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都是死灰一般的絕望,說著,手裡的手術刀在空中一閃……

滿臉都是死灰一般的絕望,說著,手裡的手術刀在空中一閃……

“是啊,也不知道她怎麼搞的,會一口氣吃下那麼多的墮胎藥!太可怕了!”小王護士附和道。

七月站了起來,聲音輕若蚊哼,“沒事,辛苦你們了。”

她一直以為他們三個人的感情糾葛裡,最狠最無情的是慕戰北。

或許,她一直錯了。

她的這個姐姐宋苒苒,或許比慕戰北更狠幾分。

七月剛回到辦公室坐下來,辦公室的門被人“嘭”一聲大力推開。

慕戰北一臉陰鷙地走了進來,那張俊臉上陰沉得可怖。

餘光瞥見那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七月沒去看他,深深地閉上了眼睛。

不管是在過去的十幾年生活裡,還是在這十幾年來的夢裡,都只有他的身影,霸道地佔據著她的整顆心,整個夢境。

從少年到青年,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到如今江城龍頭企業慕氏的掌門人,從學霸到總裁……只要他在她周圍出現,不管是在對面、身後,還是遠遠的樓上,哪怕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她都會第一時間精準無誤地看到他。

在她的心裡,她的眼裡,慕戰北就是無時無刻不閃著璀璨光芒的太陽。

但是此刻,即便閉著眼睛,她也能感受到,這顆太陽只剩下了毀滅性。

慕戰北上前來一把掐住了七月的脖子,充血的眸子紅得駭人,“宋七月!我說過苒苒肚子裡的孩子有意外的話,你負全責!”

他的大手禁錮著她纖細的脖子,白皙的皮膚上瞬間現出一道勒紅。

因為太過用力,男人的骨節處已然泛白。

咬牙切齒,怒意昭然!

七月卻不躲不避,連眼睛也未睜開,任由他的手把自己往死裡掐。

“你殺了我吧!”她平靜地開口,“如果殺了我,可以讓你解氣,殺了我!”

言落,她驀地睜開了眼睛,眸子裡染著挑釁看向他,“慕戰北,有種就殺了我!”

嘴角勾起的弧度裡,卻是一片死灰般的悽絕。

和她對視的一瞬間,慕戰北幽深的眸子怔了一下,捏著她脖子的手頓住。

她這雙素來裝得清純無比眼睛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淒冷,這般絕望。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憑什麼絕望?有什麼資格絕望?

苒苒沒了孩子沒了子宮,最開心的不應該是她嗎?

“怎麼?慕先生什麼時候這麼沒種了?不敢殺?還是……”七月勾唇一笑,“還是捨不得?”

她挑釁的語言瞬間又激怒了慕戰北,他的手一點點收緊,冷笑道,“當然是捨不得了!捨不得讓你死得這麼痛快!我要留著你,慢慢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一字一句,彷彿染了毒一樣,那樣絕情。

七月卻早已經百毒不侵,竟然沒有了痛的感覺。

滿臉都是死灰一般的絕望,說著,手裡的手術刀在空中一閃……

這許就是哀莫大於心死吧!

見她不語,慕戰北更是怒不可遏,一把將她推到了牆上,“把你的子宮移植給苒苒!反正我慕戰北扔掉的破鞋別的男人也不敢要,你留著子宮沒用,償還給苒苒,我留你一條賤命!”

七月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抬手撫了撫小腹,用力推開了他,“慕戰北,你這個蠢貨,宋苒苒的孩子沒了子宮沒了,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憑什麼把子宮給她?”

“憑什麼?”慕戰北嘲諷地笑了,“就憑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不配做母親!生了孩子你也會把她教育成和你一樣心機深重心腸歹毒的人!”

言落,他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一張紙,用力摔在了七月的臉上,“這是你那天去藥房拿藥的記錄,除了表面上你給苒苒開的那些保胎藥外,你還拿了墮胎藥!而導致苒苒流產的,就是這些藥!宋七月,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抵賴?”

