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你知道,在我的身边,想别的男人的代价”

苏琼没有心思管薄懿,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章泽,对章泽的担心,马上就要见到他的开心,还有第一次用药的紧张。

用药的过程十分复杂,薄懿和医疗人员进去一个多小时了,可是还没有任何消息,只有偶尔从卧室中传来的,章泽隐忍的痛吟,像一把把刀子,让苏琼的脸色,很是难看。

一双手搓来搓去,皮肤都搓红了。

“小琼,喝点水。”章母端着水来到苏琼面前。

“谢谢。”

苏琼拿着水杯小口啜着,眼睛一直盯着卧室。章母看着苏琼,有些话突然变得很难启齿。

“那个……小琼啊,阿姨,想和你说点事。”

“阿姨,您说。”

章母叹了口气说道,“小琼,你要是真的视为阿泽好,就和他分手,放过他好不好?”

喝水的的你敢做停下,苏琼的笑容有些僵硬,“阿姨,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章母抹着眼泪说,“小琼,阿姨知道你的情意。可是阿泽自从认识你就灾祸连连,被人针对,现在更是半条命都没了。我和你叔叔就是阿泽这一个儿子,你行行好放过他吧。”

苏琼的手指有些发凉,“可是阿姨,我已经找到zz病毒的解药了,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阿姨知道,阿姨知道。可是小琼,人是斗不过天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你知道吗?”

眼中的泪水,一下子模糊了双眼,“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害阿泽。”

章母抓着苏琼的手,“这根本不是想不想的原因。你区区一人,怎么斗得过老天爷。小琼,你可知道你,你……”

“妈,小琼。”

“我要让你知道,在我的身边,想别的男人的代价”

虚弱的男性声音,从卧室门口传过来,打断章母的话,章泽刚刚服了解药,虽然有了些起色,但是下床行走还需要人扶。

章母看到儿子出来,急忙跑了过去,上上下下打量着,观察着,一遍遍叫着,“儿子,儿子你能站起来了。”

章泽微微一笑,将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苏琼身上,“小琼,过来。”

“阿泽。”

苏琼抬腿就过去,可是刚刚走了没两步,就被迎面而来的一把拉住,薄懿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想要第二次解药,就给我站住!”

苏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薄懿的眸冷冷的瞟过苏琼,警告的意味十足,“怎么选择,你自己看着办。”

他松开了苏琼,苏琼却不敢往前走一步。

那边的章泽发生了什么事,依然很虚弱的笑说,“你一定是看到我身体好了,高兴地连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没事,我过去。妈,扶着我。”

章母很不满意,“儿子,你身体很虚弱。”

“没事。”

“不,不用了。”苏琼摇头,制止了他的动作,朝着章泽微微一笑,“你身体好了我很开心,阿泽,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可是,我很想你。”章泽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他诉说着对苏琼的相思之情,“我想抱你,想吻你,想要……”

“够了!”客厅内,一道冷峭的呵斥打断了章泽的话,薄懿背对着所有人,脸色冷绝,声音阴鸷,

“章泽先生,你刚服了药,不想死的话,就好好去休息。”

目光,落在旁边的苏琼的身上,看到苏琼的眼睛像是长在章泽身上的时候,他真恨不得给她把眼珠子抠出来。

“至于抱和吻……”他嗤笑一声,“还是不要害人害己得好。”

苏琼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瞪了薄懿一眼,“你说够了吗?”

“怎么,心疼了?”薄懿侧身,冷绝的目光带着警告,“看来,你是忘记答应过我的事情了。”

这女人,眼睛都长在那个病恹恹的男人身上了,真下作!他们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又是这个男人的救命恩人,她都没有这么瞧过自己。

只是,是苏琼没有瞧过他吗?只是那个时候的薄懿,根本不在乎她的眼睛落在哪里。

苏琼说,“我没忘。只是,章泽刚刚服药,还请你嘴下留情。”

薄懿冷冷嗤笑一声,语气淡泊无情,“那你救别人我生气,别忘记,他的命还掌握在我手中。”

苏琼叹了口气,眼泪差点流下来,她只是想要关心一下章泽而已,怎么惹他生气了?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章泽听不到,可是他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只是他不明白,苏琼怎么会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那个男人,可是薄懿啊!

