指的方向看去,差點嚇暈過去。那些刑具因為年頭已久,都長了一層鐵鏽,上邊隱約可見斑駁的血跡,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可憐人在這裡送命。

“哼!我這就讓你嘗一嘗。”嬤嬤狠狠的說道,一手抓著唐宇軒的頭髮就來到了刑具面前。

朕最“寵幸”的貼身太監 “竟是女人?”……

近距離觀察這些刑具,唐宇軒立馬就想舉手投降了。早知道這樣她絕對不會逞強,沒臉沒皮的向上官睿求饒。可是事已至此,唐宇軒只能憑著最後一絲力氣,恐嚇嬤嬤道:“我可是皇上最重用的人,你最好趕緊把我放出去。”

“啪!”

張嬤嬤一巴掌扇的唐宇軒眼冒金星,還吐了她一臉口水:“我呸!你現在已經被皇上舍棄了,還想逞什麼威風!來人啊,上夾棍。”

話音剛落,兩名宮女抬上來夾棍,乃是由楊木製成,長三尺餘,用鐵條連接著。

唐宇軒知道這種刑罰,嚇的大叫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可是她的腳還是被人抬起,從下面將夾棍套在她的腳腕處。而嬤嬤肥胖的身體死死的坐在唐宇軒身上,壓的她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啊!”

夾棍的繩越拉越緊,唐宇軒感覺自己的腳放佛都不在自己身上了,腳腕的痛楚蔓延至全身。

嬤嬤不想讓唐宇軒這麼快就暈過去,從她身上起來,冷哼道:“這才是開始,今天就讓你把這四十九種刑具都嘗上一遍。”

這時另一位嬤嬤說道:“張嬤嬤,別太過火了吧,萬一皇上只是一時生氣,等氣消了再想起她來怎麼辦?”

張嬤嬤不以為然:“你放心,有事我擔著,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這些宦官,上笞杖。”

又是那兩名宮女拿來兩根小荊條,上面還纏著許多鐵條,這要是打在身上肯定是皮開肉綻。

唐宇軒早已經動不了了,甚至是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張嬤嬤懶的給唐宇軒脫衣,乾脆就這樣動刑,反正後面還有四十七種刑具等著她。

“啊!”

鐵條打在身上,劃出一道道印記,唐宇軒的痛呼聲也由大變小,只剩下屁股上的血跡和她臉上的哭痕。

張嬤嬤還在一邊得意的說:“你怎麼不得意了呢,你不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嗎?哈哈哈。”

唐宇軒慢慢轉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張嬤嬤見狀扔下手中的瓜子,接過太監手中的小荊條,用力的打在唐宇軒身上:“我叫你瞪我,接著瞪啊,瞪啊!”

這幾下打的唐宇軒屁股上的血流的更快了,但是她卻一聲不吭,任由張嬤嬤打下去。

張嬤嬤打累了,才停下來,可也不肯放過唐宇軒,說道:“枷住她。”

這是一種叫做“立枷”的刑罰,就是讓犯了錯的人立在籠子裡,籠子上有口卡住她的脖子,讓她晝夜站立,直至死去。這種刑罰很殘忍,按說是不能用於犯了錯的太監身上,可張嬤嬤一直覺得唐宇軒不會再受寵,這才肆無忌憚起來。

御書房內,上官睿心浮氣躁,腦中一直想著唐宇軒,於是準備出去散散心。御花園裡的花開的五顏六色的,不時還有蝴蝶飛過去,可是上官睿的心思完全不在美景上,腳步也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管教所前面。

“李明德,這是什麼地方?”上官睿問著他身邊的太監。

“回皇上,這是管教所。”

“哦,回御書房吧!”上官睿站著看了一眼管教所,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又要回去。

“是。”

上官睿轉過身去,剛走了幾步,心中實在是放心不下唐宇軒,又問道:“唐宇軒是不是還在裡面?”