絲毫不給七月說話的機會,慕戰北咬著牙繼續道,“你這副賤身子,你給我好好養著,等苒苒身體好點了,做子宮移植手術!”

“如果我不同意呢?”她大聲怒問。

慕戰北,你如果知道我肚子裡也有一個孩子,你還會這麼決定嗎?

“呵。”慕戰北殘忍地一笑,“那就不用離婚!我會讓你一個人住在碧水苑,當一輩子的慕太太,孤獨到老!”

說完,鄙夷地眯了眯眸子,轉身大步離開。

七月瞧著那抹決然的背影,身子一點點順著牆面滑了下去。

呵。

心好空,好空。

只是,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

眼睛乾澀得厲害,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愛了一整個青春的男人啊,卻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別人,吝嗇得一丁點都捨不得施捨給她。

B超室裡,七月躺在床上,一邊用探頭在自己的小腹上來回輕輕按壓,一邊一臉溫柔地看向旁邊的顯示器。

畫面中,空空的子宮裡,能清楚地看到一顆黑色的小蝌蚪。

好可愛的傢伙!

這是,她的寶寶。

這是她懷上的第一個孩子,為愛的男人懷的孩子。

她還不到兩個月,還沒有長成人形,還沒有五臟六腑……還不知道是男是女。

她有權利來到這個世界,感受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難道自己這個當母親的,要親手剝奪親生骨肉出生的權利嗎?

好殘忍!

可是,寶寶,你是不被認可的,連你的父親都不願意看到你出生,即便有媽媽愛你,恐怕也難逃他們那些壞人的魔掌。

七月閉上眼睛,淚流滿面,身子顫抖得連手裡的儀器何時滑出去掉落在地上都不知道。

週末,七月回了一趟宋家。

她沒功夫來看望已經出院的宋苒苒,只是回來拿點最後落在家的東西。

父親忙於工作很少回來,這家裡常年是宋苒苒母女在。

從自己的臥室整理好東西,拉著箱子剛打開門走出來,聽到隔壁宋苒苒的臥室裡傳來劇烈的爭吵聲。

“就算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你也不能連子宮都不要了啊!”王曉梅的聲音。

書名:《呂裞心之歡喜餘生》

未完待續......

滿臉都是死灰一般的絕望,說著,手裡的手術刀在空中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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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蛇沉吟了一下,說:“多派點人,給我盯緊她!羅熊,你也去。如果她有插手的跡象,一定要把她拖在城裡!”

對這個女獵人,天蛇也有深深忌憚,並且把自己手下四大高手之一的羅熊都派了出去。

飛鳥眼中閃過熱切光芒,忽然說:“還是我來盯著她吧!我喜歡這個活!”

天蛇臉一沉,喝道:“不行!現在還不能動她,否則二爺那個老傢伙非得跟我們拼命不可!”

飛鳥舔舔嘴唇,露出殘忍的笑,說:“那老東西也不過五級,真不明白您顧忌他什麼!老東西壞了我們不少好事,要我看,早就該把他給砍了!”

天蛇臉色陰沉,緩緩地說:“早晚會砍了他的,也不急在這一時。廖爺,獵人那邊聯絡得怎麼樣?”

廖爺是一個精瘦的老人,細長的眼睛總會讓人想起毒蛇。他不慌不忙地說:“很有成果!我找來了一個人,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廖爺向廳外喚了一聲,一個全身包裹在斗篷裡的人就走進大廳,站到天蛇面前。他掀開頭罩,露出一張年輕且英俊的面容。

即使在天蛇面前,他也毫不慌張畏縮,從容地道:“我是李倫哲,三星獵人,四級原力。”

天蛇雙眼精光一閃,當下站了起來,說:“我聽說過你!年輕一代最強的獵人之一!說吧,你想要什麼?”

李倫哲從牙縫中擠出幾句話:“我可以幫你追殺千夜。條件就是,事成後把餘英男給我!”

