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学界对余秋雨有许多批评之声?

苏健朋


余秋雨,1946年生于浙江省余姚县。著名文学家、美学家,主要学术研究是在戏剧方面。曾任上海戏剧学院校长。

八十年代后期开始写作《文化苦旅》等文化散文,辞职后更以亲身历险考察国内外各大文明为人生主业。所写的《山居笔记》等,开启一代文风,长期位踞全球华文书畅销排行榜前列,已被公认目前全世界各华人社区中影响力最大的作家之一。


大概也是因为这些引人瞩目的成绩吧,余秋雨一度成为文化界关注的焦点人物,对他各种非议和批评之声不断,被各大媒体推举在风口浪尖上。


有过这样辉煌成就的余秋雨先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文化界人的批评之声呢?我也很想知道,于是,看了众多相关资料之后,我算是明白了,无非就有两个原因而已,一个是人品,一个是文品。

一、关于人品:称他在文革期间参加了“四人帮”御用写作班子,而且至今不愿意对这一行为表示忏悔。


最重要一个导火索是 1999年被一篇《余秋雨,你为何不忏悔》的文章指责为“文革余孽”、“才子流氓”。原因是认定余秋雨在文革期间曾经是“石一歌”文革写作组成员。

这一事件,为什么在时隔十多年之后,有人再次提起呢,为什么没有在文革结束后就提出质疑或者反判呢?


即使他曾经在文革中犯过什么错误,那也是时代造成的。何况他那时候还是位初涉世的小青年。谁还没在年少的时候犯过点错啊!时这境迁,再提及,就有点别有用心了。

还有一件颇受争议的事件,就是2008年“汶川地震”捐款之事。

网络上称,余秋雨向灾区捐款20万元是子虚乌有。


后来余秋雨发表声明,说捐款20万不是修建三座希望小学,而是为三所学校新建三所校园图书馆。都江堰教育局的说法也是余秋雨是向三所学校提供20万元的图书。

文化界人士说余捐款有“诈娟”之嫌,说是“秋后算帐”。他的问题不在于“捐没捐款,而在于”说没说谎”。

这一事件当时在网上传的诽诽扬扬,后由灾区教育局一再说明捐建实情,又由王蒙、冯骥才、张贤亮、贾平凹、刘诗昆、白先勇、余光中等名家纷纷为三个学校图书馆题词,风波才得以平息。

捐款这个事儿,是个很私人化的事情,捐还是不捐?以什么方式捐?都是当事人的权利,舆论方面以此来裹胁或者批评捐款者,似乎就有点不太厚道了,即使余秋雨是明星式的人物,那也有他应该享有他的自主权。


二、关于文品:批他学术不严谨,存在很多文化硬伤,学养不足。

我有本余秋雨先生的散文集,还是非常喜欢他的文风的。余秋雨开创一种特殊的散文方式,不追求辞藻,追求简练直白,不追求优美,追求哲理品质。放弃故作高深的架势,却铭刻某一种直指人心的力度。他的文字表述,是一种深思熟虑的从容。这在《文化苦旅》《山居笔记》中可以体会。

随着余秋雨在中国文化界享有的声誉越来越高。批评之声也就越来越多,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招风的效应吧。有说他的文化就是励志鸡汤,有人说是快餐文化,是消费文化。


说他的散文有历史知识上的错误,说他是“假哲人”,“假君子”,“假学者”。各种批评和非议接踵而至,并有愈演愈烈之势。


我想这也有余秋雨先生对批评之声的尖锐对立的原因,他对批评界的态度不够谦虚。所以引发媒体和批评界热炒的极端现象。传媒和评论界最容易走两个极端。


捧的时候是随心所欲,慷慨大方,这好,那好,光彩夺目。贬的时候又是当头一棒,批倒批臭,再踩上一脚以让其永世不得翻身。这种现象也已成为当今文坛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假如余秋雨默默无闻,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关注他,批评他。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要有接受不同观点和声音的度量,这些声音也不见得就是坏事。也算是文化界不同思想、不同观点、不同立场的碰撞。有利于文化建构的深化和丰富,有利于中国文化事业的发展和繁荣。


所以包容批评之声对余秋雨来说也是很大的心理跳跃。继续以自己的方式写文立传吧,嘴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去吧。何况现在网络文字互怂实在说不清楚什么?只是制造热点文而已。坦然的心态最重要。


有句话说得好:“我们不是人民币,做不到让每一个人都喜欢。”