“是。”李明德恭敬的答道。

“呃……你進去看看她,她如果知錯了,就放她出來吧。”上官睿艱難的說出這句話,心裡還想著就算讓她出來,他也決定晾她幾天。

李明德聞言進去,不一會兒卻又面露難色的出來,吞吞吐吐的說著:“唐公公……公公她……”

上官睿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急忙衝了進去。

只見唐宇軒頭髮凌亂,手腳無力的耷拉在身子兩側,脖子被籠子口死死的卡住,一旁的張嬤嬤還悠閒的下令道:“來人,在她腳底下墊一塊磚頭。不,墊兩塊。”

“大膽!”上官睿怒氣沖天道。

管教所的人見到皇上親臨,急忙跪下行禮。張嬤嬤還不知死活的跪著說:“皇上,奴婢已經好好的教導過唐宇軒了。”

上官睿怒不可遏,衝著張嬤嬤狠狠的踹了一腳,張嬤嬤這才意識到大禍臨頭。

李明德為人機靈,早已將唐宇軒從籠中扶了出來。

朕最“寵幸”的貼身太監 “竟是女人?”……

上官睿看著奄奄一息的唐宇軒,心疼無比。唐宇軒因為失血過多,連站著的力量都沒有,上官睿見狀一把抱起她,慌忙道:“快去傳御醫!”快要踏出門時,上官睿又停下來,目光冷冽道:“還有,把這個奴才拖下去杖斃。”

“是。”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張嬤嬤死都想不到,她竟會因為一個她自以為失寵了的太監而丟了性命。

唐宇軒靠在上官睿的懷中,那溫暖的感覺讓她極為眷戀,不禁又往裡蹭了蹭。這一蹭又牽動到她的傷口,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所受的苦,急忙用微乎其微的聲音說道:“皇上,奴才知錯了,您就饒了奴才吧,太疼了!”

那聲音裡飽含著委屈和責怪,可上官睿聽到只感到無盡的懊惱和心疼,將她抱的更緊:“好,朕以後再也不罰你了。”

“恩。”聽到肯定的回答,唐宇軒才安心的沉沉睡去。

乾清宮中,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紛紛盡心盡力的伺候著一個小小太監,就連聞訊而來的沈連幽和紀可心都不敢與皇上說話。

眾位太醫經過商量之後,才對皇上說:“回皇上,唐公公都是些皮外傷,只是由於失血過多,還需要盡心調理,方才能養好身子。”

“那你快去開方子。”上官睿急忙跑到床邊握住唐宇軒的手。

“皇上,唐公公已無大礙,您切莫擔心了。”沈連幽雖說很不理解皇上為了一個太監竟會魂不守舍,卻還是裝出一副憂皇上之憂的樣子來。

“是啊,皇上龍體為要。”紀可心也附和道。

“朕都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上官睿的眼神自始至終停留在唐宇軒的身上,連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

紀可心倒沒有表現出什麼,可沈連幽眼裡的怨恨之情卻越燒越烈,放佛能化成一把烈火將唐宇軒燒成灰燼。不過最終她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淡淡的留下一句:“臣妾告退。”

“你們也都退下吧。”上官睿想讓唐宇軒一個人好好休養,於是將所有宮女和太監全都屏退了。

因為事發突然,唐宇軒的身上依然穿著那件被打爛了的衣服,而上官睿居然也因為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身體,拒絕讓其他太監為她換衣。

上官睿瞧著眼下無人,又覺得唐宇軒穿著這身衣服肯定難受的緊,於是決定親自為她換衣。就在他的手剛剛碰到唐宇軒的衣領時,唐宇軒突然驚醒。

上官睿猶如一個當場被人抓到的小偷一樣,尷尬無比,慢慢收回還停留在半空中的手,佯裝撓癢癢般,撓起自己的頭來。

唐宇軒見是上官睿,委屈之情再難遏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上官睿一時慌張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唐宇軒止住哭聲,哽咽道:“奴才不知哪裡得罪了皇上,讓皇上這麼對奴才!如果皇上您覺得奴才可有可無,大可以讓奴才出宮,一勞永逸。”

聞言,上官睿頓時急的想要狠狠抱住唐宇軒,卻又因為怕她更為厭惡自己,而緊張的冒了一腦門的汗,滿懷歉意道:“是朕的錯,朕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懲罰你了。”

