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知道自己接下来,肯定又要被狠狠惩罚!

他想甩开花羽,却在路口到红灯,无奈停下。花羽趁机打开计程车门,快步冲到玛莎拉蒂前面。

“你不是先离开火锅店吗,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你在跟踪我?谁给你的权限?”沈千阙放下车窗,勾起嘴角。

那若有若无的笑容,能让所有女人融化,花羽却寒到心底。

沈千阙有个习惯——

他越是生气,笑得越发邪魅。

花羽知道自己接下来,肯定又要被狠狠惩罚!

她的唇柔软而有弹性,带着刚刚喝过的大麦茶的味道,还混合了外面冰冷的雨水,散发出哀怨和伤痛。

沈千阙惊讶地瞪大眼。

这是花羽第一次主动吻他。

这个女人跟他签订契约后就变得很听话,不管他对她做什么都默默承受,就像一具没有思维的木偶。

为什么突然做这种事?

花羽知道自己接下来,肯定又要被狠狠惩罚!

而且是在路曼丽面前!

这算是反抗么?

先烫伤他的初恋,而后强硬吻他,宣告主权?

沈千阙压下心头异样的感觉,将花羽用力推开道:“你发什么疯!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

哪知道花羽踉跄跌倒在地上,又跑过来,扒着车窗,头发湿漉漉的,就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沈先生,请你开门,让我上车。”

“哈……”路曼丽夸张地放开抓着沈千阙大腿的手,“这是什么情况?”

“快点。”花羽拍戏时膝盖受伤,刚才又摔了一跤,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一直有狗仔在偷拍路姐。”

路曼丽赶紧整了整头发,伸着长腿翻到后座。

沈千阙扫了眼花羽一瘸一拐的腿,开门让她坐上副驾,一路无言将玛莎拉蒂开到路曼丽家。

车子刚在别墅面前停下,一个酒气冲天的男人就快步走上前,粗鲁地打开车门,把沈千阙拉到外面,抡起酒瓶,一下子砸在他的脑袋上。

“沈千阙,你要不要脸,别人的老婆,你也敢动!”

沈千阙的额头流出血来,他擦去血丝,冷笑着后退几步,出拳猛击对方的腹部,对方立即鬼哭狼嚎,痛得捂着肚子弯下腰。

路曼丽大惊失色,慌忙挡在男人面前。

“别打了!千阙!殷唐,你误会了,千阙只是送我回家!”

伴随着一记响亮的巴掌声,路曼丽漂亮的脸肿起来。

殷唐抓起她的长发,不顾女人的求饶和哀叫,把她往屋子里拖:“臭娘们,你还替他说话?!别以为我殷家衰落了,你就想更换饭票!他知道你真实的样子吗,他那样的小白脸满足不了你!”

“放开曼曼!”沈千阙两眼发红,抓起殷唐的手腕,将他一脚踹到地上。

沈千阙知道殷家老爷子走了之后,殷唐的叔伯闹着分家,殷唐的日子不太好过,但怎么也没想到,殷唐会变成这个模样。

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六年前,他在美国念商学时,有多意气风发、英俊清朗。

殷唐当时信心满满,和沈千阙打赌,看谁先追到路曼丽——

他在人头攒动的时代广场,为她空降玫瑰花雨;把世界顶级的流行乐团请到现场,给她作庆生歌曲;在曼哈顿最贵的地段买房子,打造现实中的芭比屋送她……

殷唐的浪漫攻势,无所不用其极。

花羽知道自己接下来,肯定又要被狠狠惩罚!

沈千阙惨败。

他眼睁睁地看着殷唐作为胜利者,在德州圣安东尼奥大教堂,亲手为路曼丽戴上鸽子蛋钻戒。

结束了这段闹心的回忆,沈千阙冷冷看向殷唐:“我终于明白,曼曼刚才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花羽刚手忙脚乱,从后备箱里翻出急救箱,想给沈千阙处理伤口,听到这话,心快要跳出来:“沈先生!”

“曼曼,离婚吧。”沈千阙仿佛不知道花羽在身边,他瞳孔里只有路曼丽的影子,眼神饱含爱意,如同海洋深沉,“我娶你。”

花羽就像是被人判了死刑。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离他最近的女人,只要朝夕相处,即便身份不配,成不了他的太太,也可以和他做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卑微的愿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她第一次在片场当群演,跟着一群“叫花”闷头往前冲,偏离了方向,不小心撞到他的怀里。

导演恼得骂人,他却摇摇手:“没关系。”

男人背对阳光的脸,轮廓精美,仿佛神祗雕像?

还是她代替路曼丽穿晚礼服,露出线条柔韧的后背。

男人立即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按着她的肩膀,冷漠地告诫导演:“不要让她接大尺度的角色。”

她的心突突乱跳,喜滋滋地沉浸在散发着他清新味道的外套,带来的温暖中?

她爱极了这个男人。

仿佛他偷偷使了个魔法,变成她的灵、她的肉。

所以当他提议她当他的契约女友,她完全不觉得被金钱侮辱,而是欣喜若狂地把它当做天赐良机。

然而两年来她身心上的顺从,没有换得他的任何回应。

呵呵,是啊,人怎么可能爱上宠物?

