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推文——超級寵的青梅竹馬娛樂圈甜文《我很難哄的》

書荒推文——超級寵的青梅竹馬娛樂圈甜文《我很難哄的》

【文案一】

傳聞A大校草葉梵聲清冷禁慾,帥炸天際,

追他的女生無數,卻從無一人得手。

其冷漠程度,連拒絕人都是一個套路:

“我有喜歡的人。”

“她愛吃醋,生起氣來很難哄的。”

眾人好奇了三年讓男神放棄百花叢的人是誰,

直到新生入校,他抱著個大尾巴出現在校門口,

身旁跟了個穿著小短裙頭頂大毛耳朵的小萌妹。

co、cosplay?

女粉炸了,吃瓜路人驚得瓜都掉了。

【文案二】

聞天語兩度栽在同一個男生的美色之下。

她千方百計把小哥哥拐到手,

秉著好身材不能浪費的原則,

誘騙他穿各種薄如蟬翼的布料,順便揩油。

葉梵聲被她摸得忍無可忍,抬手把她壓在穿衣鏡前,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脖頸間,聲音蠱惑而低沉:“穿都穿了,不能浪費……”

【小劇場】

葉梵聲從不承認兩個人的初吻是生病那一次。

小姑娘氣鼓著臉審訊,他無奈坦白:“你記不記得你12歲生日,誤把果酒當果汁,喝醉了。”

聞天語詫異:“然後你就趁機親了我?!”

男生清俊的臉上罕見地泛著紅暈:“是你主動的。”

聞天語:“……”

【tips】:

*二次元腦洞少女vs清冷系煙火美男

*半校園半娛樂圈小甜文

*雙設計師,試圖各種換裝play(捂臉)

內容標籤: 青梅竹馬 娛樂圈 甜文 網紅

搜索關鍵字:主角:聞天語,葉梵聲 ┃ 配角: ┃ 其它:二次元,網配,娛樂圈

正文 大師兄

國民男神天言出國拍戲第一天,就被懟上了熱搜。

不同於平日裡和他商業捆綁的某影后或影片tag,這次和他並列的,是一個叫做[如聞天語]的ID,名不見經傳。粉絲和看戲的路人點進去,發現該ID的頭像是個繡著小老虎的紅色肚兜,簽名是“很難哄的小惱腐”。

[如聞天語]最新的一條微博:爸媽那邊妹妹我暫時幫你兜住了,愛情不分國界和性別,你加油:)@天言V

一時間,轉發無數,評論炸了,微博癱了……

好事者把這個ID扒了個底朝天,發現她還是個圈子裡小火的舞見和coser,鍾愛穿自己手製的各種漢服,照片和視頻裡仙氣飄飄與世無爭的樣子……和簽名頭像完全兩種畫風。

一上午過去,事件雙方毫無回應。

而話題女主角此刻正站在竹筏前頭,頭戴竹編斗笠,穿著寬鬆的棉布衣裳,還挽著褲腿袖口,叉著腰,一腳踩在竹筏前頭的翹起處,露出半截白嫩纖細的小腿和手臂,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看著前方。

偶爾煩躁地仰頭咆哮一聲,嚇得蘆葦叢裡的雀兒撲稜著翅膀一躍而起。

照片裡仙女般的形象蕩然無存。

九月的天氣裡,瀾城小鎮一片晴好,風悠悠,水清清,陽光曬得水面波光粼粼。

就是湖面竹筏上,這好看的小姑娘一嗓子嚎出來,毫不應景。

搖著櫓的老船伕也一個顫抖,笑眯眯地勸慰前頭叉著腰的丫頭:“么妹兒,你要找什麼跟阿公講,這片阿公熟,只要有的啊,都能給你找到嘍。”

少女眼神一亮,猛地轉身,差點一個不平衡栽水裡,趕忙扶住手邊的粗竹竿,眼睛彎得宛如皓月:“真的?阿公,我想找個人!”

聲音清甜脆嫩,跟剛剛的咆哮完全對不上。

老船伕黝黑的皮膚襯得眼角的皺紋更加慈祥,操著濃重的地方口音:“找人你就找對咯!阿公在這鎮上待了有七十四年了,但凡是這鎮上的人我都熟。么妹兒,你要找的,是哪家的啊?”

“阿公,他大概是最近才來你們鎮上的。”聞天語凝眸想了下,不放棄地揮舞著手臂形容,“仙氣飄飄的,應該是一身白衣服,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的那種……那種,阿公你能明白麼?仙子似的。”

說完內心“呸”了一聲:鬼的仙子哦,她怕不是個傻子。

老人家看著她活潑的模樣跟著笑得慈愛,聽完約莫了一下,一臉篤定:“哎,你找仙子怎麼找到這荷葉湖上來啦?得到鎮上找,那裡有個觀音廟,仙子在那裡頭呢。”

“哦。”聞天語聞言小臉一垮,“阿公,你不懂,我要找的不是那種仙子。”

烈日當頭,聞天語斗笠下的小臉熱得冒汗,氣得發慌,配著一身灰白調的棉布衣裳,活像個釣不到魚的小漁夫。

船伕看著她的表情直樂呵:“阿公逗你的呢,么妹兒,你有他照片不?”

