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人們都用書信這種緩慢而浪漫的方式與遠方的親友、愛人傳遞信息,訴說思念之情。
但這種通訊方式方式終歸是太慢了,人們開始追求快,於是從有線通訊到無線通訊,中國的通訊方式開始了質的飛躍。
盼望收到信件的年代
建國初期,書信是最常用的聯繫方式,“鴻雁傳書”是那時候文學作品中“書信時代”的文雅稱呼。遠在千里的人們靠洋洋灑灑幾篇紙傳遞著囑託、思念和親情。
通常信發出後,便是遙遙無期的等待和接到回信後歡呼雀躍的欣喜交替上演,來信和回信相差個把月也是常有的事。
每日最期盼的莫過於看到郵遞員騎著自行車,揹著綠色的郵包的身影,這時總要拉著他,熱切的問一句:“有我的信嗎?”
有急事,拍電報
“東方紅,太陽昇”的優美樂曲在整點時間迴盪在北京長安街的上空,北京電報大樓幾乎成為一個時代的象徵。
“某某收電報”是收發室老大爺們常喊的話,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拍電報無疑是最為快捷的一種遠距離聯絡方式。
因為拍電報每一個字都要收幾毛錢,特別需要斟字酌詞,反覆揣摩,講究意達字省。“父病危”“妻住院”“速歸”等是當時電報的常用短語,電報在當時因此也成“壞事、急事”的危險信號。
遇上萬不得已和緊急情況時人們才會選擇發電報這種比較快的通訊方式。
搖把子電話“撥斷手”
“牛三斤,牛三斤,你的媳婦叫呂桂花,呂桂花讓問一問,你最近回不回來?”13歲的嚴守一騎自行車趕到鎮上,從上午排到下午終於用鎮上唯一的一部搖把電話打通了礦上堂哥的電話……
電影《手機》裡的這個令人忍俊不禁的場景,是上世紀70年代末最平常不過的一個生活片段。
那時候,搖把子電話可是個稀罕物,不僅城市裡不多,在農村,全村甚至全鎮才有一部。最為不便的是,每次打電話需要登記,而且只能是傳遞生老病死或者招錄通知、會議通知之類的消息,否則村支部書記會黑起臉,哪怕是親爺老子也不認。
那時電話數量少,最關鍵的是不太好用,撥次號碼好像“可以把指頭撥斷”,常常是10次有8次撥不通。
90年代初期,各家各戶開始普及電話,但裝一部電話安裝費很貴,能裝得起電話的家庭還是少數。
突然冒出來的BP機和大哥大
20世紀90年代前後,BP機這種通過人工臺彼此傳送文字信息的尋呼裝置風靡全國,“有事call我”這句話的流行程度不亞於現在的“有事微我”。
但這個不停發出“嘀嘀”聲的小盒子也讓人愛恨交加,它讓你時時處處可以被人找到,又讓你無處躲藏。
那時候,腰間別個BP機是特別有面子的事兒。
然而在90年代初期,比BP機更顯身份的,非大哥大莫屬。
脖子戴著金鍊子,手上拿著大哥大,走到哪兒都是人們關注的焦點。不過,大哥大剛開始流行的時候,供不應求,屬於“奢侈品”,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不再依賴固定電話,隨時隨地、想打就打,這可是個不小的進步。
到了21世紀初,人們開始追求小巧便攜的手機,摩托羅拉、諾基亞、愛立信成為了手機市場的三大霸主。
直至蘋果智能手機iphone的面世,人們開啟了通訊的全新時代。“一機在手,要啥都有”。
通訊方式的飛速發展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卻疏遠了心與心的距離,我們不再像從前一樣,將感情和時間傾注在一封封信件和電報裡,便捷的通訊方式使得我們可以在聊天軟件上侃侃而談,在現實生活中卻相對無言。
或許我們可以嘗試迴歸最淳樸的通訊方式,尋一張精美的信紙,用筆寫下斟酌許久的話,然後裝進信封貼上郵票,像完成一項嚴肅而幸福滿滿的儀式,帶著期盼的心情等待著回信的來臨。
你是否也體驗過這些通訊方式呢?亦或是印象深刻的通訊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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