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护学生,第一次解剖尸体的时候是种什么感受?

用户5547791211


第一次解剖尸体,

20多个人分两组,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女生比男生更积极,因为说起对课本知识的掌握,可能还是女生稍微好一些。

说起感受,一是气味刺鼻,尸体全是用福尔马林浸泡透的很长时间的,比起器官标本,一间解剖室三四十平两具尸体,福尔马林量大散发甲醛更多,味道非常刺鼻;

二是觉得很累,尸体关节已经完全僵住了,经福尔马林浸泡后感觉异常沉重,皮肤硬化,与皮下组织分离的时候,手拽着皮肤很累,并且解剖台比较低,弯的腰疼;

三是乱,课本上学到的东西能记住,但在实际标本中寻找血管、神经等结构时,常找不到。

在进行解剖实习之前,已经学过一些基础课程,人体解剖课程也接触过一些器官的标本,本身就是个适应的过程,气味也好器官组织也罢。正式实习课的时候,教室里也比较亮,人也比较多,边解剖边互相讨论。

另外进行解剖实验时,也需要先进行一些伦理学程序,包括对尸体默哀祷告,实验过程中禁止嬉戏等。


来看世界呀


谨以此文致敬我们无言的大体老师

语文老师、数学老师、英语老师,即使物理是体育老师教的我也能理解,网友会问:大体老师是个什么老师???

大体老师,其实就是医学院校供医学生解剖课操作的尸体。

一般医学院的解剖课都安排在大一上学期,有种说法认为这是学校要给未来的准医生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尽快进入角色和状态。手札君记得大一上学期课表发下来后大家看到在学期中末有解剖课时都兴奋不已,似乎只有上了解剖课才算真正的医学生。

上解剖课之前手札君在天涯论坛的莲蓬鬼话等板块里看了不少关于解剖室的鬼故事,有篇鬼故事里对于解剖室的描述简直让当时的我着魔:通过幽幽的木制走廊,下到负一楼,手札君(故事主人公名字忘了)跟着管尸体的老张头来到了一个被铝板封盖的泳池旁,老张头熟练的掀起了一块铝板,刺鼻的福尔马林熏得我眯起了眼睛,朦胧中老张头拿着一个前头带钩子的长竹竿在岁面上扒拉着,嘴里嘟囔着要给我们班选一具“好货”...

真正到上解剖课那天,从宿舍到教师的路上班上的男同学一路在开女生的玩笑,最后事实再次证明只有半桶水爱瞎晃悠的真理放之四海而皆准:一路被调侃且隐忍的女生在第一堂课就啪啪打脸了那些“Nancy boy”。

手札君当时的解剖教室是一个长方形,前面是和普通教室一样的黑板讲台和课桌椅。而在最后一排桌椅的后面则有四台解剖台。当时的解剖台已经用上了下抽风上送风的结构:下抽风大家可以脑补XX集成灶,这样可以使得福尔马林等异味向上挥发的程度降到最低。当时全部约60个人共用四具“大体老师”,分成了四组,一组一个解剖台。大体老师就躺在解剖台里,用一个尸袋裹着。老师让我们打开袋子让大体老师彻底暴露,此时那些在路上调侃女生的男生们默默的往后退缩,那些被冠以“矫情”“洁癖”“胆小”的女生们反而个个跃跃欲试齐刷刷把解剖台围了起来。一群女生把袋子打开,我们所有人都楞了一会:脑补过的场景没有一个对上的,被福尔马林处理浸泡的尸体色泽像风干肉,但弹性又胜之,虽然下排风已经开到最大功率,但刺鼻的药水味混合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腐味让我们带着双侧口罩仍难以招架。

我们组分到的大体老师是一具中年男尸,心前区有刀伤,男生们脑补的是古惑仔扑街,女生们脑补的是情杀...因为《系统解剖学》按照“上肢”“下肢”“盆部”“会阴”分成若干章节,解剖课的老师让我们四个小组里的同学两两组合,一个小组又组合成若干个小小组,每个小组负责一个章节的“讲解及主刀”(轮到你们这个小小组的时候,你们需要在课前把负责的解剖部位的肌肉神经做到心中有数,上课时你们作为主刀者要带领全组的同学对这个部位的解剖层层击破,那些拗口的解剖名词要张口就来...)。