有是有——

聞天語絕望的摸向自己斜跨在腰側的小布包裡,剛好手機滴滴答答響了起來,她一手把照片遞給老人家,短暫的提示音過後,一個清冷略帶沙啞質感的男聲用寵溺的語氣講起了話,還是日語。

聞天語掏出了手機,第八秒鐘,男人低沉的笑聲剛好響了起來。

老船伕捏著照片,笑眯眯道:“么妹兒,你阿哥打電話給你的?”

聞天語臉頰紅了紅,厚顏無恥地承認:“嗯,是我的男朋友。”

反正阿公不知道綠川光是誰。說是她男朋友也沒人反對吧?

剛一接通,就聽到那頭女孩壓低的聲音:“天語天語,你猜我現在在哪!”

“……拜拜。”

“哎哎哎——”那頭徐白白立馬拔高嗓門攔她,很快又壓低,“幹什麼不能有點情趣哦!我在姜老師辦公室呢,為了你可犧牲大發了啊……”

“你還好意思說!”聞天語氣得把斗笠擼到背後揹著,在烈日下眯起了眼,“你給的我都是些什麼有的沒的信息?仙氣飄飄走路帶飄?臉沒有,名字也沒有?你確定是仙子不是貞子?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那是因為你這個大師兄藏得太深了啊。”徐白白那頭似乎在翻找著什麼,窸窸窣窣的,“他比你早入姜老師門下三年,人神秘得很,比姜老師露面的次數還要少。”

“對了,”那頭似乎是打開個什麼文件夾看著,“我不是給了你張高清照片麼?”

聞天語嘴角輕扯:“是挺高清,除了臉看不清哪都看得清。”

那頭的徐白白尷尬地乾咳一聲:“哎呀,就這都是我憑著我廣闊的人脈刨出來的呢。”

“……”

聞天語微挑眉:“比如說?”

“呃……貼、貼吧,論壇。還有空間!”

她就知道。聞天語深呼吸一口:“白白,我可以打你麼……往死裡那種。”

“你、你淑女一點啊!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現在不找到他把他幾斤幾兩掂量清了,到時候入學比賽上輸成狗,別人把你diss到爬不起哦!”

聞天語頓了一瞬,再度絕望地咆哮:“那讓我怎麼找?還說順道就當學前旅遊,這什麼地方?我坐了六個小時大巴車才來!”

徐白白在那頭忽然驚喜地“啊”了一聲,激動道:“找到了!”

聞天語拿手擋光:“什麼?”

“你那個大師兄的絕密個人資料!”徐白白壓抑著的興奮透過聽筒傳來,聲音裡都在摩拳擦掌,“我給你找張照片啥的發過去啊——”

“不……”她剛準備拒絕,就聽到身後阿公喊她:“么妹兒,你看前頭那筏上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湖面上的風帶著淡淡腥味混雜著植物的清新。

聞天語漫不經心地眯眼望去,就看到前面山口轉角緩緩駛出一個竹筏,竹筏前頭站著一個穿著一身寬鬆白色衣袍的人,衣服在漸起的風裡微微晃著,勾勒出那人高大而略清瘦的身形,半長的頭髮隨意地束在身後。

長髮?

她輕度近視,但頭髮總不會看錯。

聞天語登時笑了,她舔了舔唇:“白白,你這廣闊的人脈沒落了啊。你確定傳說中壓在我頭上的是大師兄?不是什麼大胸師姐?”

徐白不滿又不懂,戒備道:“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聞天語手指在竹竿上輕敲,幸災樂禍,“我照著你的信息和‘高清’照片,找著人了。長頭髮哦,不出意外,應該是個女的。”

那頭徐白白跟著就是一聲“臥槽”。

聞天語挑眉,剛準備趁機給她講點少看八卦的大道理,就聽到她興奮地吼道:“這個師兄!簡直完美的人神共憤啊。原來去年時裝週上喬雅那裙子是他設計的……天,長得也帥啊啊啊!”

聞天語:“……”

徐白白長嘆:“哎,就連名字都好聽,葉梵聲。他要是叫陳二狗李鐵牛趙鐵柱王栓根多好啊。”

聞天語話到嘴邊,頓時吞了下去。

她抓著電話緩了三秒,猛地吼道:“你說他叫什麼?!”

