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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講個又冷又老的笑話:
從前,有隻小螞蟻找不到蟻窩的路,特別著急。
這時候它碰巧看到朋友經過,便大喊一聲:“哥們兒!”
他馬上爬過去問路:“你都如何回蟻窩?”(你都如何回憶我)
小螞蟻的朋友反問道:“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這麼多年,笑話還是那個笑話,只是講笑話的人變了。
算一算時間,這首《後來》,劉若英已經唱了19年。
是啊,奶茶都48歲了,她帶著自己的導演處女作《後來的我們》回來了。
01
提起劉若英,就繞不開的要聊到陳昇。
他是跟羅大佑和李宗盛齊名的樂壇大哥大,也是金城武和劉若英的師傅。
遇見陳昇那年,劉若英21歲,他30歲。
陳昇慧眼識珠,看出了劉若英的潛質:帶劉若英入行,給她做專輯,帶她拍電影。劉若英也很用功,唱的歌演的戲都拿了獎,粉絲群體也越來越龐大。這之後,陳昇默默淡出了觀眾的視野。
也許是心底那些小小的戀父情結,讓她對陳昇暗生著師友之外的情愫,只不過這份感情從萌芽之日起就註定不能枝繁葉茂。
陳昇的脾氣很古怪,他對劉若英的嚴格要求,有時近乎為難。
劉若英第一次開演唱會,想讓陳昇做演唱會嘉賓。對方卻當面潑了她一盆冷水:關我屁事。
但誰也沒想到,唱到《為愛痴狂》的時候,陳昇穿著西裝出現了。
奶茶說:這輩子只見過老師穿了兩次西裝,一次是婚禮,一次是現在。
眼前這個穿著標籤都沒有撕的西服的男人,讓劉若英驚慌失措的像個孩子,幸福落淚,挽著陳昇的胳膊,彷彿這是她人生當中最重要的時刻。
還有一次上節目,劉若英誠心將自己的新專輯送給陳昇,陳昇非但不收,反而責怪她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劉若英當即淚崩。
一向成熟穩重的陳昇瞬間有點語無倫次,全程在“公示”二人間的距離,氣氛的尷尬程度可以稱得上是訪談節目的史上之最了。
侯佩岑問陳昇有沒有喜歡過劉若英,陳昇說:
“你神經病哦,問這個問題,如果不喜歡,我幫她做這麼多事情。”
他動情地形容劉若英是一隻飛得很遠的風箏,當她飄落的時候,自己已經沒有能力接到了。
一旁的劉若英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語氣像個氣壞的小女孩:
“可是風箏的線在你手裡,只要你一拉,我無論飛到多遠,都會回來的啊……”
陳昇當時回道:
可是我已經找不到那條線了
但其實陳昇給劉若英寫過一首歌,歌名就叫《風箏》:
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容易擔心的小孩子
所以我會在烏雲來時
輕輕滑落在你懷中
她愛他,他明瞭。但家有妻,辜負不得。
陳昇當然可以像李宗盛那樣為愛奮不顧身,但他選擇愛得剋制,愛得隱忍。因為陳昇懂得,留給世人“忘年愛戀”的評斷,遠不及“知遇之恩”難得和純粹。
劉若英知分寸,所以她愛得不緊迫,也不卑微。
後來她傳簡訊給陳昇:
“也許我們永遠無法在一起,但是我的心會一直追隨你。”
之後,她對這段感情便三緘其口,在《魯豫有約》的訪談中也極力澄清與陳昇的緋聞,27年後的今天,對這段感情,她依然極力撇清。
但是愛一個人,就算嘴上可以說不愛,但眼睛裡跑出來的那股愛意卻是說不了慌的!