薄懿耸肩,挑眉说道,“章泽先生好好休息,至于不相干的人,还是随我离开得好。”

话音刚落,他离开了章家。

苏琼知道,薄懿是在说她。她想留在这里,最起码抱抱章泽也好,可是她不敢,薄懿的手中有她需要的东西。

薄懿走后,她也状似开心的一笑,“章泽,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她转身要走,身后,响起章母的声音,“小琼,阿姨和你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

苏琼身形微颤,深吸一口气,将眼泪逼了回去,“我会好好考虑的。”

出了门,苏琼看到那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那里,她擦干眼泪,打开车门上了车。

薄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像是要吃人一样!

“先生,去机场吗?”

他冷冷的嗯了一声,收回目光,闭上了眼睛,假寐。

他们并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薄家有很多事,薄懿耽误不得。更何况,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

“我要让你知道,在我的身边,想别的男人的代价”

万丈苍穹之上,白蓝色的飞机在白云间穿梭,云海翻腾之际,层峦叠嶂。太阳从不远处渗过几缕金光,透过飞机的玻璃,落在窗户边坐着的可人儿身上。

只是苏琼脸上,始终蒙着一层淡淡的忧郁,那一双漆黑的眸子斑驳着忧郁,心伤还有难过,那一脸的忧郁,就连身上淡绿色的衬衫都沾染上了。

章母对自己的态度还有哀求,让苏琼的心中很是难过。眼泪,顺着眼角流落下来,被金色的阳光,折射出几分淡然的亮光。

这份亮光,刺到了旁边薄懿的眼。

薄懿将手中的报纸揉皱,扔在垃圾桶里,语气不善的说道,“你别得寸进尺。”

苏琼吸了吸鼻子,问他,“我怎么了?”

“你说呢?”他心头涌上一股怒意。

一把抓起苏琼的手臂,淡漠的眸落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冷然出声,“我还没死呢,你哭丧给谁看!”

苏琼擦了一把眼泪,“我不是为你哭。”

话音刚落,她的手腕,传来断骨般的疼痛。

薄懿身体前倾,像一头要发怒的野兽一般,“在我的身边,为别的男人流眼泪,我太好说话了是不是!”

他忍的够了!再忍,自己都要爆炸了!

从前天上飞机苏琼的喜怒哀乐都是为了那个男人,现在又一脸忧郁,仿佛遭遇了什么毁天灭地的事情。从章家出来到上了飞机已经将近五个小时,苏琼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连句话也不说。

是他当为空气,还是当他太好说话了?

“你从来都没说过,我不能为章泽流眼泪。”苏琼出语反驳,她心里好难过,很压抑,她无处发泄,连在薄懿面前,装出听话的样子,都很难。

“你为他流眼泪,他想抱你想亲你,真是一对痴男怨女。”薄懿擒起她的下巴,狠狠的扼住,“看来,我是拆散了一对苦命的鸳鸯。”

“怎么,要不要我送你们共赴黄泉!”

苏琼不想和他争论,垂了眼眸,努力压制着心中的委屈和不满,语气放缓了一些,“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今天见到章泽的样子,心里很难过,你让我静一静好吗?”

“不许!”薄懿一口拒绝,“在我的身边,你不许想别的男人。”

苏琼垂眸,语气疲惫无奈,“你别闹了。”

他盯着她,一双龙眸化作一团黑雾,似要将苏琼吞噬掉一样。

片刻,他转头,对着保镖冷道,“你们,都出去。”

机舱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起身,像一只扑食的野兽,将苏琼压倒在了座椅上,一只手轻抚过苏琼沾着泪水的眼睛,“你这双眼睛,白长那么漂亮,像是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到。”

苏琼嗅到一丝危险,“你要做什么?”

“我要让你知道,在我的身边,想别的男人的代价。”

薄懿的手,落在她淡绿色的衬衫之上,挥手,一把扯掉,衬衫从空中落在了地毯上。

苏琼被他吓得脸色都煞白了,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声音因为害怕而变得有些尖细扭曲,“你疯了吗?薄懿,你这个混蛋!”

“不是说自己是处子吗?我今日就来验证一下,可你若不是……”薄懿的声音,冷绝而残忍,

“我会让那个男人,死!”

所有染指苏琼的男人,都要死。

“不要,不可以,薄懿你这个疯子,我是你的……唔……”薄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我从来都不承认,你是我薄家的人。”

“所以于我而言,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所以,何来妹妹一说?