第一堂解剖课解剖老师给我们布置完这学期的任务后在临下课前带领我们给大体老师致敬5分钟。老师特意放了一首梵乐,在乐声中,解剖老师说了一段我们至今难忘的话:“中国人的传统观念是很在意死后身体完整的,但有一群人,他们为了让你们获取知识和经验,甘愿自己死无全尸,甚至遭受亲朋好友的不理解。他们这样值不值得,取决于你们对知识和人的敬畏。我不会提醒你们每次上课前要充分准备,我只要你们知道,每上一次课,你们的大体老师就残缺一些,这学期结束时他的身体就是支离破碎的,到那时候你们就要和他(她)永远道别了。”

或许是对死者的敬畏,亦或是受解剖课老师那段发自肺腑的话所感染,我印象中解剖课没有人逃课(打魔兽的室友表示只有解剖课是唯一没逃课的)。我和桶寝室的一名室友搭档负责解剖上臂,课前两周我俩在自习室天天晚上背到关灯,互相考问,似乎冥冥中有人看着你,丝毫不敢懈怠。轮到我俩主刀解剖那天,手术刀划开皮肤,分离肌腱,沿着肌肉走行找神经,虽然课前做了充分准备,但实际操作时我们还是被大体老师难为了一下:尸体被福尔马林固定脱水后肌肉和神经的相对位置会有变化,而且颜色过深导致靠视觉比对的效果大打折扣。战战兢兢完成了这次主刀,出了教室我和室友就像趟了次水,浑身湿透。

在此回答下非医学的小伙伴喜闻乐见的问题:

1、上完解剖课你们还吃的下肉么?是不是一见肉就吐?

说实话头几次上解剖课后的确食欲不佳,手札君觉得是被福尔马林的味道熏得,总觉得闻什么东西都是那个味道,后面几次嗅觉耐受了就没事了。不吃肉?对于我这样的肉身动物来说那是绝无可能的。只是记得头天解剖完兔子转天食堂里就出现胡萝卜烧兔肉,这是常有的事。

2、解剖完尸体后会不会害怕灵异事件?

手札君坚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再说,那些自愿捐献遗体的大体老师都是有大善大美的,不会那么下作。

想对大体老师说的话:生前我们或曾谋面,或未谋面,本来是两条平行线,但你们用自己在世间最后的轨迹为我们的求学生涯画了一个圆,这份情谊,永生难忘。虽然我不太相信逝去后能进入另一个世界,但如果真有那样一个世界,我希望我们的祈祷能成为你们步入那个幸福世界的阶梯。

2016年8月5日,夜

手札君 落笔于家中


生殖科的手札君


医学院的学生最熟悉的应该就是解剖课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基础课程:人体组织形态学、系统解剖学、局部解剖学、断面解剖学,每年学一本,是大学最有始有终的课程了。

而说到解剖课不得不提的就是解剖实验室了。

不像很多医学院要求学生们熟悉解剖知识后动手解剖,我们当年所有的标本都是老师们解剖好了泡在福尔马林里面,去掉了全身所有的脂肪,肌肉全部完整的解剖开来,血管、神经、韧带也都全部是是完整的,一根一根,一条一条,每次实验课的内容就是熟悉每个部位的所有结构、走行、起止位置、毗邻关系等等,然后下课时提问,回答的情况作为期末考试的成绩的一部分。

第一次进解剖实验室的时候,心里想象的全是恐怖电影里面的场景,突然伸出的干枯的双手,血盆大口的骷髅等等离奇的场景。

事实上,并没有。

在上课前老师首先严肃的提出了几条要点,不能嘻哈打闹、要尊重逝者、动手时不能破坏任何一根血管或者神经等等……

然后叫了两个同学示范,直接从福尔马林溶液中抬出来了解剖好的尸体。

因为经常上课要用,福尔马林并没有很多,只是不锈钢大柜子底部薄薄的一层,但是那个刺鼻的味道还是非常的重,很呛,并没有腐朽的味道,就那么直接放在不锈钢柜子的桌面上,还有沾的福尔马林溶液慢慢的往下滴。

有那么一两个心里素质不怎么好的同学,直接就跑去抱上了垃圾桶哇哇开吐……

老实说,那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死人,但并不恐惧,心里满怀的都是敬畏之情。

老师说,这些尸体有的是自愿捐献的,有的是买的……要尊敬,要爱护!

再到后面上解剖课的时候就没什么感觉了,有人带着包子去吃,还有个女生下课的时候悄悄带了个骷髅头回去,看了一个星期才还回去……

现在再想起当时的场景,仍历历在目,估计很久以后也一样不会忘记!

