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帶著眼角的溫度,在夜深人靜滑落,驚醒了誰的甜蜜?
我帶著憂鬱的眼神,在喧鬧大街穿行,傷了誰唇邊的酒窩?
我說走就走的旅行,在雨水淅淅瀝瀝,又是誰在感慨夢裡花落知多少?
我看了一部電影,屏幕是一組悽美的畫面。
男人傷傷傷成的淚痕,在離別的車站風乾…
女人盼盼盼成的幸福,在日落的懸崖斷層…
於是一個經久的遺憾。在一個風起的日子,離別又重逢的車站,抱成了幸福的團,吻溼了苦澀的唇。
於是憂傷的天空,躲藏了數不清的雲,清風一掃,它都綻放成了海水般的藍。
所以我明白了有一種情感,它叫守望。
守得花開,守得花謝,守得麥黃,守得心裡有了退意,守得眼裡起了迷霧。你不曾看到我眼角的晶瑩,在寂靜的夜晚悄悄滑落;你不曾聽到我心❤碎的聲音,在走過幾條繁華的大街歇斯底里;你不曾感到我青春明媚又憂傷裡,左手年華右手倒影。
我規劃了N年的明媚青春,被塗成了憂鬱傷神的風景,迷惘的季節裡,少了貼切的你和溫暖的TA。
那些江漢平原湖泊上烏蓬船旁的水鳥,在蒿草裡悉悉落落拍起驚嚇的翅膀;那些村前屋裡花開又花落的聲音,在夜深人靜又有誰能聽見;那些我們一直想見卻遲遲不肯相見的人啊,匆匆打馬而過,是不是要相忘於江湖?
於是我又畫了一整幅青春,用盡了歡笑,甜蜜,開心和快樂,唯一沒用的,是憂傷和悲痛。
可是,我經常雙手合十祈禱的上帝他柔軟的對我說,你太幻想,太童話了。
然而,我童話裡從來都沒有醜小鴨,也不想變成白天鵝。
我只想讓我眼中迷戀的傷,讓時光漸漸拭去那條深深的痕。我想使自己過得很快樂很快樂,可是我找不到快樂的方向,找不到快樂的源泉…
我想在冬天裡沒有暖氣的大街裡,說一些輕輕柔柔的情話。因為情話是有溫度的,暖暖的能夠融化冰天雪地……
但是在愛情裡,什麼是冬暖,什麼是夏涼?是不是在你最遠的遠方,是不是在你最近的枕邊?是不是近在咫尺而又遠在天涯?
世界上,太多的愛聚激於一時激情,也有太多的愛消失在一時的任性。不要說不做戀人還能做朋友,友誼是我們消受不起的奢侈品。
2.
我看了每年的煙花,可它總是在繁華落盡後盡數嘆息。
我數了我每一年的寂寞和孤傲,TA總是那麼悄悄的來,擦擦眼淚轟轟烈烈的嘆一聲然後悄悄的走,最後又悄悄的來。
真的,每個人都有一個死角,你走不進來,我也走不出去。但它就在那裡,在心裡,在我們每個人的心臟裡,然後通過身體里根根毛細血管,遍佈我們每一寸肌膚,每一片肌肉,讓一個叫血液的東西傳情達意。
憂鬱啊,你是一場糾結的戲,沒人喜歡你,但也無法拒絕你。
有人說,憂鬱是一種無奈的選擇,憂鬱是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同行者,憂鬱是為了憂鬱背後的解脫。憂鬱的過程,就是尋找真愛的過程。我信死了這句話,所以我傻鳥般的寂寞著,孤獨著,等著,守著…
那段歲月,我細數門前落葉,傾聽窗外雨聲,涉水而過的聲音,此時想起,你被雨淋的心,是否依舊?
那段日子,無論從何種角度讀你,你都完美無缺,你所缺少的部分,也早已被我用想象的畫筆代替…
可是,你是否看到我眼中的優鬱?
3.
我總是在我難過的時候,打開酷狗沒完沒了的聽音樂;而在我高興的時候,也是沒日沒夜的聽。天長地久,我覺得同樣一首歌,可以聽出不同的傷心和高興,歡笑和淚水。就象一個人經歷了童年,少年和青年,在同一事物面前,TA總是有不同的看法,歡笑和淚水,傷心和難過…
然而我數著童年,掐著少年,然後關切我的青年,卻發現自己的傷心和難過,歡笑與高興。並不是如音樂裡那般娓娓動聽,傷心可以詩情,歡笑可以畫意,冬日裡的枯樹老鴉,它總是那麼淒涼的哇哇…
2017年春晚的時候,小風打來電話,TA說TA正在廣州塔下,海心沙旁吃燒烤。TA說那地方真爽,抬頭就是塔眉眼就是江,還有那絢麗多彩的煙花,天空如何驚豔地上就如何燦爛,我知道TA所說的地上就是江面,要不然TA是絕對看不出地上燦爛的。TA說TA好久都沒有這樣享受過了,今天不到凌晨決不罷休。
我聽出了TA電話那端的欣喜若狂,卻又好象是瘋狂了一般。我不知道TA所說的不到凌晨決不罷休的玩法,究竟要花掉多少張人民幣?我想TA如果要達到象TA電話中描繪的那番景象,不是坐在遊輪上也絕不會達到那種效果…我似乎聽到小風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陌生,好象TA也不願意和我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TA好象很難理解我回家過年的舉動。
我說小風,你拍張寫真照別忘了一定要有背景哦,上傳到網上讓我瞧瞧吧。當我心裡產生這種念頭,想拆穿TA的謊言時,我又突然打消,我覺得有些靠面子支撐活著的人確實不容易,也很辛苦…
我想起了我還在看春晚,但一直看到春晚快要結束的時候,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究竟看了些什麼內容,有哪些明星?
說實在的,春晚我一直都不喜歡看,總覺得春晚就一北方人的大餐,什麼鬧嗑,忽悠,二人轉,光說餃子沒湯圓就讓人很糾結,好象在我詞典里根本就查不出這些詞,或者有似乎被人故意挖掉了一樣。
小風停頓了一會TA又接著說,你哪裡下雪嗎?我早晨看電視時,全部是些風雪連天,飄飄灑灑的畫面,春節過後你一定帶些雪給我看看。
當我為難著如何帶雪去南方的時候,又突然覺得小風骨子裡還僅存一點小小的浪漫,如我一樣明知不能也不可能的事,卻總是要憧憬一般。
小風似乎還在編造著TA善意的謊言。TA說海心沙的星空好美,繁星粒粒,象一個個孩童在深深的夜空睜著一雙雙明亮的眼睛,就那麼一直俯視…
我衝著電話笑了笑,因為我知道,這幾天南方的天氣一直不見好轉,總是煙雨朦朧…
我說小風,新年快樂…然後,一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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