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错死的冤不冤?

Guijc


晁错死得很冤,首恶是汉景帝,但他自己也有责任


晁错与前吴国丞相袁盎关系极坏,两人互相见面就起身回避,从来不说话。晁错当上御史大夫后,以接受吴王刘濞财物的理由要将袁盎治罪,汉景帝将他赦免罢为平民。七国造反后,晁错认为机会来了,想趁机以串通吴王谋反罪置袁盎于死地,袁盎获悉后连夜求见老朋友窦婴,说他要求面见汉景帝说明吴国造反的原因。果然袁盎被召见,当时汉景帝正与晁错在谋划调度军粮。


汉景帝问:“现在吴、楚造反了,你觉得应该怎么办?袁盎回答:“不值得忧虑”!汉景帝惊讶,他认为吴王财富雄厚,招揽了天下豪杰,养精蓄锐几十年,年老了才造反,一定是筹划很完备了,怎么能说他不值得忧虑呢?袁盎说吴国确实有铜盐之利,财力雄厚,但是却没有天下豪杰,那些人只不过是些亡命徒和铸钱的奸商而已。这时连一旁的晁错也认为袁盎的意见很好。汉景帝又问平定叛乱的计策,袁盎要求左右随从回避,汉景帝照办,只有晁错还在。袁盎说他所说的话,人臣都不应该知道,汉景帝才让晁错回避。袁盎告诉汉景帝:“吴国、楚国的布告中说得很清楚,是当年高皇帝分封子弟为王,现在贼臣晁错擅自迫害诸侯,削夺他们的封地,所以才造反,他们只要诛杀晁错,恢复故地就会罢兵。既然这样,现在只有杀了晁错,赦免除吴、楚七国,恢复他们的故地,那么就可以兵不血刃平息叛乱。”汉景帝沉默很久才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是不惜为了天下安定而杀一个人的。”



过了十多天,遵照汉景帝的授意,丞相陶青等人弹劾晁错企图离间皇帝与群臣、百姓间的关系,要将城邑赠送给吴国,没有臣子礼节,大逆不道,要求将晁错腰斩,父母、妻子、同胞兄弟姐妹全家不老幼全部处斩。汉景帝批准了这一自己谋划的建议,命人将晁错欺骗用车载到东市,身着朝服腰斩。


晁错之死是一个悲剧,他的所有罪名都纯属捏造。汉景帝听从了晁错的建议,冒失削藩激起了诸侯王的叛乱,责任在于汉景帝自己,而不在于晁错。


建议者不应该负责,决策者才需要负责,因为建议不好你完全可以不采纳;反过来,既然采纳了建议,责任就应该由决策者承担;只有这样才能鼓励建议者积极进言,决策者才能在不同的建议中分析、比较、选择。当年汉文帝回答晁错的上书时,对这一点说得非常明白、透彻。


汉景帝与晁错相识多年,且对晁错言听计从,十分宠信,却在面临七国叛乱,自己皇位可能不保的时候,就惊慌失措,原形毕露,立即将他用残酷的腰斩处死,而且还处死了他的全家老小,以此远超出反叛者期望的行为来博得他们的欢心,这充分暴露了汉景帝极端自私、凶残、懦弱、推卸责任的一面,用弱者一方的鲜血来掩饰自己决策的失误,来博取强者的欢心。对于汉景帝来说,晁错实际上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掉的小角色,一个甚至连宠物也不如的工具,两千年之后,仍让读史者心寒。


如果作为普通人,汉景帝不会有机会如此淋漓尽致地表现自己人性的丑恶:如果有钱,他最多是一个平常的富二代;如果有权,他最多就是一个公子哥或枉法的官员;如果没钱、没权,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工薪族,最多性格不讨人喜欢,很可能还混得很不如意。这些也恰好说明,如果一个人掌握了不受制约的权力后会变得多么危险、可怕,而历史上的那些暴君、昏君们如果没有皇帝的身份,可能也就是我们当中普通的一员。权力会放大人性的缺陷,因此掌握权力却能克服这些缺陷的人是非常了不起的。



反过来,晁错本人也有一小部分的责任,他的性格不随和,严厉刚直,做事不留余地,眼中只有皇帝而无其他人,与同事的关系极为恶劣。刚正不阿的丞相申屠嘉对他就极为厌恶,甚至想找个借口杀掉他,后来还没他气得吐血而亡。


晁错认为平叛的百万大军由臣下率领很危险,建议汉景帝御驾亲征,而自己留守长安,这种建议不要说汉景帝听了未必高兴,这是让他身居险地,大臣们包括平叛前线总指挥周亚夫及其他将领们听到了会开心吗?与袁盎的关系不好也就罢了,但晁错却想利用七国之乱的机会,罗织罪名杀掉袁盎,结果激起对方反弹,自己和全家反遭其害。从这个意义上讲,晁错有咎由自取的因素,因此众人也乐得他落得如此下场,没人替他抱不平,这也是汉文帝当年并不重用晁错的原因所在。


晁错属于谋士、智囊一类,而并不是能承担实际事务和参与决策的政治家;而汉景帝却将他火箭一样提拔为最高等级官员,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将不胜任者提拔到一个重要岗位,下则沐猴而冠,徒惹人发笑;上则对个人、对国家都是一个悲剧,事实证明果不其然!