那里是我们的起点。


重症医生康骏朋


用作医学解剖用的尸体都经过福尔马林特殊处理,从形态和色泽上和正常人体有明显不同,更像是某种塑料成分。第一次进解剖室,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可怕,尸体都是由塑料布遮盖后,放在一个解剖平台上。每个教室大约有4个解剖台,每个围十名左右的学生,老师先按照挂图讲课,然后大家在尸体上逐层解剖,了解血管、神经、骨骼的构造。

每节课下来,影响最深的就是浓郁的福尔马林味道,即便是离开解剖室很远,也满鼻子、嗓子都是那个味。上一次课,几天都能闻到。那时候特羡慕鼻炎严重的同学,因为他们几乎闻不到。


耳科赵医生


开始上课那天,还是挺期待的。全班分小组,各小组分不同的部位,每具大体老师都用塑料布裹着,一打开塑料布,浓浓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整个鼻腔都是呛人的味道,即使戴着两层口罩。第一次看到的大体老师可以用几个词形容一下:完完整整的、冰凉的、用手戳戳硬硬的、颜色像风干了的橘皮,灰黄灰黄的,当然整个人也是懵懵的。

解剖老师带领大家围着大体老师说:“小组分部位,把重要组织,血管,神经,肌肉都剥离出来,我看那个小组剥离的最好,”然后大家默默的互相看看,硬着头皮上,具体过程不细说,感受就是:福尔马林很呛人,还辣眼睛,近距离会呛的流眼泪。对于肉类,完全不想吃,没有食欲,买的火腿肠都喂了学校的流浪狗、流浪猫,每天看着心里膈应,送人都送不出去。上解剖课时穿着的衣服,回宿舍会用消毒液泡着,不洗漱绝不上床,还有女生上解剖课时晕倒。同学们想出了绝招,把风油精倒纸巾上,放在口罩里戴着,综合解剖室里的味道,虽然更奇怪,但是心里感受会好很多。当然这是一开始,后来已经可以上完解剖课洗洗手就冲食堂啃骨头了。

最大的感触还是觉着其实健康的活着就是最幸运的,近距离的接触死亡会对生命产生崇高的敬意,对于捐献遗体的、为医学奉献的人们更是心存尊敬与感激,学医是个艰苦的过程,只有热爱生命,尊敬生命,才能从事好这一职业。


杏花岛


1. 在学校是大二才动手解剖大体,大一的时候参加了学校的社团,叫做医鸣警人,致力于宣传器官遗体捐献。以在小区摆摊发传单的方式向社会大众宣传;大部分过来的人都问,你们是卖器官的吧?少部分人说别理他们,是骗子;极少部分人说,你们说的很有道理,为医学为延续生命都很有价值,但是我不会捐。七天的活动,只有一个学生过来说,他理解我们,觉得我们很辛苦,考虑以后会捐献,并留了联系方式,那一刻,我一个184高160斤的北方汉子,心中一种情绪翻滚,直达眼角…中国传统入土为安的思想导致了我们解剖课的时候,16人一位大体老师(我们称遗体为大体老师),而欧美学生人均两位,甚至可以在新鲜的大体上模拟手术。


2. 到了大二,轮到我们上局部解剖课,第一节课,我们团队带领全年级学生宣誓尊重大体,并默哀,之后开始解剖,我的大体老师是一位老爷爷,我至今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知道他将生命的最后一点温暖融进了冰冷的福尔马林里,静静的躺着,供我们学习与操作。


3. 一开始解剖,我们学校条件还算不错,解剖床两侧都有抽风系统,但是一打开教室的门,扑面而来的福尔马林味道呛的人直流眼泪,泡了大体的福尔马林有一种类似刺鼻的熏肉的味道,第一节课后,大家都感到很恶心,吃饭时感觉嘴里也是大体的味道,夏天的广州,一出汗汗水混合着空气里的甲醛,流在脸上,很疼。后来做的多了,早晨起晚的时候,可以一边看同学操作,一边赶紧吃一个面包,然后继续操作。


