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这本书才知道刘震云的厉害,《手机》根本比不上

读了这本书才知道刘震云的厉害,《手机》根本比不上

这世上有不孤独的人吗?

大约没有。孤独是生而为人必须承受的罪,是精神上的癌,只可缓解,无法根治。

缓解孤独的解药,需得借助外力,绝大多数需要借助另一个人。

找到了这么一个说得上话的人,一直说都不腻烦,实属幸运。

可惜,大部分人都找不到,或者说找到了,又丢失了。

《一句顶一万句》这本小说,从头到尾都在寻找,寻找一份孤独的解药。

上半部,主人公从杨百顺一路跌宕流离,终于在延津县安顿下来,入赘吴香香家,改名吴摩西,却和吴香香说不上话,倒是和吴香香的女儿巧玲说得上。不曾想吴香香跟人跑了,吴摩西带着巧玲出去找,却不小心将5岁的巧玲弄丢了。吴摩西为了寻找巧玲,离开了延津,是为《出延津记》。

下半部从牛爱国讲起,接着讲到牛爱国他妈曹青娥。曹青娥就是小时候吴摩西丢了的巧玲。虽然很小的时候就被拐卖了,但一直想找的自己的养父吴摩西,在她去世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儿子牛爱国。牛爱国自己的生活也一塌糊涂,老婆也他从未见过面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外祖父吴摩西一样,跟人跑了;和吴摩西一样,他也假装要找自己的老婆,却误打误撞,走进了延津,找打了吴摩西的后人。是为《回延津记》。

一走一来,延宕百年,一百年也好一千年也好,甚至是一万年,人都无法排遣内心的孤独,

这本书被誉为中国人的“百年孤独”。

曹青娥夜里做梦,还和爹在一起。一梦醒来,窗外的月牙,映在枣树的树杈间。她想不起爹的样子了,原来一个人的面容,这么不经想。

此刻的月光,让人心酸。

作者说,一个人的孤独不是孤独,一个人找另一个人,一句话找另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孤独。

其实我们一生中,都在找。小时候唱儿歌,找呀找呀找朋友,长大后找对象,经历过很多,才名字,“找”这个字,一笔一划都藏着无限心酸,因为并不见得能找得着。

除了主角,我对书中的老汪印象深刻。老汪是一个不会教书的教书先生,书呆子,曾经是吴摩西的老师,他对论语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的一番解读,实在高明。学生们以为朋友从远方来了,孔子高兴。老汪另有见解,觉得讲了学生们也不懂,越讲越烦恼:孔子高兴个啥呀?恰恰是圣人伤了心,如果身边有朋友,心里的话都说完了,远道来个人,不是添堵吗?恰恰是身边没有朋友,才把这个远道的人当朋友;这个远道来的人是不是朋友,还两说呢;只不过接着这花,拐弯骂人罢了。

说到这里,老汪伤心地流下了眼泪。是的,他不比圣人,但他也没有可说话的朋友,那种荒凉感让人生无可恋。

有一个朋友,有时候会突然难过,莫名其妙的哭。我们算是说的是话的朋友,可是也只能缓解一点点孤独。后来她去到另一个地方,我有想说的话,不知道说给谁听,甚至寂寞。前几天读白先勇的小说《孽子》,里面提到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传奇人物野凤凰,他从小就有一个病,莫名其妙的大哭,不哭不舒服,他有爱人,可是没有知音,只好把一腔委屈、荒凉与无奈,付诸眼泪。

相信很多人都读过张爱玲《爱》中的这段话》:于千万人之中遇到你所要遇到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中,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好说,唯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我第一次读还小,不太懂,为何把时间乘坐无涯的荒野。后来长大了,知道了孤独的滋味,才明白,你若不在这里,时间就是一片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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