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當時的匈奴是最強的遊牧民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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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頓單于統治時期,確實是匈奴最為強盛雄勁的歷史時期;是他將匈奴由強大進一步引領向鼎盛,成為令鄰邦敬畏的北方軍事強國,所謂“南有大漢,北有強胡”是也。

匈奴亦稱胡,古族名。公元前七、八世紀,匈奴族就已生息和繁衍於中國北方的廣大地區,建立起氏族與部落聯盟。匈奴人最初的政治、經濟中心在今內蒙古河套及大青山一帶,後始逐步移居漠北。公元前三世紀,匈奴人已進入鐵器時代。鐵器的使用,促使匈奴人的軍事實力得到了相應的加強與提高,並由此興起於大漠南北,成為戰國七雄中的燕、趙兩國的邊患。

匈奴的興起,是匈奴國家的創立者頭曼單于統治的成果。當時在北方,並非匈奴人一家獨大,而是“東胡強而月氏盛”,三強並存。為了能夠與東西兩強相抗衡,頭曼遂謀自強,通過建立國家形式,將匈奴發展為一個強大的政治、軍事強國。但由於匈奴東有強大的東胡,西有強盛的月氏,中原地區又有強大的秦帝國,限制其發展,故而,在相當長曆史時期內,匈奴勢力一直被侷限於陰山至河套以北一帶。直至冒頓成為匈奴單于,匈奴這才有了長足發展,並迅速走向鼎盛。

冒頓是頭曼單于之長子,姓攣鞮氏,約公元前209——174年在位。冒頓精於騎射,驍勇善戰,富心機韜略,雄心勃勃。秦二世元年(209),冒頓弒殺父親頭曼,自立為單于。冒頓殺父自立,上位手段陰毒兇殘,必然不得人心,故其奪權後第一件事便是清理內部,清除異己,“盡誅其母后與弟及大臣不聽從者”,以此血腥殘忍手段鞏固自己的統治地位。穩固內部後,冒頓便開始其東征西討、開疆拓土的強國偉業。他趁著劉邦、項羽逐鹿中原之機,親率匈奴控弦之士三十餘萬征戰。強悍勁猛的匈奴雄兵在冒頓單于的統領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席捲北方,橫掃強鄰。冒頓東敗東胡,西逐月氏,南並樓煩、白羊河南王,盡復秦時失去的河南塞故土,降服渾窳、屈射、丁零、隔昆、薪犁諸族,平定樓蘭、烏孫、呼揭等西域二十六國。匈奴控地:東盡遼河,西達蔥嶺,北至貝加爾湖,南抵長城,將“諸引弓之人,併為一家”,“皆以為匈奴”,從而結束了中國北部邊疆各民族長期不相統屬的分散狀態,成為北方最強大的奴隸制政權。冒頓為匈奴民族的強大作出的巨大貢獻,贏得了匈奴貴族大臣的帖服敬重,皆“以冒頓為賢”。前200年,冒頓率領大軍將漢高祖劉邦緊緊圍困於平城(今山西大同市)東北面的白登山。漢高祖被困七天,無力突圍脫險,只好採納陳平的計策,派人厚賂閼氏(匈奴單于妻子的稱號),這才得以脫離死地。自此,大漢失去了對匈作戰的勇氣,只得採取遣宗室公主和親、歲贈幣帛、開放關市等服軟方式,求得邊境的安寧。終文、景之世而不變。

公元前174年,匈奴民族的大英雄冒頓病故,子老上單于(稽粥)、孫軍臣單于(前161——126)相繼嗣位。二位單于統治時期,因能繼續奉行冒頓時制定的政策,加之引進漢人先進的管理方法,故其政治、經濟在一定程度上仍比較穩定。但隨著匈奴的不斷對外用兵、內部權力鬥爭的加劇,以及匈、漢關係的惡化,勢力逐步減弱。前126年,軍臣單于離世,其弟伊稚斜單于繼位,匈奴勢力益弱。

此時,大漢經過幾十年的休養生息,國勢強盛,兵強馬壯將勇。雄才大略的漢武帝君臨天下後,調精兵遣良將,對匈奴發起前所未有的強力打擊。自前124年至前119年,漢軍數度出塞擊敵,屢破匈奴軍,逐敵二千餘里,封狼居胥山(即今蒙古國境內肯特山)。遭遇數次大敗,匈奴勢力大衰,從此退出河套及其以西地帶,自此漠南無王庭。

漢宣帝時期,匈奴內訌,五單于分立;不久,呼韓邪單于附漢。東漢光武帝后期,匈奴再次分裂,南匈奴附漢,入居塞內,進而內遷。在漢軍的強力打擊下,北匈奴於公元91年兵敗西遷,殘留漠北的十餘萬落(戶)加入鮮卑部族,後逐漸鮮卑化。呼廚泉單于是南匈奴的最後的一位單于,因不堪鮮卑部族的攻襲,於216投靠東漢丞相曹操。曹操為削弱其勢力,遂分其眾為五部,單于失權失勢,徒有虛名,南匈奴國家政權滅亡。

五胡十六國時期,內遷的匈奴後裔最後一次活躍於歷史舞臺上。他們分別建立了漢(後改為前趙)、北涼、大夏政權。三個短暫的匈奴政權滅亡後,“匈奴”這一民族共同體自此便從政治舞臺上消失;雖有個別上層人物,直至隋唐時期仍繼續活躍於中華民族的政治舞臺上,但作為整體,千年歷史的匈奴則淹沒於歷史的長河中。

綜上所述,冒頓單于統治時期,確實是匈奴千年史上最為強大鼎盛時期,也是當時北方最為強大的軍事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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