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翡翠賭石的老象皮?

什麼是翡翠賭石的老象皮?

到了辦公室門口,我敲了三下,盧曉曉讓我進去。

我進了門,將門虛掩,問她有事嗎?

她辦公桌上擺了一摞厚厚的作業本,手上握著筆在那轉,杵著下巴,似乎一點工作都沒有做過。

看我進門了,她只是點點頭,讓我先坐下。

我摸不著頭腦,坐在凳子上看她。

好半天后盧曉曉才說:“張狂,錦華酒店是不是你舅舅的?”

呃,錦華酒店?

我在腦子裡思索了一會,別說錦華酒店了,我連舅舅都沒有,這句話從何而來。

略微想了一下,我就對盧曉曉說沒有啊,我沒有舅舅,也不知道錦華酒店。

盧曉曉撓了撓頭,很煩躁的樣子。

她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張狂,這是你舅舅給我的,他說你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我接過名片,一入眼就覺得熟悉,仔細一看,這不是刀疤的名片嗎?

謝國軍,錦華酒店老闆,下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我拿出刀疤給的那張名片,跟盧曉曉的對比了一下,的確是刀疤的名片。

這是在搞什麼?

我把名片還給了盧曉曉,心裡很亂,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盧曉曉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問我怎麼了?

我搖搖頭,問她:“老師,我舅舅給你名片幹嘛?”

這個,才是我關心的問題。

盧曉曉有些尷尬:“今天早上你舅舅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跟你借錢了,我就說是,然後他就說自己有個兼職工作適合我,讓我去試試,我就去了。”

我心裡越發震驚:“所以我舅舅給了你名片?”

盧曉曉點點頭:“是啊,對了,還有93班的肖怡,她也考慮在那裡做兼職,我感覺挺不錯的,重點是你舅舅說了工資能夠日結。”

她說著,我仔細聽著,分析著其中的厲害關係。

說真的,肖怡也考慮做兼職,這實在足夠驚嚇。

刀疤下血本了。

和盧曉曉聊了一會,我說你先等等,我給舅舅打個電話過去再說。

她同意了,我就出去打電話。

走廊上沒人,我撥通了刀疤的電話,他問我什麼事。

我問:“刀疤哥,你找我老師和肖怡做兼職是什麼意思?”

刀疤哥愣了愣,然後就笑:“嘿,這事啊,我就是想著又不是多大的事,能幫一點是一點,以後你關係網也能擴大一些,就自作主張了……怎麼,你覺得有問題?”

刀疤說話的聲音很隨和,但我相信,我一說有問題,那就遭殃了。

我說沒問題沒問題,就是想問一下,兼職工作是什麼?

刀疤愣了愣:“就是酒店的清潔工啊,每天都要打掃,要是他們兩個來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畢竟年輕人比較細心。”

和刀疤哥聊了幾句,我掛斷了電話。

兜裡還有一包煙,我點了一根就回辦公室。

盧曉曉見我叼著煙進去還嚇了一跳,似乎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

我坐在凳子上沉思,事情大發了。

刀疤的所作所為,似乎不只是讓我跟他混那麼簡單,他這是要我的命啊。

先是陰我,現在又讓肖怡和盧曉曉也捲了進去。

曾經的我,從未想過黑社會的能量如此大,簡直令人髮指。

現在,我知道了,黑社會,就是這麼神通廣大。

就連盧曉曉跟我借錢這種事刀疤都能知道,他一定在我身上下了苦功夫。

看我在想事情,盧曉曉也沒有打斷,直到我她被煙嗆到,咳嗽了幾聲,我才掐掉了菸頭。

盧曉曉捂著鼻子,我站起來,忍不住嘆了口氣:“老師,我舅舅人挺好的,我白天也無意間跟他透露過借錢給你的事,估計他放在心上了吧。”

聽了我的解釋,盧曉曉放下心來,也是長吐一口氣:“呼,太好了,既然是你舅舅,那我就放心了……張狂,謝謝你。”

她不無感激的對我說,眼神很真切。

我很尷尬,覺得自己就是個渣仔,把她推向火坑。

她說完還要請我吃宵夜,我拒絕了

我說:“老師,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缺錢,但到了酒店還是小心一點,特別是肖怡,多照顧一點……我的意思是那裡經常有富人出現,得罪一個都可能把你們開除了。”

盧曉曉表示知道了,還問我肖怡也缺錢嗎,這我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刀疤用什麼手段讓肖怡去上班。

但現在,盧曉曉和肖怡是沒事的,因為刀疤要做的,只是讓盧曉曉他們鉗制我。

什麼是翡翠賭石的老象皮?

在盧曉曉的道謝中,我出了辦公室。

操場上的人三三兩兩,很冷清。

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看著漫天星斗,最能吸引我的,永遠是那連在一起的北斗七星……

第二天,我重複著平淡的學習,上課下課。

中午的時候盧曉曉第一次去錦華酒店上班,還帶著肖怡一起去了。

等盧曉曉回來後,我覺得有必要問一下情況,就再次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盧曉曉說工作挺順利的,也不費時間。

我問肖怡呢,她感覺怎麼樣?

最擔心的,就是肖怡了,我可不想再傷害她第二次。

盧曉曉說:“肖怡挺好的呀,說和我一起上班很開心,你彆著急。”

我問:“肖怡有沒有和你聊起過我?”