“唉呀媽呀!你低點,嚇我一跳。”徐白白驚魂未定,“我這可是在姜老師辦公……”

那頭除了喘息再不說話。徐白白不確定地喊:“天語?叫葉梵聲啊,葉——梵——聲——你沒事吧……”

耳邊的聲音彷彿被夏日裡輕卷的風吹遠,帶回了繾綣了她整個青春歲月的男生。

11歲的聞天語好容易從奶奶那裡偷吃到顆香橙味的糖果,鼓著腮幫子,邊跑邊回頭看有沒有人,猛地撞上了前面的硬物,臉頰隨之觸到柔滑的布料。

她抬頭,順著烈日的陽光,看到了黑髮黑眸,皮膚格外白皙的男孩。

少年眉眼清俊,穿著白襯衣,緩緩彎腰,笑起來的眼底彷彿有星星閃爍。

“婭婭?”他修長筆直的指尖輕輕觸了觸她的臉頰,“要少吃糖,會牙疼。”

看到聞天語呆愣住的樣子,他放下手,微微歪頭。

陽光打在他的側臉,少年眉頭微皺,像是春日的湖面忽然晃動出漣漪——

“不記得我了?我是樊聲哥哥呀。”

嘴巴里的糖融開,混著少年身上植物的清香,是清晰地甜到心底裡的味道。

記憶裡的聲音漸漸在她心底裡回落,找不到出口,撞擊得胸口也不得安寧。

聞天語深呼吸一口氣:“白白——”

“哎你等等再掛!我這還有段話要給你念呢……”

“白白,”聞天語這次沒跟她開關於名字的玩笑,她聲音訥訥,“你記不記得我之前給你說過,我以前喜歡過一個人。”

“哦——”徐白白應,“就是那個送你紅肚兜的小哥哥?”

“嗯……”聞天語吞了吞口水,看著前面筏上漸行漸遠的身影,“他叫樊聲。”

“啥?!”

“好像……撞名了啊……”她伸長脖子,前面人越來越小。

那頭徐白白愣了又愣,猛地吼她:“臥槽緣分啊!你快看看微信!我給你發了照片,保不齊還是一個人啊!”

那倒不會——

聞天語微皺著眉,看著前面轉彎的山口,她一面聽從徐白白的話從耳邊移開手機,下意識地用拿著手機的手去指前頭:

“阿公,我們能……”

話剛說到一半,手機在指尖一滑,掙脫了她桎梏般,以一個漂亮的弧線滑了出去。“噗通”一聲脆響,落進了碧綠的湖水裡。

聞天語半張著嘴,看了看落水處的漣漪,又下意識的抬頭向前面看去。

前面人聽到落水聲,緩緩地偏頭轉了過來。

只停留一秒,便又轉了回去。

好像對無關的事情毫不關心。

她猛地合上嘴。

後腳下意識地向前邁步,手腕卻猛地被人拉住了。

聞天語愣怔地回頭,就對上了老漁夫焦急的目光:“么妹兒,你可不能自己下去喲。回頭他們會給你拿長竹竿兜網撈起來的,你放心!”

愣怔了片刻,如夢初醒。

再回頭,那頭的竹筏駛得更遠,越過山頭靠著岸邊去,漸漸看不見。

聞天語猛地回頭,抓住老漁夫粗糙的手,聲音輕抖,說話全靠吼:“阿公,我要上岸!您帶我上岸吧!”

——

趁著老船伕把竹筏和前頭那人乘的並列綁在岸邊的木樁上的功夫,聞天語匆匆打了個招呼,跑得飛快。

卻在出口處被工作人員攔住了。

“您好,剛剛有位小哥說,您有東西掉湖裡了,打撈的話是兩百元。”

聞天語向前探身張望,拒絕得飛快:“不用,我不撈。”

穿著民族服飾的美女愣了一瞬,微笑道,“那要算在投放垃圾裡的,環境保護費是一百五。”

聞天語:“……”

她看了又看,實在沒在人群裡找著人,不甘心地收回目光,低頭從包裡翻出兩百塊遞過去,順便問道:“請問,前面那人,確定是個男的?”

“是位小哥沒錯,聲音很好聽,長得也好看。”美女微笑著把找零的五十遞過來。

“哦,”聞天語隨意地把錢塞包裡,“那請問他是往哪邊去了?”

美女輕笑著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瀾城就這麼大,隨處都可能遇到的。您找他有事?”

“那就好,”聞天語輕笑著,陽光被身後的斗笠擋了一點,遮了她笑彎的唇角,大大的眼睛顯得分外明媚。

她學著拳擊選手上場前鬆動拳頭的動作揉著關節:“也沒別的,萬一碰上了,打擊、報復,一下下,而已。”

工作人員:“……”

正文 貞潔烈夫

午後的餘熱裡,失去手機導航的聞天語一路晃一路問,愣是繞了大半個小鎮,才繞回到自己住的那家客棧裡。

老闆娘聽了她的情況,笑倒在桌旁,大方的把櫃檯那的座機借給她用。

聞天語撥了徐白白的號碼,那頭幾乎是立刻就接了起來。

“白白——”

“……天語?”徐白白愣了一下,問她,“你之前怎麼莫名其妙就掛斷了?這哪兒的號?”

“快別提——”

聞天語坐在木椅上,另一手轉著斗笠,說起來就氣,“剛剛在船上,我看著前面有個人像你說的那師兄,我就指給船伕看,一不小心,手機掉湖裡頭了……”

徐白白愣了愣,問她:“那你……看清了?”

“沒……”

“我給你發的照片呢?”

“沒來得及看……”

徐白白:“……”

她憤憤道:“意思就是,你還是不知道大師兄什麼樣,也沒見到他唄?合著我白犧牲了?手機也壯烈犧牲了?”