薄懿俯身,亲吻着她的嘴唇,动作霸道而不温柔。苏琼,我要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你只能想我一个人,其他的男人,想都别想!

被嫉妒侵占的男人,比被嫉妒侵占的女人,还要可怕。

既然薄懿管不了苏琼的思想,那么向来高高在上的他,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控制面前这个女人。

这个让他发疯的女人!

完了,一切都完了……

眼泪,瞬颊而下。她的手,紧握成拳,像是要抓住什么,抓住什么?是信任,温暖,还是已经不可能存在的清白和信念?

她什么都没做,所有人却将他们的意愿强加在她的身上。她说她从来都没有害过章泽,章母不信。她说自己是处子,薄懿不信。

所有人,都不信她,都在逼她!

他抱着她来到卧室,轻放在浴缸内,温润的热水,浸泡过她残破的身躯,她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扯线娃娃,任由薄懿将热水,浸润着她的全身。

薄懿伸手抚摸了一把她的发丝,深邃的黑眸在她的身上定格,闪过一丝怜惜,

“你好好泡泡,我待会儿进来帮你洗。”

薄懿离开之后,她木讷的将头转向窗帘,眼泪,顺着眼眶滑落。

飞机窗外近处波云诡谲,难以预测,远处一片漆黑,方向不明。身在这万丈高空,表面上惹人羡慕,抬头仰视,实际上她却连最喜欢的星空都看不见。

看得见又怎样,她像是一只进了鸟笼的金丝雀,再也没有自由了。

身体纵然很是疼痛,又哪里比得上心中的苦痛半分呢?她的心就像是被黄连浸泡过一样,好想去死!

薄懿身上披了件浴袍,站在浴室外面,冷静下来的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可是已经做了,无法挽回。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这么做会让苏琼难过又如何,他就是不想苏琼在他面前想别的男人。

他不够好吗?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章泽?

苏琼应该全心全意看着他,想着他才是。她应该为他着了魔,一时一刻见不到他都会生不如死才对。

他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有多偏执,他太习惯以前逆来顺受的苏琼了,忘记了他们已经分别五年,忘记了他也是在苏琼走后,才知道她的不告而别,于他而言是一种怎样的气愤,怎样的失落。

“我要让你知道,在我的身边,想别的男人的代价”

又怎么会记得,他们分开五年,岁月这把刀已经将薄懿雕琢的不再是以前的薄懿,苏琼也不再是以前的苏琼了。

苏琼也只是因为薄懿的手中有她需要的东西,才委曲求全的扮演着言听计从的角色。

手中,拿着一只手机,犹豫片刻,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边,不多时便传来一个精神抖擞的声音,“先生,先生啊我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你知道我有多激动吗?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想你吗?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了,你的声音对我来说就是天籁之音,所以……你让我坐飞机回去吧!”

这几天绿皮火车做的他头昏脑涨,他现在看到绿皮火车就想吐。

方林欢脱的声音让薄懿更有些烦躁,他的语气更加不善,“闭嘴,听我说。我问你,如果一个男人惹女人生气,该怎么办?”

好在,他还知道表达歉意。

方林先是愣怔了三秒,然后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一句废话不说多,直接就说解决方案,“很简单,给她买东西!”

买东西?

“什么烂办法!”

说着,他就要挂掉电话。

“诶诶,先生你别挂,你先听我说啊。”方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可是情圣,这点事情我还搞不定?女人嘛,最喜欢‘花钱月下’,为什么要把花钱放在前面,因为它重要嘛。不管什么女人,不管因为什么生气,只要你给她花钱买东西,她立刻就消气了。”

薄懿摇头,“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就再不普通,也是个女人吧。”方林继续给薄懿洗脑,“先生你看啊,那些想要和你交往,对你心驰神往的女人,最后为什么都会喜欢上我?除了你性格太冷,生人勿进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给那些女人买东西。我对女人花钱,可是从来都不手软的。所以,给女人花钱,才是制服女人的不二法宝。”

方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脸不红气不喘,可见肺活量有多大。

薄懿恍然大悟,“原来你撬了我这么多墙角,好大的胆子。我看你绿皮火车也不用坐了,从太平洋游回来吧!”

