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縱情客,不捨人間熾血色。
但刀劍以下,人命以上,卻是眉目不舒的相遇,
你咳落的血成花,是我心上的喑啞,
從此江湖縱馬,只為你年少的華髮。
將你浸入煙雨,不肯再與軟紅相遇,
是我許了相遇的願,卻沒能將深情成全。
此後,你的世界瑾花正盛,風朗氣清,
我的天地春秋無悲,花落有聲。
我曾夢見那個寺宇,埋在江南的大小煙雨,
我將所有與你相關都棄在那裡,
然後執傘、化緣、誦唸,走過地老天荒。
或許經年,回首仍有潸然心緒;
或許多年,不知何處縱容念起;
待到百年,再也回憶不到蹤跡。
如是,平生才不會相思。
舊日荷塘凌光渡,如今已聞海棠春。
那是你曾來過的模樣吧,
簪纓髻亮,明眸皓齒,緩緩走過春風橋上。
仿若我是那個注目的人兒吧,
提筆,卻不染丹青,任憑心事散開。
曾以為,生不能相依,死不能想問,便是人間苦楚。
到如今,才明白,
一句話找一句話,一個人等一個人,才是最最艱辛。
風箏有風,海豚有海。
所以明白,所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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