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對他的感情半分未減,現在又遭遇他兩次求婚

張媛沒想到她這麼容易就答應了,滿意的笑了,難得溫和的說了句“早點睡”,這才扭著身子回了房間。

唐糖一直在客廳坐了一宿,想著顧知書的求婚,想著張媛的刻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張媛快起來給同父異母的唐甜甜起床做早餐,她才放緩腳步回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早晨她難得出現在餐桌上,唐甜甜忙著吃早餐也沒打招呼,只是冷冷掃了她一眼,似是很不耐煩。

父親唐國立喝粥,因為她的出現,早餐的氣氛有些凝滯,唐糖內心苦澀,低聲道:“爸,我朋友前幾天給介紹了一份工作,離家有點遠,我往返不方便,想幹脆搬出去住在公司附近。”

唐國立喝粥的姿勢一頓,卻是半點驚詫也無,只淡淡道:“你年紀也不小了,這些事自己拿主意就好。”

唐糖點了點頭,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提著箱子出來時,唐國立、張媛、唐甜甜正一起愉快的吃著早餐,她沒有再去打擾,提著箱子出了家門。

這些年,她對他的感情半分未減,現在又遭遇他兩次求婚

唐國立看著大女兒筆直的脊樑,突然覺得碗中的粥失去了該有的美好味道,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唐糖一路提著箱子走到小區外的長椅上坐著,憋了好半天眼眶還是微微有幾分泛紅,她找了個位置坐下,這才打電話給陸蔓。

陸蔓聲音迷糊,顯然還在睡覺,唐糖聲音有些低落:“我從家裡搬出來了,張媛讓我去找工作呢,房子還沒找好,暫時去你家蹭住幾天。”

陸蔓一早就讓她搬出來,可她一直沒答應,突然聽她這麼一說,驚的立刻就清醒了過來,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唐糖這是讓張媛給趕出來了!

陸蔓是個暴脾氣,當即沒忍住破口大罵:“我說她管的可真寬啊!你找不找工作關她什麼事!你又沒花她一分錢!”

唐糖沒說話,張媛曾側面隱晦的提過,問她現在是不是被包養了,作為一個全職寫手,想起來張媛的話,她只有苦笑的份。

陸蔓看她不做聲,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問道:“你現在在哪?”

“小區外邊的椅子上呢,昨天中午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胃疼著呢,想喝你煮的粥了。”唐糖有氣無力的說著。

陸蔓知道她肯定受了委屈,安撫道:“你別動在那等著我,我馬上來接你。”

“嗯。”唐糖掛了電話,靜靜的坐在長椅上看人來人往。

唐糖沒有等太久,不一會兒就有一輛車在她旁邊停了下來,唐糖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奧迪,皺起了眉頭,她記得陸蔓開著的是一輛小跑呀。

然而車門打開,下來的卻是一個唐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人。

顧知書穿的很休閒,褐色長褲加休閒polo衫,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一臉生無可戀的她。

這一刻看見他出現在這裡,衝擊太大,她傻坐在椅子上甚至忘記了站起來。

顧知書提過她的行李箱放進車後座,回頭看她還是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走到她的跟前笑了笑,像以前一樣自然親暱的拍了拍她的後腦勺:“不是說餓著嗎?我已經到了秀色可餐的地步了嗎?”

唐糖不自覺的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仰望著他,他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拽了起來,突然伸手將她抱緊在懷裡。

唐糖滿腹的委屈突然鋪天蓋地的湧了過來,雙手緊緊扣著顧知書的背,臉埋在他肩窩,眼淚早就憋不出,洶湧而出。

顧知書只是安靜的抱著她,任由她宣洩自己的情緒,心中卻是思緒萬千,微眯著眼看著小區裡的大樓,眼神中透著幾分森冷。

他從不知,她的家人竟對她如此無情。

他抱著她的手無意識的緊了緊,唐糖被勒的有些疼了,低低的慘叫了一聲,顧知書一驚,趕緊放開她,有些緊張的開口:“沒事吧?”

唐糖搖了搖頭,這才回味過來自己剛才多丟人,微微低著頭臉上有幾分赧然,“你怎麼會來?”

顧知書看著她紅紅的眼眶,聲音平緩卻莫名給了她幾分壓力,答非所問道:“一天時間到了,昨天讓你考慮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突如其來的一問,讓唐糖的心微微盪漾。她兩眼直直的看著顧知書,想從他的神情裡看出什麼端倪,最終無果。

腦袋慢慢垂下,她壓低了眼簾,手心裡冒出細汗。不可否認,她現在有點緊張。這些年,她對顧知書的感情半分未減,現在又遭遇他兩次求婚......

如果...如果這一次她不把握住機會,她怕自己這輩子,再難遇到第二個顧知書了。

“沒考慮好?”男人溫潤的嗓音壓低,掩去心底浮起的半分失落,目光溫沉的凝視著她。

唐糖深吸了一口氣,抬頭對上顧知書溫潤的眉眼:“我考慮好了。”

“你說,我聽著。”顧知書暗自提著一口氣,故作從容的看著她。

他那溫沉的目光讓唐糖的心率變快,久違的悸動鼓勵著她開口:“我想跟你結婚。”

這句話讓顧知書微愣了一下。不是同意,而是想。雖只是短短一句話,卻讓他心裡那一點點苗頭慢慢的生長起來。

許久,他才從容的握住了唐糖的手,溫沉暗啞的嗓音只說了一個“好”字。

*

“靠攏一點,女孩子笑一下。”民政局照相的大叔喊著。

唐糖尷尬的揚唇,彎彎眉眼擠滿緊張。但下一秒,一隻溫暖的手繞過她的腰際,輕輕釦著她的身體。她與顧知書的距離拉近許多,近到她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領了結婚證,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可是唐糖卻一點餓意都沒了。顧知書去開車,唐糖就站在民政局外面等著。垂著腦袋看著手裡的紅本本,她有一種恍若夢境的感覺。

