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森最完美的电影,周润发拿枪如拿烟般自然,可惜再也拍不出来

现在的港片不景气,太精致,没有了当年的粗糙感,而那种粗糙感也是最真实的反应,真是无比怀念当年的港产片,那是录像厅时代的辉煌,我们接触港片基本上是在录像厅,枪战,喜剧,恐怖,那些尽皆癫狂,尽皆过火的港产片可谓填补了我们空白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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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周润发和吴宇森的组合,真可谓金牌组合,迄今为止,从没见过一个像周润发这样拿枪如此自然的人,如同拿一支烟般自然,枪是为他而存在。

最近重温了89年的这部老电影《喋血双雄》。在没有“基友”这个词的时候,那是多么浓重的兄弟情怀啊。当然,女主角只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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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血双雄》是吴宇森对友情主题有意识的自我完善,《英雄本色》 那种喷发式的能量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规整和节制,无论完成度或成熟度,都是其作品里最高的,他自己也说:“这是我最潇洒的发挥”。 从导演角度来说,这种潇洒是信心的恢复,也是其取得话语权的表现,拍《碟血双雄》时,整个片场基本上由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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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吴宇森需要一扇法国落地窗户,镜头透过玻璃,先是拍周润发坐在沙发上,然后右移,掠过窗棂,李修贤以完全一样的姿势入镜,两个不同时空的人就这样被结合在同个镜头里。

效果出来后,众人哗然。 拥有此等无限开火权,导演在《英雄本色》里尚未来得及展示的个人趣味开始凸显,并在之后接连几部作品里凝固成风格。比如说教堂里的白鸽、双枪互指的僵局,其中最有开创性的是双雄模式的奠 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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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由这一模式,吴宇森终于为他的友情主题找到了最贴合的表现手段。虽然《喋血街头》和《纵横四海》试图在模式上再突破,但之后终于还是要回到《辣手神探》。到好莱坞之后,他最成功的《变脸》还是转回到双雄结构,这是他最拿手,也是最安全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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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吴宇森和周润发的英雄片也从不卖弄叙事技巧,单刀直入让主角深陷险境,然后大开大干一次次绝处逢生。热血之外,更愿去渲染大气候下人在江湖的无奈、惺惺相惜的情义。而游离于司法之外的非理性大决战,即便只是公理和正义的片刻光芒,对观众却是最直接最行之有效的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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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宇森说:“这是他与周润发合作发挥得最好的一部。“而这部电影被誉为吴宇森平生最完美的作品,《时代周刊》将它列为上世纪亚洲十大影片之一。“这个江湖已经不再适合我们了,我们都太念旧。”但唯有如此出淤泥而不染,方更显英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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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种热血豪情的电影我们再也拍不出来,包括吴宇森自己,在这个时代,我们不缺的是网红,小鲜肉,那些电影中麻木的剧情,形如傀儡版的人物设定,早已经击败了我们的审美系统,而那个最真,最纯的江湖已经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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