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做完流产手术的女孩儿惨白着脸从手术室里出来,没走几步她就情绪失控地大哭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对不起……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陆晓的心狠狠揪痛。
想到下一个就轮到自己,只要躺上那张手术台,她肚子里鲜活的小生命就会被杀死。
“楚北,不要,你放过这个孩子,好不好?”
陆晓按耐不住地抓住萧楚北的手:“我向你保证这个孩子是你的,他真的是你的,看在他是你亲生骨肉的份上,你放过他,不要逼我拿掉他,好不好?”
陆晓激动地给萧楚北下了跪。
可男人深邃的瞳孔里只有却深不见底的冰冷。
“陆晓,收起你的狐狸尾巴,我让你打掉你就打掉。”
萧楚北拨开她的手,陆晓茫然地跌坐在地,哭声搅乱萧楚北的思绪。
恍惚间,他的耳边回响起一道甜美的喊声:“楚北哥哥,我怕黑,我们拉勾勾,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不好……”
曾几何时那张单纯甜美的笑脸变得是如此模糊。
从小他都将陆晓捧在掌心,细心呵护,萧楚北也曾以为自己将来肯定会娶她为妻。
然而当她长大,他亲眼看见她把陆夏推下学校后院的池塘。
他才知道这个女人是这么可怕……
他已经给过她太多次机会,但她每一次都把毒手伸向陆夏,所以他再也不能心慈手软放过她了。
“陆晓,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对陆夏痛下杀手,你怪不了我对你同样无情!”
“立刻给我把她送进去!”萧楚北将她推给了林助理。
陆晓一颗心整颗碎裂。
她绝望、无助。
“林助理,你放过我……我不要做手术……我不要……”
陆晓哭得凄惨,林助理也不忍对一个孕妇下狠手,可命令是萧楚北下的,整个医院都没人敢说个“不”字。
陆晓情绪激动,抗拒到底。
最后手术室里出来好几个人,强行把她给押上了手术台。“这要怎么手术?”
手术医生没好气的呵斥她。
陆晓哭得泪眼模糊。
疯了一般的摇头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要手术,你们这些刽子手,不许你们伤害我的孩子!”
医生看陆晓情绪激动,本来是要做有痛手术的。
但这种状态不全身麻醉她,怕是绝对做不了手术了。
陆晓模糊的视野里就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拿着一只可怕的注射针朝她走了过来
她知道那是什么,如果她被麻醉了,那她的孩子就真的会被他们杀死!
“不许过来!”
陆晓突然抓了把手术台上的手术刀,就听手术室里面传来一片混乱的尖叫。
那凄惨的叫声,萧楚北站在手术室外听得一清二楚。
莫名的,他胸腔处钝痛起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陆晓两小无猜的感情出现了裂缝?
仅仅是因为她善妒一次次对陆夏痛下杀手?
还是她不止善妒而且贪婪?
两家长辈替他们订了婚,只要陆晓愿意嫁进萧家,就能得到萧氏20%的股份。
所以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爱他,其实全部都是为了钱。
“萧总,你的电话,陆小姐那边出了状况。”
助理神情紧张的走过来,手机递给萧楚北,他一接起电话就紧簇起眉头:“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电话是陆夏的主刀医生打来的。
他告诉萧楚北,陆夏因为摔下楼大出血导致并发症,突发失明,只有移植眼角膜才能复明。
“你是说小夏如果没有眼角膜,就瞎了?”
“对,现在已经为陆小姐移植眼角膜进行排队登记,只不过等的时间周期非常之长。”
医生说等到眼角膜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辈子。
萧楚北怎么可能允许让陆夏一辈子当个瞎子?!
男人冷峻的眼神突然看向手术室里。
手术台上,陆晓死死抓着手术刀,刀锋都嵌进了她的掌心里,鲜血顺着纤细雪白的手臂滴滴答答的掉下来。
一众医护人员吓得都不敢靠近她,“萧太太,快把手术刀放下来,就算你反抗,这个孩子萧先生说了不能留。”
陆晓一颗心只剩绝望。
她很清楚,在滨城,萧楚北的话没人敢反抗。
但是……
楚北,求你别对我和孩子那么残忍……
手术室外突然躁动起来,就像是有人听到了陆晓的哭求,他冲了进来,“停手!手术不做了。”
萧楚北的声音?!
