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78——可……可他是罪不可赦的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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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色濾過白色的簾幕,溫度觸在身上似乎也更涼了些,風起繙㠾的簾幕輕蹭著發出細而沙的聲響,在幽靜而空曠的屋內無限放大。

鑰匙插入鎖孔的金屬契合聲,門輕輕推開,又輕輕關上,皮鞋踩在地板上,步伐沉穩從容,白色簾幕下勾勒的人影卻亂了他的腳步,也亂了他的呼 吸。張律疾步走過去,單手牽住程恩的手,溫柔地把他拉在懷裡。

張律的呼吸,張律的心跳,循序漸進地籠罩著他,包裹著他,拂了他的眼,也無可救藥地襲了他的心。程恩從張律的懷裡逃脫開,一隻手撫上張律略顯瘦削的臉頰,深情的眼神在溼光中晃盪,清淺的微笑在夜色中蔓延上嘴角。程恩微微踮起腳,輕輕 咬 他的 耳 垂,軟軟的,韌韌的,這小心翼翼的噬咬在情感的奔流中逐漸放肆起來,齒間的力度留下了深陷的齒痕,一道殷紅填滿了這齒痕的溝壑,張律微微蹙眉,一昧地放縱程恩的宣洩。

張律一手托住程恩的 腰慢慢放倒在大理石的桌面上,一手順著他的大/tui外側撫 摸 上來,身 子也隨之前傾 覆在他的身 上.。

兩人的對視滋生著只屬於彼此的幸福和柔情,心甘情願地墮落其中。

“你一次又一次的離開,我一次又一次的提心吊膽,我怕每一次你的離開都是最後一次的見面,而你每一次離開都是一聲不吭,匆忙地就這麼拋下我走了,你連一句話都沒有留——”

程恩的話音倏地被張律猝不及防的唇堵了回去

..........

程恩的雙手緊緊攥著桌子兩側的邊緣,肋骨在身 子情難自禁的起 伏中淺薄地隱著紋路,在一個預料之中卻突如其來的瞬間,指尖猝然繃緊,脖子深深地後 仰,大口的呼吸像是蒙在被子裡的急劇 喘 息。

他已喪失了理智的束縛,丟棄了求生的本能,自甘沉淪地隨浪浮沉,一點點地被吸入一個無邊無際的漩渦當中,直至令人窒息的海底......

起風了,翻飛的白幕,影影綽綽的樹斑,朦朦朧朧的月色,流動的光影,教人沉醉不知歸路......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侵入,此時此刻,張律不是典獄長,不是毒販,不是集團老闆,而是純粹的——程恩老公。

原創78——可……可他是罪不可赦的壞人啊

次日清晨,張律被高薪懸賞通緝的新聞已經成為了頭條,而言之鑿鑿的石凌飛再次出現在了記者熱點採訪中。程恩心裡那股強烈的不安正在一步步被證實當中。

他回望依舊淡定地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的張律,程恩因焦慮懸著的心也稍稍有了依託點,他快步走過去,後方卻因動作幅度過大而有了扯痛,嗔怒地望張律一眼,然後放勻步子走進張律,以一副審視的嚴肅表情直視著張律“我知道我幫不了你什麼,但我從不想成為你的拖累,我也不會多過問你集團的事。可你必須明白,你張律是我程恩的,所以告訴我,現在這情況,你安全嗎?”

張律專心地聽著程恩的鄭重通告,忽然一笑,又低頭看一眼鐘錶的時間,“你放心,你的人我會保護好的。所以我很安全。我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六點,七點會有車來接我們,到金三角後有我的人接應,你和我去墨西哥。”

程恩抿著唇,臉上不甘心地要擺出不悅的神色,嘴角還是忍不住要上揚:“你要是再敢像昨晚一樣在機場拋下我,爺就不伺候了。我看你在去哪找我這麼.......”程恩本為自己準備了滔滔不絕的溢美之詞,可對上張律鼓勵且讚賞的眼神時,反而自覺地開始感到發臊,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咳出了續下的話音。

“嗯——?”張律以期待和疑惑的口氣發出長長的拖音,微微側頭示意程恩繼續說下去。

我艹,這低音炮的一聲“嗯”讓程恩的骨頭都要酥了,然後沒出息地半個屁都放不來了,當初在監獄裡千方百計泡張律的那股氣勢已蕩然無存,曾經堪比城牆厚的臉皮在張律的面前分分鐘是不經人事的嬌羞黃花大閨女。

張律等了程恩了一會兒,程恩不知所措的樣子讓他忍不住發笑,他收拾碗筷站起,經過程恩身邊時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昨晚你的表現很好。”

程恩愣怔了一會兒,忽然笑得一臉花枝亂顫,涎著臉追上前:“哎,張律,你繼續說啊,我哪方面表現好了,你不滿意的話,其實現在還有一個小時,我不介意再來一次,我會表現得更好,來嘛,來嘛.......”

