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畫家張大千?

WongYatwan


機緣巧合,親眼看了不少張大千的畫作。最集中的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在臺北故宮博物院的張大千紀念館,2016年專程去那裡觀摩。當年先生長期泡在故宮博物院,與無數古畫為伴,頗多收穫。館中收藏了先生的不少精品,包括他畢生最大尺幅的作品《廬山圖》(卷軸長約10米)。另一個欣賞張大千作品的好地方是四川博物院。那裡收藏了張大千的作品多達400幅,雖非件件精品,卻也是大陸最多的。1936年,徐悲鴻評價張大千乃天縱之才,“五百年來第一人”,之後看來不算誇張,張大千的藝術成就的確相當高。

與藝術成就成正比的,是張大千的爭議性。他這一生的爭議最大有二。一是造假,二是毀畫。不過在我看來,在絕大多數畫家活得窮困潦倒的那個時代,張大千的所作所為不是沒有來由的。藝術品市場離不開炒作。這個道理,現在說起來簡單,可是對於當時慣於潔身自好的文人藝術家來說則是不可思議的。而張大千很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他一方面苦練畫藝,一方面也會製造輿論影響市場。

所以他才會大量仿造唐伯虎、石濤、八大山人等名家的作品,同時又不時自揭其短,把真相透露給報紙,從而製造轟動效應。

抗戰時期張大千和一幫人到敦煌臨摹壁畫,一待就是兩年多。臨摹的成果後來在重慶辦了展覽,對重新喚起世人對敦煌藝術的熱愛可謂功不可沒。但是,張大千等人臨摹的方法有些糟糕,他們用半透明的宣紙貼在壁畫上直接描摹,取下宣紙肯定會對原畫造成損害。有些壁畫年久破敗,偏偏壁畫後面還有一層壁畫,張大千等人就把外層的壁畫剝掉,去臨摹裡面的壁畫,雖然這種做法不少人都曾幹過,張大千的作為仍然不值得辯護。

(常書鴻寫給張大千的書信)

但是因此就把張大千說成無恥卑劣我覺得過了。古蹟保護的現代意識是慢慢培養出來的,就算是張大千,也有一個學習的過程。對此最有發言權的,我認為是守護敦煌50年的中國第一代敦煌學家常書鴻。張大千在敦煌的時候常先生也在。他對張大千的所作所為略有微詞,但並沒有大動肝火。相反,常書鴻認為張大千引薦敦煌之功還是大於其過的。據高爾泰回憶,常書鴻說張大千人聰明有才華,懂得食古而化,尤善變通,跟畢加索馬蒂斯有得一比。

綜上所述,我認為張大千小節有虧,但仍不負大師之譽。


西閃


謝邀!喜愛中國畫的朋友,一起聊聊“大師”張大千先生,熟悉中國畫發展史的朋友,尤其是熟悉現代中國畫風雲的朋友,沒有不知道張大千先生,這個二十多歲就開始蓄鬚明白“炒作”的扮演文人名士風範的天才,是古今鑽研藝術市場經營的集大成者和開拓者,可以說,張大千先生的一生,就是傳奇故事的一生,也是他的的“亮點”,說到他結交權貴抬舉,說到他造假售假亂真,說到他來往中日韓間風流情懷……最大的“亮點”,就是從國內的四川炒到上海炒到北京,成功宣傳“南張北溥”和“南張北齊”的影響,更是炒到法國,再三聯繫求見畢加索吹牛的“中張西畢”的影響,更有大風堂眾多慕名而來的學生,其中包括宋美齡女士的影響,最後炒到巴西觀望被美國的藝術社團所謂評為“當代世界第一大畫家”的影響,最大的影響是敦煌莫高窟破壞壁畫風波,當然,還要談談他的藝術,說到沒有不會,沒有不精,主要是書畫方面,特別是國畫的人物、山水、花鳥等題材,都能畫,那人物寫像也忘不了自我的自戀,到山水裡的文人逸士也少不了自傳,花鳥更多的是標榜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和現代劉海粟先生最相同,稱得上現代藝術圏的“雙壁”?!歷史風雲慢慢的散開,和吳昌碩、齊白石、徐悲鴻、黃賓虹、潘天壽、林風眠、傳抱石、李可染等代表性藝術大家的人品和藝術貢獻如何?歷史自有公論!回到有朋友關注的敦煌莫高窟壁畫的往事,由於他想臨摹隋唐時期的壁畫,(附:張大千臨摹隋唐時期作品《文殊問疾》)



有當時調查和上訪的當事人記錄,最大的破壞就是對隋唐時期的上層的五代宋元時期毀滅,以及自以為得意的直接題上張髯大千“到此一遊”。(附:張大千敦煌莫高窟臨摹照片)


歷史不能倒回到這件事以前,功過擺在歷史的冊頁上,就當作為當代中國藝術家人生言行美醜的警戒吧?他的藝術上的“亮點”,和劉海粟也是相同,都是直接往畫面上倒各種顏色,所謂的“潑彩”開創國畫新技法的最大的藝術成就!?和國畫傳統技法相比較,也同樣增加畫面的清渾和藏露的藝術效果,但是和國畫傳統藝術史上的唐代王洽開創的潑墨,到宋代梁楷推上發展高峰的潑墨寫意和潑墨技法的筆寫墨變是兩回事,就當作為當代國畫藝術創作研究的借鑑吧?作為歷史人物的蓋棺定論評價如何,歡迎不同的觀點和見解交流!


於秋水工作室


假如回答不能抵消他的罪過,是否要徹底開展全國性質的狠批張大千運動!?

假如回答能夠抵消他的罪過,是否要深入學習張大千的藝術思想,如何探討他在中國畫技法和形式上的創新呢?!

怎麼回答才能滿意呢?

一碼歸一碼。就事論事!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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