台湾畅销书作家刘墉说过,一个人的书如果畅销一年,可能是炒作;三年就会成为一种现象;十年便是社会现象;三十年便成为历史现象。我想,余秋雨最好还是留给时间去评价、沉淀与考验吧。因为,只有时间才是最公正的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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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共读


沪上余秋雨大师,是漂亮人物,也是成功人士,席丰履厚,出权入贵,可谓风光无两。但是,我一直视他为病人,更当他是时代的悲剧人物。

所谓悲剧,不一定是身世悲惨,更多指的是身心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所左右,所裹挟,所笼罩,成为一团矛盾,痛苦挣扎,永远无法解脱的生命状态。过去顾随先生论悲剧,说人的悲剧有两种,一种命运的悲剧,如李广,是真将才,是真完美,是足以凭本是封侯的,可是他命不好,只能委屈谢幕;还有一种,是性格的悲剧,像项羽之刚愎自用不能用人,连范增都不容,他的失败是由于他的性格决定的。

余老师虽然如今是“广大教化主”一般的人物,在书中、讲堂里、电视上,妙音说法,教导众生,舌灿莲花,苦口婆心,但我会时常不礼貌地恍惚起来:这个人在教人之前,是否需要先面对自己的内心?因为,在我看来,余先生自身,就是这个时代悲剧人物的标本,而他所有的“不幸”,都来源于他性格上的失调和精神上分裂。

在中国大陆今日的知识圈,他和范曾先生是硕果仅存的两位“大师”(有官方认证),但也恰恰是他们两位,最不见容于文化界,说句冒犯不伦的比拟,像是沦为那个圈子的马蓉小姐,名利自然也是双收了,但也几乎千夫所指,为同类所不齿。

也因此,他们呢,一方面呶呶不休地自辩,另一方面,也只能无奈地“走下神坛”,面向大众,洋洋侃侃,去获取他们想要获取的。

所以,你们看到“大师”,而我看到的,是一位衣着光鲜的“病人”,一个“余”字编号的悲剧文化人。我说下这些话,并无丝毫的嘲弄之意,也全无愤懑之绪,完全是一种"若得其情,哀矜勿喜”的心情。


新世纪以来,中国的知识界,四分五裂,大概只有在两件事上还存有共识:一,好好挣钱;二,抵制余秋雨。

这当然都是不正常的文化生态。因此,一直以来,有一种反拨的声音在解释原因说,文化界对余老师的群起而攻之,是因为“文人相轻”,是因为“由嫉生恨”。

如果大家还愿意是诚实的,我想,大概也不会有人绝然否定这种情况的存在。因为显然,任何公众人物,不管你是大师龙象,还是阿猫阿狗,都无法让所有人欢喜,让所有人满意,动辄得咎,毁誉参半,基本上是他们的共同处境,我想这是一个世情常识与最普遍现象吧。余老师又不是金刚不坏,也尚未得登天梯获颁免死金牌,当然不可能置身事外,在数十年的荧光强灯下,在不断翻腾的舆论漩涡中毫发无损,时时刻刻圣洁如海上白莲花。


但是,如果仅仅只是从这两个方面下断论,又显然把中国知识界同仁想得过于愚蠢,也把他们这个群体猜测的过于团结了。很显然,“文人相轻”,只会是某一类、某一群人,特别是那些地位比他卑微的人因为心里不平衡,才会对他产生轻视,而不可能是知识圈整体性地排斥和狙击;说是“由嫉生恨”,肯定是更站不住脚的。知识圈内论名论利论曝光度比余先生更高达的何止成百上千,除了另一位范曾大师,还有哪位人物见过这种被集体讨厌的阵仗,况且要知道,当下可是文化人们名闻利养的最红利时期,余先生获取的那些老实话还真是蝇头小利,我这种贫民窟厮混的,都没怎么眼红过,更何况那些随时“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的文化界人们?

所以,余大师在圈内,搞得这么声名狼藉,最大的原因,理应另有他说。


我向来认为,排诋余大师,所贬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人的类型”。

余先生在文化界,在当下,是作为一种社会学中所谓的“类型人”存在的。而恰好,他这种类型引发了他的同类极大的不舒服感,甚至是恐慌感,这才是他招引集体性反感的核心原因。可以说,余先生的存在,像一个生动反面的、无远弗届的擎天柱版照妖镜,总让那些文化人群体看见一种他们自己极不愿意成为的样子,尽管他们的身心也可能远比他们的批评对象污浊的多。

这个道理,举生活上的例子,就像我们日常现实中所最常见的,良家妇女当然是极度讨厌妓女的,但是妓女呢其实也尤其对妓女咬牙切齿。为什么呢,因为她们都分别看到了自己鄙夷成为和拒绝承认的两面。所以,余先生成为众矢之的,没法说他是最恶劣的,只能哀其不幸,木秀于林,只能被伐薪烧木制为精致而可以行销广远的标签。

那么,问题来了,余先生在当下,代表着什么样的“人的类型”呢?


