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生活在南昌,我們都是性別的逃犯

我們生活在南昌,我們都是性別的逃犯

我們的共性在於我們都是性別的逃犯,我們當中的每一個人。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男人——關於這一點我非常清楚,而我漸漸意識到我可能也不是一個女人,至少不是許多人所定義的那種女人。我們生活在一個要求我們非此即彼的世界上——可是這個世界卻不願意勞神解釋一下“此”或“彼”到底是什麼。

有點毒,採訪了4位同性戀者。太久以來,他們都在玩著一種躲藏的遊戲,戴著面具出現在城鎮中,他們在孤獨中顫抖,害怕被識別出來,甚至在自己同類在場的時候,也仍然感到孤獨。

我們生活在南昌,我們都是性別的逃犯

主流文化傾向於通過強化刻板的印象,來對少數群體實施殖民和管控——對同性戀群體也是如此。

他們遭到取笑,被認為是家裡的醜聞,是精神病患者,是兇手,是充斥電影的犯罪天才。主流聽不到他們的聲音,看不到他們的文字。

圖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18歲的時候發現了,有點慌,看了很多資料,想要找到原因。

罡斬在讀小學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和大眾不一樣,很長時間不跟人接觸,悶在自己的世界裡想一些東西。

他們起初和不知道這個群體存在的人一樣,害怕,慌,然後走向孤獨。

Wayne初三時對一個男生告白了,這個男生把他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學校。每天下課後,都有人在他的窗戶邊指指點點。沐沐湫的朋友,她和她的對象在親吻的時候被學校的其他人看見了。傳遍整個學校之後,連玩得比較好的幾個女生都開始孤立她:“你有對象就沒有我們,有我們就沒有你對象。”

同性戀者在這個文化中既得不到媒體公正而準確的呈現,也得不到社會的尊重。他們的世界觀是在孤獨中形成的,孤獨之中,他們摸索得出了自己遺世獨立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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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身邊的同齡人會有理解,但他們都面對自己父母,最親的人,最難過的坎:父母是他們最大的那堵牆。

“如果我說出來,會非常大的矛盾。他們很封建,我爸屬於脾氣很暴躁的那種……”

“你剝奪了(我們撫養)下一輩的快樂……”

“那你走吧,滾吧!就當我沒有生你這個女兒!”

“我覺得你腦子壞掉了,我帶你去精神病院吧?”

沐沐湫說,不知道怎麼回答,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和他們說這些。

我們生活在南昌,我們都是性別的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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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出生就會被指派一種性別,在我們的文化裡,一旦你被指派了某一性別,你的一生也就被限定了。而在多數情況下,被指派的性別的生殺大權都掌握在醫生手中,“有小雞雞,是個男孩。”或者,“沒有小雞雞,是個女孩。”

同性戀這個群體到底是怎樣的一群人?

“我來這裡就是想告訴你們,我們和你們其實都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喜歡的性別不一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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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圖以前是一個調皮搗蛋的人,但後來她瞭解了自己後,想以後是要找女朋友的人,要努力工作,努力學習,不能變成對社會有害的人。她也成為了這個群體的心靈導師,會對一些不懂的人,多加勸導。

“我覺得生活是多元化的,我看很多人都活成了那樣子,他們是他們的樣子,我能夠活成自己的樣子。我能認同所有人,你們也沒有權利去否認我。”

我們生活在南昌,我們都是性別的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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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打倒你的不是一記重拳。

有的時候,打倒你的是他們的沉默,甚至禮貌。

有的時候,最終打倒你的是他們日復一日看你的目光。

他們對你睥睨而視,放佛目中無人。

《性別是條毛毛蟲》中說:性別歸類指的是我們看到一個人,並認定其是男還是女。性別歸類之所以重要,是因為我們對一個人性別的感知影響著我們對待這個人的方式。我們是不自覺的情況下進行歸類的,就像開著一輛十六輪大卡車馳騁在高速公路上,卻絲毫不去想我們正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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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不光是同志這個問題,其他各種各樣的社會問題,大家都不要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因為很多問題都是相互理解的不夠,瞭解的不夠,對問題看待出現了一些偏差。”

如果我們詢問一個人怎樣辨別男女,我們得到的答案很可能顯而易見得讓人詢問本身變得不值一提。但是,也許考慮一下所謂男女有別的方方面面。這些區別之處其實並非顛仆不破,四海皆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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