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位甘肅籍烈士和病故軍人長眠新疆"追蹤 張掖山丹顧宏新烈士家屬找到了

“23位甘肅籍烈士和病故軍人長眠新疆”追蹤

張掖山丹顧宏新烈士家屬找到了

顧宏新烈士證書

每日甘肅網8月8日訊據蘭州晚報報道(記者 牛小亞)巍峨南疆線,蜿蜒千餘里。上個世紀70年代,一批年輕的鐵道兵在修建南疆鐵路中,有200餘人獻出了寶貴的生命,此後,犧牲的鐵道兵被遷移安葬在了新疆和靜縣烈士陵園裡。40多年過去了,仍有180名烈士的家屬無法聯繫上,為此本報與《巴音郭楞日報》聯動,為陵園裡安葬的23名甘肅籍烈士和病故軍人尋找親人。8月6日,通過張掖市民政局,本報記者聯繫到該市山丹縣顧宏新烈士的家人。

山丹以其擁有世界上最大的軍馬場馳名,歷朝王師大軍從這裡不斷得到軍馬補充。故而歷代朝政多在此設立皇家馬場,修築城堡,設置墩標烽燧,屯兵戍邊。1976年3月,在漢明長城腳下長大的顧宏新穿上軍裝來到新疆成了新一代的“戍邊人”,他所在的部隊為鐵道兵,在修一條從吐魯番到庫爾勒的鐵路。

“背上了那個行裝,扛起那個槍,雄壯的隊伍浩浩蕩蕩。同志呀,你要問我們哪裡去呀,我們要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高唱著《鐵道兵之歌》,顧宏新和他的戰友們披星戴月地揮師南疆鐵路,用血肉之軀扛起一條鋼鐵大動脈。

“父母養育了我們姊妹6個,三哥(顧宏新烈士)是初中畢業後去當兵的,那時候他剛滿20歲。”顧宏新烈士的妹妹顧冬福說。

在顧冬福的記憶中,三哥的字寫得特別漂亮,尤其是當兵後。“那時候通信不發達,收到三哥的信雖不說是‘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但也是望眼欲穿,每每收到三哥的來信,一家人圍在一起,二哥會高聲念信……”

爾後,幾頁信箋在顧媽媽手中翻來覆去,老人從信箋中尋找著來自天山那邊兒子的氣息。而顧冬福,除了想念哥哥之外,

欣賞哥哥來信中飄逸灑脫的鋼筆字也成了那個年月她最大的奢望。

春播秋收,秋去冬來,日曆翻到了1978年9月的一天。“那時候我在上高中,家裡來了哥哥部隊上的人,帶來哥哥的軍裝、軍被,與此而來的還有哥哥犧牲的消息。哥哥犧牲時,當時家裡條件也不好,就沒去祭拜哥哥。後來,政府落實了烈屬待遇,又照顧烈屬,安排二哥去了酒鋼工作。”顧冬福說。

2016年,山丹民政局聯繫顧冬福整理了顧宏新烈士的相關資料,並在新落成的山丹縣烈士陵園裡為顧宏新烈士立了墓碑。

“我記得烈士證上寫著哥哥犧牲後,當初的安葬地應該在奎先大阪附近。聽了你的介紹,我知道哥哥現在搬‘新家’了,有時間就去祭拜哥哥。”顧冬福說。

尋親熱線

曾經鐵道兵追憶崢嶸歲月

“南疆鐵路的制高點是奎先大阪,位於海拔3470米以上的高寒地區,是全線的制高點。全長6152米的奎先隧道也是中國當時海拔最高、長度最長的隧道之一,同時也是南疆線施工中工期控制點和咽喉地段。人員進場後第一個遇到的問題是高寒缺氧,大多數人出現高山反應,胸悶氣喘,指甲凹陷。”看到本報幫烈士和病故軍人尋親的報道後,在蘭州居住的鐵道兵老戰士李軍給本報記者打來了電話。

李軍說和靜縣將12處分散烈士墓往和靜烈士陵園遷墳的前一天,他剛進魚兒溝,將陵園內所有的墓碑全部拍了照片後,他返回了蘭州。去年,他自己睡不著,又一個人去了烈士陵園,在陵園裡整整坐了5個小時。

“惡劣的自然環境讓大型機械根本進不去,所有的施工作業都得依靠人工。在修建南疆鐵路的日子裡,戰友們一起歡笑,一起流淚,苦中有樂。今天的生活好了,更加懷念犧牲的戰友。”李軍說。

從7月20日本報刊發“幫烈士和病故軍人尋親”以來,本報先後與《天水日報》、《定西日報》聯動,共同尋找23位甘肅籍烈士和病故軍人親人。截至8月6日,已經有16位烈士和病故軍人家屬和本報取得了聯繫。還有7位烈士和病故軍人的親人仍未有信息,我們的尋親仍在繼續,如果您認識名單中的他們,或知道他們親人的線索,請撥打蘭州晚報熱線電話:0931-4286666,或撥打本報記者電話13909321000。(本文的採寫得到了張掖市民政局工作人員趙鈺磊協助,在此表示感謝。)

7位還未找到親人的烈士和病故軍人名單

包金喜,男,漢,甘肅省岷縣申都鄉人,1945年出生,1969年10月5日犧牲。

馬生祥,男,漢,甘肅岷縣東風公社人,1944年1月出生,1977年1月13日犧牲。

胡世雄,男,漢,甘肅省民樂縣人,1936年2月2日出生,1989年7月10日犧牲。

張躍良,男,漢,甘肅省臨洮縣城關人民公社人,1971年9月10日犧牲。

萬宗春,男,漢,甘肅省高臺縣六興公社六二大隊人,1956年出生,1976年1月入伍,1976年12月3日犧牲。

李國民,男,漢,甘肅永登縣民樂公社柏相大隊人,1933年5月出生,1949年9月入伍,1976年10月6日病故。

王 峰,男,漢,甘肅省張掖市人,1968年3月3日出生,1984年6月2日犧牲(開都河搶救落水青年英勇獻身),此後被授予烈士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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