聞天語收了手裡的斗笠拍在桌上,懷疑地挑眉:“……你犧牲什麼了?”不就張破照片麼,她還沒看到。

徐白白懨懨地哼哼:“我當時照片拍得正歡,被姜老師抓現行了。”

聞天語:“……”

“現在正被髮配檔案室做苦力,整理檔案呢。”

“……”

徐白白文檔磕得響噹噹:“你先前看到的不是長頭髮麼?這就對啦,我跟你講……”

等了好久,聞天語也沒等到她講字後面的話。

“不管他是不是,”早就習慣了徐白白這突然掉線的聊天方式,她修長的指尖摳著斗笠的竹條,眼睛瞪得溜圓,接著話茬,“那人剛剛擺了我一道。讓我這麼一個衣著光鮮臉皮薄的美少女被工作人員攔住,還罰了錢。簡直禽獸行為!”

那頭徐白白輕咳一聲,打斷了她:“……天語。”

“你先讓我說完,”聞天語想到自己手機沒了,又走了這麼遠就火大,“我氣得要死,就不該聽你的來這種地方。那什麼大師兄,要真是今天那gay裡gay氣的男的,在這小地方再給我碰上了,我弄死他!呵呵,姜老師的愛徒是吧?”

“是啊。”那頭的人輕輕應道。

“呵。”聞天語冷哼一聲。

樓上一陣腳步聲穩穩下來,老闆娘在外頭熱情地招呼:“小哥,又去‘奇遇’?”

“嗯。”

聲音清冷,乾淨。

聞天語到了嘴邊的抱怨和噼裡啪啦,一下被這輕輕一聲打斷。

她瞥過去,櫃檯前面是個古風原木的屏風,鏤空雕琢的設計,遮了些視線。

她只瞟到那人雪白的襯衣,頎長的身形。一路向上,那人半長的發一晃而過,緊接著是凜冽的背影。

老闆娘繞過屏風走了進來,剛好擋住她投向門口的視線。

聞天語舔舔嘴,回過神來。

剛準備繼續吐槽,卻忽然渾身一震,抓著電話驀地張大了嘴。

剛剛那個聲音,好像……不是徐白白的啊。

“天語,”那頭徐白白幾乎是絕望地喊她,“那什麼,剛剛……姜老師回來了。”

“就在我邊上。”

“想跟你講兩句話。”

“……”

聞天語抬手猛地拍了下額頭,想死的心都有。

“天語是吧?”剛剛說“是啊”的那溫柔帶笑的聲音輕輕喊她,聞天語咬住嘴唇,在老闆娘看戲的調笑目光中羞憤難當。

“聽說你在瀾城?你葉師兄也在那呢,要不我讓他聯繫你,你倆見上一面,到時候也能一起回來。”

聞天語深呼吸一口,當機立斷,決定裝死到底。

她訕笑了一下:“那個,姜老師,不是我不聯繫哈,我手機剛剛掉湖裡了……現在還用的客棧的固話呢。”

她把電話舉遠了些,拉長聲音放低音量:“哎呀,好像信號還不太好……喂?喂……”

下一秒,聞天語猛地扣上電話,腦袋也絕望地砸在了桌上。

老闆娘用塗得豔紅的指甲輕敲桌面,笑道:“姑娘,我這檀木桌可經不起你這鐵頭功啊。”

聞天語臉在桌面上滾了一輪,倏地坐直了身體,指著門口的方向問:“老闆娘,剛剛那個男的,也在你們家住店?”

老闆娘畫著細長眼線的眼尾微挑,笑得風情萬種:“這個……是客人的隱私。”

她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聞天語:“再說了,我這可是正經旅店,小姑娘家家收收心,我可是有職業操守的。”

聞天語垮著臉:“……你想多了,我對他沒那種意思。”

老闆娘一臉‘我還不知道你們麼’的表情斜睨她一眼:“不過,那位好看的小哥去了‘奇遇’酒吧,就在街尾,你可以去碰碰運氣。”

“……老闆娘,你的職業操守呢。”

老闆娘被她鼓鼓的小表情逗笑,挑眉:“我的第二職業呀,是紅娘。”

聞天語說不過她,拎起自己的斗笠往門外去,卻被她拉住了手腕。

“你就……這樣去?”

聞天語順著她難以置信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自己一圈:“有問題?”

老闆娘拉著她轉了個圈,又把她手裡的斗笠倒過來放到她手心,指了指中間的位置:“你打算去那兒,收一筐硬幣回來?”

“……”

她眨了眨眼,半晌才反應過來,老闆娘這是嘲笑她這身兒裝扮像個小乞丐呢。

頓時就不服氣了,聞天語把斗笠往腦袋上一扣:“您懂什麼呀,這叫——時、尚。”

纖細的小身板繞過屏風去,倒也沒有真的出門,而是望了一陣兒,晃晃悠悠上樓去了。

再下來的時候,少女洗了澡,穿了改良款的漢服小短襖短裙,黑長順垂的發披在身後,露著筆直纖細的小腿和胳膊,素淺的顏色襯得皮膚白皙,小臉上兩隻大眼撲閃,明眸善睞。

老闆娘看著她下來,原本靠著搖椅的身影立即起來,圍著她嘖嘖稱奇:“可以啊小丫頭,好好打扮一番,有戲有戲!”