我不強求得到你,愛你的心是自由的就已足夠,這故事的主角是我們,我便知足。
再好的愛情都抵不上經歷,而所有的愛情又都是經歷,就算無疾而終,我也還是會愛啊。
02
香港有林憶蓮,臺灣有劉若英,唱盡都市情感。
尤其是這首《後來》,像鍍金了一樣,這麼多年越聽越深刻,真應了那句話:初聽不識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電影《後來的我們》中,林見清(井柏然飾)和方小曉(周冬雨飾)因為一個美麗的小意外相識,兩個有夢想的年輕人蝸居在北京的出租屋裡,為事業奮鬥,為兩人份的未來賣力。會愛的人,能把苦嚥下去,將生活過成甜的樣子,林見清和方小曉就是。
方小曉說:
“如果當時你有勇氣上了地鐵,我會跟你一輩子。”
錯過不是過錯,是遺憾啊。
我有個朋友叫善水,談過一個女朋友。
這姑娘剛出生沒多久,父母就因為第三者插足離了婚,在閉塞的小地方,這樣的羞恥家事會被無限放大,走在大街上是會被戳脊梁骨的,所以姑娘家在當地風評不佳。
於是在我們眼中天作之合的二人,招來了朋友家人堅決的反對。好巧不巧,善水又是典型的媽寶男,言聽計從,根本無力招架父母強烈的反對。
姑娘20歲生日那天,發信息給我朋友:
“親愛的,今天我生日,晚上來我家吃頓飯唄,我想讓我媽看看你。”
她做了一大桌子菜,還瞞著母親把多年沒見的父親叫到家裡。
可等了近三個小時,他還是沒出現。
姑娘原本準備的話,終究全爛在了肚子裡:她想嫁給他。
從那天之後,姑娘就沒再聯繫過他。
知道這個時候,善水才開了竅,他像發瘋了一樣,滿世界找她,但一切已是徒然.....
直到有一天,在別人的朋友圈,他看到了姑娘發的動態:
“兜兜轉轉原來要娶我的是你啊,餘生很長,請多指教!”
配圖是一個相貌憨厚的男人,照片中的她笑得依舊很甜。
善水的心像被給割開了一樣,淚水流到渾身發抖。
那姑娘死心了,她知道兩個人在一起沒有什麼結果,他跨不出近在眼前的那一步,所以她不等了,相親一個月後,就跟他訂了婚。
後來,我遺憾的理由是你,你幸福的理由卻不是我。愛情啊,花期明明很短,你卻還要顧慮。
傻子,抓緊時間先愛啊!
03
沈從文先生說:
“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 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因為是深愛過的你,所以就連有一點點酸楚的“後來”,都是美的。
曾今,張曼玉是梁朝偉口中最瞭解自己的人。
後來,梁朝偉娶了劉嘉玲,張曼玉和梁朝偉這對金童玉女還是沒能修成正果,看過最多的說辭是:張曼玉能帶給梁朝偉的是童話故事,劉嘉玲能帶給梁朝偉的是世俗生活。
梁朝偉愛自由,他丟在一旁的生活瑣事有懂煙火氣的劉嘉玲料理,所以他能安心飛到布拉格廣場喂鴿子。他們也許是我見過最美的後來了:梁朝偉到處旅行體會生活的意義,張曼玉息影后從零開始追求音樂夢,劉嘉玲熬到所有香港女星都黯淡後,兀自閃耀。
如果後來,那個風塵僕僕趕到你生命中的TA按時抵達,那麼你錯過我也值得了。
我聽過幾個朋友講述“後來”:
看老照片全都是關於你的,就好像把收斂的喜歡偷偷找了出來。原來,我以前那麼愛你,不可思議的瘋狂的愛著你。只是後來,我用完了所有的勇氣,只敢和你做朋友,一個深愛了很久的朋友。
你總說我的拍照技術太差,把你拍得很醜。後來我努力了好久,終於拍出來一張讓你滿意的照片,你笑靨如花,挽著別人的手,身邊還跟著個小朋友。
我們常去的大排檔拆建成了小區,上個月它開盤了,我拿了這些年所有的積蓄,又借了不少,買了三室一廳當婚房,臥室窗戶的下面就是當年那棵老榕樹。明年回國的時候別忘記帶上你男朋友,到家裡來坐坐。
從來都不害怕距離遠,只要你還在這地球上,我就會奮不顧身去找到你。可惜我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兩顆心之間那條銀河的距離,原諒我無能為力。一句別來無恙,終究只是前兩個字贏了。
離了散了,等了忘了,冷暖擁享的誓言,到頭來還不都是冷暖自知。
《後來》這首歌有一條評論很令我觸動:
你好像瘦了,頭髮也變長,背影陌生到讓我覺得,見你是上個世紀的事,然後你開口叫我名字,我就想笑,好像自己剛剛放學,只在校門口等了你五分鐘而已。
那個我深愛了很久的好朋友,餘生很長,你要珍重。
等再見你時,好讓我相信,我們的錯過不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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