他要的至始至终是路曼丽。

路曼丽在美国念书的时候,有次陪他去银行取钱回来,遇到了持枪劫匪。

沈千阙被枪托砸晕,路曼丽遭到绑架。两天后,她逃离了魔掌。

完美的背,却变得不堪入目,布满狰狞的伤口。

花羽知道自己接下来,肯定又要被狠狠惩罚!

沈千阙恨死了自己。

那份恨转换为愧疚,以及更深的爱情,全部都给了路曼丽。

花羽享从他那里得到的“温柔”,不过是幻象,就像月亮,不管多皎洁明亮,偷的都是太阳的光。

“曼曼,跟我走。”沈千阙朝路曼丽伸出手。

路曼丽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像是护犊子般将殷唐挡在身后:“千阙,对不起,我不能离开殷唐,现在,他是最困难的时候。”

“我明白了。”沈千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花羽一直看着自己,拽着她的胳膊回到玛莎拉蒂。

他疯了般在公路上行驶,找到个偏僻的地方停车。

往后调整了下座椅,他闭上眼,用冰冷的声音,发出命令:“坐上来。”

这回沈千阙没有背对花羽。

刚才被心爱女人挑逗以及拒绝的画面,交替出现在脑海。

情动深处,他不禁低吼:“曼曼,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花羽胸口的体恤湿透了。




其他

一抬手把沈月如扔进床,盖上被子,陈浩道:“实话告诉你吧,当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这个针灸治疗的方法从来就没有使用过,我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你爸的病,所以当时我真是个骗子。你爸那个时候其实是个受试者,说得难听点,就是个试验品。”

“当治疗真有效时,我不仅替你们高兴,我自己也高兴,说明我的治疗是成功的。正是因为你和你爸的信任,才使得我的名声慢慢变得响亮,才使得我的事业蒸蒸日上。所以,我是很感激你和你的父亲,我不仅不能收你的钱,还要给你们发奖金。”

陈浩一口气说完这些,沈月如听了陈浩的话,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没想到这件事会有这么多的曲折,愣了半晌,沈月如的死脑筋又上来了:“这个我不管,反正我知道我们沈家欠了您一条命。如果您执意不肯收我们的钱,我就到你家来给你保姆,买菜烧饭打扫卫生这些活我全会干。”

陈浩被沈月如弄得哭笑不得,对于这个一根筋的女孩子,陈浩彻底没辙了。

陈浩突然灵机一动,道:“沈小姐,你坚持要这样,我也没办法。这样吧,我的诊所呢,最近在招聘一名秘书,你知道吗,现在打电话来预约的病人实在是太多了,我需要一个秘书来帮我接听预约电话,安排病人的就诊时间和每天的工作安排,不知道你能不能来帮我这个忙呢?”

沈月如一听,高兴地从床上坐起来,道:“好啊,能帮上您的忙我实在是高兴了,先说好,您不用付我工资。”

陈浩暗叹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居然能想到这么好的主意:“这个秘书的工作非常辛苦,所以我给出的工资是两万。你既然不要工资,那就每个月发给你两千的生活费,其余一万八就充当你爸的治疗费用,直到七十万全部还清为止,你觉得这么样?”

沈月如想了想,弟弟今年考上了大学,学费这一块需要自己资助,自己的生活也确实需要用钱,于是点头表示同意。

陈浩见了,心里也很开心,他打定了主意,等新医院落成后,沈月如就作为医院的管理人员可以分得一部分股份,这样他们帮助自己的人情就还上了,一举两得啊。

事情解决了,陈浩心里一下子舒坦多了,好像心中久存的一个小疙瘩被解开。

陈浩道:“好了,沈小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就叫你月如,你就叫我陈浩,别陈医生陈医生的,你今天先回家收拾一下东西,随时都可以来上班。”

“一家人?”沈月如喃喃自语。

陈浩却没注意沈月如的话,他的视线落到了沈月如的胸口,仿佛被牢牢拴住,怎么也移不开了。

睡衣的材质有点薄,陈浩清晰地看到胸前的两个凸起,以及凸起周围那淡淡的红晕。

沈月如刚要说话,却发现陈浩紧紧盯着自己的胸前,低下头一看,顿时连脖子都羞红了,吱溜一下钻进了被窝。

陈浩尴尬地笑笑,道:“这个,月如,我先出去了,你的衣服还没干,小茹帮你买了一身新衣服,你看看合不合身。”

陈浩也羞红着脸跑了出去。

令陈浩没想到的是,沈月如当天下午就拎着行李来到了小小诊所,陈浩急匆匆的开着车跑到家具市场买了一张大桌放在二楼大厅,又跑到电脑市场买了一台电脑供沈月如使用,接着到移动公司新买了一只手机和手机卡,最后回到诊所把自己原来的手机扔给了沈月如,这样沈月如的秘书装备就勉强齐了。