“君無戲言?”唐宇軒試探著問道。

“君無戲言。”

“呵呵,我可記住了。”唐宇軒破涕為笑。

上官睿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唐宇軒為他設的圈套,不禁又氣又笑。

床上的唐宇軒心情卻格外的好:“皇上,奴才為什麼非要趴著?”唐宇軒趴的很難受。

“你屁股上有傷口啊。”

“哦,皇上,奴才渴了。”唐宇軒居然指使起皇上來。

上官睿竟然也自然而然的為她端來水,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會對一個小太監如此特殊對待。

……

接下來的半個月裡,唐宇軒一直趴在乾清宮上官睿的大床上,還時不時的享受著皇上的非一般對待,那滋味豈止是一個“爽”字啊。

不過因為受傷一直沒有淨身的唐宇軒覺得很難受,正好趁上官睿去了後宮,準備偷偷用他的浴室泡個澡。

唐宇軒高高興興的脫光衣服,露出她那曼妙的身材。從前身上因魏全長期責打留下的傷疤由於用了皇上特用的藥膏,如今傷疤已經都消失不見,只剩下最近去管教所留下的點點傷痕。唐宇軒自戀的在浴室裡那扇大鏡子前撫摸著自己如絲般光滑的肌膚,尤其在看到因長期壓抑,現在傲嬌挺著的胸脯更是色心大增。

“啊!真舒服啊。”池子裡的水溫正合適,怪不得上官睿在泡澡時會露出那麼銷魂的表情。

唐宇軒一邊高興的哼著歌,一邊往自己身上淋著水。那頭烏黑的長髮散落在潔白的後背上,讓人止不住的流下口水。而這個流口水的人正是上官睿,不過那熟悉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裡,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震驚。

朕最“寵幸”的貼身太監 “竟是女人?”……

池中的人兒還在毫不知情的盡情玩樂,直到累了,她才未著片縷的走出來。剛一轉身,就看見呆立在一旁的上官睿。

“啊!”

唐宇軒頓時手足無措,片刻,方才害怕的捂住臉,嘴裡還念道:“我不是唐宇軒,我不是唐宇軒。”

上官睿從牙縫裡蹦出“穿上衣服出來”六個字,轉身離開了浴室,因為他害怕他再不離開會發生他也控制不了的事情。

唐宇軒一邊穿衣服,一邊在腦中想起犯了欺君之罪的人會有什麼下場,惴惴不安的來到了上官睿面前,撲通一聲跪下:“皇上,奴才知罪了。”

上官睿臉色鐵青,“你可知你犯的是什麼罪?”

“奴才知道,可是不知者無罪。”唐宇軒強詞奪理道。

“不知者?”

唐宇軒順著他說下去:“是啊,奴才從小就入宮,從記事起,就一直以一個太監的身份活著,根本就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奴才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奴才也是在見到皇上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

“那你難道看不出你的……你的那裡跟別人有區別嗎?”上官睿指著唐宇軒的胸問道。

唐宇軒眼睛裡擠出兩滴淚來,抽泣道:“奴才還以為是奴才命薄,得了怪病,又不敢告訴別人,怕別人把我當怪物看,所以一直以布條纏著。”

“你是女子,可有別人知道?”上官睿不悅又滿懷期待的問道。

“沒有,皇上是第一人。”唐宇軒發誓道。

“好了,給朕更衣吧。”其實今夜上官睿本是去了沈連幽的金禧宮,不過半路上想起還在今天有些發燒的唐宇軒,他又折了回來。沒想到竟讓他得知唐宇軒的真實身份,他那時既震驚又生氣,可轉念一想,他又有多少個日子期望過她是女子之身。就這樣,他生平第一次為她撒了個彌天大謊,以至於後來差點讓她遭受殺頭之禍。

“皇上,你的意思是?”唐宇軒小心翼翼問道。

“還不快來。”上官睿不耐煩的說道。

“是。”唐宇軒高興的屁顛屁顛跑過去,總之小命保住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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