我说,余老师代表的是一种”文人无行”的“类型人”:虚矫伪善、自艾自怜、谄媚权力。

1,虚矫伪善超越常情。有人说你文章有些东西搞错了,对的当然无妨执善固执,明显错了放点高架子”服善不矜”一下子行不行,佛祖法力无边尚承认自己有“三不能”,你只是“大师”又不是上帝,出点小错并无损“学问大家”尊严对不对?钱大昕受到戴震质疑后写信致谢、胡适被周汝昌挑错欣为“孺子可教”,历代不但没有人觉得他们的权威有降,反倒成为卑己自牧的美谈。 余大师怎么做呢,始于恼羞成怒,继之强词夺理,最后文过饰非;年轻时代明明是写作组一直好笔,在彼时此刻此时都不算什么了,连污点都说不上,偏偏拒不承认,当事人朱永嘉朱维铮他们都出来指认了,还只会“王顾左右而言他”;发善心捐款也是慈悲心肠,红口白牙说要捐一所学校,后来变成了30万,再后来变成了图书馆,最后变成了三万本书,不用说,肯定也还没捐出去,连这些带捐的书有没真的落实都不明不白........余先生太喜欢作这类事情了,也许真的演戏会上瘾吧。

2,自艾自恋使人发毛。南方小男人多刚健不足,带点“天然恋”,也是世之常情,加上读了那么几本书,丑人多怪文人多情嘛,一般人想也多能体谅。但是余先生的自怜,维持时间之长,发掘之深入,表现之逆天,力道之充沛,滋味之酸劲,真的,如果细想,真的会午夜梦回,噩梦连连。在几乎所有的书籍中,他都把自己搞成了中国文化的主角,哭天抹地,声泪俱下,絮絮叨叨诉说受所有人迫害,他说,他这么完美洁白的圣贤人物、仁人君子,结果被害得家破人亡,简直天理难容,而“中国文化”最使他感到“痛切”的,就是它“坐视纵容”大众迫害他;举个例子,您看看他是吹老婆的呢——“三年前,我和一群朋友在边疆郊外的一个人烟稀少的风景点玩,那里刚发生过抢劫殴斗事件,几个主要肇事者已被铐在景区派出所的铁栏杆上,准备押走,游人们指指点点围观着。突然,不知哪位朋友出言不慎,游客们知道了我是谁的丈夫,兴趣点全都转向了我。更要命的是,那几个铐在铁栏杆上的犯人,也都笑着向我点头”,当年,看到此处,只能一句“卧槽”表横无际涯的佩服之意.......... 一个老年版本的郭敬明跃然世界。

3,谄媚权力妙手到恶心。作为文化人,最标榜的,不过就是骨气二字,这是他们所有信心和尊严的来源。所以对于权力,当然是人之所趋,但是总需要点遮掩,不要太露骨,吃相太难看。余先生之所以如此被他的同类所厌恶,最大的理由还在此媚功实在使人可爱可哀又可怜可叹。比如“含泪”之事,想人类有替死人宣读遗嘱的,有帮死人打抱不平的,有为死人烧香度亡的,但是还真没见过竟然为了涂饰说那些悲惨的死难者死得幸福的,这怎么能不引起公愤呢?这方面,因为不便细说,也就不引申了。

最后,作为一名初中时代就受《文化苦旅》恩赐的老读者,谨愿余先生多捐点款,少写点书。《论语》讲君子三戒,“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圣人之言,没有调侃,我也是真心的告白。

2018,6,9,午间漫谈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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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愚愚


驱使我回答这条问题的最大动力,不是余秋雨这个人,而是在看了几位朋友的回答后,觉得其中涉及学者与文人的区别问题。作为学者的余秋雨是不为大众熟悉的,他对中国和世界戏剧的专深研究发生在八十年代,只为同行和高校相关专业所知晓,走不进大众。而走进大众的余秋雨,是那个以《文化苦旅》《千年一叹》赢尽天下人的余秋雨,这后者只是一个文人,不能算一名学者。

