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上山砍柴火,下河摸螺丝,捡茶梓,榨茶油的时光吗?

漂泊在外,对故乡的记忆越来越模糊,近日偶遇故里好友,与其聊起了众多儿时往事:

上山砍杂柴,下河摸螺丝,白日结伴求学,夜晚成群嬉戏,夏日采莲子,冬日抚炉过冬都仿佛历历在目,唏嘘不已,感叹之余多了几分留恋与怀念,故乡的影子又渐渐清晰起来。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儿时的欢笑,悲伤都已远去,留在心底里的却是对故乡的牵挂与祝福。

还记得上山砍柴火,下河摸螺丝,捡茶梓,榨茶油的时光吗?

故乡坐落在一个偏远的山村,很小,不到二十几户,从老到幼算起总共不到百十余人。

一条小河依山而来,傍村而去,静静地流淌,河水清澈见底,可以见到小鱼在来回自由地穿梭。岸边的白鹭伴着早上还未来得及散去烟雾,有的在卿卿我我,有的在对镜梳妆,还有的在俯首飞跃,时而头点河水,时而来回打转,像是跳着优美的华尔兹。河水养育着白鹭也滋润着小村,因靠着山,隔着河,更显出小村的幽静、与世隔绝,与世无争。出街,访友靠的是一条小木船,平日里,小船伴着船公静静地徜徉在河面,偶尔河里涨大水,船公却精神抖擞,伴着吆喝声、呐喊声把船撑到上上游,在竹篙与激流的对抗中把船撑到了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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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山不高,山上的树木不多,杂柴,杂草丛生,却也出产美味的松菇、石子菇等菌类。记忆中茶树长得倒极其茂盛,高大,挺拔地屹立在各个山头。每年冬至后开着洁白温润的花朵,扳开花瓣,吮吸蕊中蜂蜜,甜蜜而幸福。偶尔也长出像舌头一样厚实的叶子,一片片地裹在一起,成了名副其实的绣球,这也成了孩童们的美食,采上几个,嚼上几嚼,不甜却爽口,涩中带香,回味无穷。

等到了来年秋天,茶树硕果累累,个个均匀饱满,村民一齐出动把茶果采回家,然后均匀分到各户后,把壳剥掉,把籽晒干后就可碾成油了。据说现在这种油已十分吃香,且十分难买,但在那时却体现不出它的价值,家家户户的晒谷坪上随处可见,随手乱扔。到了第二年春上,往碾油厂一扔,一桶桶 的木油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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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山不高,树虽不多,但竹子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家家有份,人尽皆知。高大的竹丛密不透风,走进去像走进了天然帐篷,阳光透过缝隙钻进竹丛,成了一条条金丝线,不管外面风雨飘摇,它却依旧安然无恙。竹子生长在山脚下,靠着水田,一片连一片,从容不迫,有条不紊,无需种植,靠根生长。每到春雨时分,几乎一夜之间,春笋们都争先恐后探出了脑袋,这里一个,那里一堆,真是目不暇接,这时如果你细细听,会听见那“沙沙”声彼此起伏,节奏感极强,一定是小笋们在贪婪的吮吸春的雨露与芬芳。于是,你追我赶相互比高高。渐渐地,渐渐地,笋长成了竹,竹成了老竹,老竹成了竹篮,竹匾、竹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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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田地把整个小村庄包裹着,湿地种水稻,油菜,甘蔗,干地种上花生,玉米,大豆。远远望去,像给小村围上了条花围脖。种植得多的要数水稻和甘蔗,而这些农作物又是极需要水,每到夏秋季缺水时,那贮蓄雨水的水库便派上了大用场,白日里,守水的重任就交给了孩子,背上把锄头,戴上个草帽,煞有介事的走在田梗小道上来回巡逻,也算是为家里做些小贡献吧。只有到了晚上,才可以看见那些在田里忙完了不放心水源的大人们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的身影。在看守过程中,有争抢,也有打斗,但更多的时候都是你谦我让,和平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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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头顶烈日,脚踏利石,但守水在所有农活中却是最轻松,最惬意不过的事,你可以带上一本小说,一小壶水,一小块干粮,在偶尔巡逻之后躺在树荫底下大可放心地做着自己的美梦,也可以邀上几个好友,相对坐下,或讲故事,或打打小牌,偶尔来个卖冰棍的就更幸福了,只要冰冰的,甜甜的一到嘴,那滋味就一个字,绝!而你的竞争对手(一同守水伙伴)只要看见你在,一般都不会投机取巧,断你的水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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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水虽然是孩童们乐意、也能干的活儿,但也有一项辛苦,咬牙切齿的苦差事,那就是帮大人收获甘蔗。甘蔗生长期为一年,种植,松土,施肥,除草等较为轻松,在平日里完成,最关健关健最重要的是最后的收获时节。已到年关的最后两个月之内要把这大批量的甘蔗送入糖厂里 ,其压力是可想而知的。为抢时间,每天半夜就被大人吆喝着起床跟着下了地,天不黑不准回家。削甘蔗叶可是个费时间、费力气的活,先用专用的削叶刀,抓起甘蔗顶叶,从上而下,力道均匀,一用劲,甘蔗便一毛不拔了,然后顺着他的弯,捆成把,一把一把搬上小船运到河对岸,再码成堆,等待规定的拖拉机拉到糖厂去。甘蔗顶叶也不能浪费,它可是牛在冬日里要紧的食物啊,回家时还得挑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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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大人小孩,一起一干就是一整天,脸也花了,手脚也麻了,饿成人干了,困得不像样了,一天、两天....不断地坚持着。虽然苦,但也有乐,大家在一起,手上不停,嘴里也不闲,聊着离奇古怪的故事,开着粗俗露骨的玩笑,偶尔斗斗嘴,或者美美地吃上一两截上好的甘蔗......这就是生活,忙碌的生活啊。

还记得上山砍柴火,下河摸螺丝,捡茶梓,榨茶油的时光吗?

在忙里偷闲中,人与人之间交流也是不容忽视的,哪家种的芋头,丝瓜丰收了,送上几篓给左邻右舍:哪家人遇上点麻烦事了,上门送上劝慰,鼓励几句:哪家办红白喜事了,全家都出动帮忙,搬桌凳的从不偷懒,借瓢盆从不等闲......人情似乎在这时才得以淋漓尽至地表达。

还记得上山砍柴火,下河摸螺丝,捡茶梓,榨茶油的时光吗?

光阴似水,岁月如驹,身虽离去,情却永存。

只是不知道这些年来,故乡,你还好吗?

故乡的山水,你们还在吗?

故乡的人们啊,你们还健康平安吗?

小时候的你,有哪些有趣的事呢?欢迎下方留言!我是老表,记得关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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