聞天語和她貧嘴幾句,出了門。

傍晚時分,夕陽在天邊燒得通紅,掩映著小鎮宛若畫中景。

聞天語吹著小風順著街頭走,覺得亂糟糟的心情都好了幾分。

遠遠的,‘奇遇’的招牌閃爍著迷幻的光,誘人前行。

她的耳邊驀地回想起那人輕輕淺淺的一聲“嗯”,像是此刻的晚風,撫平人的心緒,卻驀地讓人心底裡波瀾又起。

聞天語抓緊了繡著荷花的包包,跟著光走去。

不同於她對於酒吧的理解,裡面沒有震天響的音樂和濃妝駐唱歌手,反而是極其古風的建築和暈黃暖光的搭配,男男女女的聚集了不少。

門口站著一個年紀不大的男生,笑起來有酒窩。

“美女,我們今晚酒水免費,還有神秘活動哦。”

他引著聞天語到前面,指著一堆新奇的小印章:“請問您喜歡哪種?”

聞天語看了一圈:“有沒有老虎?”

“呃……您愛好可真特別,剛剛也有個人要老虎。”男生笑著,“今天的主題是花,您看著選一種吧。”

“哦。”聞天語有幾分失望,“那,牡丹。”

男生聽了,頰邊的酒窩更深了,他一面小心翼翼地在聞天語手背上印了朵牡丹,神神秘秘地衝她眨眼睛:“美女,你今晚,可能要交好運哦。”

聞天語沒懂,看著手背上的印章,緩緩走了進去。

轉了一圈,沒有找到那個身影,靠窗坐了下來。

半杯雞尾酒下去,外面暮色.降臨,酒吧裡的燈漸熄,變成了更曖昧的顏色,轉動著投射到她臉上,很快又移開。

像是故意的撩撥。

聞天語頰邊有些熱,蹙眉望去,那邊小小舞臺上擺上了話筒架和高腳凳。

燈光掩映間,聞天語看到一個半扎著長髮的男人緩緩走上舞臺,他身形高大清瘦,瀟灑的坐在高腳凳上,單手握住話筒架調了調高度,跟著,偏頭對著側臺的樂隊,輕點了點頭。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風流而灑脫。

光剛好如慢鏡頭掃過他的臉龐,聞天語清晰地看到他清冷的目光,高挺的鼻樑,緊抿的薄唇角處,微微翹起的弧度。

……並不gay裡gay氣,反而舉手投足間,都是撩人無比的禁慾系氣息。

聞天語臉頰微燙,覺得自己話說早了。

這真正的帥哥看來不光hold得住光頭,對長髮也是毫無壓力。

音樂響起,明明是舒緩明朗的曲調,她卻心跳如鼓。

前奏過後,男人垂著眸,握著話筒緩緩湊近,薄唇輕啟——

聲音清冷,略帶沙啞,如晚風過境,如潮水來臨。

臺下沸騰一片,很快將他認真的眉眼遮了去。

聞天語不自覺地起身。

一曲完畢。

先前在門口接待的男生接過話筒,對著臺下笑:“之前在門口,每個人都選了一種印花,對不對?”

聞天語偏頭,順著燈光看向吧檯一側輕倚的長髮男人。

“這花,每種只有兩個人擁有哦,男士一枚,女士一枚。”

臺下頓時沸騰,三三兩兩比對著手上身上的圖案。

“在奇遇相遇,放縱一把才不虛此行。那我現在開始隨機抽取花種咯!被選中的帥哥美女,等下要在這裡完成指定任務,輸的要接受殘酷懲罰哦。”

酒窩男目光望向吧檯一側的男人。

那男人沐浴在燈光裡,彷彿此刻的喧鬧再與他無關。

“今天第一朵,牡丹——”

長腿交疊的男人蹙起了眉。

聞天語對著臺上男人缺德的小酒窩,跟著笑得幸災樂禍。

“哦,我記得牡丹男士,似乎就是我們今夜的歌手——印著牡丹的美女在哪裡!”

聞天語看著男人在起鬨聲中不情不願地上臺,眉目清冷。緊接著,有個穿著露背裙的短髮女孩馬上跟了上去。

酒窩男檢查了下姑娘手背的印花,遺憾到:“美女,你的玫瑰還在臺下呢,怎麼上來冒認牡丹來了?”

鬨笑聲裡,聞天語抬手去摸手機,半晌才想起來,她手機掉湖裡了。

咂咂嘴,有些遺憾沒有拍下這一幕,不然萬一這男的就是她那倒黴催的大師兄,她還可以敲詐勒索威脅他一陣子。把對方踩在腳下不是夢啊。

誰讓丫先前擺她一道。

這頭正樂著,酒窩男突然把目光對到了她這裡,聞天語一頓。

怎麼覺得他笑得……不懷好意?

下一秒。

“我記得,好像是那位穿著古裝的美女。”

渾渾噩噩在臺上站了片刻,聞天語才反應過來,臥槽她可不就是選的牡丹麼!