学者之为学者,全在学问二字。为了弄清一个问题皓首穷经,自守寒窗,不与世事,虽满腹经纶,博学精专,却不为世人所知。大众是不需要学问的,本质上不需要,你的小日子容不下多少高深学问,也没这个必要,别把自己往高端里蹭了。没有研究生以上的学术训练,你没有能力知道什么是近现代意义上的学问。这十多年,大众媒体为了吸引观众,一些文化品牌栏目打出“某某学者主讲”的字样,你以为听到的就是学术精华了吗?别傻了,若然余秋雨在电视里跟你大谈莎士比亚戏剧的版本,修辞,典故,你立马就懵逼了,真正的学问你是听不懂的好不好。“某某学者”只能是以文化人的身份,充其量做些很有限的“科普”而已啦。

鄙人来今日头条这两三个月,发现朋友们对于明代的文人是如数家珍,而对清代有什么人则知之甚少。我想个中原因之一,是清代的文化格局是“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经学、诸子之学、训估、音韵、考据、类书等在清代达到中国历代的最高水平,至今整个华语界仍无法整体超越。明代出文人,清代出学者。文人是什么,文人是要在社会上发声的,靠评论时局、创作大众文化产品赢得名声和生活资源的人。过去,文人以诗人、戏剧家、小说家的身份出现,近现代新闻业发达后,以在报刊杂志、广播电视上,撰写文章,开办专栏,获得社会知名度、号召力。鲁迅、茅盾、梁实秋、徐志摩是文人,孟森、陈衍、陈垣、胡适、傅斯年、陈寅恪、吴宓、汤用彤、萧公权、金岳霖是学者,两者的领域生态不同,获取资源、确立功业的尺度不同,不能同日而语。可不可以一人同时于两者有见树呢?可以,鲁迅先生算是一位,胡适算一位,闻一多先生也算是一位,但是他们作为学者的研究领域却一样远离大众。有些人认为,艺术、人文、历史、宗教,原理大家都懂,都容易明白,专家只不过比我们懂多一点而已,这是错误的。专业与非专业最大的区别在于三个地方,研究方法的尺度拿捏,信息资源的获取与运用,评估与流通体系的健全与稳定。社会是杂而不纯,人的知识修养是有各种的局限性的,凡是专家都乐于承认超出自己研究领域的,他不懂,而我们的大众有时反而很难承认这一点,那怕一些是本科学历的,到后来也以为很多他都懂,哈哈。

以上文字是我回答这问题最大的动力所在。说完这些,再看余秋雨。《文化苦旅》《千年一叹》写给谁看的?写给不懂这方面专著,平时就没多少这方面的思考感悟的文艺青年看的(文艺青年指心态,不以实际年龄为转移)。确实,我观察过,手拿一本《文化苦旅》的人基本上就是青春少艾心、满脑子彩色梦想,喝咖啡红酒,网聊一流投入,不就这类读者为主吗?所以,作为戏剧家、作为文人的余秋雨先生就尽得风流了。他的笔墨确实是可口感人,没有思想深度和知识修养的人,就觉得那是好到极点的“学者散文”了。但是,这种作品你会发现,今天看和你十年后看,不会发掘出更多的信息,十年前你就看明白了,这样的写作除了辞藻华赡、色彩绚丽、可口香软之外,装载了多少的文化信息呢?余先生的大作在十八岁到二十三岁读,不错,正当其时,超过二十五岁仍然痴迷其中,以为甚好,我觉得你要清醒了,三十岁以上仍如此,就真要担心一下你心智的成熟程度了。我对这类华丽得不行,内涵主题没什么的作品曾经是相当熟悉的,那就是汉六朝时的赋体,真没多少东西看,例如那位叫司马相如的先生。文胜质太过,即为“伪”!这是文章之道千古不易的判断标准。余秋雨先生的知名度就是建立在这种大众不知何为“真”何为“伪”的阅读水平和心态追求上的。

也许有些人认为余先生是当代文化的一座丰碑了,我不知道余先生是不是这样认为,但在我看来,他非常享受这一切。文人如果自己的内心也如“戏子”的话,那他除了演就真的不能再干别的,因为真诚真实的面对自己,是件很痛苦的事儿。这十年来,余先生过去的、现在的一些丑行被揭发流传后,无论是粉丝和他本身可能都无法接受。粉丝无法接受很好理解,因为“青春文学”的主角一定要具有理想的完美人格,那么大的污点是遮不住的,这么大的丑态是圆不了的。而余先生定的“三不”说明什么呢?以他的智慧他会不知道自己有问题?别装了吧。

所以,余先生是我本人最不屑的那类文人。文人身上的优点与毛病他全都有,坏就坏在他只享受好的,只承受好的,别人谈论他坏的,他都以为是污蔑中伤。这好吗?