飛鳥在旁邊頓時重重哼了一聲。

天蛇看著李倫哲,忽然笑了,說:“這我不能答應你。”

李倫哲臉色頓時一變。

天蛇看了他一會兒,才說:“不過我可以答應你,等那小子死了以後,抓到餘英男,給你先玩三天。”

李倫哲一咬牙說:“好,就這麼說定了!”

“廖爺,給他也配幾個人。”

“不,我單獨行動。”李倫哲冷冷地說。( )

“好!也好!”天蛇笑了。在野外,對付獵人的最佳人選自然還是獵人。

片刻之後,黑狼、飛鳥和李倫哲先後出發。而現在距離平時起床時間還早,離天亮就更早了。

天蛇在大廳裡來回踱步,把自己的安排從頭到底細想一遍,也找不出什麼拾遺補缺的地方了,但心頭卻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廖爺察言觀色了許久,這時說:“幫主,對付這麼一個小毛孩子,我們已經是殺雞用牛刀,行雷霆一擊了。”

天蛇臉色略松,點了點頭。千夜非常年輕,又只是三級戰兵,為了對付這麼一個小毛孩子,他連續派出了三個四級高手追殺,其中還有兩個位列幫中四大高手,那可不是普通的四級,就算那小子再厲害,也絕不會比這些身經百戰的老手經驗豐富。

確實如廖爺所說,這絕對是雷霆一擊,甚至有些小題大作了。

天蛇上了樓,回到自己臥室,準備再睡一會。他這一晚上睡得比不睡還疲累,現在頭痛得厲害。躺下之後,天蛇睏意很濃,卻仍是千頭萬緒紛紛擾擾,怎麼都無法深眠。

此時在暗血城外,千夜已經找了個背風的山洞,並且升起一堆篝火。他坐在篝火前,一隻野豬後腿快烤熟了。火舌舔在油脂上,發出輕微的嘶嘶聲,細微的煙氣嫋嫋升騰,異香撲鼻。

山洞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就鑽了進來。

“好香!”他一進來就說。

千夜不動聲色地轉動著烤豬腿,向來人看了一眼。他敢在這裡點篝火,自然不會毫無防備,可以確保從洞外即看不到火光,也聞不到味道。

但是這個年輕人一直走到洞口才聽到了腳步聲。也就是說,千夜佈置在附近的機關陷阱一個都沒有生效,連腳步聲恐怕都是對方走到近邊後故意發出來的。

年輕人兩步跨到篝火旁,在千夜對面坐下來,伸展著兩條長腿,姿態十分優雅愜意。

“我叫威廉,威廉馮。”他毫不認生地自我介紹。

這個年輕人窄額、高顴、金髮,是典型維京人風格的面孔。五官十分英俊,一雙藍灰色眼睛,注視著誰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十分專注誠懇的感覺。他的臉上好像永遠都帶著微笑,一副短鬚給他年輕的臉增加了不少成熟的魅力。

千夜垂下眼睛,開始給烤豬腿刷最後一遍調料,說:“你可以叫我千夜。你的名字有些奇怪,不是帝國的人吧?”

威廉微笑著說:“我出生於帝國西方一個很小的國家,幼年時期就來秦帝國求學定居了。我在帝國的養父姓馮,所以跟了他的姓。”

千夜眼中光芒一閃,說:“你是上層大陸的人?”

威廉有些驚訝地揚了揚眉毛:“你很敏銳,我的朋友。沒錯,我確實來自上層大陸。”

千夜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把已經烤好的野豬腿拿下來,用匕首切下一半,然後遞給威廉。威廉大喜,也不客氣,立刻接過大吃起來。

千夜看著他吃東西的樣子,手指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威廉的耳朵略略動了動,卻沒有抬頭,依然吃得很香。

千夜不再看他,把另一根豬腿架到了火上,灑上調料和酒,又烤了起來。

兩個人的飯量都不小,如風捲殘雲一般很快就將兩條加起來上百斤的野豬腿吃得乾乾淨淨。

威廉拍了拍肚皮,一臉滿足,笑著說:“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吃這麼飽了!”