有些尷尬地偏頭,男人眸光清冷,不知望向哪處。

“兩個人要逐漸靠近,直到親上為止——最先移開目光的,算輸哦。”酒窩男眨眨眼,“或者二位可以選擇直接吻上,那麼誰都不用接受懲罰。”

這什麼鬼遊戲?

幾乎是立刻,聞天語認慫:“我認輸——”

“輸了可是要有很重的懲罰哦。”酒窩男打了個響指。

她側眸,就看到被推上來的十杯雞尾酒,傻了眼。

“美女,確定嗎?”

聞天語吞了吞口水,再次抬眼,那邊的男人終於看了過來,清冷的目光裡寫滿了嫌棄——

心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把,登時火氣就上來了。

嫌棄?又不是她願意的,況且,她條件怎麼也沒差到讓一個跑來這種地方的男人都嫌棄的地步。

聞天語冷著臉,看著男人緩緩鬆開手,對著她走了過來。

臺下躁動更甚。

酒窩男舉著話筒,看著兩個人面對面身體貼近:“好,開始咯。”

男人比她高一頭,緩緩向她靠近,氣息逐漸噴灑在她頭頂、臉頰——

聞天語心底猶如熱風過境,臉頰跟著滾燙起來。他眼神冷清無慾,對著她,像是對著一塊毫無特色的布料。

男人放大的臉龐在燈光下太過俊逸魅惑,聞天語逐漸慌了神色。

下意識地往後微微一靠,臺下立馬響起惋惜譁然的聲音。她立刻穩住身形,屏住呼吸。

男人的臉龐越來越近,她手指在身後攪緊,幾次想伸出來推人。

兩個人的胸膛幾乎貼緊。

他的頭微微歪了一下,避免讓兩個人鼻頭輕碰。

唇幾乎在下一刻相觸——

聞天語死死屏住氣息,她忍無可忍地伸手——

與此同時,男人的頭一偏,兩人唇瓣錯了過去。他聲音清冷,在她耳邊輕吐:“我認輸。”

聞天語手停在他身側,頓住。

晃動的燈光下,她瞥見男人左耳下小小的黑點。

愣神的瞬間,男人抽身遠離,走到旁邊,端著雞尾酒,一杯一杯喝了下去。

——

聞天語跑出酒吧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昏黃燈光下,男人青石板上被拉得老長的身影。

她跟了一會兒,臨近客棧門口時追了上去。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呀?”聞天語猶豫了一下,索性直截了當地問。

男人猛地停下了腳步。

隔了會兒,轉過頭來,在燈光下看她。深邃的眼眸因為酒意略迷離,眼底卻滿是清醒和防備。

呃……聞天語有一瞬間尷尬,補充:“我感覺,我們說不定認識……”

他抬手,煩躁地扯了扯領口,聲音清冷地反問:“你叫什麼名字?”

聞天語一愣,給自己打掩護:“徐白白。”

“不認識。”

“……”

男人盯著她,一臉正色:“我有喜歡的人。”

……關她什麼事?

聞天語愣了下,抬手指他:“可以給我看一下你的左耳嗎?”

男人一愣,跟著彎著一邊唇角,痞氣而嘲諷地笑:“給你看了,”

他緩緩湊近,聲音清冷,“然後讓你有機會親上來嗎?”

那好聽的聲音像是在她耳邊捏爆了個酒瓶。

打得聞天語措手不及。

男人一瞬間遠離,雙手插兜,像是背詩般冷聲開口:“我有喜歡的人了。她是個小醋包。”

“生起氣來,很難哄的。”

“請你自重。”

……臥槽!這TM是哪來的貞潔烈夫啊!就好像她飢不擇食要撲上來怎麼著他似的,靠!

聞天語一瞬間因為難堪而冷了臉。不打算再搭話,她剛準備進客棧去,卻被男人抬手攔住。

聞天語抬頭,就看他唇邊的諷刺愈發擴大。

“你還要跟到哪?”

下一秒,在他再次說出“自重”兩個字之前,聞天語拂開他的手,說得飛快:“你別多想!我剛好住這!”

她幾步跑上臺階,回過頭來,胸腔裡的憤怒幾乎要把她撐炸。

輕勾唇角,聞天語對著燈下那張好看的臉譏諷回去:“我剛剛只是誤以為你是我認識的一個人。”

“現在看來肯定不是。”

“他肯定不會留這麼醜的頭髮。沒這麼自戀,也沒這麼刻薄。也比不上你的騷包浪蕩和花心。”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啦。”

葉梵聲:“……”

正文 重逢

九月開學返校大潮裡,公交車也顯得格外擁擠。

葉梵聲給一位老太太讓了座位,瞥一眼前面排著大長隊還在不斷往進湧的人群,有些煩躁。

前門又是一陣騷動,緊接著司機喊了一聲:“後門上!從後門上!”

人群中攢動一陣,很快,後門這裡也喧囂起來。

各種紛雜的聲音入耳,葉梵聲下意識地皺起眉。

先擠上來兩個中年婦女,翻著白眼罵了兩句,開始推搡著往後頭擠,葉梵聲嫌棄的閃避了一下。視線開闊了一瞬,面前猛地戳上來一對大大的毛茸茸的耳朵。他嚇得往後躲了一瞬,緊接著跨上來兩條纖細白嫩的長腿。

車外不斷有人催促:“能不能快點啊!這麼多人排著呢!”