我反而真诚的呼吁那个学者的余秋雨再度“占据”余先生的人生。把自己的学术专长继续在学术领域耕耘发挥吧,别再进入大众文化领域了。在后者里面,你即使再牛逼也只不过是做快餐的主,中国不缺这类人,可惜了你在戏剧研究方面难得的能力,不值得!


唔好嘈


For your information

答这个问题之前,当然要先这样的界定一下我们的讨论范围,然后讲话才有意义。

中国人社会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算是十分的礼敬读书人。在大学任教的教师都算是「学者」,「学者」集体合起来,就算是「学界」了。


余秋雨谈「中国文明」和「西方文明」,为甚么这么多高等教育界的同行批评他?

余秋雨也是大学教师,还是个博导,学术专业跟戏剧有关,他的散文集也很畅销。

不过他主力谈「中国文明」和「西方文明」,为甚么这么多高等教育界的同行批评他?

拥护余秋雨的广大读者听众,以及吹捧他成就的学界行家,都会异口同声埋怨其他学者妒忌余秋雨名利双收才诸多批评,还有人说余秋雨「很少为自己辩护」。

道理很简单,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他错得太多!


因为社会上听他所讲、信他所写的人也实在太多,他错到够不上一般大学教师应有的基本水平!教育界同行批评他,是希望他一要更正,二要反省,三要回家多读书多进修等等。说得坦白一点,那是误人子弟的劣行。

他不辩护是因为人家的批评都是无可解释,在学术上是被人家「技术性击倒」,怎敢自辩?

至于说是妒忌甚么的,那是余秋雨的粉丝小人之心度人。任何一个大学教师、学者,如果专注在自己本业的前沿学术研究、或者竞竞业业的履行繁忙的讲课任务,根本没有时间去妒忌余秋雨的名成利就。证明了余秋雨学养不足,也不一定能取而代之,也不一定能够与余秋雨背后的市务推广团队合得来,也就不一定能够取而代之了。

余秋雨大谈中国文明,基本要求当然是能够掌握中国历史文化最入门的认识。余秋雨在这方面明显非常不足。随便举个例,他就把「仁者乐山、知(智)者乐水」的「乐」读成「快乐」的「乐」(lè)!这个词要专词转读,「乐」在此要读「yào」,解作喜好、欣赏,是动词。

我们的「余大师」也真「赖皮」得可爱,他还有脸说自己本来知道正读,为了迁就年青读者才去读众所周知的错音!

善意批评他的读书人,除了写一个「服」字,还可以怎样?


[潘国森],已刊行单行本30余本,热爱中国传统文化,国学研究者,精通金学,认为传统文化对现代人的生活有着重要的影响和指导作用。欢迎大家关注我的头条号并与我沟通交流。


潘先森说



首先声明一点,虽然我也忍不住来凑这个热闹,但是到目前为止,我算不上是一个文化人。自然更不是专家、学者。所以那些动辄开口批评我“凭你也配称为历史问答达人”的同志们可以闭口了。小子不才,从来没有标榜过自己是什么,原本就是自小胡乱读了几本野书杂学,既没有出身更没有学历,浪荡江湖一混子,仅此而已。

知道余秋雨这个人的时候,我还在工地上搬砖。没错,就是他的《文化苦旅》和《千年一叹》。以我当时混一顿饱饭的机会都不多的情况,没有可能第一时间去拜读他的大作,都是发行多年之后在图书馆去坐地板上蹭书读到的。确实,当时很为他的文字感动,在二十出头的那个年龄,虽然告别了华丽词章、缠绵情殇、无病呻吟。但是还是无法真正领悟厚重思想。



余秋雨的那两部作品刚好就是用文化思想包装的精美散文,实际上二十来岁,阅历不多的小文青最喜欢读的莫过于温香软糯的精美散文。那个时候我很是高看了余秋雨一眼的。还专程跟我读大学的堂弟认真探讨了一下,毕竟在中国,有没有文化是用学历来衡量的,能够跟大学生探讨,已经是我的福气。


随着岁月的流逝,我混到企业里面做了管理职位,有了自己的电脑,接触上了互联网这个东西,对余秋雨的认识全面、丰富起来。更有机会不仅仅是读其书,还能够在视频里谋其面。所谓闻名不如见面,相见不如怀念,经常会看到余秋雨参加这样活动那样综艺,开口就是文化,闭口便是道德,怎么看着都有一种自以为是的虚伪和做作。按照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装逼。