4. 现在开始回答问题,难忘的地方有以下:第一,解剖的第一步是分离全身的皮肤,当背部的皮肤分离完开始颈部时,在枕骨下方进刀,刀片划过头皮,切断头发,戈登戈登的声音让我头皮发麻内心焦灼,然后把那一小块头皮撕下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一种,倒着撕手指的肉刺,一直撕到手背的感觉(自行脑补),然后中午睡觉做了噩梦……第二件,与第一件类似,是解剖手部的时候,由于泡了福尔马林,人体的皮肤像皮带一样坚韧,手指的皮肤本来就厚且硬,用力,再用力,从侧面划破手指,用力,划到指尖,用力,划过指甲覆盖的指尖,那一刻我想到了满清十大酷刑,想到了红岩…诸位都有被东西戳进指甲的感觉吧,对,全程就是阿妹在我耳边嘶吼着:在我心上用力的开一枪……和我一起解剖手的姑娘,那时好像懵了,抓着我说,我们把老爷爷的手指切开了,我们把老爷爷的手指切开了!我在写这段的时候,胳膊上的毛毛们起立站好,瑟瑟发抖………第三件事,自认为是西北糙汉子,内心足够强大无畏恶心,但是,隔壁床的小伙子解剖腹部时,手底下没控制好,划开腹膜的时候切破了肠子,满腹腔的黄色液体,是的,满腹腔…他拿了个桶来,然后徒手,一捧,一捧的把那些黄色糊状物捧进桶里,那时候,我感觉胃内的压力骤然升高,就像高压锅上的塞子一样跳跃翻腾,那种恶心的感觉不亚于我第一次看两女一杯,记忆犹新…第四,由于我们解剖课上时间远远不够,大家都加班加点的自觉去解剖,而且常常弯腰一个姿势十几二十分钟不动,累的要死(自从上过手术才知道,跟外科比起来,那都不算事),每次回宿舍,靠在阳台上,累的连喘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然后点一根烟,半血复活。圣诞节那天,大部分人都去过节了,装逼心理作祟,我去了解剖室,那天陪我过节的是教室远端的零星学霸,和十二具大体老师……晚上在校园跑步,南方刚下过雨的校园湿漉漉的,倒也清爽,唯独解剖楼附近雾气弥漫,跑到那附近,隐隐觉得后背发凉,脑中一个声音大喊,傻逼你快往回跑啊!!!遂返,吓尿…第五,解剖肺的时候我吓坏了,再不抽烟了,我对自己说,整个肺像是在煤渣里滚过一样,在右肺门的地方,有一个鸡蛋那么大的肿块,当时不知道是什么,现在看,估计是个中央型CA…


5. 说个轻松的吧,大一上系统解剖学,生殖系统,上课的时候男生们心照不宣的往后坐,然后上课的表情都是一副我的老师姓苍,何人堪与之战的表情…女生们坐在前排认真的记着笔记…结果实验课,一水箱的JJ和蛋蛋,一水箱你懂么,漂浮着的沉着的,你要抓吗via via……(sorry朴树叔叔!),女生们一人一个JJ把玩,对着课本的内容,一会撇弯下,一会捏捏蛋蛋,我当时都惊了,暗自记下了最凶残的几个女生,日后见面叫声姐………


6. 我们大学男女混住的~我对门就是女生宿舍…据说是因为阴气重,所以才要男女混住,各位看官别激动,你要知道医学院的女生是可以手拿着JJ和你讨论人体结构的……医生眼里……只有带把和不带把两种生物,咪咪是用来区分正反面的…恩



7. 估计也不会有人看到了,这是我第一次答这么长的,谨以此,向那位不知名的大体老爷爷致敬,同时缅怀下医学生的年轻时光。


数码趣分享


全班分为4组,每组一具,塑料布严实的包裹着,头面是不给看的。一打开塑料布,浓浓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鼻而来,迟迟不敢也不知道怎么下手,老师在一旁骂的不行,硬着头皮下刀,几下下去,体内越来越多的福尔马林流出来。外层塑料布上全是这些液体。还记得,隔壁组的一同学,应该是紧张再加上大体老师皮下脂肪厚(第一次接触,真的没想到人体脂肪这么厚),用力过猛,操作不熟练,手术刀掉地上扎到旁边同学的脚,这一个梗被同学们笑话了整整四年。

最让人难受,是每次解剖完帮忙抗回福尔马林里浸泡时,一个个密密麻麻的福尔马林的小池子,里边应该有些是空的,因为经常用同几个大体老师上课,特别是深深的吸到福尔马林的味道,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连食堂饭菜飘过来的都是这股味,怎么都散不掉。

最感触的,其实心里很庆幸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死亡,感受到自己颈动脉里鲜血流淌,可以活着看这世界的千千万万,而不是任人摆布,翻动每一个器官。这是第一次接触没有生命的冷冰冰的尸体时的感受,而且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山坪居士