一道清甜脆嫩的聲音跟著怯怯地響起:“不好意思,我的尾巴卡住了……”

葉梵聲挑了挑眉。

耳朵下的頭巾遮住了少女的臉龐,她有些慌神,單手扯不動,索性抬手把手裡那個巨大的“松子”往前面人手裡一塞:“麻煩幫我拿一下——”

葉梵聲下意識地接住了。

她雙手放在身後扯了扯,加上人群的推擠,終於擠了上來,身體一下子向他貼了過來,頭上毛茸茸的耳朵這下真的戳在他眼前了。

後面的人罵罵咧咧繼續往上擠,少女小心護著自己身後的“尾巴”,將其壓縮半天,也沒能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騰出多少地方。

車子開動的瞬間,她輕晃了一下,下意識地捉住他捉著那個松子的手腕,很快尷尬地鬆開:“不好意思……”

聞天語抬頭,訕笑了一下:“謝謝你哈——”

她手伸到一半,在看到對方的面龐時,笑意猛地僵住。

——真·冤家路窄。

聞天語嘴角抽了抽。

面前的葉梵聲修長的手裡舉著她那個泡沫塑料做的大松子,唇邊譏諷的笑意逐漸擴大。

聞天語吞了吞口水,先發制人:“我不是跟蹤你。”

“我今天返校……之前在漫展來著。”

鬼知道在這種地方能碰到打死也不想碰到的人啊……

葉梵聲盯著少女臉上特效妝下更加靈動的雙眸,漸漸冷了臉。他嫌棄地把松子遞過去。

少女卻猛地收了手到身後去,抓著自己的“尾巴”,回過頭去。

“阿姨,能麻煩您別擠了嗎?”

身後的大媽馬上嚷了起來:“小姑娘,你這帶的什麼東西!淨擋人還佔地方——現在的年輕人喲,打扮不倫不類的,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一時間,車裡的目光聚焦了過來。

聞天語冷著目光沉了臉。隔了會兒,她鬆開扶手,扭到身後雙手忙活半天,車子又急剎一瞬,聞天語踉蹌一下,手臂猛地被抓住,待她站穩就立即鬆開來。

她回頭瞥一眼葉梵聲冷峻的眉眼,手下動作更快,很快,她從身後把那坨巨大的尾巴抱到了身前。剛好夾在兩個人之間。

葉梵聲:“……”

聞天語一邊手臂把尾巴摟了個滿懷,另一手抓著扶手,為難地看著葉梵聲修長的手裡的巨大松子。

眼神也開始左躲右閃起來。

隔了會兒,她抬頭看他,沒話找話道:“你現在這個髮型挺好看的。”

“……我的意思是,原來的髮型也不難看……”聞天語尷尬地咬了下唇,“我上次說的話,你不用往心裡去……”

她舔了舔唇,看著男生終於垂下來看著她的眉眼:“你本來也挺好看的。”

她聲音逐漸變小,頭也低了下去。

身後的人依舊在不斷地擠著她。葉梵聲低頭,看到少女因為用力而僵直的身體。

隔了會兒,他自頭頂開口,聲音剛好讓周圍的人都聽到:“別擠了。”

不去看少女仰著頭的詫異的目光,他蹙眉看著她身後的幾個人,聲音清冷卻帶著淡淡威懾:“地方就這麼大,還讓她去哪?”

車裡一瞬間安靜了,聞天語低著頭,臉頰微微發燙。

車停的瞬間,葉梵聲很迅速地從她手裡接過了那個毛茸茸的大尾巴,把松子遞到她空了的手裡,很快下了車去。

聞天語愣了一瞬才跟了下去。

下車就看到男生穿著筆挺的牛仔褲,襯衣袖口微微挽起,懷裡抱著她那個巨大的尾巴,毫不在意地邁著長腿走著。

……還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聞天語無法忽視校門口各個迎新點投來的目光,低著頭飛快地跑到他身側。

剛準備開口,餘光卻瞟到幾步外振臂的少女。

她張了張嘴,內心權衡了一下,飛快地跑過去,在少女開口前捂住了她的嘴。

她訕笑著回頭,男生冷著臉剛好跟了上來。

“那個,這是我朋友。……徐徐!”

徐白白嘴被捂著,嗚嗚嗚叫著。

葉梵聲看到沒看徐白白,他抬手把那個巨大的尾巴塞到聞天語懷裡,聞天語猛地抱住。

他轉身就走。

聞天語愣了一下,對著他喊道:“剛剛……謝謝你啊。”

前面人頭也不回。

徐白白半晌掰開她的手,指著前頭走遠的高大身影,激動得半晌才喊出來:“這!這就是!”

“大師兄,”聞天語把松子遞給她,擠出微笑,“我已經知道了。”

徐白白愣了一瞬:“你知道了?這啥?”