作为一个自诩的文化大师、道德君子,起码在我这样一个痞子眼里落差太大了,既没有那种厚重,更没有那种超脱,也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儒者风度。倒像是一个充满虚荣、自卑的显摆着者。点评个东西,假装眼圈发红的样子,明显跟语境和情景不符,那种假模假式是我一向最反感的。



就如同当年的星光大道一样,明明是一个拼才艺的舞台,到最后搞成了拼苦情的场合,谁说的比较苦,哭的比较真,谁他妈就有机会拿冠军。让那些真正有艺术细胞,舞美、歌喉一流的陪了法场。这其中那些所谓的嘉宾、专家功不可没。为了显摆自己的慈悲,假惺惺的擦眼抹泪,把场景推向高潮。那一帮打分的吃瓜群众在氛围的渲染下就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把分都打给演苦情戏的了。毕竟,慈悲这种东西永远都是伪善巧饰者的通行证。


当然,咱虽然不是文化人,也不能凭直觉以貌取人,为什么文化界会反感当下不可多得的所谓大师余秋雨呢?一方面还是他天生的媚骨、没有半分君子宁折不弯的风骨和阳刚;二来就是那种虚伪巧饰,一种病态的慈悲形象;三来就一副装模作样的道德君子形象但是满眼都是金钱利益。这种人要是在雍正帝手下当差一定会被赐一块皇帝御笔亲书的牌子:“名教罪人”。


因为就是这个在综艺节目中动辄装的无比慈悲,擦眼抹泪的道德大师,说是要捐一所学校,最后放了空炮;改说捐30万;再然后捐了三万册书。也许这三万册书是印出来卖不出去了吧,顺便还可以让余大师的思想再影响一代人,真是立德立言两不误。

可惜了,年少轻狂时让我真当做文化大师膜拜的余秋雨。


谢金澎


读余秋雨先生的著作不会下十部吧。从《山居笔记》到《文化苦旅》,从《千年一叹》到《行者无彊》。感觉其优美的文笔,流畅的行文,大气如虹的篇章,还是很有振撼力的吧。我也是那个時代过来的人,年岁都不小了,没有感觉余先生这个人,有多少所渭学界批评的那么多坏毛病呀,更没有什么文革期间什么被狗仔队挖出的甚么不可告人的伪经历。可怎么老是被人揪到祭坛上来拿他的人格示众呢?我想,不是世道不古,便是文人相轻,嫉妒成性的文化界的臭毛病又借尸还魂了。一个人,只要不杀人越货,他罪可死吗?一个文化人,人家用自己的劳动,多写了几本书,多攒了些名,多得了些利,有什么罪过需要一些鸟人群起而攻之吗?人,只要不是圣人,一说话,一投足,都会有个性,有被人看不顺眼的地方。世界上有没有完人呢?有的,棺材里的死人才完美的人。所以老实说,今天余秋雨先生被人围攻的样式,有点像旧中国酸文人们围攻鲁迅。虽然谈不上可恨,但是可恶,可鄙,可憎。为什么不可恨而是可恶,可鄙和可憎呢?可恨,是涚旧中国的酸文人受到了他人的收买,才去咒骂鲁迅。可是今天的酸文人,谁也没花一个铜板收买啊,便也来胡趋一通,借头条的一小块板面,想借骂余秋雨的大名博几个眼球。不是可恶可鄙可憎么。余秋雨再不行,人家有数千万文字等身的著作留给今生后世,再有缺点,也是成功人士的遐痴之处,只能善意批评,而不能全盘否定地恶毒谩骂,无限上纲。所以,如若我是余秋雨,我会秉持鲁迅的态度。最高的轻蔑是无言,而且连眼珠子都不转过去。因为历史终将证明,将来什么样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而现在的许多人活着,却早已死去一一


李老根2017


久仰大名,于是百度其著作,然索然无味不能续读,先以为高深之作需静心深入研读,然再三昏昏然不能往下一字,遂弃焉。百思不得解,余尝读鲁迅之著作,如故乡,藤野先生,阿扣正传,祝福,药,狂人日记,孔乙己,至今内容情节句子时有忆之,直觉趣味盎然,回味无穷。亦读过路遥之人生,平凡的世界,在最困难的日子里,黄叶从树上飘落,早晨从中午开始等著作,其情节感人肺腑,直至泪奔,催人振作。亦读过贾平凹,老舍,王朔,池莉,其他外国著作麦田守望者,廊桥遗梦,简爱,内容情节都不似余秋雨这般枯燥乏味。

