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导演,我才是三毛的转世。

当一个姑娘突然出现在你面前,问你:「你信佛吗?」的时候,转身就跑,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当一个姑娘突然开始在朋友圈里晒 108 颗佛珠数数的时候,果断拉黑,不要犹豫,不要犹豫!

当一个姑娘说自己是三毛的转世的时候,不,我才是三毛的转世。

张杨导演,我才是三毛的转世。

她离世那年,我刚好出生,1991 年 3 月 26 日,我的生日,后来才知道也是她的生日。

那年春天极短,下过几场雨,我出生的那天是整个春天里少有的晴日。

母亲是三毛的忠实读者,家里书房的书架上摆着各种三毛作品集,小时候的我认不得字,只觉得封面上这个女人好生温柔。

我最喜欢看的动画片是《三毛流浪记》,想要流浪的念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从那时候扎下了根。

母亲说我小时候和伙伴们一起玩沙子会哭,可是抱我走我又不乐意。她一直怀疑我眼睛不好,带我去了很多医院,现在想来大概是沙子在我的生命中所占重量太重,使得今生无知的我仍旧舍弃不得吧。

感谢这个表白张杨导演的姑娘,如果不是你,至今我仍然以为自己不过是三毛的小小粉丝而已,原来渊源早已如此之深。

时间如沙漏,滤过浮华。

十八岁那年的夏天比以往更加压抑,除了偶尔的蝉鸣和教室屋顶高速旋转的电风扇,再无其他任何声响。我时常幻想电风扇会在某一天断掉,然后又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出一身冷汗。

那年班里同学间都在传阅三毛的书,同一本书排起队伍等着看。就是那样的中午,某天我趴在桌上半梦半醒,梦到了三毛,如同找到了故乡。

后来的朋友说我是敏感又多情的人,我总一笑了之。感情是件十分神圣的事,红尘十丈,茫茫的人世,能遇一爱人实属不易,没理由不放开自己。

张杨导演,我才是三毛的转世。

我也谈过几段感情,但和表白导演的姑娘不同,包养和做小三是我拒绝碰触的底线。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凡牵扯出第三方的便不再是爱情。

倾慕是一个人的事,凡打扰到另一个人的便不再是倾慕。

我的第一个爱人,是在旅途中相识。走过十八岁压抑苦闷的夏天,释放了渴望流浪的自由之心,在去远方的路上,充满对未知世界的向往和想象。

他就是我当时的未知世界。

他比我大二十二岁,事业有成却放下一切去流浪,他说他在寻找自己,问我是否愿意同行。

我同意了但也只能与他同行一个暑假。我有牵绊而他在试图挣脱牵绊。

后来他曾写信给我,告诫我以后不要轻易和四十岁到七十岁之间的男人说话。他说七十岁以上的男人拥有历史,四十岁以下的男人拥有未来,而这两者之间的,拥有的只是困惑。

我知道他是在说我们俩,那年他四十岁即将迎来四十一岁的生日,他陪我从十八到十九,从少女到女人。

我从未后悔,只是有些话当时说出来像狂妄,只有等经历到了,年岁过了,说出来才会是浪漫。

我的第二个爱人,是大学同学。这或许是我此生感情经历中最为简单却又最打动我的一次。

他是文学社的社长,为人热情又才思洋溢,是一众学妹倾诉衷肠的对象。他总是和追随者保持恰当的距离,温柔又不拖泥带水。

他是第一个说我像三毛的人。

有天晚上我们坐在操场边喝酒,他说,我不问别人的故事,除非她自己愿意。我知道这是三毛书里的句子,也看懂了他看向我的眼神。

那天晚上我吻了他,他心跳很快,不像平日那般绅士,或许跟刚喝完啤酒有关,他的嘴里还有着淡淡的苦涩。

我们像所有的大学情侣那样恋爱,在夜晚的湖边谈心,我会给他讲三毛书里所提到的故事,在宿舍楼下拥吻,说只有对方能懂的情话。

他说我越来越像三毛,因为我留起了长发,穿长裙,会坐在台阶上拍照,也会十分鬼马的想起一些点子作弄他。

后来他说,我可能还是没办法成为荷西了。

那时,他已爱上了别人,其实我无法确定那是否是爱,不过他对那女孩的样子,和对我时如出一辙。他说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我给你的,和我给别人的是一样的,那你就不要了。所以,你是不是不会要我了。

我没有说话便离开了他。

我已经过了动不动就张口说爱的季节了,喜欢也都藏进了生活里。

很快便是我的生日,可能这也是我习惯于在生日那天纪念三毛的原因。她诞生,她死亡,她的一生我都不曾参与,可冥冥之中我又与她的牵连千丝万缕。

写到这其实我很想问表白导演的那个姑娘,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当你一边说着要默默爱他一边又高调渲染公开表白时,你没有想过他的处境,你只想表达自己,想证明。

这不是爱,或者也可以说,你爱的,是这个为爱奋不顾身的自己,是在你的想象中湖里呈现的你美丽的倒影。

滚滚红尘,怕是张杨导演以后会不举了。

好看的皮囊 3000 一晚,有趣的灵魂竟然把你写进了公众号。

谨以此为戒,不要拉上已逝的故人。

还有,荷西不信佛,怕是不会转世,更没有童子命了。

张杨导演,我才是三毛的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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