陆晓怎么都没想到他真的会冲进来阻止手术。
手里染着血的手术刀啪嗒掉在地上,“楚北,救救孩子……”
陆晓委屈的放声大哭,萧楚北走过来亲手将她从手术台上抱了下来。
陆晓靠在萧楚北宽厚的胸膛里,眼泪哗啦啦的就没有停止过。
萧楚北抱着她去了病房,并且叫来了医生给她的手做了止血包扎。
他突然温柔得让陆晓不敢置信,简直就像在做着一场不敢奢望的美梦。
拜托,别告诉她,这真的就只是一场梦?!
“陆晓,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想生下这个孩子?”
萧楚北忽然张开菲薄的双唇。
陆晓想也没想就点着头,谁知道耳边跟着落下一句话:“那你把眼角膜给陆夏,我就让你生下来。”
他说……什么?!
陆晓吓傻了眼,怀疑自己的耳朵都听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眼角膜?!陆夏需要什么眼角膜,她明明看得见——”
这又是陆夏的什么圈套?
陆晓害怕得手脚冰凉,她就知道萧楚北不可能无端端对她这么好。
“你还敢说,都是因为你把小夏推下楼,害她大出血并发症,现在两只眼睛都失明看不见了!”
“所以你要我把我的眼睛给她?!”
“是,这都是你欠她的。”
“不,我什么都不欠她,是她自己害自己,车祸是这样,摔下楼也是这样!”
陆晓激动极了。
她曾经以为只要默默守在萧楚北的身边,总有一天他会相信她,从头到尾她都是被陆夏算计陷害的。
未完待续……
书名:倾深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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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与刘雨桐出门而去,凌慕云三人想拦,却根本不敢出手,连凌重宽都被击败,凌家还有谁是对手?
除非凌东行回来。
可就算凌东行回来,他会帮哪边?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嘛。
五名侍女则是脸色精彩无比,她们看到了精彩无比的一出戏,这足够她们吹上三年了。
“去哪?”出了凌家之后,刘雨桐向凌寒问道。
“天药阁。”凌寒随口说道。
刘雨桐哦了一下,她以为凌寒是要为自己配药,毕竟她可是个“病人”。
两人走得很快,只是十来分钟后就来到了地方。
天药阁是一个很大势力,在雨国每一个城市都有分店,至于雨国之外有没有,限于前身的阅历他也并不清楚。总而言之,天药阁的药材、丹药最是齐全,如果在这里也买不到的话,那么在别人的地方肯定也买不到。
凌寒走进药阁,来到了一个窗台,后面坐着一名妙龄女子,长得相当漂亮。见凌寒走过来,她立刻站了起来,盈盈一笑,道:“两位好,我叫小桃,很荣幸为两位服务。”
她在刘雨桐的身上多看了两眼,毕竟这女子可不是一般的漂亮,连她身为女性都有些挪不开眼睛。
凌寒点点头,道:“我要紫荷草、柯蓝果、百年朱竹、红叶薯、烂叶枯树根。”
小桃满脸茫然,她在这里干了两年多,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五种药材的名字。她怔了一会,才道:“两位客人,真是不好意思,这五种药材我听都没有听说过,你们先等等,我帮你们去问下别人。”
“可以。”凌寒点点头,这五种药材确实非常偏,因为除了用来配制元心复灵散之外,在别的地方极少用到。而元心复灵散的品阶虽然不高,却是他前世独创的药方,虽然传给了几个人,但有没有流传下来却不一定。
过了一会,只见小桃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起走了过来。
“你就是那个捣乱的家伙?”中年男人扫了凌寒一眼,脸上全是不屑之色。
凌寒眉头一皱,道:“什么叫捣乱的家伙?”
“我呸,胡乱报些根本不存在的药材出来,这不是故意捣乱是什么?”中年男人哼道,一副我早就看穿你的表情。
凌寒道:“你怎么知道这些药材是我胡乱报的?”