“上車。”溫沉的男音將唐糖的神思拉了回來。

她赫然抬頭,只見顧知書將奧迪停到了她身前,已經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耐心等著她。

唐糖沒有遲疑,彎腰上車。

剛坐好,顧知書又道:“繫好安全帶。”那語氣平緩溫沉,卻不帶絲毫情緒。

唐糖看向他,卻見他平視著前方。車窗外的陽光漫進,小心翼翼的撲灑在顧知書的臉上。那張清雋的俊顏覆上金光,柔和虛幻,美好得讓人分不清真假。

安全帶繫好,車開了。車窗開著,唐糖的思緒被風吹得亂糟糟的,她正慢慢的理。

只要一想到她現在已經和顧知書結婚了,唐糖心裡就有些慌。她一路上失神,旁邊的顧知書都看在眼裡,卻是什麼都沒說。

直到車在一棟公寓外停下,唐糖回神,顧知書才道:“先住在這邊的公寓裡,過幾天得了空,我們去看房。”他說話間,遞了一把鑰匙給唐糖,然後下車。

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住在公寓裡。現在既然結婚了,也該再買套房置個家了。

唐糖捏著鑰匙跟在顧知書身後進了公寓的大門,顧知書的房間在二樓,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外加一個小陽臺。設施完善,房間的風格沉鬱,唐糖覺得有些壓抑,站在門口沒進去。

這些年,她對他的感情半分未減,現在又遭遇他兩次求婚

等顧知書放好了她的行李,才發現她還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忍耐幾天,新房子由你佈置。”話雖短,卻讓唐糖覺得有些窘迫。

當真一如既往,她就是動一根腳趾,顧知書也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唐糖進了屋,顧知書本打算帶她熟悉一下這個家,手機卻響了。趁著他去陽臺接電話的空當,唐糖自己轉悠了一圈。

廚房乾淨,廚具大都很新,看樣子平日裡顧知書極少在家裡吃飯。衛生間很大,洗衣機旁邊的簍子裡有兩件髒衣服。想必是顧知書工作太忙,一時忘了。

“醫院還有兩個手術要做,我現在得過去。你把東西收拾好休息一下,晚上一起吃飯。”顧知書的聲音傳來,唐糖從衛生間退了出去,送他到門口。

凝望那道背影遠去,想著他是翹班來找她的,唐糖覺得心裡暖暖的,卻又有些擔心和愧疚。

她在門口站了很久,才進了屋裡。將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下,然後去把顧知書那兩件髒衣服洗了。才剛把衣服晾好,陸蔓就來電話了。

電話剛接通,陸蔓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這一次你這箱陳年積壓貨,總該推銷出去了吧!”話裡載著滿滿的笑意,她此刻心情之美妙可見一斑。

唐糖聽了嘴角略抽,將手機夾在肩頭,伸手拂了拂剛晾好的白色襯衣:“託你的福,我這箱‘積壓貨’已經快遞到他家裡了。”

那頭的陸蔓卻是尖叫了一聲,嗅到了唐糖話裡別樣味道:“這麼快!那他開封了嗎?讓他給個五分好評啊,姐也好跟你媽交差啊!”

被陸蔓那聲尖叫刺得耳朵疼,唐糖騰出手拿開手機,揉了揉耳朵。好半晌,才壓低了嗓音正兒八經的跟陸蔓說:“我...和他領證了...”

電話那頭沉寂了兩秒,陸蔓飆高的分貝乍響:“領證了?紅的?確定是結婚證,不是他給你開的健康證?”

唐糖再次嘴抽,爾後無奈的揉揉額頭,不厭其煩的重複。接連重複三遍,陸蔓那丫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要求她立馬帶著紅本本,出去見一面。唐糖拗不過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還真把結婚證帶出去了。

現在好了,她結婚了。老媽不會再催了,陸蔓也不會拉著她四處“推銷”了。

可是,唐糖心裡還是忐忑。她不知道,顧知書跟她結婚,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

*

一個下午就在陸蔓的追問下結束了。唐糖回到顧知書家裡時,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

她本來想洗個澡休息一下,經過廚房的時候忽然想起顧知書說晚上一起吃飯的事情。唐糖想了想,打算做幾個顧知書喜歡的菜。

等她做好飯菜,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夜色籠罩下來,顧知書卻還沒有回來。唐糖想本想給他打個電話,可是她沒有顧知書的號碼,所以只能乖乖等著。等著等著,她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顧知書一身風塵回家,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換好鞋進門,只見餐桌那角亮著一盞燈,屋裡整體光線還是很昏暗。

溫沉的目光落在餐桌上,上面放著幾個色澤誘人的菜,都是他以前最喜歡的。菜已經涼透了,看樣子已經做好很久了。

抬手解開襯衣領口,他的目光在暗處摸索,最終停在沙發上那道人影身上。

這些年,她對他的感情半分未減,現在又遭遇他兩次求婚

顧知書的眸光沉了沉,放輕腳步走過去,只開了客廳裡的琉璃燈。燈光昏黃柔和,不至於吵醒沙發上睡著的女人。

皮質沙發緩緩凹陷,他坐在唐糖身邊,目光溫柔的端詳著她。唐糖的呼吸很輕,昏黃的燈光如一層薄紗傾覆她面上,展露朦朧的美感,有些虛幻。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他臨時多接了一個手術。沒有唐糖的電話,他打了家裡的座機,不過沒人接。

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傻傻的等他。

來自妙閱中文網搜書號 366 ,或點下方“瞭解更多”看更多精彩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