“荒原上食物確實不好找。”千夜表示同意。

“食物好找,可是好吃的卻不好找。不介意我在這裡休息一晚吧?”威廉微笑著問。

千夜雙手一攤,說:“當然不,請自便。我也要睡了。”

威廉在篝火靠近洞口的外側,把自己的揹包往地上一放,當作枕頭,躺了下來,轉眼間就沉沉睡去。

千夜盯著跳躍的火焰發了一會兒呆,就向後挪了挪,半靠在山洞壁上,閉起眼睛,放慢呼吸,緩緩運轉心法,進入假寐狀態。

這是一種介於熟睡和清醒之間的狀態,是軍中特種部隊專用的功法,適用於在戰場或是危險環境下休息,一有風吹草動可以在瞬間恢復清醒狀態。

夜很安靜,只有篝火跳躍時偶爾發出噼啪聲。

這是一種非同尋常的靜謐。夜晚的荒原是夜行猛獸以及黑暗種族裡低等生物的天下,敢於夜宿的旅人都要準備應付至少一兩次突襲,但是今晚卻格外平靜,連嚎叫嘶吼的聲音也幾乎不曾出現。

早上五點整,威廉忽然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說:“睡得真不錯!”

威廉一動,千夜就睜開了眼睛。

威廉站起來,伸手抬腿,活動了幾下身體,然後露出陽光般燦爛明亮的笑容,說:“謝謝你的招待!”

“我可沒做什麼。”千夜聳聳肩,說。

威廉俯身過來,拍拍千夜的肩,說:“好了,我該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見!不過在我來的路上,看到了幾個人,好象都是衝你來的。小心點!”

“我會的。”千夜裹著斗篷仍然斜靠在洞壁上,只微微抬起頭。

威廉深深看了千夜一眼,眼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背起揹包揮揮手,走出山洞,頭也不回地去了。

千夜坐在原地一直沒有動,直到威廉的腳步聲再也聽不見了,他才輕出一口氣,突然就出了一身冷汗!

千夜伸手摸了摸自己肩上被威廉拍過的地方,然後放到鼻端深深地吸了口氣,立刻聞到一縷微不可察的熾熱氣息。那是再清晰不過的黑暗原力的味道,從屬性看,應該分佈在狼人的區域。

這個自稱威廉的年輕人實力深不可測。千夜從他走進山洞時就知道此人有問題,但是自始至終什麼都看不出來,直到最後對方故意留下那縷氣息。這意味著威廉的實力比他強大太多,根本不在一個層級上。

除此之外,就是在威廉吃野豬腿的時候,千夜從他脖頸中看到了一個原本藏在衣領下的刺青一角。

那是一座山峰,巍峨陡峭,無論形狀還是角度,都與深深刻印在千夜記憶的一幅圖案吻合。那不是普通的紋身,而是一種代表著信仰與力量的圖騰。

群峰之巔,是上層大陸一個極為強大且神秘的狼人部落。他們的每個成員據說都是高居食物鏈頂端的可怕存在。

一個群峰之巔的成員,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暗血城?聯想到那天突然出現的神秘黑袍人,千夜隱隱感覺,在磐石領的大地上,一個巨大的風暴正在形成。若是不小心被捲進去,會被碾得粉身碎骨。

直到威廉真的走了,千夜才確信自己逃過了一劫。這個威廉如果對他稍有敵意,隨手一拍就能把千夜撕成碎片。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技巧和花招都毫無用處。

威廉在臨走之前說起有些人正追蹤著他,應該就是天蛇派來的了。天蛇的反應倒還在千夜的預料之中。

千夜弄熄篝火,在山洞裡做了一點小布置,又把洞外的機關回收了部分,就離開了這裡。

半天之後,一隊冒險者裝束的人出現在山洞口。為首的正是黑狼,他是荒原追蹤的專家,居然一路追著千夜來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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