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娘子原來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他自然不願意放她回去

故事:新娘子原來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他自然不願意放她回去

“唔?笑什麼笑?”她揚了腦袋,一張俏臉上掛了七分的嬌蠻三分的不解,“姑娘我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柳毓兒是也!”

他看著她,眉眼灼灼,“柳、毓、兒……”

她卻霍地站起身,熏熏然差點一個趔翹翻個跟頭。齊家公子看得膽戰心驚慌忙要去扶上一把,可這一身酒氣的姑娘反手一把就將他給推了開去,“去去去!才不要你扶。”

柳姑娘搖頭晃腦拍著自己發熱的面頰,望著對面長身而立的俊俏公子倒是實打實的不樂意。

“四大公子之首怎麼了,沒理由天下間的姑娘都愛你。”她覺得自己說得甚是在理,抓一塊芙蓉軟糕咬上一大口,點點頭繼續教育道,“喏,林家姑娘跟她家小子已經跑路了。”她半眯著眼,湊近了靠過來,認真打量放眼前的這一張臉。

眉,是渾如漆刷的劍眉;眼,是深邃如幽潭的狹長鳳目;鼻,是高挺而英氣十足的;唇,紅而不豔,厚薄適中。

“彼其之子,美無度。”她腦海裡居然矯情的蹦躂出這麼一句話。

確是長了一張禍害千年的臉。柳姑娘兀自鑑定完畢,口裡邊說道的卻是,“我看齊公子你一表人才,自是不需要吊在林小姐這一棵樹上。”她堆了一張笑臉看過來,“婚姻嘛,還是尋個兩情相悅的主,更美滿不是?”

齊大公子的眼珠子轉一轉,回答道,“嗯,兩情相悅。好。”

柳姑娘繼續循循善誘,“所以,和林家小姐的婚事,黃了豈不更好!”

“更好。”

“唔……”她面上那得意的笑,已然藏不住,“那說定嘍?”

“當然!”那男人回答得超級爽快,

“嘿嘿……”某個小女子醉眼醺醺笑得賊溜溜,“那我們這……”

“不過!”齊家公子反手一抓,老鷹捉小雞般就將這踉踉蹌蹌直往門外走去的姑娘拉了回來,“和我拜堂成親的姑娘,本就不是那林家小姐。她跟誰跑了,與我又有何干系?”

“唔?”她撓一撓腦袋,沒鬧明白,“林小姐,不是你未婚妻嗎?”

“是啊。所以,你把我的未婚妻弄丟了。”某個男人說得甚是篤定。

“嗝!”她打一個響亮的酒嗝,人已經有點軟綿綿站立不住,“額……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兒……”她很老實的回答。

“所以,”那男人的嘴角,已經微微上揚,“你得賠我一個老婆。”

蝦米?!

“陪你,一個老婆?”

“那是自然。”

“可是……”柳姑娘,很無辜。一張小臉皺得苦巴巴,“我上哪兒給你找個老婆回來啊?”

“不用找啊。”他拉過她的手,笑眯眯回到桌邊,“你不就在這兒嗎?”

她趴在桌子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望著對面的男人,“唔?”

大灰狼已經笑得眉眼彎彎,“今兒,和我三禮既成的姑娘,不是你嗎?”

小白兔點點頭,“是我啊。”

“那不就對了!”

“對了?”

“對啊!我齊少昊的新娘子,就是你柳毓兒啊!”

柳姑娘眨眨眼睛,“不對吧?”

“哪裡不對了?”

小白兔很認真的回答,“林小姐不喜歡你。”

“嗯。我也不喜歡她。”

“我於是這才幫了林小姐來你府上的。”

大灰狼半眯了眼,“嗯。是你柳毓兒來的我府上。”

“但是……”

那男人趕緊截口道,“但是,到最後,還是你柳毓兒成了我齊府的女主人!”

一隻烏鴉飛過去……

兩隻烏鴉飛過來……

醉酒後的小白兔撲閃著一雙大眼睛,滿臉的委屈。“可是,”她張了嘴,急急辯解著,“可是……可是……咦?”柳家姑娘甩甩腦袋,終於喚回絲絲清明。“個仙人闆闆的齊少昊,你坑我!”

唔。

小白兔變身小野貓!

“我,我有嗎?”

一向被人喚作“一杯倒”的柳姑娘決定速速閃人,“管你有沒有,故娘我走了!”

等了數十年才等來的姑娘,齊大少爺怎肯輕易放人。“那可不成。”

他腳下一個錯步,人已抵在門邊。

柳姑娘氣急反笑。“呵,這天底下,能攔住我柳毓兒的,現下還一個都沒有。”

她倒也不曾誇下海口。

飛天俠盜柳毓兒,武林裡可是鼎鼎有名。輕功卓絕,劍法精妙。闖蕩江湖數十載,還真沒在誰的手裡栽過跟頭。

然而,靖國的第一公子齊少昊,卻也是家學淵源。

其父齊子墨與武林第一山莊踏月山莊曾經的第一死士齊釉乃刎頸之交。想當年洛陽錢莊的二少爺齊釉,一劍刺死武林盟主慕容雄風的江湖神話,至今還為人津津樂道。

而傳言,自齊子墨遇難過後,齊少昊即拜了齊釉為師。

於是乎,這被曾經的江湖第一死士贊為“天資過人,筋骨奇佳”的靖國第一公子,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就很值得我們來探究一探究了。

然而,靖國第一公子與武林飛天俠盜的這一場對決,到底還是沒法上演。

因為,老神在在倚著門窗的齊大公子一時軟了身子,亂了心神,就要暈厥!

“哈哈。”柳姑娘一張俏臉紅彤彤,眸子卻已經晶晶的亮。你瞧她洋洋得意地自袖間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小小香囊,“喏,不認識吧?”她將手中繡著一個“柳”字的香囊,特意湊近了在癱軟倒地的齊家少爺眼前晃上一晃。

柳毓兒洋洋自得,“‘黑濁’聽說過嗎?”她決定讓這世家的公子爺“死”個明白。

黑濁,想當年武林第一奇女子風亦如的獨門迷藥。無色無味,迷人於悄無聲息間。最最獨到之處,卻在它更有消除中毒者記憶的神奇之處。想當年風亦如的關門弟子葉凌默,也是用了此藥,才順順利利從那聖炎門的霍大門主手中,一把奪得雪蓮花的。

齊少昊不清楚柳毓兒與水月門的關係,但是身為靖國的第一公子,齊少昊卻很清楚“黑濁”的厲害。

記憶,它不單單能迷人於悄無聲息間,最重要的是,它還能抹殺了你的記憶!

不!不!

記憶!他不能沒有了今晚的記憶!

齊家公子癱軟在地,一雙眸子洶湧如波濤翻湧。他十指緊握,殷紅的血珠滴滴的落。卻也無法抵禦那陣陣麻人的暈眩之感。

“唔?輸了吧?”柳姑娘踩著晃悠悠的步子,笑得卻是賊歡樂,“齊大少,”她擺擺手,“咱們後會無期嘍。嘻嘻……”

他努力的睜著眼,睜著眼,想要將那一抹明媚的笑顏死死印刻於心,然而,然而倦意襲來,在那銀鈴般的笑聲中,他終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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