记得那时候,终于开始上局解课了,也就是完整尸体解剖课,我们一般称尸体为“标本”,也叫“大体老师”。第一次对着捐赠尸体默哀时眼睛湿润了,不仅是感谢大体老师的捐献,更是感受着自己活着真好。

全班分为4组,每组一具,塑料布严实的包裹着,头面是不给看的。一打开塑料布,浓浓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鼻而来,迟迟不敢也不知道怎么下手,老师在一旁骂的不行,硬着头皮下刀,几下下去,体内越来越多的福尔马林流出来。外层塑料布上全是这些液体。还记得,隔壁组的一同学,应该是紧张再加上大体老师皮下脂肪厚(第一次接触,真的没想到人体脂肪这么厚),用力过猛,操作不熟练,手术刀掉地上扎到旁边同学的脚,这一个梗被同学们笑话了整整四年。

最让人难受,是每次解剖完帮忙抗回福尔马林里浸泡时,一个个密密麻麻的福尔马林的小池子,里边应该有些是空的,因为经常用同几个大体老师上课,特别是深深的吸到福尔马林的味道,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连食堂饭菜飘过来的都是这股味,怎么都散不掉。

最感触的,其实心里很庆幸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死亡,感受到自己颈动脉里鲜血流淌,可以活着看这世界的千千万万,而不是任人摆布,翻动每一个器官。这是第一次接触没有生命的冷冰冰的尸体时的感受,而且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在局解课上,是不是被福尔马林溅一身是常见,还有时不时飞来一坨大体老师的脂肪,女孩子长发上粘有脂肪粒在正常不过。很长一段时间,对卤肉、牛肉甚至放了酱油颜色较深的蔬菜不敢看。

在我们那个年代,对尸体的管理不是很严格,我们学校的“太平间”就简单的上了把老式的锁而已,没有专门的门卫看管。学校解剖室设备也陈旧,排风系统也一般,但那是我学医路上记忆犹新的一段宝贵经历。


诚健康


来说说我的经历吧。第一次上解剖是在大三,大一时我们就已经学了一年的理论知识了,也触摸过很多的人骨,见过很多肢体内脏的标本,只是没有亲手操作过。学校在这方面还是循序渐进一步步让学生接受的,不会一开始就来个生猛的。所以去之前我们所有同学没有一个会害怕,相反我们很跃跃欲试,因为只有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才能称为医学生,在这之前我们跟其他专业的区别也只是看的教科书不同罢了。

没学过医的人是不是会觉得很可怕???告诉你们一点不可怕,因为没时间没力气觉得可怕!解剖课一上就是一下午,从两点一直上到五点,学校有一栋专门的解剖实验楼。我们班用的那个教室里共有八张看着像金属材料的长方体的大桌子,开头一个小时全部都是理论知识,老师在上面讲课,我们都很奇怪为啥没见到大体老师,很多男生都在想难道一会儿老师讲完知识点咱得去抬吗?!讲完之后老师说现在可以自己操作了,然后动手打开了第一张“课桌”的按钮……………我们这时才发现按钮一按,课桌盖子一开,下面是一具完整的泡在福尔马林里的遗体…刚才咱们一群人还围着桌子记笔记,趴在桌上睡觉……好吧。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哪怕带了两层口罩都挡不住福尔马林那股刺激到满脸眼泪的浓重气味,接下来一个多小时的实体解剖我们一个个都是在糊里糊涂头晕眼花满脸鼻涕眼泪下完成的。补充一句:解剖遗体是非常耗费体力的,很累!

之后是老师考核,一堂课只解剖一个臀部,就得准确指出臀部的所有肌肉血管,别以为简单,这一个臀部的东西就得背好一会儿,还得认。一个不对老师就扣分!还得挨骂。气氛实在紧张,时间十分紧凑,大家都害怕被扣分,整节课先是认真听,然后耗体力解剖,最后背背背,考核!根本没有任何时间来伤感啊,害怕啊,或者其他什么情绪!而且老师开课前直接表示解剖课每一位大体老师都值得尊重,不允许任何人带着害怕或者其他情绪,认真完成解剖才是唯一应该做的,有些女生矫情或者哭呢,退学回家去!这种人不配当医生…………老师原话……所以咱们不敢害怕!全部考完也五点多了,累了一下午真的是非常饿,赶紧飞奔食堂。