汉景帝过分倚重晁错,冒失削藩,却在诸侯叛乱后惊慌失措,杀晁错诿过,与其父汉文帝宽厚仁慈、从容镇定、谨慎小心、勇于负责、谋定而后动比起来,汉景帝在人品、才具、胸怀上真是差得一天一地;甚至和明初、清初同样削藩的建文帝、康熙帝比较,至少在人品与胸怀上他也是远远不如。



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是评价一个人物颠扑不破的真理。一比较,一个人物的优劣长短就会暴露无遗。前面说过,汉景帝和晁错气味相投,性格相似,他们是一对空想家,而缺乏有效的规划和实际的执行力。既然要削藩,既然有意想逼反诸侯王,当然要想到可能的各种后果,其中最坏也是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诸侯王造反,因此一定要预先采取防范措施,而不应该遇事惊慌失措。汉景帝居然妄想通过杀晁错,恢复诸侯故地而让诸侯罢兵,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件事同样提醒我们,做事情,眼里不能只有上级,还要有同事、下属,否则当你被上级当成替罪羊抛弃时(这是很经常发生的事),众人只会落井下石,最多冷眼旁观。才华横溢者经常会犯晁错一样的毛病,眼高于顶,容易瞧不起人,与他人处理不好关系,做事不留余地,经常伤人自尊,威胁别人的地位。


如果有一个宽容的上司罩着还好说,但更普遍的,上司经常是汉景帝这号的人物,功则归己,诿过他人,习惯用牺牲下属来推诿自己的过失。后人读史,其实就是在读现实。岂能不慎哉?


侯杨方


晁错任职于文景两朝,早年曾跟从张恢先生学习申不害、商鞅的刑名之学,凭此学术担任太常掌故。文帝时受朝廷派遣向济南的伏生学习《尚书》,先后担任太子舍人、门大夫、太子家令,得到太子即景帝的宠幸,有“智囊”的称号。

文帝时,他曾多次上书言削弱诸侯之事,但不得重用。景帝即位后,被任命为内使,恩宠超过九卿。晁错请求修改法令,削弱诸侯,引发七国叛乱, 因与窦婴、袁盎有隙,二人进言说吴、楚叛乱皆因晁错而起,由此被杀。

晁错提出的削弱诸侯割据势力这一政治主张,有利于削弱诸侯势力,巩固皇权稳定,与前面的开国元老的军功相比亦毫不逊色。司马迁也肯定了他不顾自身安危,为国家建立长远方案的历史功绩。但手握实权的晁错,本就让公卿列侯嫉妒,而他待人严峻苛刻,遇事执理、不近人情,引发诸大臣的反感。《史记》中明确记录在案的政敌就有申屠嘉、袁昂、窦婴,由此可见晁错与同僚的关系并不融洽。晁错修改的法令触及了朝臣、诸侯的利益。晁错的父亲曾劝他放弃,认为他的做法破坏疏远皇室骨肉,招致众人怨恨,落得“刘氏安矣,而晁氏危矣”的结局。

晁错的冤在于他是为国家利益谋划,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景帝也深知这一点,但因吴楚七国之乱突然爆发,临机仓促,乱了方寸,在一班权臣的借题发挥之下,晁错成为了皇权、权臣、诸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景帝错斩晁错之后,亦深恨之。晁错削弱诸侯割据的行动是置他于死地的根本原因,而其严峻苛刻的性格加速了不幸的发生。


国家人文历史


晁错是西汉削藩政策的主导人,他站在中央的立场上提出一系列削弱吴王权力的建议和计划,被汉景帝采纳,变成国策实施。但是汉景帝和吴王刘濞有血缘关系,刘濞拥有吴国的统治权也是来源于刘邦的授予。那么理论上来说,刘濞与景帝之间的矛盾属于家事,只因牵涉甚广而上升为国事。刘濞与景帝之间存在着很深的私怨,因为景帝当太子的时候与刘濞之子刘贤,玩博局时一言不合将其打死。那么景帝即位之后,也担心刘濞心怀不满,所以会同意晁错的建议。从明面上来看,晁错像一个挑唆皇帝家族内部事务的小人。所以刘濞也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向中央发难,选择晁错作为发难对象,从道义上表明自己的造反并非出于真心谋反,而是小人作祟,这样也给以后的谈判或者夺位之后正当化提供有余地的说辞。中国先秦以来形成一种代过的惩罚模式,也就是权贵犯错之后,不去直接处罚权贵本身,而是权贵身边的人。比如商鞅变法时期,据说太子犯了法,处罚的不是太子,而是他身边的两个老师。在这种文化的背景之下,刘濞不会直接攻击景帝,不会要求景帝下台,而是转而要求处决晁错。这样晁错就不得不变为事件中的替罪羊了。景帝也必须做出决策,如果不处决晁错,刘濞会继续闹事,军事上是否能彻底抵挡吴国叛乱还是个未知数,所以为了缓和刘濞的攻势,不得不拿晁错的性命来表明自己解决问题的诚意。所以从权力的角度来说,晁错死得有点冤,因为他只是提建议,但从事件的复杂性来说,晁错成为双方争斗的焦点,难逃一死。晁错的死亡价值在于,他一死,刘濞继续闹事就失去了理由。


大意觉迷


谢谢邀请。他死得冤不冤,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是在我看来,他在当时的政治斗争中是不得不死。晁错是皇帝老师,皇帝继位后重用了他。当时汉有很多诸侯国,他们掌握着地方经济军事等权力,严重威胁中央,在皇帝的支持下,晁错成为了削蕃的带头大臣。但他犯了一个错误,就是太急了,导致各国自危。于是本来就有造反心思的吴王,以清君侧的名义鼓动其他六国武装反抗,获得了广泛的同情。一时间,汉朝岌岌可危,于是汉景帝一方便调兵遣将,一方面挥泪斩马谡,腰斩了晁错,自己主动清了自己的侧,七国没有罢兵,证明了清君侧只是一个谎言,七国就是造反。这样一来,汉景帝占了政治上的主动性。所以,晁错的死是有价值的,皇帝才不管师生情,江山永固才是唯一的追求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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