呜呼哀哉!老余著作看似学问高深,实则寡淡乏味了无生趣,曲高和寡,终不得广传。


心的雨




想起了余秋雨

我倒认为,余秋雨是有文化的人,他的写作,尚有着“瓷器之声”。

他有中国文化,他写文章能够从中国传统文化里别开生面,如小人研究、文人研究、友情研究、嫉妒研究——从文学而非科学的角度。

他有一篇文章,写道一株树被伐,做了打猎的棍棒,因之这被用于打杀生命的棍棒好生歆羡那些能够在大地上继续生长的树并且“自惭形秽”。

我当时旁批道:“懂了,汝即棍棒”!

但虽然棍棒,尚非猎人。

他似乎觉醒,在“猎人”被逮捕,公审之后。

他被扔在地上,再次接触大地。

他于是认识到极左运动是“灾难”,“领袖们”“剑拔弩张,你死我活”,“全国不知有多少无辜者,因他们的搏斗而遭殃”。

之所以说他的文章尚有瓷器之声,是因为他的文章里尚熔铸着中国的审美的文化,功利的西方价值尚不是他文章的灵魂。

他问道:“在诗面前,何谓‘成功’?”

他说,“在中国,本就习惯于把一切人生细节,全部上升为‘政治’”。

他说:“人因差异而争斗,又因争斗而扩大差异,并把扩大了的差异当成真实”。

他觉得那些一直(!)扮演受害者从而要求社会特殊照顾的“恃弱”者非常可疑而且可鄙,他怀疑他们政治投机之外的能力。

似乎他已经醒来,或者说已经回归自我。

他写下许多文化随笔。

“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在应试教育造成的普遍粗鄙无文的情况下,余秋雨算是有文化的人。

是有许多高明的写手,但尚是知识或碎片而非文化。

大师们都已死,或者都已年老。

如果说“都已死”流于绝对,则幸存者已经因年老而不再发声!当年年轻的余秋雨则因在文革中被特殊保护的地位和被特许的古文化阅读权,反而让他至今葆有了用文化俯视人生的高贵。

是的,在当今的中国人里,余秋雨比较有文化,他的作品,还值得玩味,不是快餐文化、心灵鸡汤、网络表达。

但他一再出卖人民,这一点很不光彩,缺乏真正文人、知识分子独立的人格。

因之他是一个智者与小人的复合体。他的文章,尚不够诚实,不够质直,多少有些矫情,多少有些油滑,不似以手写心、大雅不雕的先贤。

希望他坚守自我,忠于良知,否则,这文化苦旅、千年一叹的余秋雨,依旧不过是墙头草而已!

2015.10.27


大悔忆智冰


秋雨与人鱼

如果把余秋雨与“索多玛120天”的导演-皮埃尔 保罗 帕索里尼 (Pier Paolo Pasolini)摆在一起,不难发现哪一个更接近文学,更接近人性。秋雨写着梅里美的文章,却妄想着雨果的声誉。不能简单地说,余秋雨是个无耻文人,但他实在是个怪物,美妙才气与丑恶现实杂交出的骡子。不幸的是,他在文化上注定没有繁殖能力。

余秋雨还让我想起,日本豚鼠系列影片中的一部,“下水道里的美人鱼”。故事很简单,一条在下水道里搁浅的美人鱼,被一个画家无意中发现,于是画家就把美人鱼救回了家里,可是为时已晚,人鱼的身体已经被下水道里污秽所污染,已开始溃烂,于是影片就把一个梦幻般美丽的人鱼从皮肤溃烂开始,一直到她肠穿肚破的死亡过程展现给观众,可以说,观看需要极大的勇气,及精神承受力,更有很多人看后直斥导演变态,可是观后静下心来一想,这不也是个再自然不过的,并且是每一个生命体都必经的过程罢了,可见不敢面对自己而活的人太多了。

而且非常的凑巧,余秋雨的非凡之处,就在于,他可以在自己的文字里,逆转这个过程,让一堆腐尸烂肉重新弥合,重现焕发出伪生命的夸张光彩,也无怪乎,为什么他的文章,至今还是很多人的“唐僧肉”。可是很不幸,生命的过程是不可逆的,尽管余秋雨为需要梦幻附庸深度的人们,重新用石蜡塑造了一个熠熠生辉的人鱼,可事实上你们不要忘了,看似的美丽,而过后一想,才知道,这实在才是天下最恐怖,最变态的行为,余秋雨是在鞭尸啊。