之后一学期我们都习惯了,连福尔马林的气味也闻习惯了,上课跟其他课程都一样,“课桌”就是平时的课桌,该怎么用就怎么用。上课上的累了对着福尔马林也能吃下一整个苹果,然后接着学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彪悍?!其实不是啊,在那种环境下,科学,理性,知识占据第一位,其他跟那个环境不搭调。你要是在其他生活环境中遇到什么本来会害怕的咱们照样还是会害怕…


滨海大套人


第一趟解剖课让我学会的其实并不是医学常识,而是另外一种人生常识——尊重。当年第一趟解剖课以后,我被我们班的部分同学跟老师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而原因呢!是因为我放荡不羁的再解剖教室里吃烤肠。

医科大学基本都要有自己的附属医院,既然是医院,那肯定都要建立在市区等等相对来说人口密集的地方。所以医科大学的学校面积相对来说都较小一些。我们那一局招生有比较多,所以我们的宿舍并没有在校内,而是在另外一群党校里给我们做了安顿。离我们学校倒也不是很远,1.5公里。有校车,每天上学也是车接车送。当然了,像我那个王牌舍友,一上车,车门还没来得及关就能吐的极品晕车王也就只能选择步行了。

由于我们要陪晕车王,所以我们都不做校车。第一趟解剖课的时候,我们那个晕车王(当然了,也包括我们自己,只不过他适合被这次的黑锅)起晚了,所以我们一路狂奔的往学校跑。跑到了以后还好没有迟到,我没吃早饭有点饿,正好旁边有个商店,所以就去买了两根烤肠带着。

进入教室以后,我们班级的其他学生都到了,两个解剖台上放着两具尸体。福尔马林的味道虽然很刺鼻,但至少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闻。而两具尸体其实也早已经解剖好了,我们的第一堂课主要学习的不是动手解剖,而是先熟悉器官的位置,以便下堂课动手的时候别割坏了,毕竟尸体也很贵的。第一堂课,同学表现的形态各异,有的显得很兴奋,也有的显得很害怕,还有的人明显能看出来是在逞能,腿都哆嗦了还表现的大无畏似的。

老师先环视了一下我们,然后问我们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边说着边指着尸体。我们答案各异,有的说是尸体,有的说是标本。老师听完后对我们说:“我并不善言辞,所以不说太多了,但同学们,请你们记住,咱们的传统观念是死留全尸,而这一部分人,他们死后可以说还要经历千刀万剐,目的是为了你们能学到更多的医学知识,所以请同学们记住,以后你们要尊称他们为 大体老师,而不是什么尸体标本之类的,首先向大体老师致敬”

也与是因为我们的解剖老师真的不善言辞,他的话没有引起我对大体老师的敬意,我依然是只有一种感觉——饿。后来老师开始带着我们认识器官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偷偷的拿出烤肠,一边看着老师翻动各个器官,一边吃着烤肠。其实在老师讲述的过程中,已经有几个同学扛不住了,老师也都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所以课前已经跟我们说好了,谁看不下去了就出去,要晕的提前打招呼,门口有呕吐箱。所以授课的过程中有几个同学已经悄悄出去的。剩下的同学大部分是真的没事的,还有一少部分是不好意思出去,依然在硬撑的。但当我开始吃烤肠的那一刻,那几个装腔作势的瞬间崩了,跑到门口狂吐了一通,并表示以后再也不吃烤肠了。

事后老师找到了我,跟我说了一番让我至今受用的话。他说:“同学,也与你是真的饿了,也许你的本意并没有是对大体老师的不敬。但瓜田李下的道理我希望你能从这堂课以后知道,瓜田不提鞋,因为你一蹲下来提鞋,虽然你没有想偷瓜,但那个动作却会让人以为你是在偷瓜,李子树下不摘帽子摸头发,因为那样的话你会让人觉得你是在偷李子。解剖课也是一样,那种场合并不是你吃东西的地方,尽管大学的课堂是允许你上课的时候吃东西的,但你在解剖室里吃东西,确实很像是你在接住大体老师来彰显你的胆量,并且还有一点就是,即使你的初始目的真的是因为饿了,那在大体老师面前吃东西也属于不尊敬。尊敬要大于饥饿,懂了吗!”

从那堂课以后,我便事事先考虑别人的感受,而不是单纯的光考虑自己的目的纯不纯洁。而后来除了老师的肺腑之言在,我还是被我那几个哥们削了一顿,因为我那跟烤肠让他们颜面扫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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