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說蔡元培是北大之父?

民說


蔡元培在高等教育史上的意義,不僅僅侷限於北大,而是為我國現代大學的發展,樹立了眾多前所未有的典範和榜樣。

一是觀念,1917年蔡元培到北大任職,當他從馬車上下來,看到校職工在門口分立兩側鞠躬致敬,歡迎新校長時,他也摘下禮帽,深鞠一躬以示回敬。

當時的北大校長之職,是內閣大臣級別的待遇,蔡元培的這一個脫帽鞠躬,不僅讓當場的校職工們瞠目結舌,更為重要的是改變了近代大學裡,由來已久的制約發展的等級觀念。

現在一些學校裡,想要很好的生存下去,主要的不是學術能力,而是梳理校內的各種關係。單單是一個報賬程序,就能把一個老師折磨得身心俱疲,足以完全刷新你對學校的認識。甚至還發生過個別教授,無法忍受被財務人員頤指氣使地反覆折騰,撕毀報銷票據,自己埋單的神奇事件。

二是宗旨,當時的學校,說輕了是混亂,說重了是一盤散沙,從學生到教職員工,真正熱愛學習,鑽研學術的人都非常少,一個重要因素是辦學混亂。蔡元培在就職演講中,重新予以定位:

“大學者,研究高深學問者也。”
“大學生當以研究學術為天職,不當以大學為升官發財之階梯。”

想起網上盛傳的一個段子,一個校友回到母校,進行了一場非常有詩意的演講,結果被學生一句文不對題的就業提問,直接打擊的面目全非,支離破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學校裡開始培養的,不再是對知識渴求的年輕人,而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如果現在你去和很多大學生談談,要關注遙遠的美好理想,要留心詩和遠方,你就非常有可能在學生中,因為這種“不合時宜的另類”而走紅。

三是態度,蔡元培做北大校長後,23歲的梁漱溟,把自己寫的一本哲學書寄給他,希望能進北大做學生讀書。最後蔡元培卻請他到北大教授印度哲學。

只有中學學歷,而且是自學佛學梁漱溟,開始在北大教書,幾節課後,旁聽生達到200多人,教室容納不了,改在大講堂上課。

這只是蔡元培重視人才的體現之一,他曾說過:

“大學者,囊括大典,網羅眾家之學府也。”
“人才為大學之根本,興化致治,必俟得人。”

現在自以為稍好一點的學校,動不動就要海歸,以前是外國的月亮比較圓,現在是外國大學畢業的學生比較牛,這應該歸結於不自信?還是一種心態在作祟?

很多學校被人為的劃分成三六九等,受傷最深的是學生,這些原本並不存在的等級被拋出來之後,就成了單位招人,畢業生找工作時的門檻。

有些單位還以此為據,對不同層次的高校學生,在待遇上進行明碼標價。看起來,貌似吸引人才,實際上就是赤裸裸的歧視。

這些現象,如果被當時的一些教育先賢看到,不知是痛心,還是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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