然而張律不為所動,有潔癖的他現在洗碗比上程恩還要重要。程恩稍稍下蹲,把臉貼上去,像一隻貪食的貓輕蹭著張律的寬闊的背,喉嚨裡發出討好的“嗯嗯”聲,婉轉悠揚,千嬌百媚,這時老鼠屎一樣的電話響起,程恩翻了個直達銀河系的白眼,秒變一本正經的粗獷男聲:“喂,天揚哥。”

深沉的聲音響起:“程恩,你看今早新聞了嗎?張律被全國通緝了,他的身份全部暴露了。”聲音停頓一下,緊接著是刻意被壓低的詢問:“張律,他現在和你在一起嗎?”

程恩看看身邊的張律,面色嚴肅起來,走出廚房,儼然道:“天揚哥,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會沒事的。而最安全的就是不要知道太多,我不想連累你,你從沒見過張律,你什麼也不知道,你聽明白了嗎?”

姚天揚的語氣這才放鬆下來,“你沒事就好,我這邊你放心,不會洩露出去。只是我打電話還想問一下,傻魚去你那了嗎?”

程恩想一想,說:“他沒來我這,怎麼,你又耍他,把他惹火了吧。天揚哥,他是我重要的兄弟,我走了後我希望你能好好待他。”

姚天揚無奈且疲憊地說:“這真是個賠本的生意,我為他做那麼多,可他就是個榆木腦袋,昨晚一聽見我不想和他做兄弟,以為我嫌棄他,眼帶淚花地跑了。現在在給我鬧失蹤。”

程恩有些同情卻又好笑,“他傻你就多包容他吧,對了,這關鍵時期你早點把他找回來,我擔心他看見新聞後,對別人嘴快說多了什麼。”

姚天揚:“行,已經投資的生意不弄到手不是我的行事風格。”

原創78——可……可他是罪不可赦的壞人啊

程恩剛掛電話,門鈴緊接而來,程恩瞟一眼還在廚房忙活的張律,心懷警戒地開了門。

門堪堪打開,張依便撲在了程恩的懷裡,程恩全身僵直著,從眼角膽戰心驚地再瞟一眼張律,長吁一聲,還好張律沒看見,說時遲那時快,把張依一推,把門一關,和張依一同站在了門外。

張依緩緩抬起頭,程恩震驚一下,哭得梨花帶雨的張依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眼淚已在粉底上游出了兩道清晰可見的淚痕,程恩心裡一軟,用拇指輕輕拭去張依眼角正要墜落的淚珠,低聲問:“怎麼了?哭成這樣?”

張依一下子破涕為笑,“我以為.......我以為你.......”她慌忙搖搖頭,否決了自己不吉利的想法,快速地整理自己的情緒後,焦急地說:“你知道你的那個朋友是詹森集團的幕後老闆之一嗎?他殺人不眨眼的,他昨晚還襲擊了一個警局綁架了不少警員和人質。你昨晚又不接我的電話,我都快急死了,生怕你也........”說著又忍不住要哭出來。

程恩愛憐地摸一摸張依的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張依,我想你幫我保密,關於張律的事,你隻字不要對別人提起。我也不瞞你,他就是我之前一年一直在找的人,如今失而復得,我不會再離開他。今天我就會和他一起走,你是個很好的女人,你值得更好的男人去愛你。真的,這話出自真心,我希望你幸福。同樣,我希望你祝願我。”

或許程恩早已不在乎,但張依從未忘記過那一晚,兩個孤獨的人緊擁在一起尋找彼此的慰藉,他是那樣熱烈地吻她,儘管到此為止。可張依從未如此滿足和快樂過,於是執拗不過內心的貪婪,她希望程恩能完完全全屬於她,她無數次在夢中這麼希冀過,帥氣的程恩穿著西裝執起她的手,問她是否願意。每當她喜極而泣地醒來後,恍然不過一場美夢。

如今,當長久賴以生存的夢被現實殘忍地擊碎時,要將程恩從她的身邊奪走,張依努力地想挽回,哪怕只是看見他,她悽切地抓住程恩的手臂,“可.......可他是罪不可赦的壞人啊!!!”

程恩拂開張依的手,心下一片愴然,卻最終釋然,他望著她,輕聲地說:“張依,我也不是好人。”

門被關上,門外獨留下一個張依,沒著沒落地低語了一句:“我願意”

原創78——可……可他是罪不可赦的壞人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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