“別啃別啃、我的松子啊!”聞天語痛心疾首,“是啊,天要我知道,我不得不知道啊。”

“帥!”徐白白引著她往寢室走,“真人比照片還要帥啊!”

她眼睛都笑彎了,隔了會兒問她:“你剛剛捂我嘴幹嘛?……你什麼時候管我叫徐徐了?”

聞天語頭大,這丫頭今天怎麼突然會抓重點了。

可她總不能說自己冒用了她的名諱:“我這不是怕剛見面就說白白,別人誤會嘛。”

“對哦。”徐白白又是一個猛轉頭,“不對啊,你倆這是——”

“什麼事都沒有啊!”聞天語揚了揚懷裡的尾巴,“剛好碰上而已。”

“我信,你也得讓他們信啊——”

聞天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周圍人或大膽或裝作不經意地都在看她,還有的在悄悄偷拍的。

呃……聞天語低頭瞅了瞅,自己這會兒正穿著cos的小短袖小短裙呢,頭頂大耳朵懷抱大尾巴,倒是挺扎眼——

她微微湊近問徐白白:“大家應該都不知道大師兄姓甚名誰長什麼模樣吧?”

徐白白微一點頭:“本來是都不知道——”

聞天語側眸看她。

她長嘆一聲:“哎,可是我這次挖到姜老師頭上,她想了下,覺得確實不能任由大師兄藏這麼深。”

“就任命我稍微放了點大師兄的靚照和消息上論壇。罈子炸了一天多了。”

聞天語:“……”

“你別瞪我啊。本來這事兒都平息了,”徐白白亮了亮手裡的大松子,彎唇,“結果你和大師兄雙雙閃亮登場啊!嘖,姜老師的新徒和舊愛,罈子肯定又炸了。”

聞天語:“……”

她猛地停住腳步,抬眼,前面一個舉著手機的男生馬上移開了目光。

聞天語壓低聲音:“那他們怎麼知道是我?”

“得了吧。姜老師的二號寵兒,你這可是一進校就光環圍繞啊。再說了,哎對了,你手機補辦沒啊?”

聞天語搖頭:“還沒。”

“那就好,”徐白白老神在在的,“你昨兒艾特你哥那事兒,微博都炸了。你要是換了新手機估計又得廢。乖,這兩天先別上微博了啊。”

聞天語:“……”

徐白白看著她,舔了舔唇:“天語啊,咱們這一進校,名號就響到校內外全國上下了啊。”

聞天語絕望地扶額,心裡把自家哥哥毆打了千萬遍。

——

簡單收拾了下床鋪。

聞天語正在洗手間卸妝,徐白白捧著pad蹦躂進來:“哎哎哎!青春無敵美少女,你果然上論壇啦!”

“嘖嘖,這些直□□本沒拍出你的大長腿嘛。哎大師兄怎麼拍都好帥啊啊啊啊!”

聞天語翻了個白眼,把浸著卸妝油的卸妝棉敷在眼皮上。

那頭徐白白小喇叭給她口述:“據知情人士透露,姜教授的神秘高徒葉梵聲回來了……和姜教授失手收的小菜鳥一起……”

聞天語眼皮跳了跳。

“……整個過程真是男人聽了沉默女人……臥槽這些人UC震驚部出來的吧。”

聞天語彎唇,丟了卸妝棉,揉開洗面奶往臉上塗。

“哎,”徐白白抱著pad湊近些,“我聽說你這大師兄一件特好玩的事。那就是——他每次拒絕人都是一個套路。你知道是什麼嗎?”

聞天語枉顧,飛快地衝了泡沫,拿出毛巾擦乾。

徐白白清了清嗓,刻意壓低聲音板了語氣:“我有喜歡的人。”

下一秒,聞天語清甜的聲音和她重疊在一起:“她愛吃醋,生起氣來很難哄的。”

徐白白猛然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知道?!”

好像這事兒是什麼國家機密似的。

聞天語勾著嘴角,一面拍著爽膚水,一面繞過她出去:“不好意思徐白白同學,我聽過真人現場版了。”

坐到自己座位上,聞天語戴上耳機,打開剛剛聽到一半的廣播劇,神谷浩史格外磁性寵溺的聲音立馬傳來。她閉著眼睛按摩皮膚。

下一秒,耳際被扯了下來。

睜眼就看到徐白白瞪大的眼睛:“天語,你啥意思?大師兄拒絕你了?”

聞天語長長出了一口氣平復心情:“白白——”

“啊?”

“我之前不是告訴你,在我耳朵懷孕期間,不要打擾我嗎?”

“哦,”徐白白應了一句,接著順手把她另一邊的耳機也扯了下來,“不是,你跟大師兄表白了?”

聞天語:“……”

耳朵裡卡米亞蘇炸的聲音頓時消失。

“……白白,你覺不覺得,這兩個問題應該換個順序?”

聞天語擠出一絲和善的微笑,輕喘了兩下,繼續給她進行教育:“而且,真的不要在我耳朵懷孕期間打擾我,失去孩子的母親是非常可怕的。”

“你——”

聞天語一雙剪水瞳眸憤憤地瞪著徐白白,把她撲倒在床上:“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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