“诶,先生,先……”

薄懿将电话挂断,嘴上不相信方林的话,心中却在盘算,买东西,买什么?他最喜欢****,狙击枪,还有武器……

算了,先不想这个问题。

打开浴室的门,他进去给苏琼洗澡,可是里面的一幕,却让他脸色大变,浴缸里面的水,已经被血染成了橘黄色,苏琼将整个身体连头带脚浸泡在浴缸里,左手,握着一块碎玻璃。

他的手手一下子紧紧蜷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让她的血流出来。

“该死的!”

薄懿两步上前,将苏琼从水中捞了出来,拿过一件睡袍给她披好,抱着她离开了浴室,放在座椅上。

苏琼因为失血的原因,脸色有些白,她看着薄懿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强撑着身体,用左手挤压右手的伤口,希望血流的快一些。

看着血滴在地毯上,她露出一丝苍白的笑容。

找到医药箱的薄懿,看到苏琼的动作,勃然大怒,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将她的手拿开,冷喝道,“你要死吗?”

苏琼冷笑,“你认为我还活得下去吗?”

“活不下去也要活着。”薄懿瞪了她一眼,拿了棉棒和消毒水给她消毒,“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琼眨了眨眼,湿润的眼睫毛将她的下眼皮也沾的有些湿润,“我本来也什么都没有。现在,连贞洁都没有了。”

薄懿处理伤口的动作停下,“你要是敢死,我立刻就停了那个男人的药。”

“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苏琼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是刚才的哭泣,还有那剧痛残留下来的伤心和难过。

薄懿看到她的伤口止住了血,暗暗松了口气,好在伤口不深,不然这女人非得死在他的飞机上不可,那可真就晦气了。

拿了纱布给她包扎伤口,他说道,“我不是逼你,也不是和你开玩笑。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让他给你陪葬。”

末了,他补了一句,“不过我不会让你们黄泉相会。他一死,我立刻就找个道士做法,把他打的魂飞魄散。”

苏琼看着那个蹲在那里给自己包扎伤口的薄懿,也不知道是被他的话气的,还是怎么了,敛着眸,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给苏琼处理好了伤口,薄懿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腿有些蹲麻了。

而苏琼,不知何时已经浅浅睡去,微拢的两弯秀眉,蹙成一些让人心疼的弧度。眼角和脸上未干的泪痕,更是让薄懿多了几分怜惜。

拿了一块手工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不要……”

睡梦中的苏琼,呓语出声,带着无助还有失措。像是一只身处在老虎身旁的兔子,随时都有被一口吃掉的危险。

“我要让你知道,在我的身边,想别的男人的代价”

薄懿担心苏琼是假睡,他一走神会再次伤害自己。他一晚上都没去洗澡,忍着身上粘嗒嗒的不舒服,守着她。

窗外,太阳渐渐升起,金色明媚的阳光,照亮了云海翻腾,如烟似雾。

他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侧目看着这一夜都睡得不安稳的苏琼,伸手将她脸颊上的发丝拂去。

“琼儿……”

这两字出口,薄懿的眼神中滑过一丝懊恼,这两字喊出来,真别扭。

原来,有些字,有些名字,有些感情,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可以在心中喊出来。

不然,即使那人睡着,根本听不到,还是会做贼心虚。

——

从机场到迷迭园的路,是薄懿抱着她走完的,苏琼脚不沾地,被他抱到了二楼的卧室。

迷迭园内,医生早已经等在那里,苏琼一回来,医生便给她检查伤口,“先生,苏小姐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伤口也不深,不会留疤的。这段时间多吃些补血的食物,注意伤口不要沾水,就好了。”

管家走了过来,和医生说道,“请随我来。”

医生和管家离开之后,薄懿坐在床边,拿出苏琼的手来,隔着纱布细细摩挲着。

明明是隔着纱布,可是苏琼还是感觉到一丝疼痛,她蹙眉,喊了一声,“疼。”

“现在知道疼,割的时候做什么去了?”薄懿的手,落在她细嫩的脸颊之上,眼神在她身上流连一圈,

“你要记得,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就是掉根汗毛,我都不开心。我不开心的后果,你知道的!”

苏琼闷声闷气的回答,“知道。”

他会断了章泽的药,让他死,然后找个道士做法,将他打的魂飞魄散!

连人死了都不放过,变态!

“听话就好。”薄懿本想亲吻她一下,可是看到她手腕上的伤口,和抗拒的眼神,作罢了,他说,“好好休息,我去集团处理事情。”

“嗯。”

薄懿将她的手放在被子里,离开了卧室。冷静下来的薄懿,有他的高傲,最起码,他还不屑于强迫一个女人!