打听了一下沈月如的住址,陈浩差点晕死,小小诊所在城市的东南角,五环以外;沈月如以前租住的房子倒也在五环以外,却是城市的西北角,光坐地铁就要两个小时。

不过沈月如已经将那边的房子退了,还没找到新房子住之前,陈浩把自己在诊所的房间让给了沈月如,自己每天回家睡,现在有了车,回家方便多了。

回到家,陈建国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体育频道正在播放足球世界,一个足球集锦类的节目,是陈建国的最爱。

陈建国的球迷史可以追溯到高中时期,那时的他是校队的主力。工作以后,凡在沪东市举行的比赛,他必去现场加油助威,风雨无阻。

“爸,和您商量件事。”陈浩一屁股坐在陈建国身边,他现在新官上任,正意气风发的时候。

刘娟听到陈浩的声音,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不喜欢体育类的节目,于是躲在房里看自己喜欢的连续剧。

服用过基因药水的刘娟现在脸色红润了许多,原本消瘦的身体也丰满了不少,再加上家里好事连连,陈建国升职,儿子的事业也一帆风顺,更是令她心情大好。

“嗯,你说。”陈建国随口道,眼睛还是舍不得离开电视屏幕。

“儿子,你长大了,有些事不用跟咱商量,自己拿主意就行。就算商量也跟我商量,你爸懂什么,就知道看球赛。”刘娟白了陈建国一眼,没好气地说。

“妈,这个事啊,没爸还真不成。”陈浩对老妈道。

陈建国得意地看了刘娟一眼,身子舒服地往沙发上一靠,道:“说吧,什么事?”

刘娟呸的一声:“就当了一个破主任,还是个副的,得意个什么劲?儿子,喝牛奶,对身体有好处。”刘娟递给陈浩一杯酸奶。

陈建国被刘娟一阵抢白,不吭气了。

陈浩见老爸老妈像小孩子似的斗嘴,哈哈大笑。

虽然嘴里讽刺着陈建国,但刘娟还是抿着嘴笑着给他一杯酸奶。

“老爸,明天给区卫生局打个报告,以您的名义申请开一家私人医院,地点就设在江东区。”

陈浩考虑将医院设在江东区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江东区的区长是叶景程的父亲,这样办理手续难度会小一些,陈浩希望用所缴纳的税收来帮助叶景程的父亲,给他添些政绩。二是江东区是沪东市地理位置最偏远,经济最落后的一个区,那里的土地价格相对比较便宜陈建国一听大吃一惊,电视也不看了,坐直了身子对陈浩严肃地说:“开私人医院可是个大工程,不像社区医院那样小打小闹,这里存在很多困难,你都能解决吗?如果都能解决,我同意帮你打报告。”

陈浩问:“有哪些困难您先说说看。”

“第一个困难,开私人医院至少要求床位一百张以上,这样土地、门诊楼、住院楼再加上医疗设备投资额将会非常大,至少几个亿,这个资金问题你怎么解决?”

刘娟一听需要的资金要几个亿,差点吓晕过去。

陈浩不慌不忙地说:“资金问题我考虑过,不难办,我同学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几个大银行的行长,他们答应给我低息贷款,贷款三个亿没问题。”

这里陈浩说了谎,根本没有银行给他贷一分款,他的资金全部来自自己。经过这几天的操作,倩倩手里的资金已经累积到了一点二个亿,很快就会达到二亿。就算没有倩倩,光靠小小诊所的收入,一年也能赚上一个亿,所以资金方面完全不是问题。

陈建国见资金方面没难倒陈浩,又紧接着提出第二个困难。

“第二个困难,如果没有大量的专家来坐诊,就不会吸引病人,你这个私人医院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陈浩一听笑了,道:“爸,我不需要所谓的专家教授来吸引病人的眼球,我之所以要开私人医院就是因为我的诊所现在已经快被病人们挤塌了,而且我设计了一种医疗仪器,只要招聘应届医科大学的毕业生,稍加培训就可以进行操作,这样我就空闲好多,否则我实在太忙了,忙得连找老婆的时间都没了。”

刘娟在一旁拼命点头,儿子的婚姻可是头等大事,马虎不得。

陈建国一拍脑门,道:“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嗯,这个问题也解决了。第三个困难,局里对私人开医院控制地很严,就算是我们院长打报告申请也不会被批准,更别说我一个小小的副主任了。”

陈建国当官还真上瘾了,动不动就把他的副主任挂在嘴边。

刘娟不满地瞟了陈建国一眼,不过没有出言讽刺。

“这个也不是问题,我的同学他父亲是江东区的区长,我可以去做他的工作。有区长的支持,卫生局批准的可能性很大。”

区长的大帽子把陈建国压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他端起奶瓶闷声喝着酸奶彻底的无语。

刘娟则被儿子有这样的关系而满眼冒星星。

回家前,陈浩给叶景程打了电话,要求和他的区长父亲见个面,有很重要的事情谈,叶景程满口答应。

陈建国感叹道:“你小子能耐挺大,在我看来每一个困难都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你却轻描淡写地全部解决。开私人医院需要准备的材料可不少,我一时半会的弄不齐。”

“这等小事,怎敢劳陈副主任亲自动手呢?我会把材料准备好,到时给您,您负责递上去就行。”陈浩故意把“副”字拖得很长,引来刘娟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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