“这不是废话,我可是堂堂黄级中品丹师,这些药材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你不是胡乱报的是什么?快给我滚出去!”中年男子挥了挥手,好像在赶苍蝇似的。
他叫马大军,确实是黄级中品丹师。
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听他这么一说,都是“哦”了一声,露出敬畏之色。
丹师是一个很稀缺又高贵的职业,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大等级,每个等级还能细分为上、中、下三个小品阶,可就算黄级中品这种低级丹师都是极受欢迎和尊重,被各个势力抢着要。
——比如苍云镇吧,就只有这么一个丹师,供职于天药阁中,平时也不用他炼制什么丹药,只是用来坐镇的。
因此,马大军自然有足够骄傲的底气了。
“连马丹师都这么说了,这小子肯定是来捣乱的。”
“真是好笑,居然跑到天药阁来撒野,这是哪来的傻瓜?”
“哗众取宠的吧?”
众人都是帮着马大军说话,丹师高贵无比,因此偏向自然十分明显了。
凌寒有些生气,道:“你没有听说过,那是你学艺不精,怎么可以武断地认为别人捣乱?你去叫你们店里学问最深的人过来,我与他说。”
“你什么东西,敢命令我做事?”马大军同样显得很不悦,他都亲自出来“揭穿”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胡搅蛮缠?再说了,他就是此地天药阁的负责人,还有谁能够比他更有学问?
——当然,诸大师不算,人家只是过来游玩,突然有了灵感,借用这里的天药阁炼下丹罢了。
刘雨桐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显得有些期待。
这次她可不会出手。
天药阁是一个庞然大物,连雨国皇室都要客客气气,更何况她只是刘家的一个小辈,绝对不可能陪着凌寒胡闹。
你不是挺能的吗,现在怎么把面子扳回来?
——她虽然答应做凌寒的追随者,而且只是暂时的,但以她的心高气傲自然不会心甘情愿,至少现在不会。因此,她很想看到凌寒受窘的模样。
再冰山的女人也是有报复心的。
“还不快滚!”马大军掸了掸手,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你可不要后悔?”凌寒悠悠说道。
“哈哈,你能拿我怎么样?”马大军不由乐了,这个少年居然还敢威胁自己。
店里的其他人也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这少年是哪家被宠坏的少爷吗?可就算是城中两大豪门的家主亲子又如何,哪有与黄级中品丹师叫板的资格。
凌寒只是一笑,转头看向刘雨桐。
刘雨桐心中闪过一道鄙夷,又要叫自己出手吗?却听凌寒道:“给我大声喊:铜谷沙放多了!连喊三声,越大声越好。”
这是什么意思?
刘雨桐瞪大了美目,但看到凌寒自信的表情时,芳心一颤,不由照办,大喝道:“铜谷沙放多了!铜谷沙放多了!铜谷沙放多了!”
她可是聚元境,中气十足,有若狮子吼。
“你们两个都有毛病,快给我把他们赶出去!”马大军大怒道,向着店里的两名护卫说道。
嘭!一声巨响,好像什么东西爆炸了——凡是丹师都能立刻断定,这是炸炉了,每个丹师都会遇到的事情。
嗵嗵嗵嗵,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从楼上一路往下,很快,一名头须皆白的老者已是从楼梯口出现,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刘雨桐的面前,激动地道:“你怎么知道铜谷沙放多了?”
老头身上还带着炸炉后的惨状:胡须眉毛头发都被烧掉了一部份,老脸黑了半边,衣须也是破破烂烂的。被这样一个老头用无比专注的目光盯着,刘雨桐此时心中的怪异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更让她惊讶的是老者胸口别着的一枚银徽章,那可是丹师的标志,银质代表着……玄级!一枚则代表着下品。
这老者是玄级下品丹师。
乖乖,这样的存在即使在皇都都是各大家族的座上宾,哪怕她刘家的家主见到对方都要客客气气地称对方一声“大师”。
可现在,这位“大师”居然用哈巴狗似的眼神看着自己,满脸的求知欲,这让刘雨桐如何能够不感到古怪?
她不由地看向凌寒,这少年还有多少神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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