余秋雨有错吗。从自由主义观点来看,他一点错都没有,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选择,他首先是个人,跟你我一样的人,所以,如果批判他,是因为看不惯他在现实中呼风唤雨的本事,那么这些批判者所有的语言文字,其实都是自赏耳光。有功夫做这样的批判,倒不如和余秋雨等攀上关系,早点进入“中国作协”养老来得更实惠些。


钻石鼻子


对余秋雨,原来既说不上什么好感,,也说不上有多少蔑视。可是自从他发表了那篇《余秋雨教授敬告全国读者》,丑化一切对他的批评,而且不惜诬一切批评者为盗,此后在《山居笔记》里又进一步自我大师化,把一切批评者都说成是“小人”,再接下来,是他主动状告的两场官司,索赔共26万,我对他的蔑视才与日俱增了。他本来扬言要打“一系列官司”,要让批评者“一个个倾家荡产”,只是因师出不利,这才收敛止步。至于后来的做秀,商业化包装自己,那倒是小焉者,不必多计较了,他有他兜售自己的自由。但是言论的自由、文学批评的自由,却是必须捍卫的。余秋雨所作的正是要取消文化批评、文学批评的言论自由,他是要把批评的尊严踩在脚下。我们没有理由蔑视别人的年轻、学问少,我们没有理由蔑视一个婴儿。正相反,我们要羡慕别人的年轻,天真,因为我们已不再年轻。学问少,更不是蔑视他人的理由,天下没有人无所不知。是人,个个有知识的盲区和见识的盲区。吾生有涯,而知也无涯,更何况社会角色不同,隔行如隔山,任何一个劳动者所懂得的,我们大多不懂,所以学问不是自我骄傲、轻视他人的资本。读书人文化人,写出几本书来,不要说在市场上畅销,受到好评,就值得骄傲,就不可一世,即使是传世作品,也还有高低之分,从来没听说过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就从此可以蔑视天下人的,更何况影子都没有呢!托尔斯泰、罗曼罗兰、托马斯曼等等大作家,都是极有自知之明,平易待人,甚至是常常对自己不满的人。那么,学问、水平都不是我们蔑视一个人的理由,是什么使我们产生了“蔑视”——这种与极度厌恶、极度轻视相邻近的感情呢?我想,只有对一个人在道德水准上的评价非常低,甚至是只有负面评价,而他本人却又以“当世文章道德楷模”的虚假形象出现的时候,才会使我们持续不断地强烈地保持这种感觉和评价。所以我敢说,余秋雨引起极大的负面评价的根本原因,完全不在于他的学问上有欠缺(谁没有欠缺?),文章中有几百个大小文史知识错误,也不在于他在“文ge”中在写zuo班写过奉命文章,是“市委**大pi判写作组文艺组”的正式成员(经历那个时代,谁能没一点错误,完美无缺?),而完全是在于他今天的对待历史、对待自己、对待他人,包括文章失误、批评者和读者几方面,是个什么态度?是不是诚恳?真实?尊重他人?尊重文学批评与言论自由,承认这一现代社会的民主法则?余秋雨狂妄地践踏这一切。他历史既非清白无瑕,学问上又漏洞多多,不足以服人,却气焰万丈,没有一点实事求是的诚意,那天下的批评者凭什么谅解你,支持和纵容你建立话语霸权,以伪乱真?余秋雨老是说自己是什么“有身份”的人,这个“有身份”,无非是因一个人在世俗中善于经营而混来的那些头衔罢了。其实一个作家,一个文化工作者,一个学问家,他的“身份”不在别处,首先只在同行中。在人品、学问上,你为同行看不起,你就是再学会会长、博导,担任10个客座教授也没用(君不见金庸、贾平凹之流,如今都是争相被聘为教授?),因为大家从心里蔑视你,这里用得着“蔑视”两个字了。有人说,文人相轻。是有这个东西,但我们也知道,一个人学问上如果确实是大家,那是任何人抹煞不了的。你个人再心高气傲,你也不能不佩服他,因为你就是不懂。比如外语,比如训诂,比如考证,比如理论体系,不是嘴硬就能改变事实的。而真正的大作家,社会对他的热爱,那是全人格的结果。如托尔斯泰就是。好多人羡慕余秋雨,有名有钱。其实他是一个悲剧,他的不幸由他自己的性格一手造成,最后不能不是一出悲剧。世界上,还有比生前身后挨骂,在人格上遭受所有真正有识者蔑视的更不幸的作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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