盧曉曉思索了一會:“這個啊,她沒提起過你,只是說你舅舅有點怪。”

我問:“她知道那是我舅舅嗎?”

盧曉曉點頭:“知道啊!”

我嗯了一聲,說沒事了,你先忙。

既然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就連肖怡都以為刀疤是我舅舅,現在是真的沒事了。

回了教室,我繼續學習。

腦海裡,卻是肖怡的面孔。

她缺錢嗎,為什麼去做兼職?

我想著,然後安慰自己,沒事。

現在挺好的,相安無事,只要我不去打破平衡,一定會沒事。

但越是這樣,我越發對刀疤的目的感到恐懼。

他,到底圖我什麼?

就這樣過了三個星期,我偶爾會找盧曉曉談話,問她最近情況怎麼樣,好在情況都沒變,還是那樣。

期間,我找過葉飛的一個小弟,問他知不知道葉飛的情況。

他挺怕我的,說不知道葉飛的情況了,沒有見過了。

得到這樣的答覆我卻高興不起來。

葉飛的消失,給我敲響了警鐘。

如果一個人平白無故的消失,要麼是不想被別人發現,要麼是死了。

也許葉飛真的被當成垃圾倒掉了……

就在第四個星期,刀疤給我打了電話,問我:“張狂,你今晚有空嗎,到錦華酒店來。

我哪敢說沒空,當即答應了。

晚上放學後我去了錦華酒店。

張耀揚在酒店門口接我,問我最近過的怎麼樣。

我說挺好的,說著就被他帶到一個房間裡。

房間裡只有刀疤,他在看球賽,我來了,就讓我也看一下,等這局完了再說。

足球,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耐著性子看完了,刀疤讓張耀揚出去,房間裡就只剩下我和他。

他遞給我一支雪茄,說味道不錯,試試看。

我沒接,說不會抽這種東西。

他不再堅持,有些想笑:“張狂,你似乎故意遠離我啊,你不想和我做知心朋友?”

我趕緊笑了一下,說沒有。

他不再廢話,抽著雪茄就說:“我很看好你,手頭上正好有個任務,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做的,我相信你能夠做好。”

聽到量身定做四個字,我就知道非做不可,估計他就是為了讓我做那件事才陰我的。

我說有事儘管吩咐,能做到的,儘量做好。

他嗯了一聲,煙霧繚繞了她的臉,眼睛微微眯著,像頭狼。

他說:“耀揚應該告訴你了,我的生意是賣粉,但這九龍市賣粉的人多了去了,不止我一個。”

我點頭,說知道。

他嘆了一口氣:“誒,說來可悲啊,我混了這幾十年,掌握的資源還是很有限,就連這小小錦華區都有人跟我平分。”

我適時說了一句:“大哥既然開了錦華酒店,那以後,錦華區也一定是大哥的。”

他哈哈大笑:“嘿,我還真的是眼饞這錦華區,不然也不會把酒店名字寫成錦華……你知道嗎,是你讓我看到了未來,你能夠讓我掌控整個錦華區!”

刀疤在誘惑我,在用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攻擊我。

我裝作很嚮往的樣子,聽他繼續說。

刀疤抽了一口雪茄:“錦華區有兩個賣粉的,一個是我,一個手槍,手槍最近動作越來越大,他想吞併我,我不能坐以待斃。”

他看向我,有些羨慕的樣子:“張狂,知道嗎,你的地位甚至比我還高,有那麼多推崇你的人,你是這場戰鬥的關鍵點,你得幫我搞定手槍。”

我點頭:“刀疤哥一句話的事,需要怎麼做你儘管說。”

他很滿意的拍拍我肩膀,一口煙吐在我臉上:“這樣,我告訴你!”

我聽他說著,生怕遺漏了半個字。

他說完,問我清楚了沒有,我想了一會,點點頭,說很清楚了。

這件事情說完,電視裡又一場球賽開始了,刀疤說:“張狂,你先走吧,這次任務幾乎沒有危險,別擔心,今晚好好休息,明晚開始。”

我嗯了一聲,出了門。

出門後,我才發現自己身上溼透了,我剛才出了很多汗。

說真的,刀疤讓我做的事太危險了,任何一個程序出錯,我都會死。

伴君如伴虎。

給黑社會大哥賣命,可能不知不覺命就賣了,閻羅王毫不留情的買了回去。

但我別無選擇。

我不能跑路,別說能不能跑掉,單說肖怡和盧曉曉,我就不能放著他們不管。

什麼是翡翠賭石的老象皮?

除此之外,我還有家人。

剛才刀疤已經說了,這幾天會找人暗中保護我的家人,雖說是保護,但意味不言而喻。

他已經把我掐的死死的。

我還年輕,我只是個學生,雖然我覺得自己能夠決定自己的一切……

但有一個事實擺在眼前,大人,能輕易掐死一個孩子。

葉飛,李小龍,就是先例。

一個人成熟與否,和年齡無關,但我們這個年紀,正是最叛逆的年紀,我們可以比大人更加瘋狂,更狠,更不要命。

到了現在,我似乎明白刀疤所做的一切。

他找高中生賣粉,是因為高中生好控制,同樣的,高中生買粉的人,會是其它年齡段不能比的。

越年輕,越會誤入歧途。

我長吐了一口氣,看了站在門口的張耀揚一眼。

她也在看我,衝我點點頭。

我朝他招手:“你過來,我有事情交代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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