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白鹿原》對白嘉軒那些罪惡的漠視,就是對我們內心罪惡的縱容

前天寫了一篇關於白嘉軒的文章,我在文章中指出了,我認為白嘉軒所有邪惡的那一面,如:種植罌粟,拒絕田小娥、對六房媳婦生命的漠視等等。然而那些我還是有所收斂之後寫下的內容,結果引來很多人的指責,說我“不明是非”“不分黑白”等等,我曾經在一篇文章中,對我的讀書態度做了一個簡單的闡述。

我既然讀書,就不會選擇大家經常提及的自我妥協,我對人情世故的態度沒有留任何容忍的餘地,就是反對和唾棄,我始終認為像“明哲保身”這樣的態度,像“人情世故”這樣的原則,都是“奴性”的一種表現方式而已,我把這種人完全的擋在我的朋友圈之外,我始終認為好就是好,壞就是壞,好與壞在這裡不是綜合的定義人品,而是針對具體的行為,人沒有好壞之分,但具體的行為有好壞之分,很多人把兩者混淆,然後來加以指責。

讀《白鹿原》對白嘉軒那些罪惡的漠視,就是對我們內心罪惡的縱容

那篇文章我寫出了白嘉軒的幾大罪惡,最主要的是持這種態度的人,表現出了極力的反對,就是認為白嘉軒是仁義的化身,是正面的形象,有些問題是不得已而為之,應根據當時的情景,考慮當時的環境,進行客觀的分析,從而理解他們的行為。

其實持這種想法的人,我認為是受到了封建文化專制餘毒侵害的一種人,這種侵害影響了我們幾代人,至今仍然是沒有任何緩解和治癒的希望,大家不要覺得我危言聳聽,如果你想反駁我這段內容,希望你先了解五四運動之後,近代出現的一些新思想作家,瞭解他們的文章和觀點再反駁我,比如胡適、嚴復、魯迅等人。

在胡適的文章中,有一篇文章就揭示了“封建奴性餘毒”下的一種思想後遺症,其特點就是喜歡歌頌,他在《再論信心與反省》一文中指出,我們對GJ和MZ的信心不能建築在歌頌過去的基礎上,只可以建築在反省的唯一基礎上。胡適一語指出我們至今還存在的一種詬病,就是一味的喜歡對“聖人和前輩”的表揚和歌頌,無視其缺點以反省自己。

讀《白鹿原》對白嘉軒那些罪惡的漠視,就是對我們內心罪惡的縱容

我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你如果一味的對孩子表揚和歌頌而不批評,會對會他產生何等的影響?你知道嗎?我指出白嘉軒身上的罪惡,並不是否定他這個人,而是具體到他的行為,我是通過他們,在我們每一個人身上看到我們自己的缺點,白嘉軒為什麼可以成為陳忠實筆下的一個角色,為什麼會成為很多人心目中的仁義形象的化身,是因為具有代表性,因為我們有千千萬萬與之相似的人,或者有千千萬萬想成為他這樣的人。

人無完人,這是陳忠實寫出白鹿原最值得稱讚的地方,他沒有把個人寫的完美,也沒有把歷史寫的完美,這些目的不是讓我們去稱讚這種態度,而是可以從他塑造的形象中,用那些存在的缺點和遺憾來反省自己,雖然我們不會再去種罌粟,不會再去指責和拒絕田小娥,雖然不會再為了風水寶地昧著良心去換地,但與之同樣的罪惡,今天只是換一個名字和方式,會同樣的存在我們周圍。

不是今天我們不能種罌粟了,就代表今天的白嘉軒就不會有罪惡,今天的毒奶粉、毒食品、假疫苗在沒有事發之前,哪一個人不是冠冕堂皇的站在那裡,多少人還在崇拜他們洋車洋房和為之驕傲的發家史?如果我們都一味的歌頌他的優點,對缺點視而不見,不知反省,這樣的人就會如韭菜一茬接著一茬,前仆後繼。

百年前的胡適、魯迅、嚴復他們就已經看出其中很多種封建餘毒的表象,但今天我們都在掩耳盜鈴的視而不見,不知反省,對產生不同意見的人橫加指責,直接進行人身攻擊,嚴復作為我們近代研究哲學的第一人,他就曾經指出,“自由”是什麼?首先最主要的就是能容忍反對意見,因為這個反對意見就是一面鏡子,可以讓你發現自己身上的不足,從而可以時刻反省,而不是變得狂傲自大,反對意見也同樣會變成一種心理約束。

讀《白鹿原》對白嘉軒那些罪惡的漠視,就是對我們內心罪惡的縱容

在一個人身上,你能看到這個人的缺點,你不無視這個缺點的存在,甚至你有意在心中放大這種罪惡的存在,這已經是在人性向好的路上,向前邁了很大一步,而今天我們卻正好相反,放大優點,輕視缺點。這是人性向好的最大阻礙和倒退,缺點和罪惡如果你漠視他的存在,或者用他的優點來試圖的掩蓋他的罪惡,那這種心態不亞於縱容一個強盜去搶劫。

我們都知道“人無完人”,而很多人只知道這句話,或僅僅知道這四個字而已,於是就時常拿這四個字來指責別人,人無完人,你把人看的那麼壞幹什麼?這就是明顯的封建教條,一種沒有任何反省的縱容,就像一個目光呆滯的傻子一般,幾百年前的科舉書生,只知道搖頭背誦這些文字,何嘗不是這樣,沒有任何的獨立思辨,當了官也是個貪官,因為他只知道人無完人,不知道人在具體行為上有好壞之分,說白了就是不分黑白,不明是非。

我們如果漠視他們的罪惡,那我們也會漠視自己內心的罪惡。學白嘉軒,不一定是要學他的仁義!反省他仁義背後的罪惡,才是真正值得我們去做的。

文:餅子

文章源自原著閱讀,非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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