下了楼,他吩咐管家,“吩咐厨房熬一些补血的粥,做一些补血的食物。另外,她喜欢吃辣,去找几个川菜师傅来。”

管家前几天都答应了,可是这最后一条,“可是,先生您……”

“炊具置成两套,不会有什么问题。”薄懿想了想,也就这些了。

管家颔首称是,“我会安排下去的。先生您这就要去集团了,不休息一下吗?”

“不了。”薄懿的目光,落在二楼,“照看好她。若是她身上多了一丝伤口,你们难逃干系。”

“是,先生。”

从尚合市回来之后,薄懿就几天没回家。管家说他在忙集团的事情,这几日正是一年中关键的时刻,所以他会很忙。

苏琼不想让他回来,最起码这样可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他就不会侵犯自己。

那一夜,他的粗鲁残暴在苏琼的心中刻下了深深的一道伤痕。

却不知,那一夜,她的割腕自杀,也着实吓到了薄懿。

这一日,苏琼睡得迷迷糊糊地,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推她的身体,睁开了混沌的眼睛,看到薄懿坐在那里。

他的眸,依旧深邃冰寒,只有眉心之间,多了几分疲惫,

“我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

声音依旧冷峭,语气也霸道的令人厌恶

苏琼皱了皱眉,忍着身上的不适和疼痛起身,“你回来了?”

“和我来。”他冷冷看了她一眼,起身,衬衫下面稍显皱褶,却也不管,径直走了出去。

苏琼叹了口气,揉了揉困顿的眉心,人在屋檐下,身不由己,睡个觉都不能安生,薄懿一句话她就要跟着去。

迷迭园后面有一处很空旷的黄土空地,那里是薄懿平日闲来无聊练枪的地方,夏日炎炎的午后,黄土地都被晒得没了精神。远处的树,被晒得发了白,偶尔一阵热风吹过,叶子敷衍的摆了两下,垂在空中不动了。

军绿色的帐篷下,有一张三米长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些枪支,从****,到狙击枪,一应俱全,黑色的枪管在阳光下散发着幽寒带着杀意的光。

苏琼后一步来到,被晒得头昏脑涨,呼吸都有些困难。可是薄懿却丝毫不受影响,一双眸子冷凝得很,手中已经拿了一把****,没见他怎么瞄准,子弹出膛,连连发射,25颗子弹,全部发射。

墨黑色的龙眸,溢出深邃冰寒的光芒,身形高大伟岸的他,仿佛古代的天神一般,令人仰视,敬佩,生畏。

都说****的后坐力大,可是看薄懿开枪,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他的手臂很稳,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管家拿了望远镜在那里看,望而生叹,“先生枪法真是神了,25颗子弹,1,2,3,4……7个弹孔,全部正中十环。”

世界上能有这么厉害枪法的人,找不出三个。

薄懿对于这夸奖毫无喜悦之情,只是换了弹夹,薄唇轻启,“过来。”

苏琼走了过来,“少爷。”

薄懿手中拿着枪,目光在桌子上的枪支上扫了一眼,问她,“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送她的礼物——枪?

低着头的苏琼,目光游移,哪个正常的女孩子会喜欢这些东西,****,狙击枪……薄懿这是要培养她当杀手!

可是她也只能说,“喜欢。”

“喜欢就好。”薄懿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抓起她的手,将****放在她的手中,“打两枪我看看。”

枪把还带着薄懿手心的温度,苏琼握在手中,自觉有些烫手。

她摇头,“我不会。”

“蠢,我以前不是教过你吗?”薄懿声色不悦,伸手将她的身躯揽入自己的怀中,手握着她拿枪的手,醇厚的语气,在她的头顶响起,

“呼吸减速,手腕自然挺住,枪身轴线与右臂在同一条直线,扣动扳机的时候力量要均匀,迅速……”

****是消音的,子弹打出去并没有多少声音。子弹的后坐力也不大,因为薄懿的手包裹着她的手,薄懿的手很有力量。

事实上,薄懿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只感觉顾着感受薄懿手掌的薄茧,还有她后辈抵着他的坚实胸膛,即使穿着衣服,却似乎依旧有灼热的温感渗入她的皮肤,让她头昏脑涨,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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